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河
“你要什么条件?”关毅问道。
叶飞这女人,他虽说没打过多少交道,但他知道这人不像她故意表现出来的那样嚣张跋扈。
“我不要站长的石头,这个你放心。”叶飞摆摆手,在她看见关毅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站子,她要么有能耐把这人杀了,要么跟这人吃点边角料等十天撤雾,总之没可能对站长的石头下手。
“那你要啥?”常乐芙有点迷,方璐这人说要跟他们合作的时候,都没明着说放弃站长的石头拐着弯地给自己留后路,怎么这女人……难不成她是来示弱的?
“我要这站子里头的一块镜子。”叶飞突然收了自己吊儿郎当的神情,“砸碎了给我拿一块也行,多小都成,就要一块。”
“这个你可以自己做到。”关毅皱了皱眉。
“我不能。”叶飞摇头,“我要公主的镜子,要她每天都照的、随身带着的那块。”
“那镜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关毅想问,但没有问出来,叶飞那表情不像是想把要镜子的原因告诉他们的样子,所以他就没再追问。
“我怎么相信你?据我所知,你那个前对象可是……”关毅没把话说全,只是想诈一诈,看看他们推测的酒精是不是真的。
哪知道叶飞一点掩饰都没有,直接了当来了句:“我只是实验一下,毕竟我也不知道那画那么刺激,不过我话说在前头,遇见危险,我只会在我力所能及之处帮你们一把,如果遇见那种可能直接或者间接影响到我的目的的事情,我可能会直接走。”
她或许觉得这话直接说出来会让即将成为“盟友”的几位对她心有防备,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探出站长,但是解决它还是得靠你们,我虽说不像小家主您一样厉害,但是我还是有些三脚猫功夫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和我立击掌誓。”
击掌誓算得上是老一辈人才会用的立誓方式了,现在的人有些甚至不知道这种立誓方式。
这个怪女人。
如果仅仅是寻找镜子,这对关毅来说不难,所以他并没有拿出对待方璐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但他也不敢全然信任叶飞,毕竟这女人可是个能把男朋友送上西天的主儿,于是他点点头,说道:“行。”
叶飞伸出手,冲关毅摆了摆。
关毅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那只细白的手对握,表示在阴山见证下签了“合同”不能反悔。
这“合同”要比他跟方璐谈的那种随时能不认账的口头交易可靠得多。
丁睦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变化,在两人握手的瞬间发生。
这种感觉让他对叶飞的警惕消融了些许,好像已经认同他们的“结盟”。
这时,大厅内的铃响了起来,所有仆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双手交握站在原地,头微颔,等待着什么。
管家出现在了楼梯上,手里搀扶着公主细长得像鸡爪一样的手,对大厅里的众人说:“诸位,可以进入餐厅了。”
那些站在原地的仆人听了这句话,好像受了遥控一样,立刻整齐地行动起来,除了那些没有穿特定制服的仆人继续做原先的工作,其他仆人则恭敬地走到大厅里聚成堆的人面前,躬身带路。
客人们则有序地跟着仆人,像是扮演一场无声的音乐剧一样向前行进。
诡异的是,客人们的脚步声很快就从散漫变得规律,让人情不自禁地跟随。
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应有的节拍上,声势浩大,整齐得让人觉得楼在颤。
这种诡异的整齐一直持续到每个人落座。
管家满意点头,向大家鞠了一躬。
丁睦趁客人刚入座还比较混乱,偷么往公主那边瞅了一眼,发现今天伺候公主吃饭的不是管家,而公主身旁的椅子空了一个,像是为谁准备的。
管家把公主交给一位男仆,他则向公主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丁睦正奇怪这人干什么去了的时候,管家又回来了——他的身后,跟了一位脖子上缠绕着花皮蟒蛇的男人。
这人……他只打量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好像被什么盯紧了不能动弹,仔细一看,这男人脖子上那条蟒蛇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离得虽远,那绿豆大的眼睛也看不甚清晰,可那种寒凉的感觉,就好像被刺破了喉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风箱似的发出垂死的“嗬嗬”声。
这蛇和这男人有问题!
他没忍住开了眼看那男人,却不由得失望低头:所见仍然和第一次在站子里开眼看见的一样,尽是一片灰雾,连人脸都看不清。
管家敲了敲铃,向客人介绍:“诸位,萨梅尔先生到了。”
身份低微,没有姓氏,只叫萨梅尔。
第288章 谁是站长
身份低微的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
和那个绘本里写的一样,身份低微的农夫萨梅尔从恶魔手里救了黛娜公主,没有索求国王的领土,而是向国王求亲,想要娶公主为妻。
但国王既没有把一半领土给他,也没有让公主嫁给他。
他污蔑萨梅尔是恶魔,杀死了他。
国王的贪心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那么现在,如果说这个站点正在进行故事里的剧情,这剧情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公主还没有和萨梅尔成婚,但订婚宴就在几天后,这说明,那个预言似的悲剧结局已经被提上日程了。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角色:巫师,在哪里?
国王在哪里?王子在哪里?重要角色至今只有两个人露面,而却已经过了三天,他们不仅没有从这个站点获得一块石头,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头绪,这无异于浪费生命。
这很不妙。
丁睦皱了皱眉,抬眼望去那脖子上缠绕着蟒蛇的男人——这个时候,管家在介绍萨梅尔,大厅里的客人都在望向那里,所以他这打量混在那一堆客人之中,倒是不显得突兀。
这男人很奇怪,这话说的并不是他的相貌异于常人,而是,这男人浑身的气场根本就不像个普通的农夫,而更像是一个……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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