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253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陈又坚决不服从上级的安排,让我挑粪,做梦!

  阎主任就一句话,“我嫌臭。”

  陈又瞪眼,所以呢,特么的你要不要脸啊,你自个嫌臭,就让我去?我脸上也是两个鼻孔,不比你少一个好么?

  “剪刀石头布,输的挑粪,赢的浇菜。”

  阎书同意。

  陈又笑眯眯的说,“我出石头。”

  阎书说,“我也出石头。”

  结果陈又出的剪刀,阎书出的就是石头。

  “……”

  阎书微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老婆,谢谢。”

  陈又气的踹男人,“滚滚滚。”

  他眼珠子一转,“哎你等等,我们三局两胜。”

  阎书手插着兜,“晚了,这次胜负已定,下次吧。”

  陈又对着男人的后背竖起中指。

  他找东西塞住鼻子,去茅厕那里挖粪到木桶里,挑起来去菜地。

  这种事绝对没有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

  有了营养,菜地里很快就长出一片绿。

  陈又跟阎书都有种成就感,等着吃自己搞的菜。

  几个月后的一天,单良的明信片的到了陈又的手上。

  是一个陌生男人送过来的,对方亲手交给陈又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

  陈又拿着明信片看,上面有几行字,很端正。

  他看着字,仿佛看到年轻男人坐在桌前,拿着钢笔认真时的模样。

  上学时候是个好学生。

  明信片上的内容告诉陈又,单良去了一个悬崖上的村落,村落的人每天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挑水,他们要攀爬挂在石壁上的梯子,危险也辛苦。

  每一滴水都很不易。

  陈又把明信片夹在书里,头都没回,“有话就说。”

  阎书靠着门,“别让对方太过依赖你。”

  “陈又,你我都是要离开的。”

  陈又说知道,单良会认识新朋友,更多的朋友,会忘记他的,他转身,“不吃醋啊?”

  阎书摸他的脸,“你说呢?”

  陈又毛骨悚然,赶紧勾着男人来了个么么。

  来到村子的第三年,周医生结婚,寄给陈又一包喜糖。

  麻烦的,快递还要去镇上拿。

  陈又千辛万苦的把喜糖拿回来,剥了一颗糖丢嘴里。

  他啧啧两声,周医生发达了啊,糖都是进口的,酸中带甜,甜中带苦,吃到最后,还有点辣。

  味道挺怪,能让吃糖的人记忆深刻。

  就凭这一点,说明人周医生是花了心思的,也透露着一个信息,他跟自己的未来另一半是真心相爱的。

  阎书不知道在屋里搞什么,半天都不出来,还是陈又叫了好几声才开门。

  “喜糖,周医生的。”

  阎书整理着袖口,“你为这个东西跑镇上去,也不嫌折腾。”

  陈又用舌头抵着糖果,在嘴巴里滚圈,“就当是锻炼身体,熟悉地形了。”

  “镇上有家理发店,回头我俩去理个头发,还有个小超市,东西不少……”

  陈又说着说着,发觉到不对劲,男人的沉默让他恐慌。

  嘴里的糖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了,陈又找系统,“能不能给阎书搞到抗毒的药啊?”

  系统说,“不能。”

  陈又说,“帮帮我,求你了。”

  系统还是那个回答。

  陈又绝望,一个劲的求着系统,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系统被他烦的不行,“药有,被偷走了。”

  陈又气道,“哪个王八蛋偷的?”

  系统说,“是你男人。”

  陈又,“……”真叼,连平台的东西都能搞到。

  他又觉得不对,“那阎书的脸色怎么还那么白?”

  系统说,“是你想让他陪你到九十九,他为了延长寿命,自然要注射大量的药物,承受痛苦。”

  陈又听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去拽男人的衣服,“你别陪我到九十九了。”

  阎书没听清,“嗯?”

  陈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你陪我到九十九。”

  阎书皱眉,“怎么了?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晓得呢,你越这样说,我越慌,陈又无理取闹,就是不要阎书陪他到九十九。

  阎书只好依他。

  从那天以后,阎书的脸色明显的好了起来。

  一个人的一生是定好的,或长或短,强行去改变,是逆天而为。

  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村子里的第七年,陈又跟阎书商量了几个夜晚,选了个好天气,上国外领证去了。

  他们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誓,许诺不离不弃,直到天荒地老。

  完成最大的心愿后不久,村子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白旭。

  陈又在厨房忙活,没管堂屋的事。

  阎书跟白旭一人坐一边,桌上放着两杯茶,正冒着热气。

  白旭先开的口,“你走后第二年,我突然有了一个怀疑。”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怀疑一直没打消过。”

  阎书面不改色,“我是感染了。”

  白旭跟他一样平静,可能是怀疑了多年,已经下意识的接受。

  “那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怎么服用药物?”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白旭没多问别的,摊上那种事,除了说命不好,就其他的可说了,他挺诧异老同学异于常人的心态,甚至可以说是怪异。

  换成他,只会怨天尤人,觉得人生无望,生活会一团糟。

  喝口茶,白旭瞥到老同学无名指上的戒指,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阎书说是上个月。

  白旭闻着饭菜香,“你比我过的好,我都没个人管饭。”

  望着厨房的方向,阎书的眉眼温柔。

  碰见一个喜欢的人,很难,他用了几辈子的时候才找到人。

  白旭吃完饭就走了,没留下来过夜。

  又过了几年,村子里的老人落叶归根,孩子长大了投奔城市的大染缸里,等待着被染的五颜六色。

  整个村子都静了。

  陈又跟阎书两个人过了几年没人打扰的日子。

  单良的明信片一直没断过,上面的内容不再是冰冷的事物,多了他喜欢的姑娘,似乎对他而言只要有个人在某个地方,陪他说说话就好。

  不需要回应什么。

  陈又也没回,明信片收了,看了,就算了事。

  那种感觉挺特殊的,就像是看着一个摔倒的人慢慢的站起来,重新面对生活,面对自己。

  一年秋天,阎书病倒,不行了。

  陈又坐在他的床前,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胳膊腿,除了唉声叹气,就是难过。

  虽然说好了,还会再见。

  但是,算真的能再见,这时候的生离死别也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着。

  阎书无奈,“哭什么,是你说不要我陪你到九十九的。”

  “我是那么说的,可你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撇下我走啊?”

  陈又的心里很乱,你走了,我的任务黄了,我跟你就没以后了。

  他说不出来,该死的限制不让他说。

  阎书的表情变的固执,“陈又,你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我……”

  陈又的后背一凉,“我也不知道。”

  阎书垂下眼皮,他的嘴唇动动,再想不起来,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