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 第24章

作者:九州月下 标签: 强强 种田 穿越重生

  “可惜在2009时失窃,成为当年的惊天大案。”“严酱的手真美,花花帅,舔!”“阿王没有毁掉这雕像,肯定心里是有严严的……”“你们别KY了好不好,电影情节不要当真!”“不行,忍不住。”“对啊,素心美人当时演技太好了,那一箭的决绝与不忍表现的淋漓尽致,心痛死我了。”“加1,我当时在电影院里哭得稀里哗啦。”“阿王就这样带着伤继续战斗着,一个人守护着他们建立帝国的承诺,哇……”“阿王的伤口恶化吐血时我心都揪起来了。”“秦王就这样躺嬴,我鄙视他!”“呵呵,BS又怎么样,我大祖龙就是躺赢,你羡慕不来。”

  主持人:感谢素心的介绍,我们由此雕像推断,基本可以确定当年是严子建立的古城市框架,千年之后,我们依然可以发现城市的设计是非常有前瞻性的,古代初始医学在这里开始萌芽……

  嬴素心:是的,所以我非常理解阿尔沙克当时不愿意让严子离开,严子融合了当时的东西方文化,他不仅是理论家,也将理学的痕迹融入每一步的生活,这样的人物,做为一位合格的国王,都不该放他离去。

  主持人:如果当时严子能隐藏自己的才能,是否就能平安离开呢?

  嬴素心:现在的史学界公认的是,当时西方的蔬菜作物虽然发现,但大多是野外生长,并未经过太多驯化,严子需要收集到足够在东方使用的种子,就必须和当时的统治者打好关系,比如冬小麦,在战国时皆种的春麦,产量低口味不佳,但当严子用西方的冬小麦种子替代春麦后,直接改变了北方饮食……

  “严酱真的瑰宝啊!”“是我我也不放他,必然关小黑屋!”“前边的你还想不想吃西瓜了?”“道理我都懂,严酱你为什么要带香菜啊啊啊!”“先前看到一个穿越去阻止渣江带苦瓜的,笑死我了”“苦瓜不是严子带回来的?”“所以笑死我了啊”“阿育王的佛法推销吓走了严酱,就没有来得及带苦瓜2333”“然并卵,还是给蜀身毒道的带来了”“我爱严酱,和草莓一样爱!”“严酱放弃胡萝卜啊!”

  主持人:感谢素心的介绍,阿尔沙克之弓的前世传奇,就发生在公元242年的塞琉古王朝,我们的故事,就从一场危险无比的包围之战说起……

  “开始了开始了!”“我知道,黑海之战,阿王被围,严子带兵来救”“对对对,就这一场,阿王把自己的弓送给了严子”“好像还是那只猫头鹰送的信里应外合。”“生死之交啊,把后背留给最相信的人……”“我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T-T”“前边闭嘴!”“打你脑壳!”

  背景音:严子因为弓与阿王相交,又因弓与阿王反目,这段历史只是古老传说中偶尔一现,我们无从探知背后有怎样的博弈与取舍,两千年后的我们,只能以弓为镜,映射出那段波澜壮阔的时光,而严子的西归,也引出另外一个人,从此,拉开了他谜一样波澜壮阔横扫八荒统一的一生,也迎来了我们最璀璨的历史。

第39章 同游

  秦王政九年, 北斗指乙, 夏至。

  在离开了秦皇饮酒的高台后,严江回到自己寝宫, 张苍还在挑灯夜读,相识不过一月, 他这种聪慧又勤奋的态度就已经得到严江的充分肯定, 教导的内容已经进入了一元二次方程, 开始学习三角函数的应用了。

  这种基础函数对张苍来说有点吃力了,严江又不是个多好的老师,不一会便被正弦余弦正切余切弄得头大如斗,正在这时, 猫头鹰陛下也精神抖擞地从床里爬起来, 霸道地踱步过来,看今天的仆人又在教什么东西。

  这是属于它独有的私人时间,非常珍贵, 没有缚束, 没有责任,在仆人面前还是王者,更有他千依百顺的服侍, 给什么都不换。

  只是才跟着看了一会,陛下的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便陷入迷茫,鸟面越发严肃,甚至拿翅膀托起了下巴,把斜瞥一眼过来的严江都萌到了:“小陛喜欢学习是吗, 正好阿苍也不太会,来,我一起再重新教一次……”

  鸟惊恐地拍打翅膀想到逃走,被强行抓住鸟腿拉了下来,一起在油灯炭笔下接受教育……合格的老师能根据学生的掌握程度进行教育,而垃圾老师只能反复陷入一种无意识的困惑中,暴躁地认为这东西这么简单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

  张苍和陛下很遗憾地就遇到了后者,若只是普通的简单计算他倒还能勉强记得,可是严江直接就跳了复杂应用,甚至直接来了一个计算太阳高度的公式,各种新名词把人鸟都弄着头晕目眩,直到教不下去才放他们走。

  陛下立刻飞到灯架上,不自觉地磨起了锋利的爪子,连严江给它准备的肉食都不怎么想碰了。

  严江叹息一声,走出门,翻身上了房顶,对着星空喝起酒。

  陛下这才想起今天是夏至,每到夏至冬至严江总会莫名地耍脾气,说是想家了。

  好,它傲骄地想着,既然如此,今晚就原谅他的无礼好了。

  但随即它又不悦起来,都已经回到故国了,这秦国秦宫就该是他的家,有什么好想的,是又想跑了?

  于是它又飞上房顶,落在他身边,拿爪子踢他。

  严江熟练地扯鸟腿,把陛下抓到怀里,紧紧抱着,斜倚着屋脊上的瑞兽,幽幽的眸光却凝视着北方。

  “陛下啊……”他轻轻叹息一声,“你知道么,在尧舜时,夏至中天的星星,和现在的,不是同一颗。”

  陛下眼珠向上抬,神色轻蔑,它又不是星官,当然不知道。

  “这星星啊,每年都会西移,差别很微弱,要两万六千年才能转一圈,它们每年移动的角度,就叫岁差,一岁一差。”他又撸了一把猫头鹰,心里的悲伤就很溢出。

  被偷猎者打死时,他是没想过会再醒来的,只是觉得二十八年里没时间好好孝敬父母,也不知他们会何等伤心。

  只是醒来后,不但身体年轻了十岁,还看到了与现代完全不对的星辰,这让他很长时间才拒绝相信这一切。

  真正让他绝望的是,生生在伊朗等到那年的夏至,测算出最准确的读数,终于确定了时间,知道他头的这片星空,和他自己的时代,差了二千两百五十七年。

  公元前,242年。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点讨厌自己的野外技能那么好了,喂了老虎算了。

  可惜花花不吃,把脖子放它嘴里,那大肥猫都只会不知所错地含着,一动都不敢动,放口后还一脸委屈,拿头使劲供他,深觉得受了欺负。

  陛下不懂这些伤春悲秋无病呻吟,只拍了下酒壶,让他多喝一点算了。

  严江这次悲伤地有点深,他使劲揉搓,把陛下放怀里盘成了一滩鸟饼才放手,逃出魔爪的陛下生气地抓破了他的衣服,于是他干脆裸着上身从房顶翻下来,那空翻落地如同鸟儿,稳极了。

  陛下看着他健美柔韧的腰,又想到他在杀人时那犀利敏捷、冰冷肃杀的模样,一时有些沉迷,莫名就吸了下口水,然后猛然一懔,怀疑是不是自己冷落后宫太久——

  还没回神,下一秒,它被就严江塞了一口大肉,对方脸色有些酒后的微红,温柔地看着它,又递了一条肉过来。

  算了,仆人心情不好,看在他忠心归国那么辛苦的份上,本王便顺着他一点。

  “秦王人还不错,除了残暴一点,这算是最和善的国度了,”严江一边喂肉一边唠叨,看着鸟儿骄傲地抬起头,“就是挺无聊的,咸阳太小了,这周围都没什么好看好玩的了。”

  咸阳小?没好看好玩的?

  鸟儿随即陷入沉思,连肉都吃得慢了。

  -

  第二天,秦王的好心情便被严江带来的一个坏消息传染了。

  “又有彗星?”秦王政皱眉。

  自他继位以来,彗星简直就像和他有仇一样,来得可以说是隔三差五,而且皆不是小星,都是能布满天空的大彗星,每一次都有大麻烦,先是夏太后死,成橋反判。然后是嫪毐反叛,寒冻来袭。这次又来,难道是吕不韦坐不住了?

  “不错,我昨晚夜观星像,有彗星自北而来,不久便能见。”严江礼貌地汇报完毕,便转身离开,他虽会提一点意见,但不会干涉秦王的行为,主要是如今的人们极信天象,都认为慧星是大祸,他挂着神使的马甲,当然得小心行事。

  秦王皱眉思索数息,一时烦躁,表示知了。

  次日他便在朝上提起此事,众臣先是一惊,然后各抒自见,有要秦王陈兵备战的,有要秦王为大灾做准备,也要秦王向太庙忏悔的,还有要秦王快点把太后从雍都接回来的——都一个月了,接太后的车架还没走出咸阳治下呢。

  秦王神色冷漠,淡淡道:“慧星出北,定是北方魏国德行有失,传虎符,即日起,令杨端和攻魏。”

  朝臣们的注意力于是被转移,这不但是今年打仗的首发,也是大王亲政后首发,可不能马虎了,杨端和四月起就调动兵马陈兵荥阳,正是他表现的时候,至于说魏国只是靠北,更北边还有赵国这事,大家都选择性遗忘掉了。

  天上都有星星路过了,不打你打谁?

  ……

  秦王政九年,彗星见北方,在北斗以南持续了整整八十日,秦将杨端和也表现出了名将之姿,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从魏国夺下了衍氏郡,至此,秦国边境离魏都大梁的距离再次拉近,只剩下了一百二十里,魏国上下惶惶不可终日。

  只是因为郑国渠耗费民力太过,秦王拿下衍氏郡数百里地后,分发有功战将,便暂时消停,而经此一役,严江的名声更是声传诸国,发生了一件更搞笑的事情。

  一只来自燕国的使臣队伍在是巴结吕不韦还是严江之间纠结了许久,最终将目标选定了严江。

  那日,严江正在露台讲学,他的“理学”十分地贴近生活,又见识广博,仿佛能知天下事,每次来听讲的人都供不应求,他还在背后搭了一个回音墙,让声音能传着更广,给自己的嗓子减压,让其它讲学的士人都赞不绝口。

  而那天,来听讲的人里多了几位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贵人,听到一半会,便有人提问。

  “先生,如今赵国欲灭燕,燕弱赵强,以先生之能,如何可解燕国之困?”其中一名年轻人朗声问。

  “燕弱秦强,公子既在此,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严江微笑着回答。

  那位公子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但形式比人强,还是继续听下去了。

  至讲完,严江离去时便被这群人挡路,只求一见,他不想纠缠,便拒绝了。

  回宫时,还被秦王政嘲笑了一番,说你见寡人都不怕,又可必惧怕区区一个燕国太子,是只瞧得上大国之君么?

  严江觉得甚是矛盾,听着像夸奖,但又好像在挖苦;像在炫耀自己君王的地位,可似乎又有点酸气的样子……这秦王真是越来越会使小性子了。

  “王上你家的摊子,我怎么料理。”严江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当年你们坑了燕国,如今便弃之不顾了么?”

  如今赵国打燕国,说的不好听一点,是秦国牵的头,五年前,看赵国势弱,吕不韦和燕一起攻赵,结果让赵将庞援联合李牧一波骚操作,反杀得丢城弃地。吕不韦一见那边是个猪队友,抢了几块赵地就打道回府不管了,只剩下的燕国被赵国按在地上摩擦。

  但秦国跑得快也没什么用,没几天功夫,赵国庞援与魏国信陵君联合,后者以他战国四君子之首的声望招来了五国军队合纵攻秦,让秦国踢了个大铁板,生生断了腿,连将军蒙骜都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蒙骜还在,做为他的伯乐,吕不韦也不至于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了。

  “不是时机呢,且让姬丹再等些时日。”秦王政微微一笑,“今日新宫落成,你我把臂同游可好?”

  他最懂他了,山川景色对于已不新鲜,反而对各地宫室民生极有兴趣。

  “那多谢王上了。”严江当然有兴趣,立刻起身。

  秦王熟练伸手拉起他,带着严江上了步辇,这是他花了一月时间,命人征发民夫三万,日夜兼程新整修的宫室,找齐了秦国最优秀的工匠,累倒了数千民夫才修好的宫殿,若是喜欢,就赐给他了!

  若能让他就此在安家,便再好不过。

  待他灭尽六国,再亲身随他去游尽长江大河。

第40章 临江

  咸阳坐落于渭水南岸, 南北皆是大片富饶的平原, 沃野千里,正是夏季, 阳光强烈,好在河风温凉, 并不炎热。

  严江跟着秦王的步辇一路就出了咸阳, 来到一座全新的宫室, 此台临水而建,与咸阳相隔不远,地势甚高,看起来像是一片丘陵被推平了大部分, 兰草樟树皆是新种, 还有泥土未干,雕梁画栋皆是崭新,一看就气势磅礴, 充满大国风范。

  “咸阳宫室老旧, 寡人早有另择新居之意,”同坐辇上,秦王略有自得地道, “选址地基早已定好,只是前些日子诸事繁忙,未曾过问,上月知晓还未建成,亲自过问, 才有此行宫。”

  严江面上微笑,心里却暗自吐槽道你还没一统六国就已经开始大兴土木了么,要不要这么急。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饶有兴致地围观起这新的宫室,这地方他还是有点印象,是千年后的咸阳宫遗址,早已毁于项羽火烧咸阳的大火,留下的只是一些地基罢了。

  如今观之,当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走廊萦回,门桅和内设的风格都很简约,尤其是一些主柱的铜纹,很粗大霸气,最完美地要数其中的青铜物件,都是四羊方尊长信宫灯那种精致度。

  青铜时代的末期,而秦国因铁器冶炼受限,基本已经把青铜器的潜力挖掘到巅峰。

  严江看得爱不释手,准备回去就把这些见闻画出来,留做记载。

  秦王政看他如此着迷,也很是满意,便傲然道:“严卿既喜欢,此行宫便赐予你了。”

  什么情况?

  严江觉得有哪里不对:“赐我行宫?”

  “不错,你喜爱讲学,又有成算,咸阳局促狭小,难以施展,不如就以此为基,”秦王傲然道,“那李崇能给你一处‘碓里’,寡人为大秦之主,还给不得你一座行宫么?”

  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此地赠我,那王上您居何处?”严江倒不是觉得自己受不起,但无事献殷勤,大家都懂。

  “旁边再起一座便是。”秦王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我去,华夏历史排行第一的基建狂魔就在眼前诞生了?

  严江十分感动,握着帝王之爪,激动地拒绝:“王上三思,如今秦虽据关中窥天下,然六国未灭,应奋六世余烈,肃清四海,总齐八荒,民力之贵,应于此处。待大王扫清天下,再置六国宫室于咸阳,岂不美哉?”

  六国还在呢,你折腾个啥啊,土炮富二代了不起啊,等灭了六国再大兴土木不行吗?

  秦王的眉宇间微微的得色瞬间便消逝无踪,那表情就好像、好像校霸送妹子珠宝名车后,被拒绝还劝说你先好好读书一样——没被感动,甚至还有点小委屈。

  见秦王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严江愉悦地继续欣赏先秦时的建筑风格,他大学本是想学美术专业的,可惜和家里家长们冲突强烈,学了建筑工程,虽然毕业后就背相机走天下,专业大多还给了老师,但鉴赏各种历史遗迹一直是他的爱好。

  秦宫的高台建筑风格是源起于他们是从陇西高原上下来的呢,还是因为渭水泛滥害怕被淹呢?而且高台易起火易挨雷劈不易灭火,他们要怎么规避这种问题呢?

  疑惑之中,他随口问身边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