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戮诗
S级哨兵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吻而喘不过气,浑身无力,但生理反应无法避免。
弓铮皎绝不想被闻璱发现这件事。
短短这两天功夫他就这样那样了两回,就算前一次是因为热潮期,这也显得太流氓、太变态了。
他不知道这其中有闻璱坏心眼的手笔,心里只能给自己找补: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第二次跟人啵嘴,反应大一点也很合理吧。
但一想起刚刚做了什么,他又开始觉得,从唇瓣到舌尖都又麻又烫。
又渴望。
弓铮皎轻抿了一下,低声说:“完蛋了。”
完蛋了,因为他竟然防备系统沦陷,警惕全无,迷糊到这种地步,刚才如果有人在背后给他一刀,他应该都全无察觉。
虽然他确实求生意志薄弱了点,但这样也实在太不合适了。
闻璱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他有意挑¥%逗对方,却一直克制着自己,当然显得更游刃有余。
现在临时标记完成了,闻璱立刻想到,虽然他没有拿弓铮皎的精神图景来冒险的意思,但从科学探索的角度来讲,他还真有点好奇弓铮皎刚才的提议是不是具有可行性。
然而弓铮皎仍然沉浸在情绪里,被推了几下,不仅没有放开闻璱,反而抱得更紧了些:“闻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闻璱:?
话题是怎么转移到这里的,恕闻璱一时很难理会。
弓铮皎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刚刚做得不好,因为你亲得比我亲得好多了。但你也要给我机会对吧?我肯定会抓紧时间学的,但是,我还是好奇——”
“你以前,有跟别人练习过吗?”
闻璱面无表情:“……快点放开我。”
他没想到弓铮皎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弓铮皎立刻改口:“我不是想指责什么,我知道我也没资格,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虽然你知道我一定会嫉妒,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你的错……”他一着急就语无伦次,“——总之,是你让我有话就直说!”
他看着闻璱,眼神有些闪烁,彷佛在说:现在我这样做,就算问错了话,你也不能治我的罪。
“……这些话一会再说。”闻璱指了指弓铮皎背后,“水位开始上来了,抓紧时间。”
弓铮皎回过头去,这才发现天色沉了许多,夜幕降临,深坑里开始有似乎是“水面”爬升。
原来刚刚那个吻持续了有那么久?
虽然可能也不算太久,天黑总是很快的,水位攀升的速度也说不上慢。
他忍不住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看到闻璱已经在检查监测仪数据,似乎心湖并不为此产生一丝波澜,他就忍不住又冒酸气。
心里不爽归不爽,弓铮皎动作上还是麻利地帮闻璱打下手。
安全绳被系在弓铮皎腰上,闻璱只有一件要叮嘱的事:“注意我的状态,我是说——不要动不动就把我拉上来,我的游泳成绩很好,还有专业潜水证,不要太紧张。”
弓铮皎道:“好的。”
嘴上这么说,他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太情愿,恨不得下水的那个人是自己。
但是,他拗不过闻璱,又不可能真的任由水上一个人都不留,只能恨恨地接受了闻璱的安排。
谈话间水位已经攀升得很高,闻璱已经规划好了入水路线,正在做入水前最后的准备。
作训服的袖口裤脚都有特殊的工艺,抽动抽绳,那身原本就有些贴身的纤维衣裤,顿时抽去空气,变成了光滑的潜水服。
闻璱脱掉外套,浑身上下流畅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就被黑色勾勒得更加明显。
弓铮皎下意识地转过头,彷佛“非礼勿视。”
但顿了两秒,他又心虚地觉得,这有什么好“非礼”的?太避嫌,才会暴露他心里有不纯洁的想法。
他再一回头,闻璱正把头发盘起来。
闻璱原本就扎着高马尾,这夜睡了个不算太好的觉,又拉来扯去几番,都没顾得上重新梳头,发丝难免有些淩乱。
等他散开头发用手指理了理,又重新束起,在脑后盘成一个略显潦草的丸子头之后,下意识抬起头轻轻晃了晃,以确保盘发还算牢固。
弓铮皎突然冒出来一句:“更像了。”
“?”闻璱不明所以,“什么?”
“你把头发盘起来,更像芭蕾舞者了。”弓铮皎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其实真的会跳芭蕾?”
闻璱:“……”
理想很优雅,现实……就真的很现实。
闻璱从小的生长环境很朴素,没有学习芭蕾的机会,也没有兴趣和意愿,倒是有些插秧的经验。
立足尖、做一只优雅美丽的小天鹅,他是一窍不通的;他的腿脚只能说是略通一些扫堂腿、无影脚此类杀伤性大招。
闻璱只能掐断弓铮皎的幻想:“不会。”
弓铮皎也觉得自己这问题太异想天开,立刻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不再多废话。
最后检查过一应措施之后,闻璱麻溜地钻入水中。
湖里的污染物质本就不是真正的水,以弓铮皎的视力,当然能清楚地看到闻璱的身影。
盘发的动作是完全没必要了,因为一进入湖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就抽开了闻璱的发绳。
发丝在“水”中散开如雪色的海藻,追在那道黑色的、修长的身影之后,在彷佛空气般的“水”里,真像一双洁白的翅膀。
而闻璱的动作果真如他所说,专业、迅速、麻利。
他只追求效率,不讲究什么其它,也没有任何炫技的意思,只是摆腿沉至湖底片刻,就迅速浮了上来。
上浮的过程中,他对弓铮皎比了个“OK”的手势,看来是已经完成採样。
即便如此,弓铮皎也等得心焦不已。
在闻璱才冒头的瞬间,他就双手伸到闻璱腋下,轻而易举地,像捞出溺水小动物一样,把闻璱从“水”里拔出来。
在水里没怎么紧张的闻璱,反而被这动作惊得心里一恼,有些无奈地说:“我没事,放我下来。”
然而,弓铮皎把他抱在怀里,认真地听了好半天心跳,确保生命体征平稳之后,才松下一口气说:“还好……你没事就好。”
闻璱立刻拿出压缩毛巾擦拭自己。
作训服再如何速干,也不是秒干,晾干衣服的时间里,脱下来,总比任其黏在身上舒服些。
而且出水之后,肾上腺素渐渐消退,晚上的风一过,闻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发热。
他示意弓铮皎把自己的背包递过来,好把替换衣物翻出来穿,才伸出手去,就被什么带着热意的柔软东西套了个满怀。
“看你冻得,别着凉了。”
怔住的几秒里,闻璱被衣服盖住眼前。
外力拉扯着,让闻璱成功套上了这件卫衣。
他湿漉漉的脑袋从领口冒出来,立刻被盖上又大又蓬松的帽子。
弓铮皎把抽绳抽到最紧,又打了个蝴蝶结,圆形的小帽口里,就只剩下一张白皙的发愣小脸,脸颊和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未干的水珠。
……倒真有点剥壳荔枝的感觉了。
弓铮皎轻咳一声,按捺住自己频繁且有色的小心思,接着道:“裤子需要吗?”
闻璱还有些没回神,木木地打量了一番弓铮皎。
弓铮皎倒也不是个流氓,那套潮得要命的穿搭里,同样套了一身作训服,和闻璱身上同款,只不过是短袖的。
刚才急着把卫衣脱下来,作训服的衣摆被扯高了些,露出一节劲瘦的腰,依稀可见腹肌的轮廓。
也能看得出,弓铮皎身上的裤子里,还有一条作训裤,脱给闻璱也不会显得太有伤风化。
虽然这里是污染区,就算裸奔也没什么,只会被当做被污染得精神失常。
但闻璱很清楚,有些很不妙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污染区没有污染他,但身上这件热气腾腾的外套似乎对他造成了精神同化。
因为刚刚那匆匆一眼,他竟然注意到,一件完全无意义、莫名其妙的事——
弓铮皎腰侧有一颗小痣。
第38章
闻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命令道:“需要,脱了,然后转过去。”
又不会出现不该出现的画面,弓铮皎愿意把裤子脱给自己穿,不要白不要。
虽然强迫症仍然在提醒他不该如此,但他大概是有点被冻着了,大脑在干净和温暖之间,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温暖。
更何况,弓铮皎在里面也穿了作训服打底,浑身上下皮肤与衣裤内侧的接触并不多,这多少让闻璱降低了介意程度。
弓铮皎这件卫衣是宽松款的,闻璱在衣服里背过手,灵活地拉开了背后的拉链,然后把湿漉漉的作训服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才穿上袖子。
而换裤子时,弓铮皎已经自觉地转过身,把闻璱换下来的湿衣物挂在监测仪的夹子上晾干。
等到闻璱拍了拍他的肩,说:“换好了。”他才转回来。
一转回来,就又愣住了。
闻璱穿着弓铮皎那身潮得出水的衣服,水灵灵地滴着水。
帽子被放了下来,皮筋丢了,闻璱从包里摸了根细长的笔,把湿发盘在耳后,省得转个头都会四处甩水。
但这样一来,额前鬓边的碎发难免也被理到了别处去,整张白净的脸都露了出来。
美颜暴击已然十分有效。
更不用说,美人身上还穿着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更添一分隐秘的占有欲被满足感。
弓铮皎很难违心地说,自己没有爽到。
但爽归爽,他还记得,至少一时冲动地用卫衣包住闻璱时,他并不是为了看到这个画面。
真的只是因为察觉到闻璱在发抖而已。
他连忙问:“头发还湿着,不会着凉吗?你可以用帽子擦一擦。”
闻璱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立刻把帽子又套了回来,解释道:“湿头发包在里面散着不舒服,我总要扎起来才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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