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布鲁斯郁郁的说：“如果是奥古，他是不是能在托马斯受伤之前干掉两个混蛋。”
“呃…他做不到。”
“杰森！”
“像他那样就算了，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教我！！杰森，我需要变得很强，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让我有战斗经验，让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特工。”
杰森本来在教他练枪这方面还犹犹豫豫，现在一口咬定：“我会的！”
布鲁斯满意的贴回去，杰森穿的衣服很薄，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他的手和脸也很热：“你杀过人，杀过很多吗？”
“当然了。”
“都是什么样的人？”
“全都是罪犯。通过绑架，谋杀，折磨他人取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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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一更
杰森很不喜欢向别人求救, 但他现在很需要连线蝙蝠家，寻求一点点建议，如果得不到建议就分散一下,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fuck命运，所有人的命运, 谁应该承受如此残酷无情的命运。这么说好像有点过分, 这似乎是所有的世界里唯一一个有好结果的，他的父母安然无恙，他还可以当韦恩家备受宠爱的baby，布鲁斯什么都没有失去。
布鲁斯非常信赖的爬回副驾驶, 捧着冰可乐啜饮，小小声说：“给我讲讲嘛。你杀人的故事, 讲讲第一个。”
杰森烦躁闷热的揪了揪被冷汗湿透的衬衣, 心说你等我给你编一个。第一个是谁不记得了，在犯罪巷把人砸晕过，那货后来消失不见了, 应该是没死。但罗宾那会最多把人打进ICU里, 更过分的时候会被布鲁斯制止。之后在刺客联盟，谁是第一个还真不一定, 清醒之后第一个是教练, 不清醒的时候呢。
让我看看第一个适不适合改编, 我没杀他, 他自己做贼心虚，以为要动手自己跳楼了：“是一个外交官的儿子。他, 呃, QJ了几个女同学, 导致一些女孩自杀。我的导师让我去处理这件事, 我把那家伙杀了。”
“哪个导师？黑幽灵吗？”
“…对。他不太满意，觉得我不该…在未成年的时候杀人。”杰森逐字逐句的斟酌着，此生第一次如此小心的斟酌词句，唯恐任何一个词让他产生不好的联想。什么不该杀人？不杀原则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布鲁斯，他现在是弱者，是无能为力无法控制局面那个人。蟹蟹。
布鲁斯问：“你有什么感觉？”
“我为所有的死者和受害者感到高兴。我做的没有错。那个人被杀，是因为他杀了别人，他理应遭到同样的对待，如果没有，那是这个社会不公。”杰森摸摸他浓密顺滑的黑发，情不自禁的开始掉眼泪：“法律不等同于公道和正义，他们常常是对立的，这非常…令人痛苦。布鲁斯，你得选择自己信念。我希望你选择公道，公道是超脱于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东西，不要被那些理论愚弄。”
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还蛮相信法律的，也觉得报警会很有用，一切都会按照教科书上那样达到轻松完美的答案。沉默了一会：“你是因为我哭还是因为想起导师哭的？”
杰森被噎的哭不出来，擦眼泪之余冲他翻白眼：“当然是因为你！我的导师没什么生死危机，老东西命硬着呢。”
布鲁斯觉得可乐有些难以下咽：“我不想让你哭。杰森，我不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这种恐怖的事。”
杰森红着眼圈，冷静又残忍的告诉他：“世界不会以你我的意志而转移。这些人就像得了狂犬病的狗躲在狗群中，这种人躲在人群中。如果你不能在事前恐吓住他，不能在事后杀了他，他就一定会再去伤害别人，这垃圾人永远不会改过自新，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获取快乐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像一群很爱咬人吃人的动物，你不能用对待绵羊的方式对待它们。”
布鲁斯有点复杂的问：“你的意思是…灭绝…这一类人？”理论上来说杀人的人应该偿命，但是别由你或我来做啊，太多是不是不合适？有点纳…
“这是做出共同选择的一类人，而不是一个种族或一个肤色。”杰森考虑了一下：“举个例子，黑幽灵干的那些事怎么样？他每个月都杀人。”
布鲁斯感觉好多了：“你是说，我以后也可以去做像黑幽灵那样的事？”
杰森非常谨慎的说：“对你而言思考这些还太早了。先拥有那样的能力，再考虑要不要去做。”
布鲁斯心虚的问：“如果我不想…你会要求我吗？”
“我不会逼你的。我只会逼你吃饭睡觉。”杰森摸了摸他的肚子，饿的干瘪瘪，显然是被过分的情绪弄的吃不下饭：“就因为杀了两个恶棍，连饭都不吃了？像我这么强的基础不是训练，而是每天喝1L牛奶，吃五六个鸡蛋和两磅牛肉，一斤蔬菜两斤水果。”
“天哪！！”小少爷害怕的问：“从现在开始吗？”
“哈哈哈。”
快餐比大酒店里提供的晚餐和早点更粗粝、混乱又重叠、有更多番茄酱和蛋黄酱。
杰森发现联邦探员的车始终跟在自己身后，甚至可以说是大大方方，根本不遮掩。看起来跟踪托德这件事，不需要谨慎行事。他确定自己的车里没有窃听器，但不确定电话会不会被窃听，这根本不会影响他的任何计划。“去我公司还是我家？”
布鲁斯勉强咬着自己选的一盒巧克力甜甜圈，还有一盒水果沙拉：“唔，去你家。”
在足够的休息之后，饭后一个半小时，开始训练。
杰森：“很好。”
布鲁斯盯着他的眼睛：“跟我说实话。”
杰森用手靶拍他的头：“那就继续，很好是针对你现在的实力说的，还能更好。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就能打倒我，你又不是卡珊德拉。”
布鲁斯：“指出我的错误，帮我进步，杰森，这是我现在最想要的。”
杰森用手靶抽他的头，布鲁斯成功的闪避，但撞在他悄悄伸到自己脚腕后的脚上，摔了个屁股墩。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会不断的偷袭你，躲开，进攻。把你的注意力和反应能力分散开，每一个角度都要注意。”
“OK。”
又被撂地下。
杰森：“集中注意力！专注在我和周围环境上！”
一直训练到将近力竭，喝掉一杯加满微量元素和恢复疲劳的植物提取物的热牛奶。
布鲁斯从浴室里扶墙走出来之后倒头就睡，有没有变强不知道，但现在整个人都停电关机了。
杰森伸个懒腰，拿被子把他卷成一个春卷：“只要足够累，怎么可能睡不着~”
给自己煮了一些意大利面吃掉，回去拍了拍春卷，躺在旁边的枕头上睡觉。
紧张后怕到睡不着。
万一布鲁斯没能成功呢，万一当时砸到的是托马斯的头呢，万一他们在这次无人岛探险中都遭遇意外呢，那就成了天人永隔。如果是这样，就算我控制住整个哥谭，又有什么意义嗯。我怎么敢疏忽大意，以为是私人海滩又有阿福陪同就放心。
电话铃声响起，莉莉丝不在，只好自己去接电话。
莉莉丝：“托德先生！玛莎夫人要跟你说话。”
杰森一只手抓着话筒，一只手到处划拉武器，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怎么了玛莎？手术做完了吗？”
玛莎：“手术很顺利，骨头只断了一处。布鲁斯怎么样？他吃东西了吗？他从昨天开始就只吃一点点薯片。”
杰森：“吃了几口甜甜圈，一个汉堡，一杯牛奶。我陪他训练了一会，现在睡着了，”
“谢天谢地！”玛莎松了口气：“托马斯出院之前，让布鲁斯先住在你那儿，好吗？麻烦你去上班时带他一起去，别让布鲁斯一个人呆着，他真的被吓坏了。”
“好极了，明天就带他去试玩游戏，去片场。玛莎，你们去哪儿度假了？”
玛莎准确的报出了无人岛的经纬度定位，低声问：“你能派人去打扫干净，是吧？”
“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谢谢。”
挂了电话，给自己来一种急速催眠法����喝一杯酒。
Original世界。
提姆在蝙蝠洞里修缮自己红罗宾的装备，他觉得滑翔翼还能更轻盈、更平衡有更强的承托力，
谁不渴望飞行呢。离开勾爪枪，也不用男朋友抱，独自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不用推动力，但很受控制的滑翔。
一个阴影出现在角落里。“小红，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提姆抬起头，看到自己未经试验（没地方抓幽灵）的符文玻璃显示出了杰森的全貌，他的头发凌乱，两眼哭的发红，穿了居家的T恤和睡裤，光着脚走下楼梯，显然遭遇了重大心灵打击。
提摩西演技爆炸好，假装站在自己眼前的还是那个面目不清楚的黑影：“联盟任务，超凡双子自己的冒险。只有我在这里。不满意吗？”
杰森踟蹰的徘徊了一下，探头看了看装备维修台上铺开的东西。他心说：这种折磨人的信息，第一个告诉小红，他有点惨。我想告诉Batman本人，折磨他的精神有助于我的神经康复一些。他可能会难以置信并指责我带坏了一个小男孩，也有可能会黯然神伤，伤感与他当年没有这个能力，我知道，即便是我这边的老头子，如果在八岁那年有选择的话，理所应当的选择让自己的父母活下去。他是在成为蝙蝠侠之后才对自己的道德有变态要求的。
“给我一点心理疏导。有一件事说出来我怕你受不了！”
提摩西拿出总裁的做派，整了整并不存在的领带，慢条斯理的说：“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更令人震惊的事。我是红罗宾，我正面对峙过恶魔之首，强迫蝙蝠侠接受我作为罗宾，击败过我的超能力同伴们，在恶魔崽子每天两三次的刺杀中活到现在，我管理少年泰坦和韦恩集团。来，大红，让我震惊一下。”
杰森一点也不演的疯狂搓脸：“布鲁斯，我那边那个甜美幸福可爱的那个，杀了一个人。”
提姆：“……”
提姆感到打脸：“我可能是缺乏睡眠产生了幻听。如果你是故意的，你赢了。”
这件事的吓人程度简直吓人啊，哈哈，不是吧。
“小红！提宝！！这是真的！”杰森倒进蝙蝠电脑前面的工学椅里，发出一些好几国外语的脏话和大声哀嚎，然后小声嘟囔：“我都难以置信！！他们只是去无人岛度假！！无人岛上有两个逃犯，要杀他们！艹！！布鲁斯根本没得选！他又不是Batman能选择击败敌人而不杀死对方，然后非常装逼的把他们捆好挂在树上。布鲁斯有什么办法！他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提姆一头扎在装备维修台上。
他没昏过去，只是用来掩盖一下自己的震惊。符文玻璃照出杰森的脸，不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语言都表示，这是真的，千真万确。
“小红，你昏过去了吗？”
提姆痛苦的闭着眼睛，捂着脸：“是的。你需要的不是心理疏导。”
杰森叹了口气：“说出来我觉得好多了。你把这份压力传给下一个人吧。”
提姆沉思了片刻：“卡珊德拉去你那边了。需要心理疏导的是布鲁斯，让他知道他杀掉的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这会让他好受一点。正当防卫成功也会有PTSD，说真的，带他去制止犯罪可能会有一点疗愈效果。还有，你的红头罩帮我们几个人在帮你维持，以免你回来之后又没有身份还得从头（指别人的头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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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二更
哥谭晨报印刷中, 头版：《where are you？》+红头罩logo
哥谭日报印刷中，头版：《where are you？》+红头罩logo
哥谭新闻报印刷中，头版：《where are you？》+红头罩logo
杰森不只是砸钱买报纸版面头版, 买了一天。
还连夜定制了超大幅的宣传画挂在JTK公司大楼外墙上。并趁着布鲁斯还没起床，叫来利爪们：“去, 在哥谭的某个角落, 找到卡珊德拉，我的姐妹。不确定她现在的外貌特征，但特点是你们肯定打不过她。”卡珊不来找我到底在干什么！
利爪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突然说：“议长阁下, 我们之前见过那位女士。”
“我也见过。ONE跟踪她，想要抓捕她, 被那位女士打了半个多小时。”
杰森沉默片刻：“她现在在哪儿？”
“我们没敢继续跟踪。议长阁下。ONE觉得没脸见人, 在猫头鹰之城中不愿意出门。”
杰森：“不管他，你们去找她，告诉她我找她有事。”
留下四个利爪潜伏在农庄里, 其他人赶走。
回去坐在沙发里看着布鲁斯睡觉。小春卷裹得很宽松, 他对于被包裹起来没有恐惧感，大概觉得很温暖, 或者累的动不了了, 呼呼大睡。
杰森观察了一会, 躺在旁边的枕头上, 让布鲁斯一醒过来就能看到自己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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