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了猫头
楚幺莫名其妙。他脸上有什么?
狼二也不舔糖葫芦了,顿了下直直道,“恭喜小幺哇。”
“嗯?”
狼二道,“长大了,洞房了。”
老虎和狼大齐齐点头。
只是多了揶揄和打趣。
楚幺脸热了。
板着脸一本正经,“谢谢。”
“不过你们两个既然不成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喜鹊啧了声,小幺可真单纯啊。
可不敢带坏了他,不然沈无延的责罚很严重。
老虎也只得老实回答,“是狼大提议试试的。我也就试试,”他越说越气,那话本上说的这么舒服,结果狼大把他皮眼戳成了血窟窿!
“结果一点都不舒服!痛的想杀了他!”老虎想到就后悔。
楚幺默默没出声,悄悄扯了下锁骨间的斗篷,将茸毛严丝合缝的围在脖子周边。
还是很舒服的。
而且一点都不痛。
不然也不会由着沈无延天天来。
楚幺埋头没说话,想悄无声息溜走了。
脚尖一转,他就被身后的沈无延揽住了。将他禁锢在肩膀胸口处,“小幺不妨继续听听。”
狼大被老虎骂,自然也骂道,“是你自己孬种,不肯配合我。我再天赋异禀你这个犟种懒王就躺在地上不肯动,我能戳进去都不错了!”
沈无延捂住了楚幺的耳朵。
有些后悔。
楚幺眨眨眼,“我都听见了。”
“狼大技术听着真差劲儿。”
“乖,别说出来。”
“嗯嗯。”
两人旁若无人说完就自顾自走了。
狼大脸被说的青红一片,咬牙对老虎道,“你还我清白!老子很强的。”
老虎古铜色的面部呵呵一笑,狼大最是爱面子了。
只要他不给机会证明他可以,狼大一辈子就顶着阴影活吧。
他可不想再被戳流血!
“诶,老虎你站住,你配合我一下。”狼大见老虎走,急忙追去。
另一边看戏的楚幺乐呵呵,“我看能成的。只是不知道是多少年后。”
“话说狼大怎么就突然想找老虎试试?”
沈无延道,“上一次狼大下山,喜鹊托他去书铺买画卷那次。”
“狼大被伙计误解,买了本其他的。”
“其他的?”
“晚上给小幺看。”沈无延语气正经道。
楚幺也没多想,“喜鹊为什么要买画卷?”
“因为她想自己选个符合心意的人形。”
尤其是看到老虎和狼大的人形后,喜鹊更加有这种想法了。
不能说两人人形不好看,但起码当事人就不满意。
老虎畅想自己应该是软乎乎白胖胖的,狼大想自己应该是威武雄壮的,结果都相反。
山中无岁月,转眼已十年。
山上完全能自给自足,楚幺也不喜欢下山。
只是逢年过节下山给惠婶送一点东西。
这次下山,才知道金氏奶奶半年前没熬过冬天走了。
老人家活到了六十九岁,是喜丧。
惠婶脸上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眉目健朗,看到楚幺来笑得合不拢嘴。
十年过去,楚幺容貌没有变化,只越发出挑昳丽。眼睛好像这世间没染过尘埃的湖泊,纯净单纯爱笑。
惠婶家好客,招呼两人像是过年似的。
一桌饭菜好不丰盛。
饭后,惠婶一家人送两人出村子了。
回到家里,惠婶十五岁的孙子好奇道,“奶奶,怎么小幺叔叔一直都没长大?”
“嘘!”
“不要说不要问。”
惠婶也没想到,楚幺身上竟然如此神奇。
而她始终记不住楚幺男人的面容,心底其实早已有猜测并证实了。
传闻楚家庄五代田地无产出,已经过了十年得到验证。
楚家庄的人为了生计开始背井离乡,以前在横行乡里如今只能给大户做佃农。只有少数楚家庄人留在村子能耕种出粮食,估计是没有作恶的村民。
楚家庄的土地也低价转卖给了周围村子。就是惠婶家都买了二十亩。他们都能种出好丰收的庄稼。
而楚幺住在山里多年,她男人进山没碰见过一次。反而他男人打猎遇见危险,有好几次被老虎救下了。
种种迹象表面,楚幺真是当时被献祭的那个孩子。
成了山神之妻。
而他们周围村子受楚幺庇护,一直风调雨顺六畜兴旺。
又过了十年。
惠婶也去了。
她去世前,吩咐子女不要惊动山里的楚幺。他们家受的恩情已经几辈子还不完了。
楚幺重情,如果来灵堂奔丧定会更加伤情伤心。
等他下山时发现她已经去世几月了,心里多半也是怅然若失。
楚幺下山找惠婶时,只看到了坟头青草。
楚幺站了半天。
出下口村村口时,有个彪壮的中年大叔一脸戒备地问小伙子打哪来的,怎么从前都没见过。
楚幺见过的。
每次惠婶送他出村都会路过他家门口。
惠婶会偷偷告诉他不要怕,这人只是看着凶,实际上很热心肠的。晚上要抱着破布襟睡觉,被媳妇儿打了好几次。
这个大叔和应他一般年纪,是个怕惧内的。惠婶还说他一次卖菜的钱丢了,不敢回家跑到山里过了好几夜。最后还是他婆娘找了好久才找到。
楚幺喉咙涩胀,笑了笑跳过话头,拉了会儿家常。
大叔本是警惕陌生人进村,可聊了一会儿后对楚幺一见如故,就好像熟悉的人一般。邀请楚幺去家里做客,楚幺婉拒了。
离了村,进了山。
下口村的一切都在渐行渐远,他的记忆也会随之模糊,经年后偶尔想起故人只是淡淡一笑。
楚幺终于忍不住,趴在沈无延肩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沈无延抱着楚幺,轻拍他的后背,却发现楚幺一头青丝里多了根白发。
他悄悄掐断,将白发揣进自己腰间。
山下没有楚幺想见的人,楚幺也不再下山了。
山里总是恬淡惬意的。
没多久,喜鹊化形的消息驱散了楚幺心中的伤怀。
喜鹊的人形是个飒爽的女子,她自己取名“雀桐。”
春日里,山花烂漫。
院子附近的果树林都开花了。粉的白的红的一簇簇一团团的招蜂引蝶。
沈无延在院子里置了个烧烤架。
炭火烧的红旺,铁板上放了油滋滋作响,烤着上午新鲜采摘的山菌、新杀的鹿肉。
楚幺喜欢外焦里嫩的,沈无延给他烤的总会引起一旁几人的口水。
沾了秘制香辣蘸水,入□□汁弹软。
狼大给老虎也烤了肉,可老虎嫌弃他烤的焦糊毫不领情。
两人又差点在烧烤架旁打起来了。
沈无延一脚给两人踹到了山下。
对此,楚幺等人松了口气,这回幸好踹的早啊。
上次两人打架打红眼直接掀了饭桌。
简直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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