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说她是我老婆 第50章

作者:或许有一天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日常 日久生情 GL百合

老皇帝显然听明白了暗示,同时也没忘记宫门外那帮学生,知道不给个说法那些人是不会散的。这让他很是烦躁,因为无论是对赈灾官员的嘉奖,还是对楚尚书的判处,都是他做的决定。而身为君王,老皇帝是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错了的。

烦躁的起身踱步转了几圈,老皇帝忽的想到了什么,问道:“薛家什么情况,护卫很多吗?怎么去了那么多刺客,一个人都没杀死?”

梁忠躬身答道:“回陛下,并非如此。薛家窘迫,不过有几个老仆,后院发生打斗他们在前院睡着都没听到动静。不过薛大人擅剑,楚氏女身边也有同伴相护,刺客不是对手反而伏诛。”他顿了顿,才又道:“护着楚氏女那人与公主府有些渊源,正是前些天护着长公主逃入山中的护卫。”

夏时露面后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她曾经作为长公主护卫的事自然也不难查,这些都是大大方方摆出来给人看的。梁忠得到了消息,果然如实禀报给了皇帝。

老皇帝听罢皱了下眉,很快将所有事串联起来,心中虽然有些烦长公主给他找事,但与此同时也降低了对大女儿的戒心——替楚尚书翻案一事显然不是临时决定,她早就掌握了扳倒二皇子和六皇子的证据,能堂堂正正将人解决,又何必冒险行刺杀小道呢?

猎场一事最大的嫌疑人长公主似乎洗脱了嫌疑,那么另外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可疑指数就开始直线上升了。再加上送灵途中的那场刺杀,这两人不仅气量狭窄,而且无法无天!

老皇帝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只是眼下需要解决的还是宫门前那帮学生,老三老四的事还得等等。

梁忠低眉垂眼,假装没看到老皇帝脸色变化,过了好一阵才听到老皇帝吩咐:“传话出去,此案移交大理寺彻查,让宫外那帮学生都散了吧。”

这话说得梁忠心里一突,消息灵通如他,自然能听出这话内藏的深意——别看老皇帝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案子移交大理寺程序上也没有半点问题,可问题出就出在人身上。他可是知道,当年赈灾一事牵扯的官员中,有一个就是大理寺卿的妻弟,案子交给大理寺去办,最后能办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他不免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身为内侍总管他也见多了富贵权势,可梁忠本身也是底层出身,活不下去才挨了一刀进的宫。现在听说了江南灾民的惨案,他是比高高在上的皇帝更能感同身受的。

可即便伴在君王侧,不该说的话他也不能说,只好压下多余的情绪,俯首领命而去。

老皇帝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梁忠的情绪变化,自觉将这事处置妥当之后,他又开始思量起该如何对待老三老四了——走惯了捷径的人不会再想走正道,说不得这俩尝到了甜头,会胆大包天的冲君父下手呢?

得先敲打敲打,敲打不成,就该想想怎么把人废了!

93☆、第93章

◎总有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在老皇帝的旨意下,案子很快移交到了大理寺,相关人等也全都转去了大理寺衙门。

薛祭酒家的夜袭案倒是进展得很快,没两日大理寺便查到了幕后主使,将人绳之以法。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大理寺查出来的幕后主使并非当年江南赈灾的官员,相反只是一个和楚尚书有些旧怨的小官。据他交代是偶然见到了楚棠这个漏网之鱼,一时不忿才派人狠下杀手。

这说辞当然没有人信。别的暂且不说,光是那小官发现了楚棠这个逃脱流放刑罚的罪人,第一反应就应该是报官将人抓起来,而不是自己派人动手去杀人。

公主府内,几个相关之人齐坐一堂。

薛祭酒脸色沉沉,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什么幕后主使,不过就是个被扔出来顶罪的。大理寺不想翻旧案,一点不和当年的人沾边。”说完想想还是生气,又道:“大理寺卿因私废公,这事不能让他遮掩过去。我听说御史何川与他有仇,正好可以参他一本。”

这话说得有点天真,萧晏书听罢不免叹了口气:“参他什么?大理寺一应程序完善,证据也齐全,御史弹劾之后查下来也不会抓住把柄。你要说他妻弟的事,得先拿证据说话。”

薛祭酒皱了皱眉:“谁说没有证据了,楚棠手里的难道不是证据?”

楚棠手里确实有证据,但并不详尽,假造的手册、誊抄的账本,以及江南调查的蛛丝马迹,都不能作为铁证一下子将人锤死。在座几人心里其实都有数。

长公主垂着眸听他们说了半晌,直到此时才轻扣案几,开了口:“没用的。不想翻案的人不是大理寺卿,而是陛下。”

这话说来嘲讽,真要论起来大理寺卿或许比老皇帝更想查清案子——能做到大理寺卿这样高位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付出了几十年心血。区区一个妻弟而已,就算被治罪了也连累不到他。相反京中物议沸腾,包庇这妻弟就会落下把柄,谁都不会愿意拿自己的前程去换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长公主一语点破关键,屋中瞬间寂静下来,谁也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还是夏时等不了了,倏地一下站起身来:“那之后怎么办?阿棠还在大理寺牢房里,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她就要出事了。”

夜袭案报官之后,薛祭酒和夏时等人作为苦主当然无事,不论案子最后查成什么样,至少她们也是安全无虞。可楚棠就不一样了,她是被判了流放的罪人,现在不在流放地却出现在了京城,一个逃犯的罪名就能将她羁押。于是理所当然的,她进了大理寺牢狱。

其他人可以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商谈之后的事,但夏时不行。她早就心焦不已,一时半刻不守在楚棠跟前,都担心她在牢里吃苦受罪,就更受不了这些人啰啰嗦嗦个没完了。

萧晏书看了看她,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夏时没法安,她眉头拧得死紧:“我是可以稍安勿躁,阿棠怎么办?她在牢里还不知会遭遇些什么,万一,万一……”她万一不下去了,也不敢深想。

还是长公主开口解了围:“她没事,牢里会有人照顾。”

这话依旧难以让人安心,毕竟牢房里的官吏位卑职小,真要对上上官哪里还能护得住人?不过长公主都已经发话了,还说得这般笃定,倒让人难以纠缠下去。

夏时憋了一肚子气,很想做些什么又做不了,最后只能坐了回去——要是当初进入猎场的人不止二皇子和六皇子就好了,她一定顺手送这是非不分的老皇帝一起走!

察觉到夏时身上散发的戾气,屋中其余几人却都没说些什么。

薛祭酒又将话题转了回去,也是一脸的憋闷:“陛下糊涂,但这事不能算了。”

长公主闻言掀起眼皮,依旧一派从容模样:“自然不能算了,总有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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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学生来宫门前静坐一事,在老皇帝那里不过是个小插曲。等宫门外的学子散了,京中舆论再如何沸腾,他这高坐明堂的皇帝也可以听不见。

与之相比,成年儿子们的心越养越大,都盯着他屁股下那张椅子的事,要更值得帝王忌惮。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皇帝没问过一句大理寺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相反开始对朝堂大刀阔斧的动起手来——二皇子和六皇子已逝,两人手下的势力没了归属自然要重新划分。三皇子和四皇子本来准备捡个便宜,却在这关头被老皇帝盯上了,不仅没能扩张势力,还被好一番针对。

长公主本来是想趁着局势混乱,也发展一番势力的,可看着朝堂被老皇帝折腾得乌烟瘴气的模样,还是暂时收了手,免得遭遇池鱼之殃。

与此同时,老皇帝还把刚满十岁的七皇子拎出来抖了抖,一副想让他提前入朝听政的样子。

当然,让十岁小皇子入朝听政这事就太荒唐了,哪怕老皇帝想要一言堂,也被百官撅了回去。不过老皇帝显然没死心,转头又往七皇子身上砸了不少虚职。

乍一眼看去,这还没入朝的小皇子身上的官职,比起三皇子四皇子来说还要高。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老皇帝这是抬了小儿子,打压两个成年皇子呢。

此举让不少人心中腹诽。老皇帝年纪也不小了,成年的儿子就剩这两个还这般打压,难道真想扶幼子登基?可七皇子年纪也太小了,不说别的,光等他长成都还得六七年,谁又知道这六七年间事态又会发生到何种地步?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老皇帝能不能活到六七年后都难说。

朝堂里,因为老皇帝的一番折腾,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可显然天下不会因为朝堂上的几个人争权,就不再发生事端。

六月底,一封急报入了京,国子监的流言成了真,江南又起反叛。

老皇帝在早朝上气得一把摔了奏疏:“怎么又是江南?谁能告诉朕,江南又发生了什么,那些逆贼前仆后继的反叛,是真不怕死吗?!”

殿中官员齐声请罪,请皇帝息怒,但垂下的眼眸里不无嘲讽——京城最近的舆论谁没听过?算算日子,六月不正是夏税征收的时候?老皇帝拖着当年的案子不查,税也不减,人家活不下去当然要继续反。而且反都反了,这次就不是单纯减税能够平息事端了。

至于派兵马镇压?不少官员在心中摇头。五年前又是水患又是人祸,到底死了多少人还真不好说。不过江南富庶之地连税都交不起了,肯定是缺人,镇压叛乱再杀一波,江南怕是更空了。

居于庙堂之高,许多官员看待百姓就只是一串数字,代表着人口和税收。他们过得好不好并不重要,但如果人没了,税也没了,那才是真正的动摇根基!

老皇帝心里也明白这点,所以江南第一次发生叛乱时他毫不留情的镇压了。可这第二回,还是如此紧密发生的第二回叛乱,也让他心中生出了些嘀咕——叛乱还是要镇压的,但至少,至少这次不能再把人全杀了。哪怕是皇帝,也舍不得几万几万的杀自己百姓啊!

气呼呼坐在御座上发泄完,老皇帝目光在下方朝臣身上扫过,看来看去也没想好该派谁去处理此事。于是他干脆开口问道:“江南平叛,哪位爱卿愿替朕分忧?”

文官们个个低头缩脑,一副不想掺和的样子。

平叛这事也更适合武将,当下还真有几个武将生出了跃跃欲试的心。只是还没来得及站出来表态,就被身边关系好的同僚一把给按住了——这次平叛可与上次不同,明知道是个烂摊子,收拾好了自然大功一件,可要是秋税或者明年再发生叛乱,后续怕不是要被老皇帝迁怒。

武将们也不傻,看文官们那副表现,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再说他们本来也只擅长领兵,不擅长内政,哪里能帮百姓和帝王解决后顾之忧?

一时间,朝堂上人才济济,却没一个人站出来替老皇帝分忧的。

老皇帝见状又被气了一回,忍不住起身在御阶上来回踱步,过了会儿忽然指着一人说道:“王申,你去。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平定了这次叛乱,明年……不,之后朕都不想再听到江南生乱的消息!”

王申本是户部侍郎,平叛这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头上。可现在老皇帝却亲点了他主理平叛一事,显然对各中内情也是心里有数的。于是王申干脆站了出来,直言道:“领兵之事非臣所长,但要解江南后顾之忧,臣请重新核对江南土地人口。”

此言一出,几乎是将当年旧案直接翻了出来——当初江南水灾自然是淹死了一些人的,但淹死的人都在当地,因此官府其实有大致的人数记载。逃难的百姓也免不了死伤,这可都有一个度,突然消失的几万人……或许不止几万,这么大的人口缺口,自然不是一两句话能够糊弄过去。

此外五年前的旧案能忽然闹大,背后不可能没有推手。王申心知肚明,自己只要到了江南便少不了有人将证据和真相放到他眼前,而他也并不想装聋作哑。

94☆、第94章

◎这才几天,怎么就瘦了◎

朝堂上的博弈夏时并不清楚,也与大牢里的楚棠无关——虽然早在进入京兆府的时候,她就将替父申冤的状纸和证据都呈递了上去,可案子被压了下来,她也无可奈何。唯一的好处是有长公主的照拂,哪怕她如今身处牢狱,也没当年突然下狱时的惶然与*狼狈。

时隔数日,夏时终于有机会一脚踏进了大理寺的监牢。

明明是六月底的天气,外间正是燥热难耐的时节,可当她一脚踏进牢房的瞬间,一股阴寒伴随着血腥汗臭等等混杂在一起的古怪气味,立刻扑面而来。

饶是见多了脏污不太讲究的夏时,此刻都忍不住抬手捂了捂鼻子,身上的热汗也瞬间冷却下来。

这真是个鬼地方,她刚进来就觉得难以忍受,体弱又好洁的楚棠哪里受得了?夏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迫切,迫切的想要见到人,也迫切的想要将人从这鬼地方带走!

“诶,女郎先等等。”带她进来的女牢头及时叫住了夏时,转身去班房里拿了钥匙出来。

夏时皱着眉一言不发,眉宇间都透着焦躁。而这股焦躁在真正进入牢房之后,便更加难以忍耐了——她以为牢房里又黑又臭已经是极限了,可走进去才发现,能被关在大理寺监牢里的重犯也没几个正常人。有的疯疯癫癫就算了,还有的趁着她路过伸出手来,试图袭击她!

当然,牢头一棍子敲过去,对方就老实了。夏时本身面对虎豹都能临危不乱,自然也不怕这几个疯子,可她的阿棠呢?在这样的环境下,怕是连闭眼睡觉都不能安心吧?

想到了什么,夏时终于忍不住忧心忡忡,问牢头道:“她现在怎么样,是一个人单独关押的,还是和其他人关在一个牢房里了?”

牢头闻言讨好似得笑了一下,回道:楚姑娘当然是单间,殿下有交代过的。”

夏时听罢终于放心了些,自己单独一间牢房,至少没人能欺负楚棠。不过大牢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夏时便又问道:“那,最近有人审讯吗?”

牢头便又回答:“女郎放心吧,没人审讯,也没人见过楚姑娘。”

楚棠目前的处境很特殊。老皇帝压着案子不想翻案,可偏偏事情早就闹大了,想要不管不顾的将人继续流放或者罪加一等,又怕抵不住民意坏了自己名声。而大理寺卿就更糟心了,他是想审案不能审,更不敢让楚棠不清不楚的死在自己治下,最后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了。

如此一来二去,正经能提审楚棠的人便没有了。至于其他想要趁机灭口的人倒是不少,可有大理寺卿和长公主护着,这牢房还真就成了楚棠的庇护所。

除了不自由,除了不能与爱人日日相见,如今的日子对于楚棠来说,倒真没有那么难熬。

这一点在夏时见到楚棠时也确认了。因为楚棠的牢房很特殊,她被关在了大牢最深处的几间牢房里。而这几间牢房特殊就特殊在是用来关押罪官的,而且是有机会走出牢狱的罪官。这些人要么能力卓绝,要么背景强硬,大理寺也不愿意得罪,便特地设置了这样几间特殊的牢房。

夏时站在铁门外,透过门上方的小口往里看,就见这牢房里座椅屏风样样不缺,甚至那桌上还放着一壶茶和一碟子点心。要不是铁门紧锁,牢房墙上也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口导致光线昏暗,这屋子看着甚至不比一般的客栈上房差!

见牢房条件不错,夏时又松了口气,旁边牢头适时开口:“女郎且先让让,我替你将这牢门开了。”

夏时“哦哦”应了一声,赶忙让开位置,就见牢头拿出两把钥匙插入锁孔,才将这铁门打开了。她顺便瞄了一眼那门的厚度,足有两三寸,住这里想要越狱恐怕也比别处难许多。

好在这念头也只在夏时脑海中一闪而逝,牢头打开了大门后,她一个健步就冲了进去。

彼时楚棠正靠墙坐着,仰着头,透过墙上那小小的透气口向外看。隐约能看到外面一小片蔚蓝天空,可惜却连半分阳光也洒不进来。

她最近时常这样坐着,想些有的没的,否则在这大牢里无所事事也没办法打发时间。直到听见开门的动静,楚棠才收回目光回头看了一眼,神情也是淡淡的。然后她就看到了冲进来的夏时,那双平静的眼眸霎时亮了起来,一瞬间像是有星辰坠落其中。

夏时冲过去就一把抱住了楚棠,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不算,还转了半圈。然后她就皱起了眉,嘀嘀咕咕抱怨:“这才几天,怎么就瘦了?”

楚棠平常总还有几分矜持,但今天她一点也不想推开夏时,哪怕明知牢房门口还有人守着。她伸手环住了夏时的脖颈,少见的学了对方,将脸颊在夏时的脖颈间蹭了蹭,显出几分依恋来:“我这是在坐牢,不是来玩的。而且有殿下照拂,其实也没吃什么苦。”

牢狱之苦楚棠是真真切切体验过的,当年她和族人一起被关在牢里,十几个人挤一间牢房,过得有多狼狈就不提了,连牢饭都是馊的。哪像现在,她在牢里还能喝到茶,吃上点心。

夏时没坐过牢也知道这不什么好体验,相较之下楚棠的处境已是不错了。可她还是心疼,抬手摸了摸楚棠披散的长发,忽的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殿下让我和你说,必不让你久等。”

楚棠点点头没回话,她可比夏时敏锐多了——回京这么久,她两个好友都不曾露过面,如今她光明正大的进了大理寺牢房,两人还不来。要么这俩是假朋友,要么就是有什么要紧事绊住了两人脚步,让她们此时没有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而在楚棠看来,这答案自然不会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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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江南。

赈灾和平叛虽然都是十万火急的事,但相较而言,调动兵马平叛的速度远比调动物资赈灾来得快。尤其钦差自京城领命,而后率领小队兵马南下,绝对要比押运大批物资来得。

六月底消息传回京城,七月初王申就带着两百多官兵抵达了江南。这点人手当然不够平叛,平叛的兵马按惯例就近抽调附近驻军——早在王申抵达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到了闹出叛乱的桐城,甚至没等这位钦差大臣抵达,桐城就已经被攻击过几轮了。

一般来说,刚兴起的叛乱聚合的都是乌合之众,对上装备精良的正规军无异于以卵击石。镇压叛乱也是这些地方驻军最容易获取军功的渠道之一。

可这回官兵们却碰上了硬茬,五千兵马围一个小城,偏偏死活打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