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伏第一天
槽多无口。
项海一时间竟想不出该从哪个角度批判他。
这是能露天讨论的事儿?黑天也不行啊。况且,自己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那玩意儿?
“哥,你疯了吧?你该不会是想...”
“是。”邢岳脸都没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操。”项海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来一句,“你,你不嫌冷啊?”
“嫌冷可以去车里。”邢岳又亲了他一下,“你就说带没带吧。”
“当然没带!谁能天天带着它啊?”
邢岳有点点失望,“那以后你随身带着点儿。”
“......为啥要我带?”
“谁主张,谁举证,懂?”
“我主张什么了?”项海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又在被他往沟里带,“不是你主张的么?”
“行行,算我主张。”邢岳厚颜无耻地笑了,“那我负责主张,你负责举证,行不?”
项海着实被他的脸皮厚到了,一时没控制住嗓门,“哥,你还讲不讲理啊!”
“喊,你继续喊!”老色胚把推着他的那两只手按在头顶的雪地上,“在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项海就看了他半天,最后抿起嘴唇,“咱俩到底谁喊破喉咙...”
-
在雪地里冻了半天,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邢岳开车回家,一路打了好几个喷嚏。
“哥,你感冒了。”
“不是。”邢岳摇头,“肯定是你在心里偷偷骂我来着。”
“糟糕,被你发现了。”
“操,不许骂我。”邢岳笑起来,“只许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项海转过头,看着他笑弯的眼角,“那你骂我怎么算?”
“我啥时候骂你了?”邢岳斜了他一眼,“骂你啥了?”
“你骂我是小畜牲。就是在......”
“哎行行行行!”邢岳赶紧把话头掐住。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那属于项海的高光时刻,还是在自己的衬托之下。在自己高光以前,可不能让他太飘飘然。
等回到家,推开家门,屋里黑洞洞的。
邢岳摸着墙上的开关,噼里啪啦摁了半天,屋子还是黑的。
又换了一个灯,依旧不亮。
“不会吧,停电了?”
“应该是停电了。”项海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我说小区里怎么黑咕隆咚的。”
“唉!”邢岳又是一声长叹。
“叹什么气啊。”项海举着手机朝屋里走,“我去找蜡烛。”
“有蜡烛么?”
“我记得有。”项海的声音消失在书房门口。
邢岳颓废地摸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这一天天的,简直没一件顺心事儿。自己就是想那啥一下子,怎么就这么难?
屋子里有了些亮光。
邢岳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项海正捧着支蜡烛站在那。
他吸了吸鼻子,“好像有橘子味儿?”
“嗯。”烛光映得项海的笑容暖暖的,“这是香薰蜡烛,橘子味儿的。”
“你怎么还有这东西?”
“心血来潮买的。”项海盯着那簇火苗,“因为我喜欢橘子的味道。”
“放哪儿?”他又抬起眼问。
“放卧室吧。”邢岳说。
于是两个人就跟着烛火回到卧室。
蜡烛稳稳地搁在桌上,烛火便不再跳动,就连空气也仿佛凝滞了。
或许是今日份的激|情和狂野都透支在雪地里,这会儿两个人无所事事地守着这散发着橘子香气的火苗,一时间竟然滋生出久违的尴尬。
“怎么突然就停电了呢?”项海没话找话。
“可能是下雪闹的。”
“估计是。”
“我手机快没电了。”
“我的充电宝是满的,我去拿。”
“算了算了,可能等一会儿就来电了。”
“没电可真不方便。”
“是啊。还说回来洗个热水澡呢。”
“哥,”项海眼底的烛火轻轻跳动了几下,“你说古代人没有电,他们晚上可怎么过?”
“就那么过呗。”邢岳的气息继续拨动着烛火,“有蜡就点蜡,没蜡就摸黑。”
“一个人就上床睡觉,两个人就搂搂抱抱。”
项海没忍住笑出声,烛火就跟着猛跳了一下。
“你笑啥。”
“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废话。咱们都是古人进化来的,这种原始属性,现代人啥样,古代人也大差不差。”
烛火跳个不停,橘子的清香一点点搅动起凝滞的空气。
在这么个摇曳的氛围下,邢岳就觉得项海比刚才在雪地里更像奶油蛋糕了。
于是他把“蛋糕”拉过来,搁在自己腿上,“小海,要是你好奇的话,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
“示范什么?”
“示范...”他开始一口一口地吃蛋糕,“古代人晚上都干啥。”
“...我不好奇。”项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别不好意思承认。”邢岳越吃越饿,两只手跟着摸进了项海的衣服。
“谁啊...”
“实话告诉你吧...” 卧室在不断升温,邢岳加快了进度。他担心再晚一会儿,蛋糕就化了。
“我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
“...那你,在古代...是干啥的?”项海的气息开始不稳,烛火被撩拨得跳跃不停。
“......”邢岳这会儿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编这个瞎话。
“哥,”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刻,项海脑袋里的大坑又跳出来刷存在感,“你不会是个,公公吧。”
“操!”邢岳瞬间出戏,抬起脑袋,把最后一口蛋糕渣狠狠抿进嘴里,“小畜牲,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公公!”
他直接抱着项海站起来,把人朝床上一扔,跟着自己也扑了过去。
转眼间,衣服裤子扔了一地,项海变成了完整的一块蛋糕。
邢岳就沉迷在蛋糕的海洋里,唇齿间满是细腻又稠密的质感。
甜,热,黏,夹杂着性|感的颗粒。
离不开,也扯不断。
终于,是时候再次祭出那个问题。
他在项海的背上又咬了一口,然后凑到他耳边,“套呢,借我一个。”
“不借。”项海的脸埋在胳膊底下。
“借不借?”邢岳一边威胁,一边手上小动作不断。
“哎,借!”项海溺水一般猛喘着气,拉开床边的抽屉,在里面胡乱抓了一把,转头塞到枕头下面。
他朝枕头上一趴,肩膀抖个不停,“这底下呢,你自己拿吧。”
“操!”
“枕头底下”对他来说就是个黑洞,是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行,你给我等着!”
他气势汹汹地从黑洞里摸出润|滑|液,挤在手上。
项海闭着眼,两只手一下子就把床单揪得死死的。
不过呢,邢岳最终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因为他舍不得。
可项海的背上还是冒了汗。
直到被攥紧的床单一点点松开,他这才又摸出一个套套,给自己武装上。
他凑到项海身边,在他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小海,那什么,你忍着点儿...”
项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