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涞
表情淡淡的,冷冷的,却在短短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思考了好多事情,木叶都比不上他。
“可是,木兔前辈的『直觉』也是你独有的特点不是吗?”赤苇京治盯着的他眼睛看。
他脑子里时常会出现当初那道伴着一道光闯入他世界的身影。
“其实只要保持自己原来的模样,在这个基础上一点点进步,今天进步一点,明天进步一点,一段时间下来木兔前辈就会有很大长进了。”
“现在的前辈就比我刚刚入学的时候变强了好多,不管是技术还是思考模式,虽然后者偶尔还是会出现一点问题。”
来自饲养员的话成功安抚到了猫头鹰,木兔光太郎在消极了0.01秒后再度容光焕发起来。
桐生八:“……”
他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当个人形背景板吗?
一旁的木叶秋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习惯就好。
球场上,这一球的缠斗格外持久。
自由人连着主攻手疯狂擦地,副攻们来回防守,二传手掌心都要擦出火花来。
“我来——”
星海光来再度大喊一声,双腿不断朝前迈进。
他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马达,能够在接完球后无缝衔接上扣球。
还不止一次。
白色的冲天发在灯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
助跑,起跳,扣杀!
扣上球体的瞬间,排球被一股力量推着先前冲去。
“嗵!”
犬冈走侧身大喊。
“一触——”
夜久卫辅双腿蹬地,健步如飞奔向场外。
卡着在球撞入音驹替补席前“咚”的一声一拳头将球捶了回去。
夜久卫辅却因为刹车不及时差点撞上正在安详躺平的大脑身上,被夏目和山本及时拽住。
海信行接过传递任务,仰起头双手举高,对准了右侧托出长长一球!
犬冈走挥臂——扣空!
黑尾铁朗紧随其后一臂扣上!
扣球前一刻的他目光还仅仅锁定在自己身前的一片空隙处。
拦网未触及到的地方。
是个可以钻的漏洞。
他扣了个直线球出去。
排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光束。
瞳孔,却在瞬间收缩了一下。
在他刚刚锁定的方向,如今却被层层藤蔓覆盖住了。
原先的空隙——被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从腾跃而起的高度,看不到一丝一毫顶端的风景。
粗壮健硕的手臂,比铁壁还顽固的防御。
前路,是无尽的荆棘丛,蔓延滋生盘根错节,黑色的绿色的棕色的混杂在一起,巨型藤蔓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通天彻地般拦住了这球的去路。
丝毫不见前方一丝光亮。
道路,被封死了。
仿佛这些藤蔓荆棘的存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
当我们努力用技术弥补身高时,高大的选手也在一起进步,好像永远都差了一截,差距永远都是这么大。
明明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实,可是在当面撞上这堵残酷的高墙时,难以言喻的难受和颓丧如同涨潮时汹涌的浪涛一般将人整个吞没。
排球正正坠地,砸在福永招平伸出的手前方。
距离不到2公分。
黄蓝色大球从地上“咚”的一声弹起,在黑发少年黑色的瞳孔里放大又缩小。
最终滴溜溜滚远去了鸥台的方向。
少年不算瘦弱的身躯砸在地上,标准的鱼跃姿势为他缓解了一些冲击,却还是砸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但一双眼,却牢牢盯着排球滚远的模样。
“哔——”
象征着一局结束的哨声吹响,宣告进入中场休息时间。
福永招平怔怔看着这球好一会儿,舔了舔嘴唇,微微垂下脑袋,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
不太开心=︵=
还差一点点就能接到球了。
要是能够接到,这一局就能打更久,也能给研磨争取更多休息时间了。
黑发电波系猫猫垂着脑袋心里弹幕飞过无数对话,脸上还是一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
背后被黑尾铁朗重重拍了一下。
“抬头,福永。”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福永招平抬起脑袋,看向黑尾铁朗。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指了指替补区方向,“现在,去和大家一起休息一会儿,补充点能量,再好好投入下一局的比赛吧!”
他唇角勾起,扬起了一道弧度,眼珠子里透着不服气的倔强,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吐出:“咱们,可是要把小海鸥们的翅膀给一点点拔了的,没有体力怎么行呢?”
“嗯!”福永猫猫点头如捣蒜。
桐生八不禁感慨道:“这就是全国大赛啊,真恐怖。”
他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对上昼神幸郎那个拦网,也得被拦得消极起来吧。
最后那一球的拦网就让他疯狂生起鸡皮疙瘩。
消极怪本人木兔光太郎却没法get到他的点,用力5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肩:“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桐生,你们也是打进了全国前八的队伍呢!”
桐生八:“……”
虽然但是,他真的没有妄自菲薄。
而且你一个把他们队伍打倒的人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啊。
不对,你重点错了啊!!
下一秒,他又看见木兔光太郎扭头去问他们队的二传,“Akaashi,我刚刚那个成语用对了没?”
面色清冷的少年点点头:“没有用错,木兔前辈。”
“呼,没用错就好!嘿嘿!”猫头鹰挠了挠脑袋,桐生八似乎能从他头上看见冒出了一朵小花花,还左右晃了晃。
在音驹和鸥台陷入中场休息时期,门外又有一支队伍来了。
他们来得悄然无声,只有队服上明晃晃刺着的“一林”二字彰显出他们的队伍。
结束了下午的战斗已经晋级四强的队伍来看他们明天对手的比赛了。
“这边果然还没有结束啊。”自由人杉原斗真摸了摸脑袋。
今天上午看音驹和乌野一战时他就有预感下午音驹这一场也会打很久,果然啊。
唯一的一年级正选星野阳斗兴致不太高,眼皮朝下耷拉着,还沉浸在刚刚的比赛里:“今天的比赛算是我们捡漏了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另一名主攻手山田直树瞥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他们也清楚,如果按照正常的模式来,他们和对手的胜率大概在五五之间。
打起来说不准谁胜谁负。
能够这么顺利地晋级到四强,算是钻了一个对方主攻手受伤的空子。
他们和音驹这场同时开打,两局就奠定了胜局。
那是个还挺有名气的主攻手,力气大技术好,拦网也厉害,比赛时候还好几次都给他们下套,一度让他们的一年级王牌心态崩掉。
但在星野阳斗一球扣下去对方赶着救球时却撞上了一旁连成一排的桌子上,撞倒了几台电脑,又撞上后边的椅子,咚隆当啷几下声音可大了,再起来时对面学校那边就喊了暂停。
从他们的视角,只看见这人护住了脑袋。
再后来,他们就得知那人骨折了。
星野阳斗是个接触排球没有多久的学生,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觉得对手的受伤与自己有关,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多少有些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
“你不是已经和他们道过歉了吗?还道了三次。”
一次是那名攻手刚刚起身的时候,一次是得知那人骨折的时候,最后一次是比赛结束,星野阳斗直接在两军阵前哭出着道歉。
对手们一边难受一边又觉得这事确实怪不了他,星野阳斗一开始扣的是打手,球弹飞出去他们家攻手才追着冲出了球场。
看着一年级生真诚的表情他们实在没法对着他撒气。
那支队伍在主攻手受伤后的几分钟里选手们状态都不怎么好,一林立刻趁机得了好几分,等到对方重振旗鼓,颓势却已经定下了。
眼下那些人还在医务室陪着自家主攻手。
除了这支队伍外,还有一队井闼山也在医务室。
难兄难弟伤者见面,更添几分凄凉。
“别觉得愧疚,”队长津田大和直直望向他的眼说道,“比赛中有受伤是常态,今天是别人,可能明天就是你、就是我,谁都不知道下一秒受伤的会不会是自己,如果对于每一个受伤的对手都抱有『同情』或是『愧疚』的想法,那这个冠军肯定和我们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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