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254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一天夜里,陈又忽然惊醒,他趴在男人的耳边叫,“阎书阎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想起来了。”

  “真的,我真的想起来了,第一次你是二爷,第二次我们是在监狱认识的你……”

  陈又说的满脸都是泪,他抹了抹眼睛,“阎书,你听见没有啊,我全都想起来了!”

  男人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回应。

  陈又去探他的鼻息,手指一颤,崩溃的大哭。

  下一秒,陈又的身子一震,他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阎书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听到了陈又的话,恶念值归零。

  陈又愣愣的坐着,好一会儿才去抬手,摸摸男人唇边凝固的弧度,看把你乐的。

  哎,他终于恢复记忆了,差一点就任务失败。

  老天爷还是在最后帮了他一把。

  陈又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给阎书换上,又去找梳子,把他掺了很多白色的头发梳梳,好了,非常帅。

  “老四,等我走了,你就搞把火,把我跟阎书烧了吧,连这个老屋一起。”

  系统答应了。

  倒计时的时间一到,陈又就被带出这个世界,出现在下一个任务世界,他习惯性的要抓抓头,结果发现抬起来的是个大爪子。

  还有点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全醒了,惊吓的。

  陈又草草的环顾四周,是阳台上,空间挺大,摆着好多花花草草,这不重要,真的,重要的是,他在笼子里,还是一只鸟笼。

  僵硬了好一会儿,陈又低头看自己,入眼的是黑黑的鸟毛,他吓的一抖,“我不是人?”

  系统说,“你不是。”

  陈又颤颤巍巍的用爪子去拍自己的小脑袋,好疼,这不是梦,“我是一只大黑鸟?”

  系统说,“能够美梦成真的人不多,你运气真好。”

  陈又,“……”

第144章 我是一只死鸟(1)

  陈又的心情不好。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记忆又出现问题了。

  操!

  陈又就感觉自己的记忆是一条长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河里搅动,现在河水剧烈翻滚, 河底的淤泥全部被刮起, 往上掀,鱼虾蟹也遭殃, 死于非命。

  整条河的河水混浊不堪。

  陈又的头好疼,他用黄色的爪子去够, 只能够到脖子,真特么的绝望,想哭。

  “444, 你能不能别这样了?你这么玩, 我真的很讨厌!”

  系统在训斥别的宿主,突然就有锅碗瓢盆朝它砸过来。

  “这事跟我没关系。”

  陈又呵呵,“还不承认。”

  系统说, “信不信由你。”

  陈又的小眼珠子转转,觉得系统的态度有点儿怪,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的记忆的确混乱了,那些个世界都不清晰,勉强能记住,随时都会忘掉。

  就跟一个线已经出现裂缝,很快就要断开的风筝。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说,“当初给你报名参加记忆数据清零的功能体验,你是被一键清零了,上个世界最后,你制造了一个小bug,数据复原。”

  “现在上头还在紧急的开会,要针对这个情况搞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的异常不是我们弄的。”

  “……”

  陈又哼哼,“你别跟我说,是我自己的原因。”

  系统说,“不然呢?”

  陈又说,“逗我。”

  系统说,“你在其中一个世界将灵魂剥离身体,在外面滞留太长时间,我跟你说过,你的精神方面会有一些影响。”

  陈又说,“我记得,你说的是等我回到现实世界。”

  “而且精神方面有问题,跟记忆有什么关系?”

  系统说,“智障。”

  陈又,“……”

  所以说,他还没回去,就开始往精神病的路上出发了?

  脑子里隐约出现一句粗口,陈又一惊,卧槽,系统还会骂脏话?他气冲冲的,“你是不是问候我妈了?”

  系统说,“不是你妈,是另一个宿主他妈,就这样,我忙。”

  陈又把它叫住,“那我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啊。”

  “目标呢,还是阎书吗?”

  系统又骂脏话,很凶,到陈又这儿时正常多了,“我真的在忙,只能长话短说了。”

  陈又的鸟嘴抽抽,“你说。”

  系统说 ,“祷告吧。”

  陈又说,“再见!”

  他趴下来躺倒,拿左边的鸟爪子搭在右边那个上面,作沉思状。

  暂时相信系统好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应该是阎书吧,他说好要跟自己同行的。

  如果敢骗他,这事没玩。

  陈又本能的拿鸟嘴的上啄跟下啄一碰,控制不住的去啄鸟笼。

  可怕,我是一只鸟了,还不是小小鸟,是大大鸟。

  虽然没到称上面去称,但是以他鸟眼的观察,起码可以跟一只老母鸡不相上下。

  陈又抬起一只鸟爪子,让鸟屁股不那么捂着,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接收这副鸟身的记忆,一大团,说起来这是一只有故事的鸟。

  在大黑鸟还不大的时候,就遭遇到了鸟贩子,被辗转卖到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有个小男孩,皮着呢,就爱揪它额头的一撮白色鸟毛,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是放下书包,第二件事就是揪大黑鸟的毛。

  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怎么跟人斗呢,那只能被虐啊。

  在小男孩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大黑鸟的额头很快就秃了,男主人一看,哎哟卧槽,怎么变这么丑了,看着影响心情,卖掉再买一只吧。

  于是大黑鸟就换到了第二户人家,没有小孩。

  大黑鸟的额头不遭难了,换成耳朵。

  有男主人在家,女主人是个贤妻良母,说话轻声细语的,把家里打理的妥妥贴贴,出门在外,绝对以男主人为天,让男主人倍有面子,她非常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夫妻二人恩爱的不行。

  一旦男主人加班,女主人就会把一身保守的衣服换掉,袒胸露背上夜店嗨。

  男主人是搞建筑工程的,常出差,那不得了,女主人争分夺秒的搞事情。

  她专门带年轻的小鲜肉回来,进门就抱一块儿啃,那疯狂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匹老马。

  大黑鸟被挂在客厅,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没法捂严实。

  一天两天,大黑鸟开始怀疑鸟生,苦撑两个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卖了,这次还被虐待了一番,不给吃不给喝。

  大黑鸟谁啊,它不是轻易认命的鸟,最后它硬是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终于迎来人生的曙光。

  就是现在这户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没有调皮捣蛋的小孩,没有表里不一的女主人,不会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非常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大黑鸟就是日子过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懒惰的地步,身体胖成球,也不锻炼,天天混吃等死,就挂啦。

  是猝死的。

  陈又知道大黑鸟跟自己一个死法,默默的叹口气,鸟兄,咱俩都是作死的,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他继续搞定大黑鸟的记忆,抓抓鸟身,在心里问系统,“老四,我是什么鸟啊?”

  系统过了会儿才回复,忙的一逼,“大黑鸟。”

  陈又说,“品种呢?”

  系统说,“就是大黑鸟。”

  “……”陈又在笼子里转圈,“名字呢?”

  系统说,“黑黑。”

  陈又把鸟眼往上一翻,“嘿嘿个鸟啊,我是问你,我的名字?”

  “谁跟你嘿了?”系统说,“我说的是大黑鸟的黑,叠音。”

  陈又绝望,取名字都这么随便,真心没话说。

  门口那里有声音,是女主人从车站把在上大学的女儿接回来了。

  这家的父母把女儿捧手心里养着,上大二了,还是一到周五放学就去接,周末下午再送到车站,务必要女儿电话报平安,一周五天,一天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