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 第89章

作者:福佑幸川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ABO GL百合

罢了,看来两人注定无法更进一步。

但不知道为什么,虞九舟的心里有些失落,就像是期待了许久的事做不成了。

不对,她为何要期待跟迟晚圆房。

她与迟晚成亲之前,宫中的嬷嬷给她看了册子,她从未想过与迟晚圆房,自然是不屑一顾。

现在迟晚换了一个人,两人之间相处甚好,便是能相敬如宾的,如何不能圆房。

只是虞九舟想圆房,却不知怎么圆房,就翻出了压箱底的册子,至今只鼓起勇气看了两页。

迟晚可不知道虞九舟在想圆房的事情,应该说,她打死都想不到这件事。

她心中的虞九舟,那是高岭之花,哪怕变成了反派,也是黑色的高岭之花,怎么会想圆房。

看到虞九舟这个样子,她只觉得对方是担心宝安王上位,会重蹈覆辙。

上一世,宝安王也是做了储君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有了正统继承名分,再想打压就很难了。

现在必须想办法打压下去。

当初圣元帝召三王入京,就是不想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没想到召的还是太少了。

虞九舟深知宝安王为人,当初为得到她的帮助,向她向皇帝承诺,遵圣元帝为父。

她当初对皇帝还有子女对父母的敬爱,另母后还要在皇宫生活,她多有不便,可宝安王登基坐稳后,就不肯尊圣元帝为父,自然不愿意尊母后为母。

如此一来,母后虽贵为太后,但在皇宫中便没有了话语权。

虞九舟不是想让母后有听政的权力,可至少要在皇宫有话语权,才不会被人欺辱了去。

她的母后她了解,说好听些是傲然独立,不屑争斗,也不与人争斗,事实上,入了皇宫,不争未必是一件好事。

若母后不是皇后,没有生下她,而后宫佳丽三千都没有怀孕的,母后的皇后之位早就不稳了。

虞九舟不想母后的晚年过得不好,国公府独女,储君妃,皇后,可以说母后从小到大再到老,都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到了晚年,她可不想母后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宝安王用母后为挟持,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都重来了一回,若还叫宝安王上了位,她也不要争了,回到封地好好过日子算了。

虞九舟表情平淡,一双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晚倒是猜到些,她是有剧本的人,自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知道绝不能让宝安王上位。

“殿下,此时怕是不能再把别人扯进来了。”

不管是再找哪一个宗室出来挡着,都无济于事,没根基又没有背景,强推上来反倒不妙。

迟晚想了一会儿,“其实不着急,颖王没有那么快落马,先拖着就好,想必陛下也不愿早立嗣。”

虞九舟点头,“孤知道你的意思,便先如此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京都必然连着暴风雨,也急需一桩喜事驱散逆王带来的阴霾。

春日宴是每年开春的大宴,肯定要好好办,甚至大办。

原本皇帝可能都没打算出席,现在皇帝肯定会出席春日宴,还会拉着皇后一起,皇后没有拒绝的余地。

圣元帝要借此告诉天下,一个逆王而已,翻不了天,而他就是天。

“殿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迟晚见虞九舟眉间还带一抹阴郁,便问道。

虞九舟也没有隐瞒,“清明前,皇家有去玄阳祈福的惯例,陛下让孤代替他去。”

往年基本是圣元帝自己去,圣元帝为储君时,也会代替先帝去,按照以往的规矩,代替皇帝去祈福的就是未来储君,未来皇帝。

圣元帝逐渐年迈,又不想让三王去,省得不好平衡朝局,便强撑着,一直是自己去。

去年一年,他觉得身体太差了,便下旨叫虞九舟去。

可正是圣元二十八年,虞九舟去玄阳寺祈福遭遇刺杀,丢了大半条命,在外面辗转了许久才回京。

其中凶险只有虞九舟自己知道,是春归跟夏去以死相救,她才得以逃脱。

尽管早知道玄阳寺祈福有危险,可皇命在上,又不能让别的人代替,只能是她亲自去。

可是,便是早作准备,虞九舟心里也是略慌的,上一世玄阳寺祈福,她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心里对去祈福的事,多少有些恐惧。

上一世,她面临的生死危局不少,但只有自己的危险还好,若死的是她身边的人,心里如何不怕。

春归,夏去,都是陪伴她很久的人。

迟晚记得,小说里面多少描述了一些,说长公主虞九舟玄阳寺遇刺生死不明,近一个月才回京,就是在这一个月,宝安王彻底成为未来储君的唯一人选。

她记得很清楚,刺杀的人里面有宝安王的人,宝安王的谋士说,日后若宝安王登基,摄政长公主必然有碍皇权,与其等到日后,不如早日杀了。

宝安王还扭捏不肯,是谋士自己派的人,实际上他是知道的。

迟晚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等过几日下床是没问题的,“殿下,我陪你去玄阳寺吧?”

不一起陪着去,她不放心。

虞九舟笑了,如冰山上的雪莲绽放一般,“你这个样子,如何陪孤去?”

迟晚抬起右手,做了个强健的手势,“我还有一只手能用呢。”

呸,虞九舟脸一红,莫名想到了册子里的内容。

第63章

养伤的日子是很无聊的, 迟晚在床上躺了三天,没事就下床走动了。

郑太医很是惊讶,“驸马身体康健, 恢复得如此之快, 可是驸马自医了?”

“医者不自医,郑太医的方子很好,我觉得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迟晚摸了摸胸口,胸口上就还有些乌青,有一点点隐隐作痛, 内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每天用内力温养修护着, 内里好得快,只是胳膊就要慢些了,虽不用真的要一百天,但是一两月是要的。

郑太医帮她换了药又道:“臣还是得多谢驸马, 给郑翳谋了个差事,这孩子大了,她父母想给她说亲, 可她偏不要,一个坤泽, 便是医术再厉害, 不嫁人也很难立足,况且她父母仍在,便是跑, 也跑不到哪里去。”

“多亏了驸马, 让她在铺子行医,就是这孩子经常拿驸马堵家里的嘴,臣想问……想问驸马……”

迟晚:“?怎么了。”

“就是, 驸马与臣之孙女,是否真的有什么关系?”

迟晚睁大了眼睛,立即反应了过来,“没有,没有的事,郑翳姑娘医术很好,正好铺子需要一个懂医的坤泽,我这才让她去铺子的。”

养生馆里有几个医者,自然也要用坤泽医者,坤泽医者太少,郑翳这个人恃才傲物,却也是个好医者,她就让人去了养生馆。

听郑太医这意思,郑翳在家拿她做挡箭牌?

该不会又一个林千朵,郑翳也在外面说是她的外室吧?

郑太医走后,迟晚扶着轮椅在屋子里面走着,她腿脚没什么问题,就是胸口疼,走起来气喘疼痛,不过不像一开始那样疼痛难忍。

迟晚慢慢地走了两步,就坐到了轮椅上。

轮椅原本是为圣元帝做的,圣元帝身体现在很差劲,总不能让人扶着见大臣上朝,说起来,过完年圣元帝定上朝为七日一次,不再像之前那么勤快了,顶多是找内阁议事。

给圣元帝制作的椅子已经送到皇宫了,那把椅子镶玉镀金无比华贵。

迟晚的这把椅子简单得多,就是原木色的。

她靠在椅子上,伸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腿上,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这时,一道人影走进来,虞九舟见她不在床上躺着,“你怎么起来了。”

迟晚笑着看过去,“床上太闷,我出去走走。”

“婢女呢?”

“是我不叫她们进来的。”

永宁院里都是坤泽和元,全是女性,迟晚也来了这么长时间了,知道她们虽然都为女子,但是在这个世界,乾元跟坤泽最好不要独处,主要是信息素的原因。

迟晚是医者,没有研究出其中的原理,只知道她们的身体是一样的,是信息素分出了乾元坤泽,女子与女子之间也能怀孕。

既然明白了这个,还有这个世界的规矩,她便要守着,不给别人带去麻烦,也不给自己带来麻烦。

知道不便,迟晚也就不让人服侍了,而且虞九舟不喜坤泽和元女子之外的人到永宁院,她就连陈远也不用了。

虞九舟打量着她,心知她在想什么,迟晚尽管偶尔皮了些,却克己复礼。

守礼的人,总能更得人心些。

“也好。”

虞九舟应声,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内阁大学士齐诚,死谏陛下,巡盐八百万两银子,用于全体官员俸禄,以及补足兵士军饷,另要拨一百万两银子,建设去年受灾的地方,不能让百姓过了灾难,却要饿死冻死。”

内阁大学士齐诚,是新入内阁的,任文渊阁大学士。

正五品的官员,能有这样的胆识,且忧国忧民。

迟晚询问,“陛下应该很生气吧?”

“是。”

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眼看就要富裕些了,结果就有人跳出来分配银子了。

给官员的俸禄要几百万两银子,再拨一百万两银子给百姓。

户部那边税务统计好了,发了军饷一毛不剩,还要倒贴银子进去,等于巡盐的八百万两银子,还没到手呢,就已经分出去了。

圣元帝能不生气嘛,不把齐诚打一顿就算好的了。

“殿下为齐大学士求情了?”迟晚歪头,以她对自家长公主殿下的了解,肯定不愿意这样正直的臣子受罪。

虞九舟叹气,“国有忠臣,不亡其国。”

“齐大学士是个好的,本性正直,却不通官场,陛下要贬他官,孤为他求了个外放,临江知府,等她再回中枢,六部九卿便随她选了。”

同样是五品,内阁大学士掌天下政务,哪怕她是以五品官员入阁的,可知府只掌一地,何止是贬官,简直是天上地下。

可齐诚还年轻,未必没有二次入阁的机会。

迟晚挑眉,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虞九舟的脸,“殿下貌美心善,我对殿下的仰慕之情,如同大江河流滔滔不绝。”

虞九舟:“……你又胡言。”

“怎么是胡言,是真心。”迟晚拍了下胸口,立刻痛呼出声,这一下忘记了身上的疼,可是把她疼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