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宝宝刚才自己说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好朋友之间,不应该无话不谈吗?
“宝宝不愿意告诉我,是因为不相信我吗?”
她开始翻起旧账:“宝宝被那个人缠上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其实并不是怕我担心,而是因为不相信我,对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怕你担心,你别多想!”
褚倾子苦笑了一声。
从没听她这样笑过的虞姜,一瞬间心都被揪起来了。
“如果那次是怕我担心,那这次呢,也是怕我担心吗?”
虞姜哑口无言。
“我既然已经知道宝宝心里压着事,宝宝不肯告诉我究竟是什么,难道我就不会再担心了吗?在宝宝眼里,我就是这么冷漠的朋友吗?”
虞姜急了:“我没有这么想你,只是这次不一样!”
“所以宝宝是觉得,我会因为事情的严重性不同,就改变对宝宝的态度吗?”
她的声音听着快碎了:“宝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直到现在,我也还是没法让你全心全意地信任吗?”
虞姜实在听不下去,红着脸低吼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我让你知道就是了!你不许别再讲这种话了!”
褚倾子抬起放在她后背上的手,做了个抹泪的动作。
虞姜心情复杂:“你哭了?”
褚倾子说没有:“我只是很高兴,谢谢宝宝愿意告诉我。”
听她声音里的确不带哭腔,虞姜放下心,支吾着要她把手给自己。
褚倾子不明所以,但老实照做。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虞姜索性破罐子破摔,让这家伙自己来探寻真相。
她依旧窝在褚倾子怀里,因为还是觉得有些羞耻,所以捏着对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很快,便带着褚倾子的右手,来到那块被自己弄湿的地方。
她咬着唇,连低头看一眼都不敢,紧闭着眼,依照自己的感觉,将褚倾子的食指和中指,一并压上那片略显潮湿的膝盖处。
带着对方感受完,虞姜一把丢开她的手,整个人在她怀里缩得更紧,发出的羞音,比蚊子叫还轻。
“现、现在……你你知道、我……我刚才为、为什么哭了吧……”
虞姜紧张地等着她审判式的回应。
结果等来的,不是她从口中发出的任何声音。
而是紧贴着对方心口的这只耳朵,似乎感知到胸腔里头,正在发出激动而猛烈的震荡响。
感受到变化的,还有自己的另一只耳朵。
她隐约听见从上方传下来的呼吸声,一阵沉重过一阵。
虞姜更害怕了。
这明显是发怒的前兆啊……
褚倾子这么生气吗……
——平时脾气越好的人,发起火来的样子,会比正常人要恐怖得多。
这句忘了是谁和自己说过的话,在耳畔响起。
虞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太合适的词,家暴。
几乎是它被砸进大脑中的下一秒,真的怕被褚倾子暴揍的虞姜,下意识想往外逃。
大腿刚和底下的膝盖分开不到一厘米,就被察觉到她意图的褚倾子,重新按回怀里。
褚倾子的声音又暗又沉,全然听不出往日的温柔迹象。
“宝宝,乖,先别动。”
虞姜向来喜欢听对方用柔柔的语调对自己说乖,她觉得这是个非常亲昵的词。
可此刻听到她用这种陌生的声音同样对自己说乖,虞姜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她颤颤巍巍地问:“倾子,你、你很生气吗?”
“不,宝宝,我……”很高兴。
后面的话,虞姜没听清。
她自动在耳朵里将这句话补全——不,宝宝,我不是生气,只是单纯想杀人。
怂了吧唧的虞姜,差点就能自己吓坏自己。
她怕得都快哭了,可一想到自己这也算“罪有应得”,只能压下其它情绪,抖声道:“你、你要是实、实在生气,就对、对我发泄出来吧。”
如果是平时的褚倾子,恐怕就算虞姜抽她一巴掌,她也只会自己揉一揉被扇痛的脸表示没事,而不会想要报复回来。
今天的褚倾子不一样。
她就像被触碰到了什么逆鳞,听完,竟真的接受了虞姜的建议。
“抱歉宝宝,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只要一分钟就好,可以吗?”
一分钟?
虞姜还没被揍,身体先觉得开始痛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觉得一分钟也是个好长的数字。
自己被揍满一分钟的话,还有气可以出吗?
心里这么想,面上又不敢拒绝,最后只能畏畏缩缩地祈求:“当然、当然可以,但、但是、你可以不对着脸来吗?”
要是虞女士他们看见她的脸被打肿了,肯定要担心的。
身上青一点倒是没事,有衣服挡着,她自己多上几天药就行。
褚倾子没听见她后面说的话,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早在虞姜亲口表示可以的刹那,就将理智烧成了灰烬。
虞姜刚做好挨揍准备,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从对方怀里推了开。
意识到褚倾子真的要动手了,她害怕地闭上眼。
下一秒,上半身被按在身后驾驶座的靠背上。
她离驾驶座的距离稍微有些远,所以后背贴到冰冷的椅背上时,那段原本挺直的腰,不自觉地微微弓起。
而与膝盖紧密相贴的双腿,也因为这个有些羞人的姿势,而同它分了开。
虞姜心里慌得很,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在这一刻彻底暴露于对方眼底。
按着她肩膀的手,松了,转而往上,捂住她本就闭着的眼。
虞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骤停了,她不敢挣扎,只能可怜兮兮地问:“你、你现在要开始了吗?”
正用右手轻轻撩开她格子裙的褚倾子,不明意味地嗯了一声。
虞姜彻底心死,就像被人打进特殊的药水,全身都开始变得僵硬。
褚倾子的巴掌或拳头,迟迟没有落下。
不知道她是不是打算放过自己的虞姜,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因为暂时被剥夺了视觉,导致她此时的听觉,异常灵敏。
她判断出那是一种用舌头吮吸某种潮湿的物品的声音。
而发出声音的,正是捂着她眼睛的褚倾子。
虞姜的耳根莫名有些痒,她在吃什么啊?
怎么吃得……这么涩情的感觉啊……
虞姜没忍住,问了出来:“倾子,你在吃东西吗?”
褚倾子的情绪明显平复一些。
她的声音开始有了柔意:“宝宝,我在喝水。”
喝水?
以前,她喝水也都喝得这么……吗?
虞姜找不出答案,因为她以前根本没有刻意观察过褚倾子喝水的样子。
比起这个,她还有个更不解的问题。
“这是很贵的水吗?你还要背着我偷偷喝?”
“宝宝,这只是很普通的矿泉水。”
褚倾子明显是尝够了,说完,虞姜听见她抽了张纸,开始单手擦拭着什么。
“宝宝,不敢给你看,是因为我刚才喝水的样子不好看,我怕宝宝不喜欢。”
虞姜??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
刚这么想,褚倾子就把手放开了。
虞姜重获光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究竟喝的是什么水。
褚倾子知道她有疑惑,把那瓶不知何时被拿到后车座的农X山泉在她面前晃了下。
她脸上写着满足:“谢谢宝宝,我喝完了,很甜,我很喜欢。”
虞姜觉得她这会儿好像真的有什么病:“你谢我干嘛,水不是你自己买的吗?”
吐槽完,虞姜猛然想起还没解决的事。
褚倾子看样子好像是真不打算揍她了,那她该怎么做?
亲手替她把膝盖上的东西擦干净吗?
一想到那东西,虞姜下意识看了眼它的位置。
嗯?
她的裙子什么时候被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