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梧桐树下wt
我的位置在正中间,所以拍郁辰和两位教练的角度只能够在侧面。
这张是我不小心抓拍到的,郁辰刚瘫倒下来就被两位教练盯着,马上他又挺直了背坐好了。
唔,稍微有些可爱就是了。
10L 炸天炸地炸学校
啊……
看你们的分享,我也好想去看现场啊。
我会去搜刮搜刮看我的加拿大旅游签证过期没有。
然后,然后……(搜了下机票价格)
咬咬牙,好像也勉强可以。
现在赶过去,我还能够来得及下周的男单短节目,还有自由滑的吧?
11L Twilight
来是应该来得及的,直飞或者中转都不用二十小时,一天内就能够到。
就是……你可能最好先去看下花滑那边现场的余票剩下多少,然后再决定去不去。
这一次本土观众以及樱花妹都挺疯狂的,我听说很多樱花妹的花滑迷,从日本过去看现场了。
楼上你别买了高价机票,订了高价酒店,最后去到后发现已经没有票。
12L 炸天炸地炸学校
???还能够这样?!
这么疯的吗?!!
我这就去看余票!
有人有攻略吗?怎么看怎么弄?!!
13L 东戈
楼上,给。
[连接]
这是一个多月前,一个北美留学的花滑技术博主分享的,温哥华冬奥会购票指南。
还挺好用的,楼主有将里面的英语翻译出来,很多国内这边过去旅游的花滑粉,都是用的这个攻略看票。
14L 炸天炸地炸学校
收到![OK]
那我研究研究这个,确定花滑男单的票之后,就出发去加拿大啦!
男单时候见~
15L 什么什么蘑菇君?
男单时候见~
希望到时候有技术楼主在论坛开直播连接~
第107章 再续·登台奥运
奥运村食堂, 郁辰正跟着教练埋头吃完饭。
这会他的头发乱翘着,比往常显得格外的凌乱。
这是因为他被一只冬奥会的吉祥物北极熊含住了脑袋,布制的玩偶在冬天跟人的头发一摩擦, 郁辰的头发就这样炸开。并且是带着静电那种,理都理不回来。
一行三人在郁辰被玩偶含住脑袋的时候,都吃了一惊。郁辰倒是还好,他就是合照的时候突然视线一黑而已, 最多有些懵。在他身边的莫洛佐夫以及耶塔助理教练,都发出了惊呼, 耶塔助理教练还试图冲着吉祥物大叫, 想把师弟的脑袋解救出来。他们合照的时候,耶塔将手机给了采访郁辰的记者, 然后据说那位记者就没停下来拍过,从郁辰站定到北极熊旁边开始, 到脑袋被含住, 身边耶塔在‘嘎嘎’大叫,然后被松开炸着毛的合照,据说是都有的。
但是都在耶塔那里, 郁辰倒是觉得没眼看了, 所以没有问师兄要合照的照片。
之后三人去点餐吃饭。
郁辰将饭后水果,一块草莓叉起来打算吃的时候,他对面的耶塔还试图劝郁辰冬奥会期间,离那只北极熊吉祥物远一点。
“那只熊只是个别差异吧?刚好里面的扮演者比较喜欢含人,所以才会那样子?”
郁辰试图狡辩, 他觉得本次冬奥会的吉祥物挺可爱的, 白白的,可以站立的熊, 重要的是看起来毛绒绒。
“谁知道你下一只遇到的,还会不会是那只啊!”耶塔不满的反驳,“说不定他们相同类型的项目用的同一个工作人员呢!今天遇到的那只刚好是花滑项目结束后遇到的。”
“……一场比赛那么长,总不会只让一只吉祥物值班的。”郁辰小声吐槽,但是没有直接去反驳耶塔的话。
至于他之后还会不会找北极熊玩,他也不打算跟耶塔助理教练商量。
团体赛之后的当天晚上,以国家为队伍的单位重新分散开,郁辰回到了莫洛佐夫那边的大本营那。然后,青年就进入了紧张的冬奥会冰面熟悉训练,争取在男单比赛之前,让自己熟悉这边的冰面,降低节目的失误率。
俱乐部里面剩下的两位,诺曼以及利斯特诺娅在团体赛的第二天过后,也回来了大本营,一同到练习冰场熟悉。
练习一旦开始之后,郁辰就全身心投入,没有再关注赛场和网络上发生的事情。
在团体赛的第二天里面,中国队的成绩是双人第一,冰舞第五,男单第四,女单第五,总成绩保持在了第四名,非常遗憾的距离颁奖台仅差一步。因为没有获得奖牌,所以花滑这边的热度短暂的下来了一点,国内的关注度回到了赛场夺金的选手上面。
然后,网络那一边,国际上的热度被郁辰,莫洛佐夫以及耶塔的合照带起了一个热度,再之后慢慢传过去了国内,花滑,又或者说郁辰的热度又起来了一点。
就是之前那张和吉祥物,没了郁辰脑袋的合照,最后还是被耶塔助理教练,发到了社交媒体软件上面。
然后就莫名的掀起了郁辰自身的热度,不熟悉的人开始搜那可怜的被熊含脑袋的选手是谁,以及那北极熊幸运物的热度,导致很多选手在赛前赛后,也开始围着他们场地的那只北极熊玩,甚至有选手追着想要北极熊含脑袋合照的。
另一件事就是,和冬奥以及花滑跨了一个行业的,莫斯科芭蕾舞团的新男首席,佐切卡·费德罗夫突然转发了耶塔的那条合照推特,并且是大笑转发的那种。
再之后,有粉丝在温哥华奥运会的现场,选手练习的冰场内,发现了休演期间的费德罗夫先生。于是这位芭蕾舞演员其实是一个花样滑冰粉丝的事情,马上就被全世界得知,得到了一堆善意的调笑。
还有人在佐切卡转发的推特底下评论,鼓励他去和吉祥物北极熊合照,说不定也会得到相同的含脑袋待遇。
佐切卡则是很大方的回应了那个评论,说郁辰选手跟他分享过,被北极熊含脑袋时候的感觉,两人私底下是朋友的线索被石锤。再之后某一天,一米八七的芭蕾舞演员,站在了其中一只北极熊吉祥物面前,自言自语那样说出了非常战斗民族风格的话——“啊,这大小感觉辰会喜欢,好像弄一只在辰比赛的时候送给他啊”,之类的。
一时间,原本关注度只在音乐剧芭蕾舞剧的粉丝,也注意到冬奥会正在进行,也注意到了那位被含住了脑袋的18岁中国男单选手郁辰。
当然,这些郁辰都不知道,他最多就在冰面熟悉练习的时候,发现观看的观众里面有佐切卡,然后两人也只是浅浅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郁辰就继续练习了。
佐切卡也就着买了练习观赏票往前排座位席一座,在两位教练身边呆到郁辰训练结束才离开。
练习的时间很充裕,郁辰每天回到宿舍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要洗一洗就倒时差早睡的那一种,所以和是有朱永的交流还没有超过十句话。
但是在冬奥会开始之后的第七天,一整周的那一天晚上,郁辰下训并且从教练那边听完复盘指导回到宿舍之后,听到了宿舍里面响起啜泣的声音。
“……”
朱永在哭。
脑子里面反应出这个信息的郁辰有些尴尬,常年安静自己带着的他,是那种完全不会安慰人的性格。
其实他也知道朱永哭的原因——今天莫洛佐夫团队和中国队男单训练的时间重合了,郁辰他在冰场上的时候,听到了中国队领队,也就是朱永的负责教练,全程在训斥朱永。
那位19岁的亚裔选手,今天失误不停的,同时教练的训斥声非常的大,几乎全场都听到了。
当然,能够听懂那教练喊的话的,就只有中国籍的选手而已,所以并不多。也就中国队的卓幻朱永孙畅,以及莫洛佐夫那边的郁辰。
卓幻和孙畅都是在男单领队底下练了好几年的了,所以对于教练骂人的性格了如指掌,但是朱永才新升上来成年组第一年,在这高压训斥下,一整天连一个四周跳都没有能跳成出来。
就连郁辰,到快要结束训练的时候,在听着耳边能够听懂,即便不是说他但是还能够感受到压力的训斥下,也开始了失误。
好在莫洛佐夫教练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并且叫停了郁辰的训练,让佐切卡陪着在外面散步到情绪平复,并且中国队那边的领队离开之后,才让回来继续训练。
回到现在,郁辰推开宿舍的门,发现朱永在里面哭的时候,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宿舍的门‘啪嗒’一声,因为惯性被关上,抱膝窝在床铺上的朱永才回国一点神。
19岁的亚裔青年选手有些不好意思,吸了下鼻子抬起头擦了擦眼睛,朝着门口的郁辰露出微笑,“晚上好,郁辰。我已经洗完澡了,你可以随时用浴室。”
“……哦,好。”郁辰呆愣的点了点头,平移了一步,半个身子隐藏在了卫生间里,“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请。”朱永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鼻音还是很重。
不过等到郁辰洗完澡出来,对方应该恢复了情绪,除了鼻子眼圈有些红之外,已经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不稳表现了。
青年甚至还在郁辰走出浴室的时候,主动的抬起头,露出歉意的笑容,对着郁辰道歉,“抱歉,刚刚我吓到你了。”
“没有……”用毛巾遮着头擦干头发的郁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揉搓,“你没事就好。”
感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青年又将毛巾收起来,拿起衣架晾起来,然后转过身将床底下的行李箱拉出来。
“我没事……”朱永身体往后一靠,后背靠在床头上,看着奥运村宿舍的天花板。
像是没今天被教练训到哭泣之后,情绪外放的原因,刚升组到成年组,就代表参加冬季奥运会的青年侧过头,小声对着旁边床位,翻箱子的郁辰开口,“其实一直想跟郁辰你说了,谢谢。”
“嗯?”
埋头翻第二天训练服的郁辰起身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朱永。
“我是说,冬奥会三个名额是郁辰和卓幻去年争取回来的吧,你去年还是第五名……如果不是你,我都没有机会来参赛。”
十九岁就入选奥运会参赛,是多难得的机会啊,他到现在都有一种梦幻感。不敢相信他真的代表参加冬奥会,他现在就在奥运村。
在这之前,超龄从青年组升组的朱永,都不敢想象自己有进入奥运会的一天。他连后外点冰四周跳也才刚出没多久,是硬生生将它加入进赛季的编排上面的,所以其成功率不算高,时好时不好的,选拔赛的时候跳成说不定只是运气。
今天还被教练训斥,说跳不好就不要占着奥运会名额……
想到今天听到的话,朱永情绪又不由的低落了一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然后,他就听到了隔壁床,郁辰非常疑惑的回应。
“为什么谢我,你应该谢你自己啊?”
“啊?”
朱永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郁辰。
只见那位18岁,比他小一岁,在冬青奥拿过金牌,已经是世界顶尖花样滑冰选手的男生,歪了一下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
“冬奥会的名额是按照选拔赛选的,你自己在那时候好好努力拿到了参赛名额,所以应该感谢你自己,让你能够登上奥运会才对。”
回应完之后,郁辰又转回去,继续翻箱子里面的滑冰袜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两个袜子没有绑一起收,现在翻到了一只在找另外一只。
“感谢……我自己……”朱永干巴巴的重复了几个词汇,然后表情一转,突然认真的看着郁辰,大喊,“郁辰!!!”
“噫?!”
突然被室友大声叫了名字,郁辰吓得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双眼瞪大的看着对方。配合着洗完头刚擦干,还没有来得及梳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