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_汐
戚小沐和傅卉舒眼珠一亮,赶紧把楼盘告诉了爹妈,为了忽悠爹妈掏钱包,俩人哭起了穷,戚小沐说经济危机一闹买卖实在难干的紧,傅卉舒说在物价飙升担我得承认我还是喜欢小沐,可是这种喜欢已经跟以前的喜欢不一样了,是跟喜欢卉舒一样的喜欢了。我跟小沐卉舒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她们在我心里非常特殊,她们能闯过父母那关我打心眼里为她们高兴。她们彻底安稳了,我琢磨着我也该安稳下来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觉着咱们俩最合适。你是女强人型的,我是居家男人型的I思前想后的考虑好一阵,就在新年的第一天向曹沛如表白了,他说:“曹姐,我不大会说话,朋友不多,以前喜欢小沐喜欢了十来年我都没敢说什么,胆子也不是特别大。我得承认我还是喜欢小沐,可是这种喜欢已经跟以前的喜欢不一样了,是跟喜欢卉舒一样的喜欢了。我跟小沐卉舒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她们在我心里非常特殊,她们能闯过父母那关我打心眼里为她们高兴。她们彻底安稳了,我琢磨着我也该安稳下来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觉着咱们俩最合适。你是女强人型的,我是居家男人型的,你看你是不是该找个比你弱一点的?我就挺弱的,噢,不是身体弱,是脾气没你那么强势。你比我大五岁,我知道你有点过不了年龄那道坎儿,你不该过不了这道坎儿。五六十岁的男人能娶二三十岁的女人,五六十岁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嫁给二三十岁的男人?我在年龄上没那么多想法,何况你才比我大五岁,五岁算什么?我不放在眼里,你也别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担心我妈,我妈看起来是挺凶的,可是她没坏心肠,父母一般都是年纪越大越知道尊重孩子,我妈就这样,她现在挺听我话的,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你以后会为了婆媳问题伤脑筋。我打小内向,不大爱说话,就知道闷头学习,别的嘛也不懂,工作以后才慢慢学着跟陌生人交流,我知道我身上闪光点不多,跟你比起来也差了大半截,可是我愿意努力去当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父亲,愿意拼了命去守护一个家。我从没表白过,也从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过,你看我这番话够不够及格?”
曹沛如没说什么,只是笑着亲了亲杜松那张因表白而羞得红扑扑的脸。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
所以说,这个银装素裹满世界都是一片纯洁的白的元旦,对戚小沐傅卉舒和杜松这三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年轻人来说,都是吉祥的。
☆、第 100 章
元旦过后没多久就到了春节,这个春节一过,戚小沐和傅卉舒算是迈出了25岁的大门槛,开始向26岁进军。一旦走入25岁,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时针跑的越来越快了,睁眼闭眼的工夫,一天没了,抬头低头的瞬间,一年没了。
时间就像越来越毛的钱,看起来挺多,却怎么也花不着数。
戚小沐和傅卉舒就有如此感觉,去年的春节还清亮亮的在眼前晃,不等晃模糊,今年的春节又跟着跑来了,尽管去年一年又是地震又是奥运又是危机又是出柜的过的并不轻松,然而到了岁终时节回头望的时候就会发现,时间,的确过的太快了。
无论快慢,日子都得脚踏实地的过。春节一落幕,大家都打起精神重新走上岗位,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从过了春节以后,周靖涵逐渐成为戚小沐店里的常客,她跟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都能玩到一起去,而且常在店里拿个铁画送人,有时也会请戚小沐几人帮她订做几幅好送礼,这种客人无疑是最受欢迎的。
周靖涵对戚小沐他们很坦诚,人都是将心比心,戚小沐几个没多久也把她当成自己人看了,戚小沐把她和傅卉舒的关系告诉了周靖涵,常娥也把她和史诗的关系告诉了周靖涵,周靖涵十分喜欢跟这四位同类相处,往这里跑的愈加频繁,正好史诗傅卉舒杜松老八届曹子怡曹沛如他们也常往这儿跑,没多久大家就都熟悉了。
周靖涵的脾气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她跟戚小沐这伙人处的很好,只有一个除外——曹子怡。
曹子怡岁数也不小了,还跟一匹野马似的不受拘束,没点稳当性子,周靖涵特别看不惯她这一点。
以前曹子怡一旦寂寞了常找曹沛如戚小沐和常娥玩,现在曹沛如跟杜松搞对象了,戚小沐和常娥见天忙买卖压根没有周末之说,她不能老骚扰大家伙儿,于是就把目光转到了周靖涵身上,这一伙儿人中各有各的对象,就她跟周靖涵是俩女光棍,骚扰周靖涵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曹子怡一旦寂寞了就找周靖涵玩去,不管周靖涵是不是正在忙工作,只要她想玩了,都是二话不说拽着人家就走,玩嘛去?去游乐场玩那些什么摩天轮过山车一类的能让人心跳的刺激玩意去。周靖涵要是不跟她去她就赖着人家——跟神仙似的坐在周靖涵眼皮底下不是涂脂抹粉就是嘴皮巴拉巴拉的说这说那。周靖涵被骚扰烦了,就对她说:“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吧?你老过来找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可一点都不爱你!”
不想曹子怡嬉皮笑脸的说:“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行。孤枕难眠有害身体健康,你单着也是单着,不如跟我搞搞对象,也好提高提高生活质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跟喝凉水似的那么简单。
周靖涵差点吐血。
曹子怡确实是喜欢上周靖涵了,周靖涵有模样有身段肚子里头还有墨水的,很难让人不去喜欢。曹家二小姐人奔放,做事也奔放,喜欢谁了她不遮不掩,有嘛说嘛。当然反过来也一样,想跟谁分手了也是奔放的很,说分就分,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这种性格造成了她的情史相当丰富——跟男人谈过恋爱跟女人搞过对象,就差跟动物再来上一回人兽恋了。她喜欢男人也欣赏女人,男女通吃,博爱的很。有时博爱几乎能跟无爱画等号,爱的东西太多了,反而不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爱这爱那,反而让自己在爱里迷失。一刹那的心动并不一定是爱,爱是恒久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曹子怡从没真正用心的去爱过谁,她还不懂爱不会爱,尽管她自己并不承认这一点。
她是什么样的人周靖涵可是清楚的很,曹子怡没什么坏心眼,对待朋友也顶实诚,但凡朋友有难需要她支援了,她能帮上忙的一准去帮,就是对待爱情全凭着性子来,动不动就履行三分钟热度政策,热度一过说踹谁就踹谁。跟这种人交朋友完全可以,当情人可完全不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别人能够不理解不接受,但是无权干涉。周靖涵虽不认可曹子怡对待感情的态度,却从未干涉过什么。不去干涉,或许也就恰恰说明了她不在乎。周靖涵没把曹子怡当回事,也懒得搭理这种愣头青,从曹子怡跟喝凉水似的说出“你单着也是单着,不如跟我搞搞对象”以后,周靖涵就没怎么给她好脸看——都调戏到我头上了,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她越不给曹子怡好脸看,曹子怡往她身上贴的越厉害,明明曹子怡比她大一点,偏偏娇滴滴的喊她“靖涵姐姐”,经常弄的她头皮发麻,发麻完了又叹气,曹子怡跟曹沛如这对姐妹的性子差距也太大了!周靖涵喜欢的是曹沛如那种沉稳性格,曹子怡那种过于随性过于潇洒的脾气她虽不讨厌,却也说不上有多喜欢。她常常想要是能把曹沛如的性子安放到曹子怡身上一点就好了,可惜,这只能是幻想。
曹子怡但凡喜欢谁了,一准会弄的路人皆知,就像这次她喜欢上周靖涵了,就朝着戚小沐常娥她们都宣扬了一个遍。戚小沐傅卉舒和常娥史诗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来爱女人,也好壮大LES革命队伍以在这个由异性恋主导的世界上扬眉吐气,就全都表示严重支持曹子怡去追求周靖涵,傅卉舒和史诗还特别热情的帮她策划出了一个“一家两制”和“两个凡是”的宏伟蓝图,一家两制就是在床上实行大家都能吃到肉的民主,在床下实行洗衣做饭曹子怡全包的专/制;两个凡是就是凡是周靖涵作出的决策,曹子怡都必须拥护,凡是周靖涵作出的指示,曹子怡都要始终不渝地遵循。
傅卉舒和史诗把这两条“宏伟蓝图”用鲜红的红墨水写到A4纸上,然后郑重地送给曹子怡,请她务必好好消化。曹子怡一看到那红艳艳的一家两制和两个凡是,脑袋瓜子接着大了,这是追人呢还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进而又同情戚小沐和常娥——原来你们就是这么被压迫着过日子的,太窝囊了!
不过曹子怡倒是也真把那两条宏伟蓝图给消化了消化,为了博得美人的芳心也该了不少坏毛病,比如先前她那对眼珠顶不老实,就爱往帅哥美女身上扔秋波,现在起码懂得收敛收敛眼珠子了,不再乱放秋波了。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珠子可以收敛,而喜欢四处乱跑的野性很难改,她太热爱旅行,外面的世界对她的/诱/惑太大,山山水水对她的吸引力也远远超过了儿女情长,像是上午在家看杂志觉着桂林好于是当天下午就跑到桂林去旅游的事她没少干,热爱旅行没什么错,但这种说风就是雨还没点计划安排的毛躁性子一般人可是不大容易习惯,因此真想让她有点长性踏实起来,还是需要时间去度化的。
这天周靖涵跟戚小沐聊天,调侃道:“都说交朋友要交中心人物,只要跟中心人物混熟了,你的人脉就能翻倍的往上涨。我看你就是一个中心人物,这么多人都围在你周边转,我跟你一熟,你的朋友也跟我熟了。”
“过奖过奖,”戚小沐假谦虚的得意了好一阵,又问周靖涵:“你什么时候打算再找个女朋友?”
周靖涵说:“暂时不打算找,我比你大,过两年就三十了,相爱容易相守难,我体会太深,实在怕极了爱到最后又再来一个分手的结局。”
戚小沐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她的怕,又说:“你也不能就这么打一辈子光棍呀,说不定就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后呢,就跟我和卉舒还有仙子和史诗似的。”
周靖涵耸耸肩:“其实一个人过也挺好,了无牵挂无拘无束的,我蛮喜欢这种自由。至于那些天长地久的童话,我不觉得会发生在我头上,只能心向往之。”
“你这意思是不是说你压根不信誓言这玩意?”
“我跟前女友热恋那会儿,我们都许下过不少对未来的承诺,可是没有一样是能守住的。”周靖涵随手写下“誓言”二字,说:“誓言代表永远,永远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固定不变,你总该知道这个世上永远不变的东西只有变。誓言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人又是不断变化着的,我相信誓言,但我更相信人性。”
戚小沐一脸不敢苟同:“变也得分情况,有人往好里变有人往坏里变,有的爱变得越来越深有的爱变得越来越浅,变这东西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你不能只看到悲观的那一面。不管怎么说,等你碰到那个让你为她愿意放弃自由的人了,你就心甘情愿的被拘束了。”
“能碰到么?我看难。”
“有什么难的?子怡不就挺好嘛。”
“子怡?别开玩笑了!”周靖涵满面不屑:“她比你还像孩子,比常娥还……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啊,愣头青!我能拿她当朋友看已经使出浑身力气了,要跟她当情人我宁可见上帝去!”
戚小沐拍拍周靖涵的肩,跟毛/主席似的语重心长的一笑:“同志,大话少说,咱们边走边看。”
边走边看么?周靖涵模棱两可的笑了笑。
阳春四月,草长莺飞,天气转暖,一些洁白而朦胧的云片漂浮在蓝天上,像是深海中的泡沫,看得真切,而摸不着。
周五晚上傅卉舒和史诗值夜班,周六两人休息,戚小沐和常娥去店里忙了,俩人睡了一上午,中午起来吃点饭就去街上溜达,天气越来越热,她们想买双单鞋。在鞋店买鞋的时候,俩人碰到了一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王灵。
王灵穿了一身暗灰色的裙式套装和一双黑色高跟鞋,与众多写字楼里的白领女性穿戴的差不多,她除了稍微胖了一点,身材略微圆润了一些,脸盘变化并不很大,秀眉明眸的一点没变。史诗看到她时愣了愣,本想擦肩而过,王灵却朝她笑了笑,王灵的笑着的眼睛里含着某种说不出的遗憾,史诗心里一酸,就上前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灵笑着说。
“还好么?”
“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善谈的史诗在打完招呼后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没话找话的说:“我跟卉舒是来买鞋的,你也买鞋吧?”
“嗯,我已经买好了,”王灵指了指脚边的购物袋。
“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有肖畅,她去洗手间了。”王灵朝着史诗身边的傅卉舒笑笑,说:“史诗卉舒,这么长时间不见,等会儿去喝杯咖啡吧。”
史诗和傅卉舒点了点头。
等肖畅从洗手间出来,四个人先是寒暄几句,又一起去了不远处的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