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涞
接下来两球,白队都交由夏目来攻击,效果显而易见的,比分双方比分差距逐渐拉小。
9:7。
最后一次,夜久卫辅接住了他的球,但位置没有找对,斜着飞出了界外。
三年级自由人手臂上难得被球打出了深深的红印子,他沉着目光,透过球网注视着前方,夏目的位置。
下一球,他一定能够接到。
“下一球,只要再来一球,我一定能垫起来。”他身侧5号位的孤爪研磨听见他压低的声音。
正选二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夜久学长,我等着你的一传。”他说。
竹中矢发球,福永招平一传垫起,孤爪研磨二传给山本猛虎,后者猛地挥臂,一击大力扣杀砸中了芝山优生的肩膀,但同时,球被垫了起来。
“夏目,扣!”
夏目毫不犹豫地蹬地起跳。
球垫起来的位置不是最佳,也没有到他理想的惯用击球点,但时间紧任务重,他身体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挥臂扣出一球。
仿佛加了喷射装置的排球冲着红队方向飞去,夜久卫辅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了!
他抓住了一瞬间的破绽!
粉棕发少年屏住呼吸,在第一时间找准方向,下蹲,双手合拢,摆出最常见的接球动作。
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音驹自由人将球垫了起来。
他坚如磐石地接起了这球!
“Nice serving!夜久!!”
“接得漂亮!”黑尾铁朗和海信行同时喊道。
孤爪研磨速度组织二传,弧度呈抛物线状的球从福永招平的头顶越过,海信行一击大斜线扣杀擦过夏目的头发,落到1号位竹中矢身侧。
哨声响起,10:7。
夜久朝夏目竖起大拇指,夸道:“夏目,你的球威力很强!”
“不过,不管再来几个我也一样会接住!”
他直视着正对面的少年。
山本猛虎哇哇乱叫:“不愧是是夜久学长,我昨天第一局一次都没接到,居然四球就成功接住了!”
“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我一个自由人四球才接住是要上耻辱柱的好吗?!”夜久卫辅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夏目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最后一球的手感不太好,他知道这并不是队友们的错,刚被砸了一下肩膀的芝山优生到现在还在揉着肩膀。他也知道,他到目前为止,最大武器就是扣球。
他能做的,也只是将每一个能扣到的球扣好。
扣出最好的球,不留下破绽。
红队轮转到第四轮,海信行发球。
靠谱的三年级学长发了一个上手发球,被芝山优生一传垫起。
“抱歉,歪了!”
手白球彦两手上举,托球调整进攻,传给夏目。
被给到希望的夏目没有犹豫,随即起跳扣球!
夜久卫辅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扣球,接球动作逐渐游刃有余。
“接到了!”
孤爪研磨双脚起跳,抬手。
正对着他的犬冈走突然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没有第一时间准备拦网,而是举起手。
狗狗少年橘棕色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孤爪研磨动了,他在向上跳起时撤下了一只手!
没错,就是这个!
犬冈走起跳,双手上举,成功拦住了孤爪研磨的二次进攻。
被拦下球的二传肉眼可见的皱了下眉。
果然,他最讨厌这种直觉系,完全不讲道理。
“咚。”
夜久卫辅像个超人一样从底下出现,垫起了球。
孤爪研磨落地后就站在4号位,双手后举,一托,后仰传球。
一道长长的平滑的线从球网最左侧平拉到了最右侧。
黑尾铁朗起跳,挥臂扣球!
直面拦网的是夏目。
黑发副攻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扣球的手高了夏目拦网的手一截。
夏目试着伸长手臂。
高点,再高点!
球擦过夏目的指尖,往后飞去。
“一次触球!”
芝山优生几乎是连跑带爬着往地上一扑,伸长了接球的右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排球落地,只离他的手掌前端差了不过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11:7。
而后两球,一球被黑尾铁朗和福永招平双人拦网拦下得分,另一求则是被夏目和犬冈走双人拦网拦了下来。
白队轮转到了夏目发球。
当事人很紧张。
走到发球区前深呼吸了好几次。
夏目右手向上轻轻抛了抛球,接着手指互相搓了搓,这是他从前投手身份留下的职业病,习惯先掂一下镁粉包,再搓一下手指,最后再投球。
他又搓了搓球身,心里默念:不要失误不要失误不要失误。
祈祷开局不稳的状态千万不要发生。
哨声响起,他停顿了几秒,卡在第八秒结束前,左手将球高高一抛,右手后拉上摆,手掌扣在排球重心,发出“嘭”的一声。
脱手瞬间,被施加了巨大力量的大球沿着一道有些弯曲的轨迹飞向红队球场。
“这小子很会卡时间,和玲子你可不一样。”猫又育史抱着手臂评价。
如果说夏目是卡时间派系的选手,那么玲子就是另一种完全相反的卡时间派系。
哨声一响她就发球,一点给对面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玲子盯着夏目发出的球,挑了挑眉,一句话没说。
夜久卫辅动作没有停顿,一路沿着球路前进方向跑到前场,手一抬,垫起了带着劲风的球。
甫一接触,他就知道没接好。
球的旋转太强了!
“抱歉,歪了!”他喊。
孤爪研磨小跑了两步,抬手一传,黑尾铁朗、福永招平和山本猛虎三点进攻。
红队默契配合之下,再次拿下一分。
第一局虽有芝山优生几次精彩的救球和夏目的扣球加持,但显然在人员配置和技术配合等诸多方面白队都不如红队,最终第一局以25:19的比分落下帷幕。
红队在最后阶段也开始将球往夏目这边扣,影响一传和扣球,新生配合跟不上,丢分丢得很快。
还有就是——
芝山优生撑着膝盖,不停喘着粗气。汗水从头皮、后背密密麻麻渗出来,一点点汇聚成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脖子滴落,身上的运动服也早就换成了短袖夏装
少年的脸颊通红,如果不是体温还正常,说不定要被当成病患送去医务室。
新生们的一传几乎都是由芝山一个人救下来的,其他人虽然也接了一传,但更多还是在拦网和前期的进攻上。
“芝山,你还撑得住吗?”
大家都很担心他的状态。
第一次当自由人满场跑,球的威力又大,身上还被砸了好几下,就算带着护具,也难免磕磕碰碰到处撞,就这么一会儿手上腿上也红了好几块,加上芝山肉肉的娃娃脸,总有一种在虐待小孩的感觉。
“我可以的!”他坚定道。
黑发黑眼小自由人脸上还有没有擦掉的汗水,眼睛犹如黑曜石一般闪烁着粲然的光。
“我们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夏目道。
“对呀,虽然我们的基础不好,一传技术也一般,但也能帮芝山你分担掉一些压力。”
“就是得拜托手白你辛苦一点调整球路了。”
早川直人和竹中矢道。
“现在学长们也开始卡着边边进攻了,要么就是各种战术的组合,要么就是二次进攻这种,还有对着夏目扣球。我发现,上一局末尾的时候,只要是扣球,除了漏洞大没有防守的开阔区域,剩下的球基本上都是冲着夏目去的。”
手白球彦道。
“嗯,”被‘特殊对待’的夏目也点头道,“扣球还不一定百分百朝着我,但发球我注意到了,几乎都是朝着我来的。”
他的一传不好是事实,而且只要接了一传再跳起来扣球要么容易动作变形,要么就是体力消耗大,对面是想将他这张威胁大的牌消耗掉,好瓮中捉鳖。
“实际上,不管换成谁来,都会选择这么做。”手白球彦道。
众人很难不赞同,把白队唯一一个有威胁力强的人先KO掉,接下来的比赛自然就是红队的天下。
“你们知道白鸟泽吗?”他问。
大部分人摇了摇脑袋,早川直人却道:“那个全国前三主攻手牛岛若利在的学校?”
“没错,白鸟泽是个很极端的队伍,他们所有队员存在的目的都是为了给牛岛开路,两个副攻专职拦防,自由人负责一传,甚至主攻的存在感也只是在接一传的时候最大,而站在接应位的牛岛若利才是他们的核心,二传只传球给他,是暴力接应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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