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叫小白
本以为他对我一直只不过是利用,即使现在还对我有礼有节,也只不过是表示一个胜利者的风度而已。没曾想到他会问我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既然过来谈判,我没有不提要求的理由。我说我想要联盟统一星系,即使人类的基因已经被‘新人类’的基因吞噬也不希望他们以‘新人类’的分份占领;我希望停止战争;我希望不再会有人类死去。我这样大的胃口,怎么可能会答应。
他对我的好胃口没有半点嘲讽,目光深沉地盯视我良久。突然瞳仁突然变成了金色,强大的威压扑面压了下来,我就像是雄狮面对狮王时,只剩下本能地臣服。我怎么能臣服在敌人的气势之下,咬紧牙齿与他对视。良久,他嗤笑出声。是在笑我的不自量力吗?该死的家伙,就是因为体
类含有他们少得可怜的基因才让我怎么地丢人脸。
他似乎做好了决定,变得轻松写意起来,开始慢条斯理地问我是不是做好了付出的准备。我知道,即使联邦已经研究出生命延续的办法,可是科技文明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比,如果不是想以这种慢慢吞噬、同化的方式,联邦可能早就成了他们的殖民星系。
我知道他这句问话不怀好意,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将开出来的任何条件。他笑的极其邪魅、肆意,如同恶魔吸食人血,享受美味时露出的尖利獠牙。我心中忐忑,他却不紧不慢地笑着戏弄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脑子坏掉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会跑来跟他谈判,如果他不是‘新人类’的核心人物,即使谈判有所结果也毫无意义。我怎么到了今天,还这样的相信与他。得出这个结果的我,死后怎么会有机会见到死去的战友,天堂里的母亲。视线不由模糊不清,一股寒意从心冷了上来,牙齿紧咬着嘴唇,直至出血也毫无知觉。
或许是我视线模糊的错觉,他脸色急切,眼神…忧伤?我不确定。不知是什么原因,情绪异常不稳,只能丢脸地哭着大喊,他要什么我都会给,只要停止战争。
他回答:好好,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好好的,只要我安安份份地呆在他身边。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能让他们同意停止战争?他摇头,我又绝望起来,这种毫无休止的战争同样侵蚀着我的意志。都已经被同化了还想怎么样?难道必需联邦民众用双手把星系双手奉上才行,我恨不得咬他的血肉、啃他的骨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面目太过于凶恶,眼神太过于残忍,他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小心帮我擦拭着脸上流出来的眼泪,拥抱安慰,说会另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么放弃抵抗,可是联邦那些视权力为生命的家伙,宁愿民众死绝了也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利。更何况,这种种族绝灭的仇恨……民众也不会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几天都在为新家找房子,不是我的家,是公司的家。
下个礼拜也要出去看房子。泪目,恐怖没有太多的时间更新了。。。
不过我会努力更新的。
不知道大家要不要看尤莱亚的故事,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加快进度过去了。
50、放弃与原谅
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唐纳修不断地变换着睡觉的姿势,他已经不知道从奈哲尔紧拥的怀抱里逃离了几次。如果不是因为看完日记后的时间太晚,他恐怕现在已经去了那里。
实在无法睡眠,唐纳修起身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晨曦。
“修,你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好吗?”奈哲尔重复着自己的问题与关心,他不知道这一次宝贝是否会给他答案,他真的很担心。
唐纳修仍然抱着膝盖不言不语地望向外面的天空。
奈哲尔用手揉按发涨的脑袋,在他一再的拒绝他的拥抱之后,他甚至不敢再次上前拥抱唐纳修。
与他并肩坐在地板上,看着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明亮,奈哲尔一再地忍住想要再次出口的冲动,或者他现在应该打开日记本最后的内容,看看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让他一直坚强、善良、小心翼翼包容身边一切的爱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让他的眼睛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深沉颜色。
当一缕阳光爬过唐纳修的头顶时,他仿佛活了过来,转过已经麻木到僵硬的脖子,眼窝红肿,欲泣。
“奈哲尔,陪我一起去那里好吗?陪我一起去找尤……莱亚殿下好吗?”他的声音已经因为长久的焦虑、紧张、彷徨而变得暗哑难听。他怎么能不紧张,不彷徨……不害怕呢?这关系到这个身体,自己父亲的战死,母亲的心伤离世;来到这个世界刚接触到历史时的震撼与对尤莱亚殿下的信仰,如果这一切都是错的,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这段忙碌而充实想要拥有的人生又算什么?
尤莱亚为什么会原谅,为什么要原谅。他会像他现在这样可怜的祈求,小心地祈祷――这一切都有解释的原因,都有原谅的理由吗?他……真的害怕。
“好!”望着唐纳修仍然深沉如墨的瞳色,泫然若泣的神色,即使他再如何想要了解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他也只能把他的修紧紧地抱在怀里,给他最坚实的胸怀。
用心的梳洗。避开为他担心的爷爷,尽量微笑着与每一位关心他的老人(研究人员)打招呼。现在做到这一切是那么的困难,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微笑。唐纳修坚持着一步一步迈出这里有着关心爱护他的爷爷,这个给他心灵最温暖的地方。他不知道当知道一切真相大白时,他是否还能回来里,他甚至都不敢看一眼还在沉睡在王后殿下那里的小小的,有着属于他血源的孩子。
一路的沉默,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他不知道还能跟奈哲尔说些什么。
相同的木制栅栏,相同的领路人。时间不同,心情更是思绪万千都不能表述。
在还没有进到房子跟前,唐纳修就已经看见尤莱亚,或者现在直接叫尤里亚更来得让人接受一些。他看见他与亚德里恩一起用一只水壶浇灌着精心培育出来的稀有又美丽的情人花;他看见他们相视而笑时从心灵上透露出来的幸福与快乐。
这一切是那么的和谐与温暖。
尤莱亚殿下,你真的原谅了他是吗?他们真的有可以原谅的理由吗?那么我在天堂里的父亲与母父是不是可以安息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很快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唐纳修看他灿烂的笑容,却怎么也无法回复一个礼貌的微笑。
尤莱亚看唐纳修傻傻站着,而昨天过来还一脸精明的奈哲尔也只能干着急地跟在后面,他想他可能把小家伙们吓着了。是啊……怎么可能没吓着呢,自己不也是不久前才因为小家伙的说服才最终放下了吗?
“进去坐下谈吧。”
默默地跟着尤莱亚的身后,走进去坐下,原本纠结、抑郁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却到了这时又无从问起。长久以的崇拜、信仰让他又拘谨起来。
倒了一杯雪浆,递过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原本是我自己的故事,却给你带来这样的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唐纳修接过,不确定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让我知道的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我了解这个事实?”抬起头时,望着尤莱亚的眼睛是那么的可怜又可泣。
“呵呵!傻孩子。”走过去把唐纳修的头发弄乱,点点头,恩,这个样子就更可怜又可爱了。“你觉得时间过去了2000多年后的今天,你还能分辨得出联邦人和……恩……新人类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唐纳修拼命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既然已经是新人类占领同化了联邦,那为什么还要有战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分裂,为什么还会有很多的家庭妻离子散?
“真的很对不起。”尤莱亚向情绪失控的唐纳修道歉,也许他是在向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道歉,“因为我们没有能力让联邦接受他们,我们也没有能力阻止新人类的内部分裂。在那个时候,即使只有一点点生命延续的希望,民众,包括当时的政府都不允许有丝毫的退让,而且……我们在新人类眼中一直也是最低等的存在,这些在联邦,在亲人类中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咳!”
尤莱亚白了一眼打断他说话的联盟第一国王雷吉诺德陛下,继续道:“我们错过了民众最绝望的时期统一,当有希望的时候,这种绝望被无限放大,成了不可磨灭的仇恨――我知道那种仇恨。也许你不能理解,是的,你怎么可能理解呢?”
久久,“我原谅,是因为在我们最需要精神领袖的时候,他还站在我们身边,他仍然带领着脆弱又绝望的联邦把那些想要繁衍,却又高高在上的新人类赶了出去;我原谅,是因为他履行了对我的诺言,仍然是以联邦民众的民意建立了新的联盟,让他们得以自由;我原谅,是因为这种仇恨已经压在我心里2000多年,我自私地想要在剩下的日子,把这些时间给我自己而已。只属于我自己而已。”
剩下的日子?唐纳修惊讶?或者说无措、恐慌更来得贴切一点,一个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了现实里,活在了2000多年后。当你相信他真的存在的时候,突然又告诉你他要死了,时日无多了,即使这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也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心目中的神,他的信仰。
“咳……”雷吉诺德提醒他又吓到小孩子了。
尤莱亚对雷吉诺德摆摆手,微笑,“不,你误会了,我不并不会立刻死去。”他俏皮的眨巴眼睛,“当然,有一天会我死去,即使雷吉诺德再给我一半他的血源也救不了我,因为他会和我一起死去。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想过属于我自己的日子,我想把我身为联邦上将的身份、人鱼服务部部长的身份统统忘掉。因为,呵呵!已经有人接管了我的位置,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他又冲唐纳修眨巴眼睛,“对吧,修也同意我的想法对吗?修也会希望我接下来的日子,属于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对不对?”
唐纳修被他的轻快笑容所感染,他想到刚才一见面时,他们两人的幸福与快乐;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尤莱亚时他忧郁的笑容;他想到,尤莱亚始终不愿意做的二次手术。他是因为想要解放自己,被禁固在罪恶的自责中所自我带上的枷锁才不原因做二次手术的吗?他发现,尤莱亚依然是他崇拜、信仰的尤莱亚殿下。他应该得到快乐。
点头,“是的,我希望您以后的日子永远快乐。”
尤莱亚再一次笑得开怀,最近的日子真是太顺利了,不但放开心怀丢掉了几千年的沉重包袱,现在居然连带给他后顾之忧的工作接班人也找好了,上天真是带他不薄,“你是说,你原谅了我再没有经过你同意下,把这个历史的沉重话题告诉你了,对吗?”
可能是因为昨夜两人都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唐纳修的脑袋还在晕呼呼的,而奈哲尔也在雷吉诺德的气势下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或者他自私地希望,他的修能够不再像昨天一样空灵得像是没有灵魂一样随时消失。如果他有丢不掉的责任,他便不再离开了吧。奈哲尔觉得自己很奇怪,居然会用‘离开’这个词。
唐纳修点头,接下了一直以来尤莱亚的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家里也终于装好网了,这几天都不能在公司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