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涞
音驹球场上的温度降下去了,可斗志和热情是半点没有熄灭。
一群斗志昂扬的人直接表演了一顿猫猫拳,不管好球坏球全都往佐久早圣臣那边丢。
“灰羽!你扣到我脑袋上了!!!”井闼山主攻手望月空良捂着脑袋怒吼一声。
“对不起——”灰羽列夫习惯性180度举动并道歉。
前者不知是被他熟练的道歉行为惊吓到了还是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灰羽列夫已经鞠完躬屁颠屁颠地跑到孤爪研磨和夜久卫辅边上,邀功似的晃起身后的尾巴:“研磨学长夜久学长我刚刚那一球怎么样?”
孤爪研磨拖长了语调:“简直——”
灰羽列夫眼睛发亮:“超级帅气?”
夜久卫辅冷笑一声,右手按上了他灰色的脑瓜子使劲揉搓了好几下,在他耳边用爆破的音量喊。
“惨!不!忍!睹!”
灰羽列夫表情僵在了脸上。
逐渐石化。
山本猛虎从他耳边一吹,石块碎了一地。
夜久卫辅扭过头,和场外抱着手臂食指抵着太阳穴的黑尾铁朗对视一眼。
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无可奈何。
又来了,这小子一旦打上头就完全忘了冷静这回事。
虽然刚刚瞎猫碰上死耗子给他扣了个正着还让他捞到一分,但又不是单纯比运气的环节!
那不成你还能凭借运气每一球都精准地拦或者扣到对手的脑袋上干扰对手的行进路线吗?
想什么呢?可能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小子运气真的好到爆炸,难不成还能抵消得过黑尾铁朗那个离谱的霉运体质吗?
夜久卫辅幽幽地斜了黑尾铁朗一眼,后者一脸茫然。
但又说回来,也或许真是因为黑尾铁朗这个神奇的不知道触发机关在哪里的奇葩体质,音驹猫猫们很少将破局的关键放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
毕竟,幸运之神从来不会眷顾他们。
不把他们的门窗一并锁了再堵住下水道和烟囱管就不错了。
这也是夜久卫辅头一回听见山吹有个凭运气打球的家伙后全然不信,直到无意中看了一场比赛之后他才深刻认识到任何人的运气差距能有如此的天壤之别。隔天他就押着黑尾铁朗又看了一场千石清纯的比赛,并且要求这家伙就自己的运气和对方的运气写一篇不亚于2000字的分析报告,横向纵向对比一下二人有什么不同。
言归正传,在教育了一顿差点就飘起来的小孩后,又轮到了音驹的发球局。
夜久卫辅拍拍黑尾铁朗的肩膀,沉声道:“发个好球。”
又压低了声音从仅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威胁道:“别想着整什么幺蛾子!不然我等下直接冲进来把你碎尸万断。”
鸡冠头主将害怕地抱住自己,手上的挤出来的肌肉都和边上孤爪研磨的大腿一样粗了快。
他一脸柔弱地说:“好的,我一定不会惹夜久大人生气的。”
回应他的,是一双快要飞上天的白眼和一道几乎快到飞起来的模糊背影。
迷弟芝山优生:“这就是顶级自由人的速度吗?步步生风啊!!”
黑尾铁朗这回没有托大,发了个中规中矩的跳发。
同样的招式和话术一遍奏效两遍还有点威慑,到了第三遍就真成笑话了。
排球呼地飞过球网上端,是个很靠近球网的球。
也不晓得是不是之前擦网让他吃到了甜头,黑尾铁朗这一球格外的低,几乎都快擦到网面了。
古森元也紧绷其身子火速在自家队友中穿梭,三下五除二停在了球的跟前,双手一并一抬,将球垫了起来。
而被他挡在身后的佐久早圣臣这时也猛然一跃,矫健修长的四肢与紧实有力的躯干一并飞跃至空中,高高地扬起手臂,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朝着古森元也垫起的排球挥出重重一击!
二人配合了一出极为亮眼的后排进攻。
音驹这边,迎着呼啸而来的厉风,灰羽列夫高高举起了手臂,铜人一般驻守在第一道防线处。
黄蓝色大球飞旋着绕过他的手掌,后者眸光一凛,犹如探到了猎物的猛兽,双手顷刻朝自己的右侧方向甩去,在空中构成了一抹人为绘制成的彩虹。
“嗵!”
虽然灰羽列夫对于佐久早圣臣的旋转球不算熟悉,但他知道自家队伍里夏目的旋转球,而佐久早圣臣同样的招式已经在他面前出现过好多回,他再没有点警戒就真的白当音驹这个副攻手了。
实际上佐久早圣臣的扣出的球在越过球网后瞬间拐弯以躲过拦网的防御这一招再先前几场比赛中出现的次数平均下来也算不上多高,但巧的就是几乎他扣出的这种球每一球对面拦网的都是灰羽列夫。
他要是再不长点心,说不定比赛结束他就成了哪一名队友餐桌上的点心。
这次佐久早圣臣故技重施,正巧落在了灰羽列夫警惕性最高的防线上!
伴随着一声球体落地的震响,球场中央逐渐趋于平静。
灰羽列夫拦下了佐久早圣臣的旋转球进攻!!!
……
比分17:15,井闼山喊暂停。
“被狠狠针对了呀,小臣你。”
饭纲掌把湿漉漉的头发往脑袋后一撩,露出饱满的额头。
井闼山的二传手此刻露出了由衷的爽朗微笑。
“在饭纲学长你提出让我出头的时候不就已经想到这一环了吗?”佐久早圣臣弯腰握住属于自己的水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才反问他。
“而且”,卷发少年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我本来就是‘诱饵’不是吗?”
“哈。”饭纲章脸上的笑意明显了几分,一双棕色的眼瞳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下他。
佐久早圣臣对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兴趣,自顾自地朝下说:
“用我一个人来换整支队伍的更灵活的进攻也不差。”
古森元也激动地抹眼泪:“小臣你真的是长大了,哥哥我好欣慰。”
说着,他就要冲上去给佐久早圣臣一个爱的抱抱。
佐久早圣臣嫌弃地避开他的搂抱。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消毒了吗?洗澡了吗?!
“不过,就算是‘诱饵’也是需要休息的呀。”主攻手望月空良朝他爽朗一笑,竖起大拇指试图wink但失败了。
饭纲章抚掌肯定道:“就是,你的体力必须保存下来,不能现在就消耗光了。”
这可是他们井闼山最大的筹码。
他“嘿嘿”地笑了一下,“所以咱们现在需要启动planB了~”
……
暂停上来,音驹很快就发现,佐久早圣臣因为他们的集火参与到进攻的次数更少了,理应来说应当是一件好事。
但完全不让他们松口气——
井闼山打起了双二传战术。
一会儿饭纲掌托球,一会儿又是古森元也托球。
虽说自由人有一部分传球限制,但只要卡位卡得好,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说古森元也干错了本职工作。
——谁让他原本的工作已经被自家好兄弟给顶替掉了呢?
国青时训练出来的技能再度体现出成效。
不管是自由人还是二传抑或是攻手,都能在自己的本职工作被抢了之后第一时间做出合理的反应——
缺哪儿补哪儿。
这时候场外一些人才惊觉井闼山的这几个正选之中,参加过国青合宿的居然有四个!
而音驹这边,虽然大家平时互相传球配合得有模有样,但在节奏加剧又紧凑的正式比赛中,难免被对手一会晃到左一会儿晃到右的操作打个措手不及。
音驹除了几个脑子转的快的人之外,也被井闼山突发这么一下晃住了。
怎么又成双二传了???
三个来回后,灰羽列夫和山本猛虎的双人拦网没有衔接上,空出了一道缝。
饭纲掌眼睛一定,掐准时机抬手往空门一扣,二次进攻显神威,为井闼山轻松夺下一分。
发球权又一次转到了井闼山手里。
……
23:23,音驹再度喊停。
“失策了,忘了井闼山这群人有不少是从国青出来的。”黑尾铁朗单手叉腰,扬起脑袋朝天花板望去。
好高的天花板啊。
真亮,也不知道和春高赛场比起来怎么样?
春高的球场,一定更高更远更亮吧。
幼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在十多年前来到对于当年的他极为辽阔的球场上耳畔响起的嘈杂的声音,还能嗅到体育馆内漂浮着的萨隆巴斯气息。
布丁头二传用手来回搓着水壶的表面,微微下垂的眼眸不知在计算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深黄色的眼瞳环视一周:“既然他们能连结起来,为何我们不能‘维系’起来呢?”
“研磨学长,你的意思是?”
“论配合,我们音驹不比他们差,”孤爪研磨顿了一下,“只要保证发挥正常不会有人突然脑子一抽干出蠢事。”
“哈哈,谁呀,会干出蠢事来?”傻乐的声音从高处响起。
“笨蛋,你呀!”
“除了你还有谁?”
队友们异口同声嘲讽他。
“嘎?”
灰羽列夫有种在暴雨天没带伞被路过的小情侣牵着的狗又踹了一脚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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