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涞
黑尾铁朗比了个“OK”。
***
晚上7点整，第三体育馆。
“真是新鲜的组合啊！”木兔光太郎激动地嘿嘿了几声。
别意外，枭谷王牌并不在需要帮工的人中间，原因有二，其一是他并未扰乱整体秩序（他只闹腾了枭谷一片区域），其二是没人敢让他去打扫，万一越扫越乱（所有人都相信他干的出来这事）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最后，所有队长和监督都下意识跳过了木兔此人。
枭谷也因此成了唯一一个没有选手被留下的学校。
可喜可贺。
黑尾铁朗环视了一周，分了分球场两侧的选手。
“这么分没意见吧？”
左侧：夏目贵志、月岛萤和赤苇京治。
右侧：黑尾铁朗、木兔光太郎还有夏目晚训搭子之一水野航平。
“可以是可以，可是为什么要把我和Akaashi分开来啊？”木兔光太郎没有意见，唯一稍微有点怨言的就是把他和赤苇京治分开了。
黑尾铁朗又要说了：“你是没了赤苇就不会扣球的笨蛋猫头鹰吗？”
木兔光太郎：O。O
怎么不是呢？
这回连赤苇京治也没有安慰他，最多两三句“木兔前辈加油”之类的话。
“你不发球我发。”黑尾铁朗一句话把猫头鹰的情绪提上来。
“啊啊不要，我要先发球！”
“那就别磨蹭。”
“黑尾学长对付木兔学长也很有一套啊。”夏目感慨说。
月岛萤翻了个白眼。
“只是对于热血笨蛋有些招而已。”
他想到了自己队伍里管教热血笨蛋们的学长们惯用的招式。
练习很快开始了。
球是木兔光太郎先发的。
人也是最快低落下来的。
无他，球触网落到自己场地里了。
“啊啊啊状态不在线啊！”他一把住自己的头发大声喊道。
赤苇京治观察了一下，嗯，还好，没哭闹恼，还没到消极状态。
那就不哄了。
球权啪的一下转到夏目这边。
没有裁判发号施令，他得自己估摸着时间发球。
茶发少年左手掂了掂球，缓缓吐出一口气。
月岛萤多看了他一眼。
是又在心里数拍子卡点吗？
这种技能还真是难免令人羡慕。
再说对面，即便是黑尾铁朗这个和夏目共事了好几个月的亲队友也不清楚他发球的确切时间，更不要说另外二人了。
好在夏目没有“刁难”他们，起手的时候动作比平时要慢了些许。
足够让黑尾铁朗及时反应过来接住。
“嘭”的一声，排球脱手而出，在空中带起一道凌厉又尖锐的轰鸣。
黑尾铁朗侧身一跃，修长到身形宛若灵巧的黑猫，动作灵动有力，双手交叠将球一垫而起。
水野航平二传调整球路至木兔光太郎跟前。
枭谷主将虽然发球失误，但情绪控制能力比前几个月要更上一层楼（也有可能是晚饭期间已经消极过了），虽然开局发球不顺，但对着飞至身前的球没有丝毫犹豫的凌空一跃，凭空拔高一大截。
黑白发相交的少年黄金色的眼瞳紧盯着黄蓝色大球，强壮有力的大臂被短袖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对着落到了自己最佳扣球区的球振臂一挥！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随之而起，炮弹般冲向球网对侧。
就是这种手感！！！
木兔光太郎金色的眼瞳显得更加灿亮夺目。
一球扣出，他的信心又唰唰唰涨回来了。
“啧。”
月岛萤起跳拦网。
他讨厌木兔光太郎的扣球。
被施加了距离推力的排球毫无阻碍地穿透的他的拦网，一年级副攻皱了下脸，随即出声：“一触。”
虽然没有给排球带去多大斥力，但好歹触球了。
能捞一点的是一点。
“我来！”
夏目急停转弯，豪无阻塞地纵横了大半个球场，卡在最后的时刻伸臂一捶！
接到了！
双色大球呈现出一道弧度很大的抛物线状，二传赤苇京治即时跑位，黑发碧瞳少年的动作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带起了一阵独属与他的清冷有温柔的风。
双手触球，传球！
月岛萤扣球！
“嗵！”
黑尾铁朗同时起跳，双手上举，单人拦网成功！
月岛萤愤愤地瞪着黑尾铁朗。
“师徒”二人之间的恩怨越发深。
“咚！”夏目一个扑身，冲到球网前，单手将球垫了起来。
“接得好！”赤苇京治立刻出声。
枭谷二传手同样上到往前，双腿同时起跳，双手抬手，在即将碰到球的前一刻收回了左手，用远离球网的右手将球推过了网。
“咚。”球落地。
黑尾铁朗扑救失败，这分给到了赤苇夏目月岛这边。
“啊！是二次进攻！！”木兔光太郎嚎了一声。
“攻得好，赤苇学长！”夏目眼睛亮晶晶，和赤苇京治击了个掌。
月岛萤嘴唇蠕动一下，“二次进攻时间把握很好。”
赤苇京治朝他笑笑，温温和和没有半点攻击性。
月岛萤表情有点诡异。
又来了，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选手了，菅原学长也是，赤苇学长也是，还都是二传……
风水轮流转，在夏目发球发到第四个的时候，也出现了失误。
“抱歉！”茶发少年双手合十对着队友们道歉。
月岛萤笑了一声，“要是像你这样的球都要道歉，那日向那种连发球都发不好的家伙还怎么打下去？”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不忘嘲讽队伍里的热血笨蛋。
赤苇京治擅长激励教育：“你已经发挥得很好了，失误大家都会有的，在场除了木兔前辈之外也只有夏目你能够连续发这么多球了吧。”
他又说了几句。
看夏目的表情显然十分受用。
赤苇京治眼睛弯了弯。
夏目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又不作妖又不难搞，比枭谷的猫头鹰主将好哄多了。
木兔光太郎鼓了鼓脸，“Akaashi平时也这么夸我呢。”他才不嫉妒呢。
Akaashi平时夸他夸的最多了。
黑尾铁朗陷入沉思，碎碎念了起来：“难道我们平时对贵志还是太严苛了吗？明明我们夸的也不少啊，难道是方式和语气问题？……”
准确来说，是猫猫们互相夸比较多。
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激励没有多少动力的大脑，逐渐的，这种夸奖式的词汇开始不断野蛮生长，很快在音驹排球部安家，并且一生二二生四，很快，音驹选手们就学会了排球人必备的满嘴跑火车，连一年级们也不例外。
木兔光太郎多看了损友一眼，他现在更加不嫉妒夏目了，看看他平时在音驹过的是什么日子，akaashi的一句夸夸就能高兴半天。
可怜的猫猫，在音驹过的好惨哦。
一旁黑尾铁朗还不知道木兔光太郎在某些方面产生了奇奇怪怪的误解。
球权到了黑尾铁朗手里。
他控制着球在手指上转了转，动作相当潇洒。
“做作。”月岛萤评价一句。
“这叫熟能生巧。”黑尾铁朗冲他挑挑眉，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发球——
这是个上手发球，球网对面三人根本没有做出反应，球就已经落地了。
“这叫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黑尾铁朗挤了挤眼睛。
月岛萤翻了个白眼。
夏目闭了闭眼睛，试图把黑尾铁朗的影像从脑海中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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