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澹
《嫁给病弱太女A后》作者:步澹
简介:
周朝末年,长安反复易手,素有美名的萧夷光便成了乱市中的珍宝,人人都想得而后快
于是孔武有力的小将军、弯弓射雁的鲜卑郡主、青梅竹马的楚王……数不清的美乾元都来仆射府上求亲
乱花迷人眼,萧夷光片叶不沾身,最后竟嫁给了一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太女
众乾元十分眼馋,偏偏这个病秧子还手握雄兵,将萧夷光保护得密不透风
无奈之下,众乾元只好隔空对萧夷光表白:就算你成了寡妇,我们也愿意娶你!
病秧子太女·元祯:谁这么大胆子敢觊觎太女妃?都给孤去【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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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祯在床上瘫了八年,年年都有谣言传她活不过三个月,到了适婚的年纪,建邺城内的坤泽无论门第高低,都对她敬而远之,庶兄弟却对太女之位虎视眈眈
羌人乱华,世家南渡。元祯也从长安带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高门贵女,她如明月般的美貌将建邺城内的坤泽衬的黯然无光
嘴硬·众坤泽:一个瘫子罢了,也只有北边逃来的世家不嫌弃,嫁进去有什么幸福可言
后来,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客,最后看到她俩竟还造了娃
众坤泽:??说好的瘫子呢?
众庶兄弟:??说好的活不过三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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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元祯登上大位,仪态万方的美人换了副面孔,如狼似虎地日日与她缠绵
元祯本就虚弱的身子越发不堪,终于有一日,她发现了美人的秘密,原来萧夷光答应嫁给她是为了找回沦陷在胡人手中的阿母,而并非先前所说的爱情
“孤不干了!”
她揭竿而起,激烈控诉:“白日你让孤劝课农桑、训练精兵,夜里还要伺候你生储君,到头来是为了你巩固权柄,早日找回你的阿母”
“孤明明是天子,你却当孤是骡子”
已经沦陷的萧夷光拿她手足无措,只好向乾元们学习死缠烂打,开始了自己的追妻路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爽文 ABO 先婚后爱 权谋
主角:元祯 萧夷光
一句话简介:世家贵女的追妻火葬场
立意:爱护老弱病残
第1章
三月的长安,小雨淅淅沥沥,熬过元氏五王的自相残杀,古老都城落下的第一场春雨都仿佛染着血腥气。
过去五年,御座上的皇帝如走马灯般登基,长安城的中心,巍峨的铜驼宫却依旧金碧辉煌。
它冷眼旁观了大周朝的兴起与衰败,并在蒙蒙细雨中迎来了新的主人。
如今铜驼宫里的天子是前兰陵王元景,传言他幼年早慧,兰陵人见之无不称奇。
新帝入主长安的第一夜,宫人们见到了这位英名远扬的天子,才发觉流言的荒谬。
元景身体孱弱,头脑也如三岁小儿一般混沌,本性又极恶劣,几乎每一位近身宫婢都被他玷污过身子。
大司马萧续,出身兰陵萧氏,她才是铜驼宫真正的掌权者。
兰陵萧氏是大周一流世家,依仗白袍军的骁勇善战,萧续彻底结束五王的叛乱。
坊间流传着“东南有天子气“的谶语,兰陵地处大周东南,她便拥立兰陵王元景为天子,年号同兴。
不过兰陵也是萧氏的祖地,萧续先立元景为傀儡,又择定同兴这样耐人寻味的年号,很难不被元氏诸王多想。
长广王、阳平王以清君侧的名义征讨萧续,却不敌白袍军,先后兵败被杀。
不同于长安的暗流涌动,与兰陵毗邻的广陵城春光正好。
广陵王宫,明光殿内香雾阵阵,花团锦簇之中,娇俏可人的坤泽们身着春衫,秀丽的脸庞如同含着露珠的花苞。
他们三五成群,抚玩着娇艳欲滴的鲜花,间或抬眼偷瞄上座英武潇洒的少年,又匆匆低眉,唇边勾起一抹含羞待放的微笑。
组织今日赏花会的是广陵王王后高玉,侍立在旁的少年锦衣玉带,打扮得尤为清俊,引得无数坤泽芳心暗许,却不是外人,正是她的长子衡阳郡王元焘。
满殿的鲜花,满殿的人比花娇,其中出身谯郡桓氏的一对兄妹才貌最为出众。
桓氏兄妹的阿姑在朝中做司隶校尉,是大司马萧续眼前的宠臣,他们的阿娘又是隐居广陵山中的大儒,桓氏名利俱盛,都聘来给元焘做郡王妃最便宜不过。
高玉将坤泽们看在眼中,暗暗用心记下,又恍然发觉殿中少一人,便笑唤着元焘的小名:
“恒奴,你阿姊怎么迟迟不来?这般好的日子,合该丢了佛经,出来与同辈人多相处些。”
元焘也注意到了桓氏兄妹的美貌,他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二人,躬身道:
“阿母说的是,何况今日给阿姊采选嫔妃,总不能由她一直推诿,儿这就去请阿姊过来。”
高玉颔首同意,她嘱托道:“那罗延腿脚不便,她不肯来也在情理之中,若来,你亲自推着她的四轮车,不要让宫婢插手。”
那罗延是元焘长姊元祯的小字,因在般若寺的那罗延金像前出生而得名。
这位来自身毒国的神祇拥有金刚之身,元祯却没能获得神力的庇佑,她自八岁起就汤药不断,双腿无力行走,平日只能借助四轮车做腿脚。
元焘自然了解阿姊比纸薄的身子,他笑道:“儿省得,阿母总是偏爱那罗延,不爱我与阿恭。”
广陵王子嗣众多,只有元焘与阿恭是王后亲生子,平日都被高玉捧在手心,如珍宝一般呵护。元焘此言未免有些耍赖的嫌疑,于是只收到了阿母的怒视,他大笑着扬长离去。
东宫与王宫只有一墙之隔,风格却迥异。
广陵王元叡年轻时曾随周军大破鲜卑,受封广陵也不改行伍习气,王宫中处处可见甲士。
元祯多病,又随生母先王后郑婉向佛,东宫中多的是穿着袈裟的僧官。
因为她常年缠绵病榻,东宫中并不蓄姬妾,这在荒淫享乐的皇室中十分罕见。
要知道,就算天生残障的新帝元景,在十四岁时也纳了三个嫔妃,身体的残疾丝毫不耽误欲望的汹涌泛滥。
低眉顺眼的僧官一一向元焘行礼,元焘通通视而不见,他心头仍在琢磨元祯的身体。
若是身子不好,更要早早留下后嗣,不然百年后无人供奉--这是寻常百姓家都明白的道理,元祯的心思向来玲珑剔透,却屡次推却母后为她纳妃,她怎会想不到这一层呢?
莫不是修行佛法走火入魔,真信了经文里戒色绝欲的鬼话?
还是元祯也有意纳妃,只是苦于没了诞育后嗣的能力,所以才遮掩推脱?
在正殿门口,元焘撞见一身药香的谢真一与她的婢女。
主仆二人神色不豫,谢真一尤甚,她平日生动的眼眸魂不守舍,连门槛都忘了迈,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好婢女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这才免了谢真一的狼狈。
“七娘小心脚下的路。”
谢真一是元祯青梅时的玩伴,幼时便露聪慧美貌,只是为人清冷,除了元祯,见谁都好似隆冬的冰雪,元焘遇着她,总有些莫名的怕。
今日不一样,一贯神情散朗的谢七娘如此失态,早没了冰寒霜冷的模样,元焘一双眼睛便多在她脸上打量了几回。
他想到最近不平的局势,七娘的阿娘谢济刚刚铲除了前废帝的亲信,盘踞在扬州的骠骑将军羊赞,被朝廷由广陵太守提拔为扬州刺史,镇守建邺。
谢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元焘可不能错过与笼络谢家人的机会,热切道:“七娘又来为阿姊针灸?我听母后说赏花宴的帖子也送去了谢府,筵席已开,许多娘子郎君都坐定了,我着人带七娘过去。”
谢真一勉力与他施礼,听到赏花宴三个字,内心更是如针扎了一般痛,她婉拒:“府中来人,道是有事,我便不去了。”
这谢家七娘与元祯最好,她出身建邺世家,本可无忧无虑的度过少女时期,却愿为元祯的病而钻研雌黄之术。
若非元祯屡次病重,父王早就为两人提亲,就是此次赏花宴,母后名义上为赏看各家坤泽,其实也有内定谢真一为太女妃的意思。
现在谢真一不肯赴宴,元焘也吃了一惊,他见谢真一素裙淡妆,果真不像是赴宴的打扮,茫然道:“可,可是,若七娘不去,母后只能从筵中挑选其他坤泽给阿姊赐婚了。”
谢真一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她避开元焘探寻的目光,高声道:
“太女的身子羸弱,就是华佗在世,也难以健康,这样的……人,并非坤泽的良配。妾谢过王后的好意,明日谢府要随阿娘搬去建邺城,家中事多,告辞了。”
近乎自虐般说出这一通话,殿内的人应是全听见了,但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方才的暴风骤雨已消耗尽了力气,谢真一不顾元焘还在身旁,带着婢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亲眼目睹了二人的决裂,元焘目瞪口呆,他迷迷糊糊的跨入正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庞,是太女家令方兰,元焘一把将人扯住,低声询问道:
“阿姊与谢七娘情深义重,怎么今日倒像是杀母仇敌见了面?”
太女正在气头上,方兰不敢说话,只朝内室摆了摆手。
元焘扫视宫室,这才发觉侍奉的宫婢们全都低眉顺眼,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大气也不敢喘。
婢子们害怕,元焘的胆气倒是大了起来,元祯不能与谢氏联姻,相当于断了一臂,身后就只剩下母族荥阳郑氏的支持。倘若这次母后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再谋划一番,元焘不信王太女之位不换人。
他大模大样的绕进内室,只见一纤弱少女倚在漆木床上,泛红的眉眼下布满病态的红晕。
许是因为元焘的疾步带进了一股风,她的手腕如凤尾竹般细瘦,空荡荡的袖子滑落到胳膊肘,元祯用白帕捂住口鼻,剧烈的咳嗽起来,肩头不住地颤动,好似要把心肝五肺都给咳出来,细腰下的双腿却不动如山,如同死物般在床上搭着。
自被马匹踏断双腿,元祯又染上恶疾,寻遍良医也只能缓解她虚弱的速度,至于独立行走?元祯的脚已有十年不曾踏实的站在地面了。
婢女们急急赶进来,又递水又抚背。元焘在一边静静的等咳声平息,才开口:“广陵城内世家的坤泽全都在明光殿内候着了,母后发话,要阿姊过去相看。”
他的目光落在元祯的双腿上,意有所指道:“阿姊体弱,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纳妃不为**之欢,也该早早考虑诞下子嗣,延续广陵一系的血脉。”
“抑或说,阿姊总不采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第2章
元祯扶着隐囊咳嗽一通,嗓子发干,喝过蜜水后声音低低的,“阿柔哪里去了?”
“阿姊眼里就只有阿柔一个人,她一个奴婢,白日里给你端茶送水,入夜了还能给你暖床?”
苟柔是伺候元祯的贴身女史,性子刚毅有主见,很受元祯的倚重。
她亲力亲为的包办元祯的大小事,因为只是一个中庸,所以元焘认为二人的关系早就戳破了窗纸,不过中庸没有腺体,这才瞒过众人的眼睛。
无论苟柔是否是元祯的禁脔,终归是个奴婢,元祯忙着寻奴婢,却不把他放在眼里,元焘有些恼怒。
对着残喘在床榻上的元祯,他装作姊友弟恭,好言道:“阿姊若不去,母后便要自个为阿姊定下亲事,依弟愚见,不若去瞧一眼,明光殿中几十人,总有像谢七娘般貌美的。”
元祯猛的抬起头,她的嘴唇惨白,眼神却犀利如剑,厉声道:“提她做什么?!不许再提!”
“弟一时失言,阿姊大人大量,宽恕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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