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丽风和
顾长封面红耳赤,咬了咬牙,道:“砚北,我……我不想要!”
沈砚北抬起头来看他,目光戏谑:“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精神抖擞的小长封被一只手握住,手的主人还使坏地揉了他一把!
“轰”的一声,晕红在顾长封脸上炸开!
一边安抚激动不已的小长封,一边安慰羞愤得不敢和他对视的大长封,沈砚北捋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你在担心什么?”
青年的目光温柔而饱含担心,顾长封所有的忧虑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全都消退得无影无踪。
抓住沈砚北的手放在自己软塌塌的肚子上,顾长封眼睛有些红:“很丑。”
沈砚北一愣,想要掀开看看,可顾长封阻止了他:“别看,真的很丑。”
沈砚北皱起眉。除了刚生产完那一日是他给顾长封清理身体的外,后来都是顾长封自己给自己擦身的。因为不能做,他每次都是很安分地抱着人睡觉,这倒是让他疏忽了这一茬。
“就为了这个和我闹别扭?”
“我长胖了好多。”顾长封低声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是美是丑倒无所谓,现在他这副模样就怕吓到沈砚北。
沈砚北被气笑,在他唇上惩罚性地咬了口:“那又怎样?就是又丑又胖那也是我的!”
顾长封吃痛,冷吸一口气。
沈砚北不容置疑地拿开他的手,把衣裳拉上去,而后猛地怔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软趴趴满是褶子的皮肤,就像吹涨的气球漏气瘪了,又像是放久了干瘪的水果。表皮失去弹性和光泽,皱巴巴的再不复以往的饱满光滑。不仅如此,因为怀的是双胞胎肚子太大都把皮肤撑开,现在卸货后留下一道道像蜈蚣般丑陋的白色印子在上头……
沈砚北眼睛发涩,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半晌才哑着嗓子问:“这就是你要分床睡的原因?”
青年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顾长封赶紧道:“看起来是有些吓人,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锻炼,我会把身体恢复成以前那样的!”
明明自己刚才还担心得要死现在却转头来安慰他……
狠狠把人抱住,沈砚北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锻炼!”
顾长封还没来得及问要怎么锻炼就被沈砚北封住了嘴。
青年迫切又凶狠地发动攻势,顾长封一下子就被卷进□□的漩涡里。
几个月没做,不管是沈砚北还是顾长封,都激动得不行。
手在顾长封身上肉最厚实的部位揉捏,沈砚北覆在他身上辛勤耕耘,还不忘在他耳边喘气:“做、爱就是一种很有效的瘦身方式,多做几次你就会瘦的!”
这是什么歪理?顾长封臊得全身都红了。
沈砚北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过就算,顾长封深有体会。接下来的日子别说分床睡,沈砚北恨不得把他压在床上干一晚上!
已经满月了的两个小家伙长开了些,但平日要不是在吃奶就是在睡觉,有奶娘细心照料,两人根本就不用操心,晚上的节目便越发丰富。
沈砚北弄了些精油出来,每天晚上都会给顾长封按摩腹部,按着按着就滚到一块去。然后顾长封就明白了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好的谁做错事谁就自己动,他欠了沈砚北好几次都被一一讨回来。每次做完都累得满头大汗,腿脚酸软得不行。
半个月下来,顾长封明显感觉身上的肉紧实不少,连腰腹间松垮的肚皮也收拢许多。
当然这不可能完全是因为晚上运动的原因。
沈砚北白天上朝的时候,顾长封则在家里看看孩子,顺便把荒废了差不多一年的武艺拾起来。另外沈砚北给他开了饮食单子,一日三餐让厨房按照单子上面的菜谱给他准备。
调节饮食和平时注意锻炼,事半功倍,减肥塑身的效果十分明显。
但觉得这样还不够,顾长封给自己加大了运动量。
苏青泽还是个富贵包子的时候,肚子上全都是软绵绵的肉,沈砚北安排了几组动作让他做,每日坚持很快就瘦了下来。所以顾长封参考了他的锻炼方法,除了打拳耍枪又做起俯卧撑仰卧起坐等运动。
沈砚北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男人光裸着上身在做俯卧撑,他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刚毅冷硬的脸庞汗水滴淌,动作间鼓起的肌肉充满了力量,全身上下散发着的荷尔蒙差点让他窒息。
“媳、媳妇……”沈砚北眼睛发直地叫了声,心想这几日得吃些好的来补补,他觉得肾不太够用。
转眼新年临近,镇国公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去年顾长封不在,镇国公府大门紧闭,今年主人一家四口都在,又让裁缝绣娘给府里所有下人裁制了棉衣和发放过节费,大伙都很兴奋。
两个小家伙都三个多月了,脖子已经长硬,听到声响,会好奇地转动小脑袋去寻找声源处。被人逗还会嘴巴一咧,咯咯笑起来,很是招人喜欢。
除了正事,沈砚北现在每日去翰林院都盼着早点下班回家,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让人沉醉。
这个冬天沈砚北过得无比充实。
自从从皇帝手里领了十万两粮食增产的奖励后,他自觉皇帝这个老板还是很好人的,看在他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份上弄了个温室大棚出来报答他,给他在寒冷的冬天送上一把青菜刷个火锅吃好暖暖身子。
而温室大棚一搞起来,同福酒楼的生意又上了一层楼。
寒冷的冬天唯有在同福酒楼才能吃上热辣辣的火锅,才能吃上连皇帝都赞赏的青菜。
很多人冲着美食去同福酒楼吃饭,但更多的人是冲着听镇国公夫夫八卦去的。
夫夫两人带着双胞胎兄妹上过两次街,羡煞不少人,如今整个雍京城没有人不羡慕顾长封的。而得知同福酒楼名字的寓意后,不少人都想来沾沾顾长封的运气和福气。
枕在顾长封大腿上,用布老虎逗弄着睡醒的小家伙们的沈砚北轻笑了声,他媳妇的运气和福气都在他这儿呢,没人沾得了!
我这一生最大的运气是遇见了你,最大的福气是能与你携手白头。
第109章 番外
刚下过雨不久, 城郊满是泥土和草木的香气。因为刚被雨水浇灌过, 河边的花花草草精神抖擞, 又有鸟雀在枝头欢快地鸣叫, 一派热闹景象。
可这清新的空气和树林间凉爽的风并没能让少年郁闷的心情好起来。
“少爷,咱们回去吧?这才刚下过雨, 河边湿滑路不好走,遇到蛇虫鼠蚁就不好了!”青衣小厮苦口婆心地劝着拿了根树枝在挥打野草发泄郁气的少年。两人身后跟着从府中一同出来的车夫。
少年长着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 眉毛弯弯, 眼睛清亮, 身子滚圆滚圆, 看起来软绵绵的十分喜气。他气呼呼地瞪了眼自己的小厮,哼了声:“我才不要回去,免得碍人眼!”
“老人家年纪大了犯糊涂,她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话虽如此,可小厮却是在心里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好心当作驴肝肺就算了,还被扣上不孝的屎盆子, 真是气死个人!
“行了, 你别为她开脱!打从我记事起,她就看我不顺眼!”少年鼓着包子脸, 眼眶有些红。“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双儿吗!”
青衣小厮忙安慰道:“少爷别难过, 老太太不待见您, 您还有老爷夫人和小姐疼呢!”
想到老太太那冷嘲热讽的嘴脸,小厮又道:“既然老太太不喜欢您,您也犯不着拿热脸贴冷屁股, 不若下回就不去请安了……”
少年用力地挥了下树枝:“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我爹他正在角逐清河郡郡守之位,如此关键时刻,不能让人抓住话柄。”官场上的事情他不懂,他只知道上一回有个官员失意,就是因为家庭不睦,老不慈幼不孝,被人质疑自己的家宅事都处理不好如何有能力□□兴国而落选。
他们苏家是风光,但要维持风光长久不是一件易事,他们这些小辈需谨言慎行才好,所以即便老太太厌恶他,他也还是谨守自己作为孙子的礼,该做的一分都不落下。
他家少爷怎么就这么懂事呢?小厮心里叹了口气,劝道:“您稍微走走就好,晚回去了夫人回来知道您被气得跑出来,定会又担心。”因为被府里的老太太气得不轻,他家少爷才叫了马车出城散心,可出来得急,并没有带护卫。虽然在青州没人敢动他们苏家,可也怕有眼瞎的来冒犯。
“知道了!”少年烦躁地把手里的树枝丢出去,一屁股坐在河边半人高的芦苇旁的大石头上。
他脸色不太好,一半是气的,一半却是……累的。
他长得胖,可身体不太好,一直在静养。刚才气急之下埋头直往前走,现在冷静下来,就发现腿迈不动了。
看他不高兴,小厮立马道:“望鹤楼新来了个厨子,拿手菜水晶肘子据说很不错,少爷您要去尝尝吗?”
“有什么不高兴的,吃一顿好的心情就好了!”
闻言,少年看着自己因为坐着而挤出来的小肚子软肉,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家小厮。
他都这副模样了还吃?再吃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身肉变得高大又强壮?
看明白了他眼中意思,小厮又怕他不吃饭饿坏肚子,急道:“少爷,您真的一点都不胖!”他家少爷白白嫩嫩的,眉心孕痣艳红,眼睫又长又翘,眼睛又黑又亮,鼻子秀气挺翘,嘴唇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就和那福气童子一样,不知多招人,就老太太那偏心眼的才会不喜欢!
少年没好气地道:“睁眼说瞎话!”
小厮讪讪地笑了下,只好换了个说法:“能吃是福!不吃饱饭哪里会有力气呢?没有力气怎么锻炼身体?”
少年不说话,随手扯了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把玩。
见状,小厮干脆候在一旁。他家少爷向来脾气来得快气去得也快,过不了一会他就会自己消气。
果然,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少年就拍拍屁股起身。
他正想说回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刚刚坐着的大石头旁有一摊已经化开的血迹,顿时吓了一跳!
“少爷怎么了?”小厮看他突然白了脸,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由问道。
“有血!”少年定了定心神仔细看那血迹,目光顺过去,发现前头的芦苇似是被什么东西压倒了一片,隐约能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裳……
有人受伤了?!
少年一愣,犹豫了一会,最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他走上前拨开那半人高的芦苇——
“少爷!”小厮惊呼道,没来得及阻止他。
芦苇从后,一个白衣染血满是狼狈的年轻男子晕倒在那,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正对着他吐蛇信子——
少年瞳孔一缩,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一个箭步冲过去!
“少爷!”小厮吓得尖叫起来。
“啊——”少年痛呼一声,手上多了两个带血的压印!
“少爷你怎么了!”小厮大惊失色,闻声赶过来的车夫直接搬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恰恰砸到了蛇的脑袋,蛇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盘卷。
少年惊惶地抓着被咬的手,脸色一片惨白。
“少爷你被蛇咬了?这蛇有毒啊!”小厮看牙洞冒着黑血,吓得哭出来。“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人都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就去救他!”
晕倒在地的年轻男子忽然手指头动了动,在小厮激动的哭叫声中缓缓睁开眼。
如寒潭般深邃幽冷的黑色眼眸扫过地上被车夫打死的蛇,而后冷厉的目光落在少年死紧地抓得泛红的手腕上。
那里有两个还冒着黑血的小洞。
薄唇紧抿,男子挣扎着爬起身。
颀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少年还来不及惊讶,手就被对方抓住,而后落入两片冰凉的薄唇中。
少年怔怔地看着面色冷峻的男子抓着自己的手用力地吮吸,把血吸出来,吐掉,覆低头再次重复动作……
“喂,你!”一旁的小厮瞪大眼,想说不许轻薄我家少爷,可对方明显是在给少年清除毒素。
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密过的少年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他不但觉得自己的脸很烫,还觉得头有些晕。
头发湿漉漉的男子吐完最后一口血,抬眼一看,少年傻愣愣地看着他,黑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原本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光滑的脸蛋一片通红。
剑眉紧蹙,男子顾不得有伤在身二话不说把少年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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