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衣肃肃
安全?这时候,这些精神紧绷的受害者才发现,自己没有被捆起来,手脚都是自由的,而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也不见了。但是她们并没有放松,而是看着那个陌生人,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安全。
姚良抬手扔给她们一个东西,拿到的人条件反射地扔了出去,然后才发现那是一把车钥匙,她们看着那个黑色的钥匙,仿佛要盯出花来一样。
“我不方便离开,你们中有人会开车吗?”
有几个人怯生生的点头,姚良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很好,这是这辆车的钥匙,我看了一下,油可以支撑它开到省城,你们可以开着它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触动了她们的神经,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这些人终于从变故中回过神来,车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和反复的道谢声。
又过了一会儿,这辆面包车在山路上掉了个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姚良拎着那四个战利品,开始往回走,他没有回家,而是将这些人藏在平常没有人去的地方,并做了简单的掩饰,才再次绕路回到了村子里。
村长正站在村口,似乎在等待什么,见到姚良回来打了声招呼,又好像等的有些着急:“姚娃子,你在外面有没有看见车过来?”
“有啊,”他点了点头,村长眼睛一亮,“但是他们好像接了个电话,又把车开回去了,我看着他们在前山那儿掉头了。”
村长皱着眉,姚良对着他挥了挥手,回到了家里,正在床脚装自闭的岑星月听见他回来的动静,抬头看他,接到了一个ok的手势,她露出一个笑容,重新低下头。
到了夜晚,在地窖里等待的岑星月,看着姚良拎麻袋一样将四个人送了进来,养好伤的女人有些好奇,连旁边焉哒哒吴老幺都看着这些新人,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姚良活动了一下手指,转头看着岑星月:“好吧,现在我们从哪一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午去上坟,现在都不准烧纸钱了,只买了一些花,之后就直接去了姑姑家。我一直以为幼儿园的小孩子最难对付,没想到小学的更可怕,简直身心俱疲,晚上回家的时候比上一天班还要累_(:з」∠)_
第47章 第六个世界
小胡感到后悔, 人真的不能试图干坏事,走路了歧途就会付出代价,他一时懦弱带着侥幸的心理去加入付大他们,在参加第一次任务的时候, 就翻了船。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跟着老乡出来,小胡心里的后悔情绪不断地蔓延, 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等他从黑暗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看起来有点像他们家里储存蔬菜的地窖,
而他的身上被熟悉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付家兄弟在他的旁边,珠珠在另一边, 都是五花大绑的姿势, 在最里面的墙角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性,此刻看着他们的视线充满同情。
除了被绑住的几个人外, 这个房间里还有两女一男,男的就是在拦住路的那个山民, 在他身后坐着的女孩看起来有些憔悴, 但很漂亮,不是这个村落能养出来的,而躺在床上的女性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脸上还有没褪去淤青, 动作也有些瑟缩。
小胡偷偷打量着这个地方,对上那个假装成普通山民的青年的视线之后,战战兢兢将自己缩成一团,尽力减小自己的存在。在他的眼里,能轻易放倒四个人,还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的青年,比当初逼迫他成为同伙时的那把尖刀还要可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对他做些什么。
小胡现在浑身都疼,尤其脖子特别疼,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嘴里被绑了布条,还塞了一团布,整个口腔又酸又麻,但他知道,自己就算没有这些东西,也不敢开口。面对他的那个青年脸上的笑容比在路上的时候还要友好,却让他脖子后面的汗毛倒竖,动都不能动一下,仿佛被注意到的话,下一秒就会被杀死。
只是他身边有比他胆子更大的人,付大苏醒之后,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他的动作很大,小胡转头去看这位一直做决策的大哥,对方愤怒地涨红了脸,却只能像一条毛毛虫一样狼狈蠕动。
小胡忽然感觉到一个视线放在他身上,他转过头,发现是那个很年轻的姑娘,对方清凌凌的眼眸盯着他,唇边带着和青年一样的笑意,小胡突然打了个寒战,看见她伸手指向自己:“就从他开始吧。”
那根手指好比死亡通知单,他险些再次昏过去,只见那个青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来:“布条取下来以后,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让我听见另外的东西,那你下辈子也不用说话了,明白了吗?”
小胡拼命地点头,虽然对方手上连把利器都没有,但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青年似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解开了他头上的布条,小胡急促地喘息一声,在一口气提到一半的时候想起之前的警告,又再次放缓了呼吸,生怕语气词也算在“另外的东西”中,脸上带着害怕和讨好混杂的表情,等待着对方的提问。
从身份信息到什么时候加入组织,再到加入以后看见的东西,尤其他们所在的窝点地址和来这里的路线,都被详细地问了个遍,他配合地半句谎话也没有说,问什么就答什么,没有问的也尽可能地描述清楚。等到了最后,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遗漏的了,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青年,几乎快哭了出来:“我真的只是第一次,我知道的很少,别、别杀我!”
付大和付二对他怒目而视,青年却对他的所有答案不置可否,那个坐在床边的姑娘则笑了起来:“他看起来真的不知道多少了,问一下那个一直瞪着你的吧。”
青年没有再用东西堵住他的嘴,小胡长出了口气,对那个女孩竟然升起了一丝感激,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不太对,明明遭遇这些事就是对方的原因,而此时耳边一阵咒骂打乱了他的思绪,小胡心头一紧,连忙转头去看。
这时,那些肮脏恶毒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小胡看见付大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用力到脖子上爆出青筋,但是他的声音好像被掐断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青年平静地将他的手指收了回来:“我说过,如果听见另外的东西,你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他、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小胡惊骇地张大嘴,另外的人也和他一个表情。没有用刀,也没有用其他的东西,只是用手指在付大的身上点了一下,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没有人给他解答疑问,青年再次在付大身上点了一下,他开始大笑起来,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运动,做出狂笑的姿态,但是没有一点笑声出现,只有空气进出口腔的声音,好像他的声带在刚才一瞬间被摘除了一样。
付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脸上是愉快的笑容,眼睛里却全是痛苦。青年根本没有再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而是转到旁边的付二那里,这个曾经能面不改色打断逃跑的人质的腿的男人惊恐地咽了一口唾沫,在被取下布条之后,表现得和小胡一模一样。
青年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已经升级成了魔鬼,还是会使用诡异能力的那一种。
姚良和岑星月才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他们依次一个个问过去之后,又重新堵上了他们的嘴,才开始整理自己收集到的资料。
有一个好消息是,姚良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人和经常来这里的红姐不熟悉,虽然是同一个组织,却没有什么交集,而且因为担心被红姐知道,他们来这里的事情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不会对他们的计划产生影响,反而让两人知道了更多关于这个人贩子组织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了四个手机,可以联系外界,但是当姚良问岑星月要不要打电话回去报平安的时候,她却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我想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以后再打电话回家。”
她的声音很轻,比平时更加温柔,姚良却皱紧了眉:“你可以让他们不要那么担心。”
岑星月态度很是坚定:“等不了多久了,红姐这次带了三个人,但村民里表达需求的不少,她应该很快就会再次过来,到时候等一切结束,我再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向他们道歉。”
虽然她的语气很是轻快,并且带着些对未来的憧憬,似乎对他们的计划和自己逃出去都很有信心,但是姚良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愈发扩大,直到后来将所有村民控制住以后,他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随后姚良和岑星月又恢复到忙碌中,姚良白天去收集各个受害者的位置信息,晚上和岑星月在地窖里,帮女人换药,然后在纸上画出村庄的布局图,商量着最快捷的行进路线,还要进行锻炼,确保原主的身体不会成为计划的短板。
而接下来的困难是食物,原本地窖里只有吴老幺和女人,他们还可以瞒过孔启凤,现在额外多了四个人,在饿了几天了总不能继续下去直到饿死他们,姚良不得不假装增加了饭量,又将吃饭的地点放在了卧室之中,才勉强没有暴露,只是给他们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对于这些人贩子,两人一致认为不需要给他们太多东西。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孔启凤的脸上不免出现了一些怀疑和打量的神色,当然,她没有想象力丰富到认为姚良在家里藏了人,她只是怀疑,姚良在偷偷给岑星月更多的食物。
毕竟这一切看起来太过可疑了,但是汹涌席卷而上的情绪是嫉妒,孔启凤深深嫉妒着这个被买回来的女孩,甚至不愿意多考虑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是她吃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遭遇,那些殴打饥饿和数不清的咒骂,被当做牲畜一样对待的痛苦又屈辱的日子,她受了太多的苦,以至于被这个村子改变以后,希望其他人也可以尝到和她一样的痛苦。
所以孔启凤常常在去别人家串门的时候,给那些婆婆出主意让她们磋磨那些买来的媳妇,给买了新人回家的男人出主意让他们暴虐地对待那些受害者,在一些人流露出逃跑意图的时候先是帮助她们或者装作没有看见,等她们以为希望出现的时候,叫来其他人将她们抓回去,欣赏着写满绝望和麻木的脸。
因为她也经历过这一切,于是要让其他人也一样,这样扭曲的思想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中,所以姚良才会在回忆了原身记忆中的母亲后,干脆利落地放弃改造她的念头。
而现在,孔启凤看着岑星月是怎么也不顺眼。没有殴打、也没有咒骂,甚至挨饿都只是一两天,晚上儿子不准她出现,但岑星月身上有没有伤口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在她的眼中,就是这个新买回来的媳妇太好命了,遇见了她的儿子。
她一边自豪于自己的教育,觉得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就是好,和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一边又被嫉妒咬噬着她的心,愤恨于岑星月能得到的待遇。
事情不该是这样,凭什么她能过得这样舒适,凭什么她不用遭遇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这些当然不是自己儿子的原因,孔启凤绝对不会将错误归结到家里的男人身上,所以岑星月变成了那个蛊惑的人,她打定主意要给她一点教训,像村子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不能让她掌握这个家庭。
孔启凤斗志昂扬,计划在姚良离开的时候让这个买来的大学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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