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顺治 第11章

“堂兄，做人要诚实，你要是再说这么虚伪的话，我就关门放博果尔了！”总算放松下来的秦小受有心情开玩笑了，虽然一副面瘫脸，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气氛。

“喂！管我什么事儿！”炸毛。（＞﹏＜）

“像猫，炸毛了。”堂兄你一下掌握了诚实的精髓。

“堂兄，此句甚好。”

“喂喂！我哪里像了！要像也是像狮子！豹子！”ψ（╰＿╯）

“博果尔，”严肃地把手搭在博果尔的肩上，表情其实都没差的，“你不诚。”

博果尔派开皇帝的手，默默扭头转身，魂淡，他为毛要进来关心黄桑……

第15章 治愈

宫外传来三阿哥已经挺过了天花，如果不出意外，三阿哥一个月内便会痊愈了。随之而来的是，跟三阿哥有密切接触，并且没有特别防护的实验者，也成功过了传染后的病发潜伏期。两条消息随便挑一条出来，都能震惊前朝后宫。

不过，对于防天花，秦小受虽然拿的准管用，但是为了让人信服，又让人挑选出了一批人来进行严格的实验，这个消息也就他们几个兄弟知道，连太后都没有宝贝。所以现在后宫都把眼球放在三阿哥身上。

慈宁宫和永寿宫因为有效的防护和及时有效的安排转移，所以至今没有传出有人患病，这半个月都过去了，大家也都渐渐安心了，但处于对天花的恐惧，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秦小受也终于放下心去看二阿哥了，福全对于天花还没有概念，所以只当是搬了次家，该吃吃，该睡睡。这天去的时候，正遇上苏茉儿给小阿哥读三字经。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起身行礼，小阿哥看过来，高兴地踏着小碎步PIAPIA地奔过来，一不小心给左脚绊着了右脚，眼看了就要摔了，还是苏茉儿眼明手快，给接住了。“阿……阿玛～”糯糯的声音。

“来给阿玛抱抱，”虽然古代向来讲究抱孙不抱儿，但儿子还小，而且秦小受愿意，也没人敢阻拦。而太后也对秦小受喜欢亲近二阿哥，很支持。

不过三阿哥熬过了天花，这让太后另有了一番心思，这立储除了嫡长，还有天意这么一说。这玄烨能熬过天花，这就没听说过有人能熬过的绝症，无疑为他以后做上位多了一分保障，况且玄烨的身份也不低。平心而论，太后明白，在这满清定国之后，比起远在北方的蒙古亲贵，其实要治理好这大清朝，更多的是离不开这八旗权贵。三阿哥要是上位的话，无疑对满清贵族多了一份保证。其实说实话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在二阿哥和三阿哥之间取舍，但是太后也是有一定死心私心的，否则也不会让皇帝的后宫几乎成为博尔济吉特氏的天下。

一开始，她是完全支持这博尔济吉特氏的孩子上位，不管是先帝的皇后，还是她自己，现任的圣母皇太后，都是博尔济吉特氏出生，出于私心也希望博尔济吉特氏这一支能在大清后宫的位置一直这么稳固下去。况且这大清朝定国，也少不得蒙古的支持。

但是，自从皇帝病了之后，虽然人醒了是懂事多了，但是在处理政事，权衡势力，掌控局面的能力，仿佛回到了刚亲政，不甚至不如亲政时的能力。好在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提拔上来的几个大臣，都是有能有心的。但隐隐的，前朝满臣和汉臣的比例，权力的分配，渐渐快威胁到了满臣，索尼已经闹了她多次，但一来她不愿意过于干预前朝政务，二来她明白福临的考虑，体现出对于汉人的重视才好稳定民心。若是继续这个势头，必然会有更多满清的权臣和贵族带头抵制。一旦权衡不好满蒙汉的关系，福临这位置，就没有那么稳了。虽然豪格和多尔衮这些有心又有力争夺皇位的人都去了，但这博果尔还在，论身份地位，现在又立了功，贵太妃也一直有这争夺的心。

秦小受很无耻地用这几日因为忙种痘实验和忧心玄烨长出来没刮的胡茬蹭小包子的脸，后者难受地摆头。

“好了，福临。每次来就知道欺负你儿子！”太后不知是不想看秦小受过于亲近二阿哥还是更疼二阿哥，出声阻止秦小受蹂躏小包子的没下限行为。

秦小受无奈松手，小包子眼角挂着泪珠，小脸红红的，眼看着快哭了，别秦小受塞了个糕点，后者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两只小手拿着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地啃起糕点来。

“三阿哥的事，哀家已经知道了。真是上天保佑，玄烨总算熬过来了！可怜孩子，小小年纪，遭受如此大劫，等孩子回来了，可得好好补补身子，多疼疼才是。”太后一副慈祥的样子道。

“儿子省的。”吃不准太后这是什么意思的秦小受。

“这佟妃怎么样了？”太后问道，其实太后管着后宫还能不知道后宫嫔妃的状况，不过是为了增加佟妃在皇上面前的曝光，让皇上多关心关心罢了。

对于佟妃，秦小受还真没有特意关注，“至今永寿宫没有再穿出有人染病，想必佟妃应该没有大碍了。”秦小受以为太后是担心天花蔓延问题。

看出来这皇帝对后宫嫔妃就没几个是上心的，太后很庆幸皇上不耽于美色，能一碗水端平了，但就是对孩子皇帝还是太不靠谱了，每次遇到小阿哥，可劲折腾了！“那就好，这佟妃也是担惊受怕，想必这些日子也很不好过，吃了很多苦，尤其是这当母妃的，孩子还生命垂危的，怎么能放得下。皇帝派人去传过消息了吧？”

秦小受倒没想到这点，“儿子这就叫人去传消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还是不敢攻佟妃出来，只能派人把消息捎进去。

“皇上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看皇后了吧？虽说皇后以前德行不好，但现在已经彻底改过了，又遇上了滑胎。皇上还是多去安慰安慰皇后吧。”太后也是突然想起皇后的，这皇后自从滑胎之后，完全就没了个动静，这些日子都关注三阿哥和天花去了，还着实没怎么关心过。

秦小受想了想，点点头，走到苏茉儿身边，捏捏小包子的脸，“乖乖挺皇玛嬷的话。”然后拍拍头。

后者睁着黑珍珠一样的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他。

秦小受看着福全的小红脸，莫名有种心虚的敢脚，“阿玛改天再看来看……”顿了顿，“给你带好吃的糕点。”这孩儿就喜欢吃各种糕点，每次要哭了，塞一个糕点，眼泪挂睫毛上都能给收回去！

小孩儿懵懵懂懂地听懂了秦小受的话，高兴地拍拍小爪，灿烂的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

秦小受走后，苏茉儿把小阿哥交给奶娘，到太后身边，“太后，有些事奴才得跟你说说……”

第16章 始末

秦小受再次步入景仁宫，没有预想的低气压，反而皇后出奇地柔顺。一进去，皇后就让人上茶，和颜悦色不说，体贴周到，主动搭话寒暄。让秦小受有些受宠若惊。

“看来皇后恢复不错，心情也保持得很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皇后没有笑，但皇后态度如此良好，秦小受也不好直接露个面就走人。于是也就坐下来跟皇后寒暄。

“也没有心情特别好，就是好多东西都看开了。”皇后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秦小受觉得皇后是真的通透了。

“倒是朕多想了，皇后既然已经往前看了，这是好事。”如果通过流产事件，让皇后真正成长了，以后保持这个样子，让她一直做皇后也不差。

“谢皇上关心。”皇后这么一说，秦小受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秦小受看向皇后，后者朝他轻笑，秦小受觉得菊花一紧，有种后背凉凉的，明明皇后笑得口味很清淡……

扛不住继续这么尴尬下去，秦小受开始找话题，“对了，宫外传来好消息，说三阿哥无大碍了。”说完秦小受就想抽自己，现在皇后最不想听的应该就是孩子吧！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么！

果然皇后沉默了一会儿，“那是好事啊～”说完朝皇上一笑。

秦小受这次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皇后一定是不爽了！“这个……皇后好好休养吧……朕还有事……”

“皇上慢走。”不送。

出了景仁宫后，实验报告，在人数多了之后并不十分顺利，有些人种痘没有成功，两三日内红肿就消退。对于医疗没有多少研究的秦小受一时间也总结不出这原因，这些东西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来整理。不过除了派去几个太医之外，秦小受把汤若望也放入了这个实验。毕竟，这一次也没少拿他做挡箭牌，而且汤若望虽然不是医师，但是对医疗知识也略知一二，还有西方人开放的思想，对于实验都很有帮助的。

在等待玄烨小包子回归的同时，秦小受被太后叫去，“皇上，你可知宫里这次天花的源头？”

秦小受呆望，确实，他这次还没有考虑过这天花从何而来！一来，他一心扑在担忧小包子和关心实验上，二来，他受百科影响，觉得玄烨得天花是理所当然的……而忽略了，这病总得有个源头！这天花又不是流行感冒，随便一个人着了凉，就能患上的。更何况还几乎同时爆发在两个宫里，也不是相邻的宫。

“儿子考虑不周。”认错，“还望额娘指点。”

太后叹了口气，“这源头是从皇后宫里来的！”

那日苏茉儿待皇上走后，跟太后分析了半天。

“太后，奴才在慈宁宫的那段时间，就琢磨了，怎么就在永寿宫和慈宁宫这两个不相干的宫里同时发现天花了。要说近，中间还隔着其他宫，要说贵，这皇上和皇后的宫里都好好的。奴才奴才就琢磨这两宫的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