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迟晚一时痛到失语,虞九舟担忧地走近,“怎么了?”
她想摆手说没事,一不小心扯到了左臂,痛的她轻呼出声。
虞九舟以为她胸口疼,赶紧扯开了她的衣领,看到她胸口乌青一片,眼睛一下子冷了下来,她知道迟晚受伤很重,却不知道这么严重。
她心中确定,必要杀了中山王跟颖王。
迟晚一头雾水,不是,哪有人这么看伤口的,她的伤口在胸口啊!
第一次发现长公主殿下有点儿虎呢,说看就看,她不要面子的?
“殿下,看完了吗?”
迟晚抓紧了轮椅的扶手,哪有一个女人,这盯着另一个女人的胸口看的。
她刚想提醒,虞九舟也反应了过来,见没渗血,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她才感觉到羞涩,脸别到一边去。
“我去叫太医。”
虞九舟匆匆走出去。
“我?”迟晚默念了一声,心知虞九舟是害羞了,都不自称孤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夏天低胸装大概如此了,不过她没有穿过,更没有被一个女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盯过,只是想想,她的耳朵脖颈就开始发烫。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她明白,虞九舟是担忧她,并不是故意的。
迟晚无奈地看着刚离开没多久,又急忙回来的郑太医。
郑太医刚坐下,夏去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拉着她就要走,嘴里还喊着,“驸马伤复发了。”
郑太医赶紧跟着夏去来了,她明明刚检查过驸马的情况,没有什么大事,安然休养就好了,怎么就复发了。
然后就听到夏去说,是长公主说的驸马伤情复发,心里便有数了。
郑太医检查了一下迟晚的伤口,“放心吧,驸马没事,不过,驸马受伤,还需休养生息,不宜做激烈之事。”
激烈之事?迟晚蹙眉,她总觉得郑太医想歪了,但没有证据。
“何为激烈之事?”夏去不懂就问,“驸马,你练武了?”
迟晚无语,她能说自己这是跟殿下表忠心自己打的?
“没有。”
她看了一眼神情莫名的虞九舟,绝不能让郑太医她们多想。
谁知道郑太医以为她们真的没有听懂,便深入解释道:“驸马身体康健,可毕竟受了重伤,万不可着急行房。”
行房?
夏去睁大了眼睛,她用尽了这辈子的智慧,“殿下,臣还有事,先走了。”
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留下了年迈的郑太医,想跑都跑不动。
最终还是背对着她们的虞九舟发话了,“去吧。”
郑太医没有丝毫犹豫,快步往外面走去,一点儿都不像是个老人家。
等所有人都走了,迟晚才看向虞九舟,“殿下,你刚刚怎么不解释,不然别人怕是以为你在我病重之时,还要蹂躏我呢。”
虞九舟:“……闭嘴。”
简直是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若不是背对着迟晚,她通红的脸怕是瞒不住了。
“你好好休息,孤还有奏折。”
如今圣元帝把大部分奏折都交给了她,她还要跟内阁议事,每天忙得很,只能抽出来一点时间来看迟晚,今日时间到了。
迟晚自己在房间里面不是睡觉,就是运转内力修复身体,无聊得很,见虞九舟要走,立刻开口问道:“殿下可否带我一起去?”
“你要去看孤批阅奏折?”虞九舟冷声询问。
早知虞九舟面冷心热,迟晚才不会怕她冷脸呢。
“殿下,一个人在这好无聊的。”
迟晚语气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
女孩子之间撒个娇怎么了,她向来不是迂腐冷硬的人,跟虞九舟的关系这么好了,朋友之间玩闹下又有何妨。
迟晚推着轮椅来到虞九舟的身边,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殿下。”
虞九舟忍住不去看她,“自己跟过来。”
听闻她答应了,迟晚开心地笑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吗,赶紧推着轮椅的轮子走过去。
虞九舟走得很慢,就在迟晚前面两步的位置。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书房外面,可是……有台阶。
轮椅怎么上台阶,除非有人扶她。
“殿下~”迟晚求助的喊了一声。
又听到身后娇滴滴的声音,虞九舟心中猛地一动,从未见过这么会撒娇的乾元,应该说,她也没有见过撒娇的乾元。
迟晚这家伙,一点儿都不像个乾元,倒是像个娇生惯养的女坤泽。
毕竟迟晚的世界只分男女,不分什么乾元坤泽和元,同样,她知道自己不喜欢男的,反倒是对香香软软的女人有好感,只不过一直没有遇到心动的。
可是她并不觉得,大家都是女孩子,她们还是朋友,撒个娇有什么问题。
虞九舟无奈地转身,看着落在台阶下的迟晚,左右看了看,只见人都不在。
刚刚夏去离开的时候顺便拉走了春归,还让别的人走开,说不想被灭口的赶紧躲远点儿。
所以虞九舟只能自己动手,把迟晚给扶上来。
在虞九舟走到身边时,她乖巧地伸出双手,“多谢殿下。”
虞九舟把手伸出来,迟晚顺势握上,借力站了起来,然后全身都压在了虞九舟的身上。
她这百八十斤的重量,虞九舟差点儿被她压倒。
还好这些日子经过调养,虞九舟的身体养得不错,勉强能扶住她。
“殿下好力气。”
迟晚一边走还一边夸赞,今日笔记上要记——圣元二十八年春,二月一日,长公主殿下甚为和善。
两人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到了书房内,虞九舟想要扶她坐到一边,可迟晚抱紧了她的胳膊,“殿下,坐你旁边。”
受伤了的迟晚,怎么变得这么娇气。
说话娇气,行事也娇气。
迟晚胸口跟胳膊还痛着呢,她现在可是病号,娇气点儿就娇气点儿呗。
虞九舟无奈,只能把她扶到自己的案桌边上,“坐好,别动。”
“好哦。”
迟晚乖巧地坐在案桌边,一副老实等待的样子,目光跟随着虞九舟,她走到哪里,她的目光就跟随到哪里。
似感受到了盯着自己的目光,虞九舟的背挺直得有些僵硬,这家伙,干什么一直盯着她。
虞九舟摇晃了两下旁边的铃铛,没一会儿春归就过来,见迟晚也坐在案桌边上有些惊讶。
想到刚刚夏去说,驸马伤势复发,是因跟殿下行房的原因,她本不信,可那是郑太医的诊断,郑太医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用这种事骗人吧。
特别是看到驸马看殿下眼神,含情脉脉的,腻死人了。
“殿下。”春归行礼。
“上茶,点心,再给驸马拿几本打发时间的书。”
“诺。”
没一会儿,婢女端了火炉出来,火炉上放着茶水点心,还有水果板栗。
不知何时起,殿下的火炉上,总是少不了板栗。
炉子的位置放得很巧妙,无论是虞九舟还是迟晚,两人伸手就能碰到。
迟晚的身后垫了个靠垫,是虞九舟让人拿来的。
不得不说,虞九舟很细心,一个长公主能想得这么周到不容易。
她靠在上边,歪头能看到虞九舟,伸手能拿到茶水点心,怀里还抱着一堆画本。
这些话本就是春归找来给她打发时间的书籍,确实还不错。
迟晚随意扫了一眼话本的内容,随即头上冒出来一丝冷汗。
《霸道公主爱上我》
《公主驸马婚后爱》
《柔弱驸马与清冷长公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古代话本这么颠吗?全都是公主跟长公主,该不会写的虞九舟吧?
迟晚随意打开了一本,内容的朝代写的是前朝,不是大周朝的公主,可这皇帝独女,第一坤泽,写这些话本的人,简直包藏祸心。
哼,这些人可别做梦了,她已经是驸马,旁的人可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她随手把话本扔到一边,不乐意再看,这样的话本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里面有一本倒是有点儿意思——《被强行入赘丞相府》
大周一朝没有丞相只有内阁,这样的话本写了也是前朝的事了,得罪不了人。
就是话本的内容吧,写的是一个乾元进士及第后,被人榜下捉婿,迫不得已入了丞相府,一开始此人不喜欢丞相千金,结果被丞相千金倒追,然后两人和和美美,乾元高官厚禄,哪知丞相获罪,家中没落了,这个乾元抓住机会弃暗投明,举报岳家,最后做了丞相的故事。
迟晚无语吐槽:第一,丞相千金不需要捉婿,进士虽难考,可能成为丞相的人,那都是进士排名靠前的,还经历千辛万苦做到了丞相。
不是所有进士都能做高官,很多进士可能外放,一辈子碌碌无为,一直到退休。
不过,古代写话* 本的,基本上是无法中举的穷秀才,写话本赚钱的,毕竟中了举人后不会缺钱,也不用写话本。
反正只要不是写公主的,迟晚还是能看下去的,颠是颠了点儿,总比什么都没得看好。
迟晚正看着,就听虞九舟道:“这种话本都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秀才的幻想,有何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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