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虞九舟疑惑,她都没有被作弄的气愤吗?都被这样作弄了,为什么不生气。
她这样的反应,让虞九舟觉得,这一口恶气憋在心口,并没有出来,腺体上的热意越发明显,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该不会是雨露期要来了吧?
第17章
迟晚拿着食盒回到小院,里面还有给月落带的一份,她自己则坐在餐桌边上,大口地吃着辛苦带回来的馎饦。
说不委屈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有的时候造化弄人,不是努力就会有好的结果,她从小就知道这点。
迟晚也不是对虞九舟不满,代入虞九舟面对前身的话,对方怎么做都不过分。
前身那样的人,死得再惨也是活该,她不是前身,可虞九舟不知道。
她理解归理解,委屈归委屈,大口吃完了馎饦,她又吃了一张羊肉烤饼,然后才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
早上起得太早,迟晚的外衣都结了霜,天亮了之后,霜化成水,把外衣弄得湿漉漉的,她的头发也是半湿的。
月落还在睡着,她打开衣柜,挑了一套衣服出来,重新更换了一下,她上辈子穿过道袍,也在参加活动的时候穿过汉服,这身衣服对她来说不难穿。
一袭青衫,让她显得温文儒雅,外搭一件内镶皮毛的外套,明媚又精致,就似刚中了进士的读书人,还未正式授官,约了* 一些同样高中的好友,意气风发地品酒论诗,翩翩明朗的女郎,走出去怕是要惹的别的女人移不开眼了。
拿衣服的时候,她在柜子里看到一只兽毛布偶,兔子不像兔子,熊不是熊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上面没有什么破损,就是有些老旧。
看得出来,布偶的主人以前对它很爱护,后来可能是长大了,就把它闲置在一边了。
迟晚喜欢抱着玩偶睡觉,她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谈恋爱,可能就会把玩偶踢到一边,去抱老婆了,很可惜,她是一个母单,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抱着别人睡觉过。
她把布偶拍了几下丢在了床上,准备晚上抱着睡觉。
就是这只布偶,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傲,跟虞九舟似的,似笑非笑的,不怎么搭理别人。
迟晚在布偶脸上捏了一把,结果捏下来一把毛。
“……”这得放多久了,都能拔毛了。
迟晚把它留在了屋子里,抬手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回到永宁院。
临走时,她在装订的册子上写下了几行字。
圣元二十七年。
腊月二十五日,伺候长公主(真是神奇的一天)
腊月二十六日,伺候长公主(凶巴巴的女人)
腊月二十七日,伺候长公主,(失败)
……
迟晚想到自己的日记,满心的无奈,攻略还在继续,驸马还需努力。
她这个驸马,一点儿权力也没有,也没有钱,当得还真是没趣,罢了,小命要紧。
迟晚刚到永宁院,就被夏去拉着离开,“做什么啊夏将军?”
夏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上不是湿漉漉的了,也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脚步走得更快了,“去前院,陛下有旨。”
圣旨?她还没接过圣旨呢,前身也只是在成为驸马的时候接了一下圣旨。
迟晚就这么被拉到前院了,传旨的太监看到她,阴柔地喊了一声,“驸马怎么才来,臣都等许久了。”
或许是知道这里是长公主府,太监虽不满,却没有再说什么,因是传旨钦差,太监把姿态放的比较高。
随后太监打开了圣旨,“驸马迟晚接旨。”
迟晚跪地,“臣,迟晚接旨。”
前朝接旨还需沐浴焚香,到了本朝,只要衣物洁净,不是蓬头垢面就行。
“诏曰,驸马都尉迟晚,奉公守职,兢兢业业,正直聪慧,特擢升为正五品奉议大夫,任圣京清远县知县,望其不忘本心,忠君爱国……”
后面的迟晚没怎么仔细听,她就知道,自己突然升官了,还要去做县令。
正五品奉议大夫是文散官,就算职位变化,身上的散官位也不会变的,领俸禄什么的也是按照这个,文官的散官可不像武官能随便封,文散官得读书人,怎么得是个举人进士。
而且她还有了实职,清远县就在圣京旁边,来回也就一两个时辰,京城的知县是正六品,在京都不是什么大官,往外面一放,那可是京官,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就这么给她了?
迟晚愣住了,夏去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区区七品官,也至于如此,她赶忙上前递给太监一大锭银子,“大监有劳了。”
送走了传旨太监,夏去轻哼一声:“没见识。”
迟晚也不与她计较,自己这是鸟枪换炮,一下子就阔起来了。
“驸马,你还是先想一下,怎么去赴任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按理说不用着急去报道,对清远县她也不太熟悉。
迟晚现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确实是个麻烦,“什么时候上任为好?”
“圣旨已下,三日内最好上任,要是陛下觉得驸马你不上心记上一笔,你就完了。”
迟晚无语,这个夏去怎么老吓她。
旁边公主府的下人手里捧着黑色官帽,红色官袍,玉制腰带,看着就很唬人。
玉制腰带是参加重要典礼使用的,平时用革带就行,最多加个玉扣金口的,而且这也不是谁都能用的,得看品级,她是驸马,尽管只是一个小知县,一些官员配置,她用的都是宗室这边的。
还有蹀躞带,算是多功能腰带,能挂很多东西,发展到现在,都是武官放刀剑什么的,或者是走南闯北的人,为了方便使用。
迟晚也更喜欢这些方便的腰带,像那种玉带,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不太方便。
不过那都是身份的象征,她想要携带东西的话,古代有不少时兴的包包,款式有华贵的,多功能的等,用布料皮毛制造的,还是纯手工。
前身的衣柜里就有几个,迟晚看了一眼,都是用来装饰的,没有什么实用的,她想买实用的,但她没什么银子。
真是干什么都得赚钱,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迟晚自己接过官服什么的,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她刚走了几步,就听人在喊她。
“驸马呢?驸马在哪里?快找驸马来,殿下晕倒了!”
虞九舟晕倒了?迟晚赶紧把官服放在旁边夏去的怀里,快步往永宁院跑去。
第18章
永宁院内,郑翳正在疯狂想办法,刘院判跟两位太医都拦在了外面,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办法。
迟晚几乎用跑地来到了永宁院 ,见几位太医在外面,她怔了一下,为何不让他们进去。
下一秒,她就被冲出来的春归拉了进去,“驸马,殿下突来雨露期,不知为何,平息药不管用了。”
平息药跟清凉丸差不多,平息药能平息体内的□□,以此来缓解雨露期带来的渴望,前者平定气息,后者中和□□。
迟晚一听就知道,这雨露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虞九舟的身体刚清除毒素,本来每次来雨露期的时候,欲望都会更大些,强忍只会更痛苦。
虞九舟经过这次,身体状况很不好,还没好彻底呢,就来了雨露期,她的体内恐怕是狂风暴雨了。
这个时候,迟晚只能给虞九舟再次施针,她穿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对乾元坤泽,雨露期易感期的了解不多,她手里的药方很多,能对雨露期易感期有用的,还得慢慢研究。
她的大脑快速过着药方,半晌在纸上写下了药方递给郑翳,“按照这个抓药,我来施针。”
道士画符是常事,她奶奶就有一手好看的毛笔字,画的符咒也好看,她从小跟着学,毛笔字写得也不错,小学时候还拿过奖。
后来不管是毛笔硬笔,她都学了一手鬼画符,主打一个别人看不懂,自己再看认不得,刚刚写药方的时候,迟晚特意把字给写好看了。
安排好了之后,迟晚脱去了鞋袜,还把身上的外套脱去,就上了床。
空气中弥漫着虞九舟信香的味道,冰天雪地里面,前方唯一一株山茶花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差点儿忍不住贴上去。
迟晚用银针封住自己的嗅觉,可腺体这块,居然在逐渐发烫,对乾元来说,坤泽的信香就是致命毒药,根本无法抵挡,她只能用银针封住自己。
她感觉体内有一团火焰正在燃烧,重点灼烧的地方就是腺体,她强忍住不适,缓缓把虞九舟扶起。
虞九舟刚坐起,迷迷糊糊地就攀上了她的脖颈,“热……好热……”
听着虞九舟的呢喃,迟晚赶紧对一旁的春归开口,“把殿下拉开。”
再这样下去,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尽管她不知道出格的事情具体怎么做,可心里密密麻麻的酸涩还有渴望,让她知道,必须控制自己才行。
不然等虞九舟清醒过来,肯定会杀了她。
春来去拉虞九舟,而虞九舟跟八爪鱼一样,把迟晚抱得紧紧的,还一直往她怀里钻。
要是有手机的话,真想录个视频,等虞九舟醒来给她看,不过迟晚觉得,要是她看到视频,自己这条小命当场就得没。
春来扒拉了半天,都没有把虞九舟给弄开,还让她抱得更紧了。
迟晚无奈,“算了,就这样吧,春归你出去。”
接下来还不知道虞九舟会做什么,为了她的自尊心着想,她决定让春归先出去。
空气来的信香越来越浓了,再这么下去,坤泽也会受到影响的。
虞九舟身上的信香,勾动着迟晚身上的信香,她感受到体内的灼烧感,还有对水源的渴望,用银针扎在自己的穴道上,引起身体的疼痛,这样能尽可能地保持清醒。
身上的痛感,不是难以忍受的疼,刚好能让她不沉浸到欲望里面。
春归犹豫了,她可不敢放公主跟迟晚单独待在一起,万一发生了什么,就算公主不追究,她也会以死谢罪。
“别犹豫了,快来不及了。”迟晚低喝一声。
春归咬牙威胁,“迟晚,我只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若你敢对殿下不敬,我便杀了你再自裁。”
春归一直都是温和的站在一边,公主府的下人也以她为首,发火跟威胁人从未有过,这次也是担心主子有事,这才出声威胁。
对于春归的话,迟晚并不放在心上,“出去!”
再磨蹭下去,她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回春归没有犹豫,立即走了出去,半炷香的时间,迟晚想做什么怕是也来不及。
迟晚哪里会做什么,她扯开了虞九舟的外衣,白皙光滑的香肩露出,她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沉迷,拿出一根银针就扎在了虞九舟的后背。
虞九舟的身上烫得可怕,阵阵幽香不停地钻入迟晚的鼻腔,勾的她快要失控。
理智正在溃散,欲望正在升腾,淡漠冷冽的幽香在勾着她的欲望,想让她放下自控,与欲望共沉沦。
迟晚的信香也在被勾着释放,虞九舟有很明显的情动,再这么下去,等到信香交融,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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