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同心难改的胡耀耀
办公室里其他办案的警察纷纷投来目光,好不容易抚平焦虑的心绪,再次浮上心头。
“黎楚楚,你先冷静点。”陈警官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呷上一口,“刚刚审讯,方万声称是孩子的父亲,所以...你能聊一聊是怎么回事吗?”
黎楚楚哪儿能冷静?她拔高了音量矢口否认着:“不可能...我没有结过婚,我是未婚先孕的...安安的户口手续很齐全,他凭什么说自己是孩子父亲!”
......
“这件怎么样?”
“挺好看的。”
“不行,颜色太艳了,不能喧宾夺主...这一套呢?”
“好看,端庄大气。”
“不行不行,黑色调的太商务了...”
苏屿汐在衣帽间里挑选着衣服,来来回回换了十多套,没一样是称心如意的。
倚靠在门边的纪南岑每一句回答,都在努力求生,即便等的不耐烦,依旧保持着好脸色,深怕一不小心就掉进老婆大发雷霆的坑里。
“老婆。”
“嗯?”
苏屿汐还沉浸在怎么打扮才算得体的思考里,纪南岑呢喃着走到她身后,环着腰将脑袋磕在了肩头,不吝言语的赞美:“你穿什么都是好看的,随便选一套吧,家宴不必那么隆重的。”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你的朋友宴请,我不想过于潦草马虎,毕竟...出门在外,我也是你的面子嘛。”苏屿汐作为商人,总会想得更周到,话里话外都是替自己的小老攻着想。
知道老婆重视晚上的家宴都是因为自己,纪南岑只好顺了她的心意不再催促,而是搂着曼妙的腰身走到衣柜前,帮着精挑细选。
“这一身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看的,主要还是老婆大人天生丽质,披件蓑衣都能T台走秀的。”
“少来,我看你就是等的不耐烦了,看不出来呀...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甜言蜜语,你这张小嘴不是最会气人的么?”刮了刮了小老攻的鼻子,苏屿汐没好气的控诉。
“没有不耐烦,我是怕司机来了你还没收拾好,让波尔小姐她们等太久,多不礼貌呀~”
“行吧,就穿你挑的,反正你喜欢就好。”苏屿汐松了口,取下套装,转身盯着小老攻,“愣着干什么,我换衣服你还要看?”
涩气的搓搓小手,纪南岑笑眯了眼睛,嘶哈着嘴讨好道:“领略爱妻更衣,嘶...多好呀~”
“色鬼!”苏屿汐嗔唤一声,推着小财迷往卧室走。
“不要嘛,老婆~我帮你换衣服,我的服务可周队了~”
“你那点动手动脚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滚出去!”
就在小两口腻歪着打打闹闹时,苏屿汐的手机打破了亲热的氛围。
纪南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诧异的送到老婆面前:“爸的电话。”
“你接呀。”
“自作主张接电话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还是你接吧?”
“肯定又是催咱们回家,你接吧,没事的。”
实在磨不过苏屿汐,纪南岑只好单手叉腰背身接通了电话,“喂?爸...”
“......”听筒里的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便响起了奚榆的声音,只是没了往日的亲和,语调爬满了厌恶与愤怒,“让苏屿汐接电话!”
“妈?你这是...”纪南岑点了外放键。
“别叫我妈,你们现在马上回苏宅!”
被长辈莫名其妙的训斥,她面色难堪的看向了苏屿汐,随即追问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你们干了什么好事,还需要问我吗?!”奚榆又是一顿没由来的斥责,接而听筒里只剩一片冰冷的忙音。
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这般气愤又不顾礼仪的态度,预感到事态棘手,苏屿汐只能扔开手中的套装,随意的穿了件羽绒外套,便招呼着:“看来今天赴不了波尔小姐的家宴了,苏宅肯定出了事。”
“你别担心,我马上去取车,顺便给波尔小姐打个电话,你快些收拾好了就下来,我在院子等你。”
纪南岑冷静的安排一番,转身匆忙离开卧室。
苏屿汐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一想到母亲是拿父亲的手机拨来的电话,不安的感觉好似涌来的巨浪,拍打着她的心口,莫名的惴惴不安。
.......
作者有话说:
1.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在想,季颜要怎么个死法才够解气?
2.预收文《案发现场禁止谈情说爱》求收藏,谢谢!
第97章 要挟
纪南岑开着大皮卡轰足油门闯入苏宅大院。
空际闪过一道炸眼的紫红色闪电, 震耳发聩的雷鸣紧随其后,似要将风平浪静的傍晚劈得四分五裂。
这样的天气几乎不会在冬日出现,像是灾厄来临的预兆。
纪南岑抬眼凝视被乌云过境的天空, 压抑又沉闷的气氛不言而喻,终是吁叹出心中瘪闷的慌乱, “我感觉不太好。”
坐在副驾驶的苏屿汐亦是莫名的头疼, 她揉着太阳穴闭目休憩, 大概是在为接下来要应对的未知, 坐着充分的准备。
闻讯赶来迎接的钱管家神色匆忙,步伐火急火燎,仿佛天快塌了一般。
虽是上了年纪,腿脚依旧麻利, 老远就能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呼喊, “二位小姐, 你们可算回来了!”
苏屿汐迈开步子与之汇合, 冷静的询问着:“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爸妈还好吗?”
“老爷心脏病犯了,好在医生来得及时,正在卧室里休息, 只是...”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病, 难道今天没吃药么?只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听到苏啸发病, 苏屿汐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别看她平时对待父亲冷漠,心底最真实的担忧, 此刻全都写在了语气里。
“哎...这事, 你们还是见了夫人, 听她怎么说吧...”钱管家不敢多嘴,不得不吊了大小姐的胃口。
将车泊好的纪南岑追了上来,不明白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管家的表情就能猜到事态非常不妙。
“走。”她拉住妻子的手腕,便拼了命的往一楼客厅走去。
二人刚进家门,就看见奚榆双手环胸端坐在沙发。
看来已经等候多时,纵然她不言不语,也挡不住施以威压的气场、
“妈...”苏屿汐走到茶几前低声轻唤,被屋子里过于低沉的气氛震慑。
“跪下。”一向教育从宽的奚榆第一次对女儿厉声呵斥,俨然一副家法伺候的样子。
“妈...有话咱们好好说...”纪南岑拉住苏屿汐的胳膊,表示不同意她跪下。
奚榆抬眼睥睨,冷哼一声:“我教育自己的女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我...”纪南岑被这反问堵了嗓子眼,一时间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解答。
“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妈,那你也给我跪下!”
听到夫人气急败坏的拍着沙发扶手,钱管家也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旁不敢发话。
噗通一下,小两口不约而同的跪到了地毯上。
即便是憋屈的跪着,苏屿汐的腰板依旧挺得板直,神色也没了先前的担忧,只是窗外霹下的闪电,气势越发凶凶。
苏屿汐的询问不卑不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发雷霆?”
话音刚落,零零星星的几页纸被奚榆狠狠的抛向了空中。
纪南岑眼疾手快,机敏的抓住几页,只是定睛一看,那些熟悉的字眼将她牢牢钉在地上,也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
“这...”小财迷这下更没了话语权,只能安安静静的将纸页交到老婆的手里。
“好一个形婚协议!”奚榆扶着沙发伤神的讥笑,她打量无动于衷的女儿,反问着:“你从小懂事,也从不让我们担心,怎么年纪越大越叛逆?
今天季崇明拿着协议书到家里兴师问罪,问得你父亲哑口无言,心脏病都被气发了!
原本错全在季颜,如今你却落了把柄在他们季家人手上,这驳的何止是你爹和我的面子,是让整个苏家蒙羞!
你知不知道这份协议书,对苏家旗下的所有企业,会带去多大的威胁和麻烦?
纵使季颜万般不好,也不该拿形婚这种事搪塞父母欺骗他人,你知不知错?”
客厅里只剩奚榆气愤又沉重的呼吸声。
纪南岑偷偷摸摸的拉了拉老婆的袖口,示意她赶紧向母上大人服个软。
奈何苏屿汐梗着脖子别开了头,不服气的甩开小财迷的手,表示着不肯认错,继而直接站了起来,控诉着埋藏在心底的不公与伤感:
“面子?什么都要面子,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命还重?
对,协议形婚这件事不合家规,纪南岑的存在不合你们的心意。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门当户对,结果呢?
前脚走了一个置我不顾的林洛,后脚就来了一个花天酒地的季颜,那所谓的满意,不过是为了服务你们的面子!
既然你们觉得季崇明攥着协议是一种威胁,那好...我自己出面去解决,犯不着你们在这里担惊受怕。
我厌倦了你总是高高在上一揽全局的样子,也厌倦了父亲装作乐天无忧,实则畏首畏尾的态度。
你们总说对我的教育西化、开放、自由,事实呢?这些字眼,只不过是用来包装修饰这个家庭的聚少离多。
我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便面对恶心的季颜,从来只字不提,这样的苏屿汐就是乖巧懂事的。
一纸假婚是真,假戏真做也是真,我随了自己的心意和纪南岑在一起,日子过得简简单单无忧无虑,这样的苏屿汐就是叛逆的。
你们是怎么做到对自己的女儿要如此双标?”
“够了!”奚榆被女儿的控诉逼得词穷,即便苏屿汐说的没错,但父母与子女之间不可失序,这样的言辞还是触犯了保守的规矩。
林洛?不是那日在家陪老婆吃早餐的人么,那个自称老朋友的人,怎么就成了伤害妻子的存在?
纪南岑麻利的站起身,难得听到妻子长篇大论,只是对话里的信息量过重,让她一时间有些捋不清关系。
“屿汐...别这样跟妈说话,你先冷静点。”撇开混乱的思绪,纪南岑将苏屿汐拉到身后,转而看向奚榆,“妈,要不还是让我们上去先看看爸吧?”
“你觉得你们现在上去合不合时宜,他看着闹不闹心?”奚榆拒绝了纪南岑的提议,也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今天把你们叫来,只通知一件事...你们必须离婚。”
苏屿汐就知道母亲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劝离婚,她硬气的昂着下巴,反问道:“这婚要是不离呢?”
“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学会了忤逆?你可以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也可以不是,你应该学会乖顺。”
“不,我本就天生叛逆,我不说不做不代表我不会,如果要舍弃,我可以赌上我的一生和一切,你们的自私超出了我对你们的预期,都说我冷血,你们何尝不冷血呢?”
母女决裂的对话听得纪南岑头皮发麻,重要关头她还是站了出来,一如既往的将老婆好好的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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