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当时他好像念叨着什么“斯图纳塔”。
那是什么东西?
虞鱼用手机登上了妖怪专属内网,想搜搜看,又不知道这四个字具体该怎么写。
一阵盲打后,搜索结果半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甚至连沾边都沾不上。
虞鱼摁灭手机屏幕,断然放弃。
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床上,把背来的小背包拿着,翻找了一遍,找出了带着的引路纸。
最后一位雇主的姓名赫然在上:沈鹤书。
虞鱼拧了拧眉,既然引路纸是这么判定的,应该不会出错。
他看了看雇主要求,果不其然是想让他去当模特。
虞鱼不太高兴地瘪瘪嘴,引路纸被扔到一边,人在蓬松绵软的床上打了个滚。
虽然沈鹤书为人绅士,对人亲疏有度,甚至于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们来说,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但是虞鱼莫名对他口中的“模特”不感兴趣。
总觉得怪怪的。
虞鱼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他伸手一阵盲摸,把手机攥到手里,接了电话。
“喂?”
萧璟听到虞鱼有气无力的声音,挑眉:“鱼鱼,怎么不高兴?”
虞鱼抱着抱枕坐起来,闷闷道:“没有不高兴。”
萧璟觉着好笑:“说话都没精神,还没不高兴?”
虞鱼不说话,疯狂揉搓手里的抱枕,像是泄愤。
萧璟在“到底高不高兴”的问题上纠缠不放,开门见山地说了打电话的缘由:“鱼鱼,你翻一翻身上有没有带着根青色的羽毛。”
“青色的羽毛?”虞鱼注意力转移,停止了揉搓抱枕的行为。
他下床,穿上棉拖哒哒哒地往衣架那儿走,把今天自己穿的衣服口袋都翻找了一遍,在大衣的兜里翻到了一根青色的羽毛,但是已经断开了。
?什么时候有羽毛的?他都不知道。
虞鱼:“有羽毛,一根青色的,但是它已经断掉了。”
虞鱼把那根断掉的羽毛放在灯光下,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断口还挺整齐,就好像是被锋利的刀给割开的。
青色的羽毛在灯光下泛着瑰丽的光晕,虞鱼瞧着,觉得眼熟极了。
“这是青鸟的羽毛吗?”虞鱼问。
萧璟肯定道:“是。它们说是送给你祈福挡灾的。”
虞鱼一点就透:“羽毛断掉了,是不是意味着我身上的灾祸已经被挡去一道了?”
“是。”萧璟说,“小心一点,青鸟它们现在的力量不够,一根羽毛只能为你挡一次灾。”
虞鱼应下,眨眨眼,忽然道:“青鸟它们还好吗?”
他的话就像水滴进了热油锅里,一下子就让对面沸腾起来。
青鸟们滚成一团,挤到萧璟的手机旁,叽叽喳喳地:
“很好!”
“鱼鱼不担心!”
“每天都有玉米吃!”
“下次可以给你送一大堆羽毛!”
场面一度濒临失控,最后还是萧璟把这群吵吵闹闹的青鸟重新赶到笼子里关起来,才控制住混乱的场面。
他头疼地拿着手机:“你也听到了,好得不行,一群鸟都圆了一大圈,要是鸡的话都可以准备宰了吃。”
青鸟们一听不乐意了,又开始凑成一团叽叽喳喳:
“你才肥!”
“你最胖!”
“不能吃!”
萧璟:“……”
撸起袖子就想抓鸟下锅。
今天就吃鸟肉火锅。
虞鱼没忍住笑出声
萧璟听着他的笑,心里像有小猫爪在挠,痒痒的。
他故作委屈:“你还笑,我没有胖!”
虞鱼咳了两声,郑重其事:“嗯,你没有胖。”
萧璟:“……”怎么感觉被鱼鱼这样一说,就好像是他真的胖了,但是非要别人假装他没胖。
两人又说了几句,互道晚安,最后在青鸟们凑热闹的晚安声中挂断了电话。
萧璟坐在椅子上,思考几秒,走到房间里摆着的落地镜前,照了照镜子。
左看右看后,终于缓缓放下心。
可以,很英俊潇洒,他就是没胖!
·
时间一到,虞鱼准时熄灯睡觉。
今天逛夜市,吃吃停停,但拢共也走了不少路。虞鱼一沾床,几乎马上就睡过去。
一觉睡到半夜,忽然醒了。
虞鱼把身子蜷成一团,他摁着隐隐作痛的胃部,只觉得一阵阵地反酸。
很难受,不舒服。
虞鱼揉着仿佛揪在一起的胃,抽了抽鼻子。
他不应该吃那么多的。
虞鱼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烧水壶里的水已经放凉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温度,喝进肚子里不但没能缓解难受,反而让虞鱼进洗手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虞鱼进洗手间时匆忙按亮的是洗手间顶上的浴霸,光线亮得惊人,还带着热意。
照得人昏昏欲睡。
虞鱼难受着半睡半醒。
“鱼鱼?”
迷迷糊糊中,虞鱼听见有人喊他的声音。
他半睁眼睛,寻声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外面的灯没有打开,虞鱼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朦胧中觉得对方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贺故渊跨进门内,来到了虞鱼的面前。
他蹲下身,虞鱼也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了。
那样的焦急与担忧,一向的沉稳全被彻底打碎。
他好像又让贺先生担心了。虞鱼迷迷糊糊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今天出去走了走,回来之后……睡到天昏地暗。
我也太能睡了,怕不是要冬眠。
第71章
“鱼鱼。”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 像是过了电流,拨拉得人耳尖微痒。
“是不是胃难受?”
虞鱼努力地撑起眼皮, 贺故渊已经弯下腰来查看他的情况了。
“不舒服……”虞鱼嘟嘟囔囔地说, 手不安分地揉着胃, 仿佛这样就能舒服一点。
他的脸色因为难受白了一个度,连嘴唇都苍白得失去了血色, 小脸病恹恹,纤长卷翘的睫毛垂落下来, 平添几分玻璃般的脆弱感。
贺故渊只觉得心脏被心疼的情绪冲刷得生疼, 他抿紧唇,神色紧绷。
“别这样揉。”贺故渊捉住虞鱼胡乱折腾的手,不让他再没有分寸地去揉摁胃部, 以免弄得更难受。
他又是焦急又是心疼:“以后不让你再这么吃了。”
他早应该想到,街边的小吃摊不比家里或者正规饭店酒楼里做的东西卫生干净,以往虞鱼从来没怎么吃过路边摊, 一下子又吃得这么杂, 铁胃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贺故渊伸手把虞鱼捞起来, 打横抱在怀里。
之前虞鱼已经在地上跪坐了好一会儿, 腿部都被地面的瓷砖温度浸得冰凉,一遇到热源就忍不住往贺故渊怀里钻了又钻。
贺故渊把虞鱼抱到床上去, 摸了摸虞鱼冰冰的脚,用手稍微帮他捂了捂,等回暖了,才用被子把他整个人都给裹成一个小春卷。
然后自己动手去烧了一壶热水。
烧水壶里的热水被加热得咕噜噜地翻滚, 声音又安心又催眠。房间的灯也被打开了,灯光柔和得温馨。
虞鱼紧紧裹着自己的小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迷迷瞪瞪地盯着在忙碌的贺故渊。
贺故渊在等水烧开的时候,一个电话把导演给叫起来,问他剧组有没有准备随行医生,想要去拿点药。
导演一下就从香甜的睡梦里吓醒过来,连忙说:“有的有的!这里是山区出行不太方便,剧组有配备一个随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