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丽风和
沈砚北“呵呵”傻笑两声,躺好,乖乖等媳妇上床。
顾长封出去的时间有些久,等他回来的时候沈砚北眼皮都打架了。
“媳妇……”沈砚北把人捞过来抱住,摸了把自己最喜欢的肌肉才安心的合上眼。
顾长封一动都不敢动,直到耳边响起清浅的呼吸声,才侧头看沈砚北。
青年合着眼,面容安详。
睡着的沈砚北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要稚气些,也更柔软。
顾长封目光渐柔,小心地把那伸进自己里衣的手拿出来。沈砚北睡得沉,毫无知觉。
给沈砚北盖好被子,顾长封毫不犹豫地开门走进浓浓夜色中……
沙漏里的沙子一点一点往下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青年忽然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大夫说他气血不足身子虚,让他好好补一补,他的好大厨沈来福为表关心,就给他炖了个老母鸡汤,然后他媳妇盯着他喝了两大碗!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砚北勉强把眼睛撑开一条缝起身去小解。解决完,沈砚北往床上一躺,手习惯性一捞……
空空如也!
沈砚北猛地睁大眼,侧头一看身边空溜溜的,他媳妇不见了!
摸了摸床铺,上头一点温度也没有!
沈砚北睡意全无。
他媳妇上哪去了?
顾长封回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床上的青年依旧眼睛紧闭,呼吸平缓。
心里的石头落地,顾长封内力一荡,把身上的寒气去了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他刚躺下,身边就伸来一条手臂,他顺着那力道滚到青年身边。
“去哪了?”
寂静的夜,沈砚北轻柔的话语蓦地在耳边炸开,顾长封整个人一惊,全身僵硬似铁。
沈砚北睁开眼,目光如往日般柔和,可顾长封垂着眼不敢看他。
“我很担心你。”沈砚北伸手摸摸男人的脸,屋里没点灯,他只隐约看到男人紧紧抿着唇。
沈砚北温柔的嗓音抚慰了慌乱不安的心,顾长封眼睫颤了颤,这才缓缓抬眼。
他内力深厚,夜里视物不是问题,也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沈砚北眼里的担忧。
内心的愧疚无以复加。
“不早了,快睡吧。”沈砚北搂着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忽地觉得唇上一热,顾长封低着头笨拙地亲吻他。
男人的吻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意味,居然还伸舌头出来撩他。沈砚北眼睛微微眯起。
他媳妇这么内敛害羞的一个人,几乎很少主动和自己这样唇齿相依,除非……
沈砚北也不问,就躺在那享受媳妇的吻,反而是顾长封受不了,主动开了口。
“我……我去了外面一趟,吓唬了两个人……”
“就白天羞辱你的那两人。”
“那李举人坐马车走了,我没机会下手。那叫李升的,被我在巷子里用布袋套了起来。剩下的那个我还没动手,他就自己吓晕过去了……”他从刘掌柜口中得知,李升好色爱去花楼寻欢作乐,常常小厮来寻才摸黑回家。王程作为其狐朋狗友,李升在的地方他多半也在。也是巧得很,他下午和沈砚北去看大夫的时候刚好路过那烟花之地,李升大喇喇地靠坐在二楼与一女子嬉戏。想到刘掌柜说的,于是他打听了李升回家的必经之路,等沈砚北睡着之后就出来截人。事情意外地顺利,还真给他等到人了!
“这些人行事如此张狂,日后绝对会在酒楼闹事。你把酒楼交给我,我不希望出纰漏,所以……”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满满的歉意。沈砚北听得心尖发软又觉得哭笑不得。
“你打人了?”
“没有。”顾长封低声道,“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不是为了恃强凌弱。但我又气不过……”
你大爷,他媳妇怎么这么可爱!沈砚北只觉得一颗心都快化了。
“夫君,我错了。”
顾长封像个做错事等待宣判的孩子,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沈砚北心疼的不得了,忙亲亲他的唇。
“我没有生气。”
闻言,顾长封的眼睛陡然亮起来。
“要不是我实力不够又不会武功,我老早就想把他们套麻袋里狠狠揍一顿了!”
沈砚北声音微冷,话锋一转,笑道:“有句话他们没说错,我们就是绝配、天生一对!连打人的想法都一样!”
顾长封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嗯”了声。
沈砚北笑眯眯地在人脸上“吧唧”一口:“好了,不气了!下回要做什么记得和我说一声,要不然我心慌慌难受!”
“好。”
室内恢复安静,沈砚北心满意足地搂着人很快就入睡,而顾长封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夫君他,是不是对自己太过纵容了?
第32章 放鸭子
酒楼开张的第二日如沈砚北所预料的, 上门的客人比昨日还多。许多人都是听了昨日来尝鲜的客人的话, 特意趁特价的最后一天来尝尝这酒楼的早点饭菜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
沈砚北和顾长封这回没有坐楼上包间,而是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一锅热粥,几笼点心, 两人慢悠悠地吃着早饭,顺便听听旁边的顾客唠嗑。
“嘿, 你们听说了吗?”前座的汉子满眼幸灾乐祸, “那李员外的大儿子李升和他的狐朋狗友王家那小子昨晚撞鬼了!”
“撞鬼?撞女鬼了?”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笑得揶揄, “是哪个之前给他欺负过的女子化为厉鬼来找他报仇了?”
“说啥呢?大清早的!”汉子旁边嘴里塞得满满的瘦子不满地道。
慢条斯理地喝粥的老汉接话道:“不是撞女鬼那八成是作孽太多遭报应了。”
“这话说得在理!”中年男人深以为然,把一只虾饺塞嘴里, 表情十分享受。
“嘿, 你们别瞎猜听我说呀!”挑起话题的汉子说话也不忙着吃, 筷子一伸,把最后一块清蒸排骨夹碗里。
“赶紧说!”瘦子瞪他一眼, 收回筷子,转头夹了肉丸子。
“昨晚打更的黄老哥巡街打更的时候,在巷子里瞧见两个人直挺挺地躺地上,可把他吓坏了!他壮着胆子上前一看, 竟是那李升和王程!伸手往鼻子一探, 嘿, 两人还有气!”汉子说得抑扬顿挫,那脸上丰富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势像个经验老到的说书人。
对桌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耳朵竖得高高的。
“黄老哥松了一口气, 闻着两人身上浓重的酒气, 心想这两人肯定是在花楼逍遥快活了一通!”汉子顿了顿,继续道,“黄老哥怕这两人躺在这幽深小巷睡一宿会出事,于是好心叫醒两人。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汉子说得眉飞色舞,停顿的地方十分吊人胃口。
“说书呢?快说!”旁人催促道。
看众人都急切地盯着他,汉子才满意地说道:“那李升跪在地上扯着黄老哥的裤腿鬼哭狼嚎道:好汉饶命!这一声惊得黄老哥打更的梆子都掉了!”
“而那王程醒过来,大叫着救命像被狗追似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结果眼神不好使,一脑袋撞墙上去!“”汉子“嘶”了声,捂着脑袋扬眉道,“又晕了!”
旁人听得大笑不已,汉子得意极了,扫了众人一眼:“这可把黄老哥给整懵了,忙去喊了两家人过来。那李升后怕不已,直说有人要谋害他,要去报官。而那王程醒来后,神色惊恐地对家里人说他后头站了个人要杀他,也闹着要去报官。”
“可这事蹊跷啊!”汉子一锤手,问众人,“要谋害你要杀你,可你俩不是活蹦乱跳的?”
“是啊!”
“这定是亏心事做多了,心里有鬼!”
汉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李员外心里定也是这么想的,当即斥责两人不要再胡闹,言说两人衣裳完好,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定是酒喝多了醉花眼了,让两人不许再说这事。”
“李升和王程无法,只能各回各家。今早李府请了大夫过去,后头王家也让人找大夫,嘿,这两人竟是齐齐病倒了!”
“活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县城不大,有头有脸的也就那几家。哪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传得人尽皆知,还一转眼就成了人们的谈资。
沈砚北喝了一口茶,抬眼看着对面脸色有些窘迫的顾长封,轻笑:“看来这两人没少做坏事犯了众怒,媳妇你算是替大家出了一口气呀。”
顾长封没说话,脸色微红。
“活该!”忽然有人冷哼了声。沈砚北循声望过去,发觉说话的是昨日在街上遇到的圆脸少年的小厮,他身前站着的正是那圆脸少年。
店小二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客官,二楼的包间已经满了,楼下也没空位了,您二位得稍微等等。”
苏青泽环视了一圈,不其然地和沈砚北的目光相触。沈砚北礼貌性地笑笑,少年微讶,目光落在顾长封身上,眼睛猛地一亮。
沈砚北:“……”
苏青泽快步走过来,肉肉的圆脸上满是笑意:“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顾长封也有些意外,对他点点头。苏青泽笑得一脸灿烂:“我可以拼个桌吗?”
明安一看他这阵势,心知他老毛病又犯了,忙劝道:“这不太好啊少爷,咱们还是把点心打包回去吃吧!”
苏青泽没理会他只看着顾长封,顾长封和沈砚北对视一眼,沈砚北笑笑:“我们已经吃好了,你们坐这就好。”
说完两人双双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店小二赶忙把桌子收拾了。
苏青泽有些失望,眼巴巴地瞅着顾长封。明安怕他又东问西问,连忙向沈砚北两人道谢。
沈砚北微微笑,拉着顾长封往外走。直到走出大堂,顾长封身上那道灼热的视线才消失不见。
“他为什么想变成我这样?”顾长封不太能理解苏青泽的想法。
“好看呀!”沈砚北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人靠衣裳马靠鞍,顾长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靛蓝长衫,猿臂蜂腰,那叫一个高大威猛,英俊潇洒!
顾长封耳根发烫,却是轻轻“嗯”了声。沈砚北愣了愣,男人虽然还是会害羞,可眉眼间一片坦然,显然对自己的身材相貌不再如以往般介怀。
沈砚北心里暗喜,笑得越发舒心。
酒楼开张的第三日客流量明显小了,伙计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打起精神来招呼客人。掌柜的早早就叮嘱过他们,今日上门的客人大约就是日后常来的顾客,切不可怠慢了。如今身为同福酒楼的伙计可是一件体面事,而且东家宽厚,他们也希望长长久久地做下去,是以大伙干活的时候都很卖力。
几日后酒楼生意渐渐走上正轨,沈砚北把账算了算,刨除本金和人工,一个月下来大概有两三百两银子的进项。
小县城消费不高,这收益已经很可以了。
有了稳定的收入,沈砚北心里松了一口气,把酒楼交给掌柜便和顾长封回沈家村。
“师父公子,你们回来了!”周煜看到双双把家还的两人,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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