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秘书又在门口催促，他紧急做功课，背下了受邀的所有人的长相和简介，以便在托德先生记不起时提示一句。
杰森示意他再等一下，挠了挠头：“那没啥事，他晚上要是兴奋的睡不着觉，也别着急，会困得打盹的。”我当年刚开始跟着夜巡时就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做作业也很兴奋，训练和夜巡也很兴奋，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在上课时睡着。
玛莎看了看吃了止痛药昏昏欲睡的丈夫，还有裹着小毯子郁闷不安团成一团的儿子，心说你从哪儿听出来他能兴奋的？“杰森，忙你的去吧。”
杰森挂了电话，匆匆走向酒店的宴会厅，开始迎接客人。
布鲁斯马上就十岁了。想想罗宾们当年的年纪，迪克，八岁。杰森自己是十二岁（已有多年打人经验）。提姆十二三岁做的罗宾。达米安是十岁（已有多年杀人工作经验）。算下来布鲁斯属于平均年龄，入股打了人，见了血，把人打残了，其实还可以，布鲁斯显然已经复盘过。
记者们在被规定的区域内拍照，记录这位年轻、英俊、强壮、富有、貌似热心慈善的年轻总裁第一次举行大型宴会的场面。
精心修剪的头发被吹成年轻饱满而气势张扬的三七分，没有一丝垂在额前，浓密的头发自然随性（做了一个小时）的有种向后的层次感，白色的两缕像是奥利奥的夹心一样诱人。
金丝平光眼镜和他漂亮的绿眼睛互相呼应，睡觉前做的蜂蜡唇膜让他的双唇光滑。
稍微宽松放量的双排扣黑西装显得更成熟也更为英俊，有点轻微的复古风，肩膀饱满的三角肌如同量身定做的垫肩，支起极其诱人的肩膀轮廓。被专业服装师量身定做的西裤恰到好处的包裹着他肌肉饱满的长腿，看起来并不粗壮。和雕花牛津鞋搭配的很漂亮。
试图穿红衬衫，但法式白衬衫配领结是一种规则，而眼下是一个任务而不是聚会。
他身上唯一的红色是两枚红宝石袖扣，站在宴会厅门口不厌其烦的和宾客寒暄问好，拥抱贴脸。
联邦探员就混在记者队伍中，也跟着拍照取证。
哥谭的市长和他热烈拥抱����捐赠竞选金的缴税大户。
州长携夫人出席，夫人拥抱他的时间略长了三秒，还亲昵的抚摸他的肩膀和手臂：“你真的非常优秀，孩子。”
杰森模仿夜翼露出一个轻松热忱的微笑����不是喜欢夜翼，但是吸引女人他真的很在行。
被法尔科内叫来的三名国会议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帅是帅，但是年轻，好像很容易搞钱。
法尔科内微笑着站在旁边：我承认这小子挺有魅力，可你们也有点过火了。你们来的目的第二是帮他，第一是让他知道他必须依赖法尔科内家的隐藏实力。别犯花痴了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真该看看他吃着橙子枪杀合作伙伴时的场景。
“亲爱的杰森，我想为你引荐一位好朋友。”法尔科内拉过一位四十岁左右魅力非凡好像闪闪发光的中年人：“这是大都会的市长，我最看的好总统候选人。他是我见过最热情，最勤奋，最具有魅力，最全心全意为了美国着想的年轻人。”
杰森心说好家伙，这样的人你能看好：“我的荣幸！杰森托德，叫我杰森就好。”
夜翼在被渡鸦勒令闭嘴，敲脑袋，只能冥想之后，终于成功了！作为一个阴影，咻~~~的一下出现在一个灯光璀璨纸醉金迷的宴会厅。
他看到了一个企业家，明面上有个受人欢迎的商业地位，每天有大量资金吞吐，暗地里掌握着哥谭black帮����拜托小杰鸟肯定会这么做的����和法尔科内这样的教父举杯相谈甚欢，是联邦调查局探员监视的目标，两个CIA假扮成侍应生在这里端盘子。
小杰鸟变得成熟好陌生！现在就在危险边缘。
夜翼欣慰的看了一会，看杰森文质彬彬的发挥他在文学方面的天赋，假笑着参与进各种无聊的宴会话题，挺好啊，没法去蝙蝠洞打劫装备只能自己成为一个富豪，当义警太难了。以前这种场面扔给布鲁斯或者提姆就可以溜了，现在也得自己上。太难了。
但显然没有说话的机会。他想去看看这时候，9岁的布鲁斯。
又冥想了一会……
杰森开始讲话，从感谢宾客讲到GTK成立的艰苦历程和做出的科技革新。
在讲演稿的催眠下，夜翼成功更换眼前的场景。
另一个酒店房间，布鲁斯和衣而卧，躺在父母中间，但他没有睡着，而是撑着脸，紧张的在门口和窗口之间徘徊。紧张了一会开始辗转反侧，时不时的把脸贴在父母手臂上，委委屈屈的眨眨湛蓝色的大眼睛，又垂下眼眸。
玛莎也没睡实，她又没吃止痛片和安眠药，伸手抱住布鲁斯，紧紧的抱在怀里：“baby，没事了。这里很安全。你很棒。”
夜翼捧着脸蹲在阴影里：我融化了。好棒的世界啊，谁看到小布鲁斯靠在玛莎怀里的样子能受得了呢。已经开始后悔从十五岁往后和布鲁斯发生的每一次争吵，但是有一件事确实是他的错……还有一件也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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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差两千字。实在写不动了，叹气。
大哥终于过去了。虽然大哥啥都不知道。
借用了一丁点没嘴猫宝贝的原话，唔，给你五个亲亲。muma~~感谢在2022-06-09 17:33:18~2022-06-10 02:0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33章 二更
夜翼身后的背景几乎要具象化的往外飘洒粉红色小花花, 他还记得最开始时刚刚二十岁的布鲁斯，年轻热情又活跃，有很多明显流露的感情, 还没那么固执沉默和疲惫。
小杰鸟改变了历史，他们真的很幸福啊, 换成是我, 我可能也想要留下来多待几年。
布鲁斯靠在玛莎身边，低声问：“你害怕吗，妈妈？”
玛莎异常后怕，根据描述, 那是死里逃生：“我不害怕。只要不失去你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布鲁斯感觉自己吸取到一点点力量, 如果父母和阿福都不觉得害怕, 那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可怕？他一边恐慌一边控制不住的复盘当时的场景，抓着玛莎衣袖上的装饰的小珍珠玩，不小心拽掉了就换一颗继续拽：“我能保护你们。”
玛莎搂住他：“明天就能回到哥谭, 给你请假一个月, 先不去上学好不好？”
“好。你睡吧，我睡不着, 我去看会书。”布鲁斯要求杰森给自己来点更高强度的训练, 达到能徒手打晕两三个人的程度。
“我也睡不着, 睡不踏实。一起去看书吧。”
不明所以的夜翼为这平静又温馨的母子贴贴感动。他刚刚在想卡珊德拉, 算了，卡珊不会有任何危险, 只有坏人有危险, 我还是继续看小布鲁斯吧, 要不了多久卡珊就回来了。
布鲁斯想找人谈谈自己差点干掉两个人的事, 但玛莎显然不适合聊这个话题。
玛莎知道他想找人聊这个话题，但自己显然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阿尔弗雷德同样也恐慌的睡不着，打算喝一小杯红酒平复心情：“嗯？夫人，你们没睡？”
玛莎用眼神示意：“给我倒杯酒吧，我们都应该喝一杯。”
布鲁斯从小说中抬起头：“我也要一杯。”
“不行，未成年禁止饮酒。”
布鲁斯脱口而出：“我可以杀人但是不可以喝酒？”
阿尔弗雷德露出赞同的目光：“是的，布鲁斯少爷。蜂蜜牛奶或是可乐？”
“……哼，可乐。”
夜翼被萌的差点从阴影里走出来。
玛莎回去尝试睡觉，阿福一把摁住向妈妈的酒杯伸手的小男孩：“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在沙发上尽力伸手：“让我喝一小口！聚会时我又不是没有喝过！”
“您没吃晚饭，需要配点下酒菜。”阿福给他拿来一些花生和开心果，还有薯片：“想聊聊吗？”
布鲁斯：“我有点…兴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害怕，还很兴奋，为自己骄傲，我做的还不够好。”
阿尔弗雷德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夜翼被耳边突然响起的急促警铃声惊醒，火速换好衣服从消防楼梯一跃而下，冲出去赶往警局。
布鲁斯看向他：“我应该怎么做？我以为第二个家伙也死了。我捅了他那么多刀，可是…”他怎么还能站起来。
阿福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割到这个位置才行。听到漏气声，对方无法说话时就没有反击能力了，但他们会伪装。不要靠近。如果您当时快速撤离，第二个家伙也差不多了。”想建议插太阳穴，或者用匕首插入破坏颈椎神经，和杀龙虾差不多，但是这太血腥了，让杰森去教吧。用枪是最简单的。
布鲁斯抱着靠垫：“呜……”听起来好血腥啊。
……
光芒璀璨的宴会结束了，宾主尽欢的一场盛宴。
第二天一早杰森就开着自己的林肯到机场等着，和韦恩家的司机停在一起。
机场跑道旁边不允许停车，哥谭首富除外。
跟踪他的联邦探员：“是那个柯里昂要来哥谭吗？”
“他打算殷勤的迎接谁？”
“说不定是女朋友。”
杰森在车里喝咖啡看书，这个时代也有些沧海遗珠，没火起来但是很好看的书。莉莉丝负责在外面看着每一个航班的头等舱下来的人是谁。
莉莉丝敲窗户：“先生，韦恩先生出来了。”
杰森一秒钟之内开车门把她拉上副驾驶，直接开到舷梯下方，整理着西装外套的扣子，拎着一束自己包的可爱棒棒糖花束下车。
头等舱先下飞机，托马斯扶着扶手慢慢走下去，单手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得动手术。拜托你了。”
杰森有点懵但乐于接受，把棒棒糖花束递给玛莎：“旅行不愉快吗？怎么了”
布鲁斯被哥谭的冷风一吹，开始流泪：“杰森！！！”
杰森吓得汗毛倒竖，手忙脚乱的接住扑过来的小男孩：“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你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布鲁斯哭的更惨了，把脸埋在他胸口停顿了一下，吸收到一点点勇气：“呜呜呜呜呜…去车上说。”
玛莎搀着在止痛药作用下晕晕乎乎的丈夫，就说这款止痛药不行吧：“我陪托马斯去医院动手术，布鲁斯交给你了。”
杰森两眼里写了SOS：“谁能告诉我告诉我出了什么事。算了，莉莉丝，你带着格雷森陪玛莎夫人去医院。” 他在利爪里挑挑拣拣，揪出来四个利爪备用，但是都没带来。
拉着布鲁斯上车关门，一脚油门直接离开机场跑道和停机坪，去外面的停车场找了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跟我说吧，布鲁斯，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捂着脸说：“我杀人了……一个或者两个，我不太确定。”
杰森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差点停跳，这是他一直期待的事，呸，他期待的是BATMAN杀小丑，而不是batbaby有这样的遭遇，震惊导致强烈的眩晕，他迷茫的开始思考世界是否是真实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不是遇袭之后到现在还没醒：“啥？”
布鲁斯从兜里掏出两个手帕，塞回去一个，擦擦眼睛：“我…我杀了两个人。”
杰森感觉现在迫切的需要一点止痛药，他开始头疼了，一把把布鲁斯从副驾驶薅过来，紧紧抱住：“天哪你遭遇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逼得你杀人。别哭，布鲁斯，不要为该死的人哭。如果有人迫使你杀了他，那这是他的个人要求，以及他确实该死。”
虽然我还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batbaby不会有错的。杰森从来不双标，他的标准就是batbaby肯定对。
布鲁斯擦擦眼睛，急切的说：“我们住的别墅附近出现了一些蝙蝠，他们带我去海岸附近的无人岛上度假。我们，呜，我打算在岛上探险，在山上出现一个逃犯，看起来像个野人。”
杰森专注的听着，提心吊胆的问：“就你自己吗？”
“还有托马斯。他陪我一起去。”布鲁斯擦擦眼睛，就算是纯棉手帕，在眼睛周围擦拭太多次也让他的眼圈发红：“如果只有我自己去，爸爸可能就不会受伤了。”
“继续说，野人出现了，然后呢？”
布鲁斯想起发生的事，感觉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好像就是昨日：“我拿了割草开路的镰刀，就…杀了第一个野人。我以为能像电视剧里那样，一刀横着切开，但是……砍在侧腰，卡在他的脊椎上了，他的内脏都掉下来了…镰刀拔不出来。”
杰森听的差点窒息，太惊险太恐怖了，我不带枪大战十个恐怖*分*子都没这么恐怖，继续熊抱小男孩：“干的很好。你真是我的骄傲，布鲁斯，你比所有人都强，比他们冷静勇敢。你保护了自己还有托马斯，也保护了其他不知情的人，如果玛莎和阿福不知道，那多可怕啊。罪犯过去一定谋杀过很多登岛游玩的人，如果你不杀了那两个杂碎，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遇害者。别听宗教胡扯说人的生命没有高低之分，遵纪守法的无辜群众，还有你，就是更有价值，更高尚的。”
布鲁斯高兴了很多：“哇喔。是哦。”
杰森：“你说一个或者两个，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第二个人一直在冲托马斯扔石头，把他砸伤了，好像也砸到我的头，但是阿福逼我带了安全帽。他拿了一块大石头，要砸死托马斯。我跳到他背上，抓着他的头发，用匕首扎他肩膀和大腿，还有脖子。那个家伙的胡子很长很浓密，我割了四刀，他倒地上看起来死了，然后，然后我和托马斯抱在一起时那个混蛋又站起来了。”
杰森倒吸一口冷气，抓着小男孩的肩膀仔细打量他，说不出话：“最后呢？”
“阿福用枪打死了他。”布鲁斯把脸贴在他肩膀上：“我有一阵觉得很紧张，有一小会又觉得很亢奋，在不自觉的发抖。”
杰森觉得毛骨悚然，谁能想到我没派人跟踪会出现这种事，私人海滩和无人岛也没法跟踪：“这是正常情况。布鲁斯，你表现的非常好，做到了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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