作者:左木茶茶君
常宇涵也连忙点头,“是。”
“我是查人的严老哥儿,叫我严老就行,行了,关门吧。”
说完,严老便去了下一间屋子,结果里面只有一个人,另一个还没有回来,严老皱着眉头追问人去了哪里,与那个人同屋的学子也说不清,最后柳含文只听见严老冷哼道,“明天找郑夫子拿惩拍,这院里有六个水缸,让他什么时候挑满了水,什么时候才进学屋念书。”
说完便走了。
他们这个宿屋院子已经查完了。
常宇涵吓一跳,“怎么罚得这么厉害?”
旁边那人拍着胸口回着,“听说以前有学子在书院出过事儿,所以只要入寝点学子不在宿屋,都得受罚,我让他别去,他非去,这才惨了。”
常宇涵好奇地问,“他去哪里了?”
那学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后便把门关了。
常宇涵见此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柳含文让他进来,然后自己把房门扣上,“你打自己做什么?”
常宇涵叹了口气,“我姨娘让我少言少语,特别是好奇心,一定不要这么重,可我刚刚又忘记了。”
说完他居然很自觉地拿出书籍,开始默念起来。
柳含文看了眼打开的窗户,准备去关,结果一道小黑影从窗户处飞了进来,然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黑鹊?”
柳含文有些惊喜,黑鹊用鸟头蹭了蹭他,“鸟还是离不开文哥儿,还有老山雀它们也来了。”
趁着常宇涵没发现,柳含文低声问,“它们也来了?住哪儿?”
黑鹊贴近他的耳朵,“就在书院后山上,那里的环境不错,而且离文哥儿也不远。”
“喜鹊?这是喜鹊吧?”
常宇涵一抬头便看见柳含文肩膀上的黑鹊,他放下书走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含文伸出手,黑鹊顺势跳到他的手心,然后看着常宇涵,“是,它叫黑鹊,是我很好的朋友。”
“含文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能和喜鹊做朋友!”常宇涵又惊又喜,他微微弯腰看着柳含文手心处的黑鹊,“它真漂亮。”
黑鹊闻言骄傲地扬起了鸟头。
“它住哪儿?”
“就在书案上吧,有它在就是有偷儿咱们也知道。”柳含文可听说过这书院里有些学子的手并不干净,可书院也没查到人。
常宇涵连连点头,然后居然把自己的刚分到的零嘴拿了些出来摆在黑鹊面前,让对方选一个吃,可黑鹊一个也没选,它不会吃柳含文以外的人给的东西。
咳咳除了柳老三夫妇和穆家汉子外。
黑鹊很有骨气的想着。
柳含文在书院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上有某穆夫子照顾,左右有柳含书与王至文关心,下有鸟儿们的问候,可谓是美滋滋。
反观得知柳含文居然在书院念书的柳含意却气得和狗似的。
他直接找到杨氏,“娘,柳含文去书院念书的事儿您知道吗?”
杨氏一愣,“啥?文哥儿去书院念书了?不可能,你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舍得银子送文哥儿去书院?就是你大哥这次去书院的银子都是他向一个好友借来的,不然也去不了书院。”
“可有人说看见他去了书院的,而且三叔三婶也是亲自把人送进去的!”
柳含意简直气炸了,说完他又一愣,随即笑了,“我明白了,柳含文去书院念书的事儿一定是三叔他们瞒着奶送去的,娘,您去告诉奶,就说三叔他们背地里藏了不少私房钱,现在偷偷的把柳含文送去书院了。”
杨氏大喜,“我这就去!”
老太太最恨她们这些媳妇藏私房了,要是知道王氏他们两口子不仅有私房,还把哥儿送去书院,铁定会把老三两口子骂得狗血淋头。
可等杨氏兴冲冲地去告诉柳老太这个消息时,对方却显得很平静。
“老三两口子有银子送文哥儿去书院关你什么事儿?你别忘了,你和老大都分出去了,管三房做什么?”
杨氏一愣,然后急了,“可老三他们有银子啊!娘,他们有银子不帮着点含书,反而送一个哥儿去书院浪费银子,这也太过分了吧!”
在灶房侧耳偷听的李氏瞪大眼,啥玩意儿?老三两口子把文哥儿送到书院去了?!
柳老太冷哼,“我这话你是没听明白吗?就算老三两口子不对,那也是我该操心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娘!您不能这么不公平!”
杨氏大叫道。
李氏的心也提起来了。
“大嫂说什么呢?什么不公平?”
柳老三和柳王氏回来时正好听见这话,柳老三立马皱起眉头挡在了柳老太的面前,“你不会是找娘要银子吧?”
“呵,我和你大哥可没你们这本事,自己偷偷摸摸地藏好私房钱,然后就不管自己的秀才侄子了,反而把文哥儿送去书院,老三,你这心也太狠了吧?”
柳老三气笑了,“大嫂,我说白了也只是个叔叔,含书说到底还是你的儿子,我们两口子尽力帮他是我们自愿,不尽力帮他也是我们自愿,可别把什么都加在咱们脑袋上,当然,要是你和大哥不想要含书这个孩子,我们三房以及二房可是很愿意的。”
柳老太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怎么两人都回来了?”
柳王氏看了杨氏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柳老太,“我们是回来给您钱的,这是我和老三这个月的月钱,里面扣掉了给葛老三的车钱,其余的全在这。”
杨氏皱眉。
柳老太顿时笑眯眯的将钱袋子接过去,然后数了数,再算了算葛老三那一份银子,没有错,她笑着掏出二十文给柳王氏道,“去吴屠户那儿买点肉回来,越肥越好。”
柳王氏赶忙应下,连水都没喝便走了。
柳老三眯起双眼看着杨氏,“谁告诉你我们把文哥儿送去书院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你没做!”杨氏看了眼被柳老太收好的钱袋子冷声道。
“那句话应该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老三说完有哈哈大笑起来,“我柳老三福气好啊,咱们文哥儿更是个福气大的,不瞒大嫂说,我们文哥儿不仅要去书院念书,而且以后还会做掌柜的,甚至在镇上买宅子,然后把娘接过去住。”
说完他又看向柳老太,“娘,您就等着享福吧。”
说完便去追柳王氏了。
“娘,您听见了吧?这可是老三亲口说的!”
杨氏指着柳老三的背影大声道。
柳老太很不耐烦,再好的心情都被人弄没了,“我们文哥儿福气大着呢,人家是掌柜的送去书院的,以后念完书要替掌柜的看铺子,我猜是意哥儿让你来的吧?你回去告诉他,别老盯着文哥儿,人家不欠他。”
说完便把杨氏轰走了。
李氏听了个大概,然后一脸惊讶,文哥儿以后要做掌柜的?那他们柳家的日子可越来越好了,不行,得把春花她们的事儿再好好想想,一定要挑一个好人家。
不知道老宅因为自己念书的事儿而发生摩擦的柳含文,正气势汹汹地带着他们宿院的人来到了对面的宿院。
“程悦秀,你给我出来!”
常宇涵站在对方的房门口,大声叫到。
“你有本事偷咱们东西,你有本事就出来啊!”
第48章
程悦秀是“博”学屋的学子, 他身形消瘦, 却长得白白净净,说话时总带着读书人的酸味儿,让人听着就觉得对方是个酸人。
他非常勤奋,可成果却不是很好, 都说勤能补拙, 可在他这里却看不大出来。
常宇涵在门外叫了大半天也不见人出来。
跟着过来的学子们纷纷皱眉议论。
“含文,程悦秀这人虽然酸腐了些, 可为人还挺不错, 咱们的东西真的是被他偷了吗?”
这些日子他们宿院掉了不少东西,虽然都只是些小东西,可一个人掉不当回事,一群人,一个院的人掉那就可怕了。
刚开始大家也不想闹大, 所以找了严老,结果严老蹲了好几天也没抓住人, 他年龄大了,也经不起折腾, 书院虽说要查, 可都过了好几天了, 还是没有结果。
而柳含文的东西是今天从学屋回来时不见的, 他掉的是穆寒才给他防身用的匕首, 那把匕首十分漂亮, 柳含文也很喜欢, 因为去学屋时身上不可带刀刃,所以才卸下来放在枕头下面。
结果他回去时便发现匕首不见了,黑鹊一路跟着柳含文去了学屋外等着,所以发生这事儿后,它直接出去找了老山雀,最后在一个小山雀的嘴里得知是程悦秀偷的,而且那把匕首已经被程悦秀扔进了茅厕里面。
柳含文直接恼了。
得知程悦秀的房里还藏着别人的东西时,柳含文便将宿院的人叫过来,准备拿赃物治小贼。
“你且看着吧。”
柳含文的脸色并不好看,好好的匕首被这么糟践了,他怎能不气,再说,那可是穆寒才送给他的东西。
屋子里的程悦秀也很惊慌,他没想到对面整个院子的人都过来了,现在他床下还有几包东西全是对面的,要是被发现了他别想在书院念书。
“你开不开?再不开我可要踹门了。”
常宇涵说着便扭了扭脚,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后,直接一脚助力一下就把房门给踢开了。
“啊啊他上吊了!”
门被踢开后里面的场景也把众人吓了一跳,只见程悦秀吊在房梁处,整个脸都是一脸涨红,脚下是他刚踢翻的凳子。
柳含文上前看着他,“你这是畏罪自尽呢还是受了侮辱羞愤自尽?”
他也没上前帮着把人放下来,而是冷眼看着他。
常宇涵眼珠子一转,把想要救程悦秀的学子们拦住。
“你有本事就放手。”
柳含文指了指双手使劲儿抓住白布让自己能呼吸一点的程悦秀。
“你们平白无故的侮辱我,我难道连死、都不可以吗?”
程悦秀快撑不住了,他没想到柳含文居然不让人救自己。
柳含文冷笑一声,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直接向对方的脸砸去!
程悦秀吓了一跳,整个人没稳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恰好地上还有茶杯的碎片,把他的屁股和背刺伤了。
顿时整个院子传来程悦秀的痛叫声。
严老闻声而来,“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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