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海孤舟
没错,之前就想提醒lz,小心被组织成员看到来着。
№234:
虽然很不舍,但还是到分别的时候啦,楼主再见~
№235:
楼主再见,祝跳槽顺利!
……
[系统提示:经楼主申请,此帖涉及现实隐私,已被删除。]
第169章
“永恒画作”基地, 厄尔诺斯的意识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幅画之后。
将绚丽的色彩作为双眼,她在窥视着画外的长廊。
走廊尽头,戴着笑脸面具、身穿得体西装的彩绘笑面走在前方, 态度恭敬地为一位中世纪女巫装扮的红发女人引路。
厄尔诺斯的视线落在红发女巫身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困惑。
在离开噩梦的囚笼后,厄尔诺斯为了能跟上时代、紧跟主的步伐,一次性翻遍了近几年的神秘世界权威报纸,把一些重要事件记在心里——其中,就包括厄命女巫厄琉斯的复苏报道。
所有人都以为, 这位女巫拥有命运旧神的山羊之瞳,自然毫无争议地站在命运主宰的对立面,为旧神高举旗帜而战……
连之前的厄尔诺斯, 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主命令她在“永恒画作”内掀起巨大的混乱, 又配合女巫的行动, 装作被再度掌控、回归浑浑噩噩的乖顺状态,厄尔诺斯才意识到:
原来世人眼中的“旧神傀儡”厄命女巫, 同样也是命运的侍从, 为祂而服务。
——在众目睽睽之下,命运之神主导了一场精彩的戏剧表演, 和预言家、厄命女巫联手, 骗过了所有人!
越是深入了解, 厄尔诺斯越是对主的手段感到叹服心惊。
也不知道这位来自远古时代的女巫,又是因何而臣服在主座下的呢?
厄尔诺斯抱着画板, 好奇地朝画外望去。
只见视线中的女巫若有所感般的,微微扭过头, 沉静的墨绿眼眸回望过来。
“!!”
哪怕知道油画是她的领地,外界看不到画内的场景, 厄尔诺斯还是心里一惊,连连后退几步,层层叠叠的蓬松裙摆扬起又落下,点缀的珍珠串不安地摇晃着。
厄尔诺斯下意识蹲下身,只留眼睛露在画框之上,不确定地想,对方是不是同样感应到她了?
真是可怕的敏锐力和直觉,简直和命运冕下一脉相承啊……
命运领域的高位者,都是这样吗?
低声嘀咕几句,厄尔诺斯转身消失在画中世界深处,等待主的下一次传唤。
画像外,厄琉斯淡淡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彩绘笑面在前方引路,喋喋不休地与她搭话:
“真没想到啊,上一次带您过来,您还是我们尊贵却陌生的客人;这次走在相同的道路上,您却已然是‘永恒画作’基地的主人了……能够接待您,我感到万分荣幸!”
“我先带您熟悉一下基地环境,然后在下午两点整,安排有一场正式交予您职务的高层会议,届时将由我提醒您,并为您带路……”
“啊,对了!”
彩绘笑面猛地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窄长的小盒子,递到厄琉斯面前,“这是赫卡特留下的组织标志物,现在由您继承了。”
厄琉斯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细腻柔软的黑绸缎,绸缎中放置着一支熟悉的笔,这是朗基努斯的标志“锚定之眼”。
拾起钢笔,仔细端详片刻,厄琉斯发觉眼前的这支锚定之眼,与之前学者手里的有所不同——
厄琉斯掌心中的这支笔,蕴藏的力量比那支更强,看起来也更加陈旧,笔杆末端的黄铜笔夹布满划痕,仿佛经受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只能朦朦胧胧地映出人影。
敏锐地摸出笔夹上存在着凹凸不平的痕迹,厄琉斯眯起眼细看,辨别出上面的刻痕:
“寻觅净土,解构永续。”
联想到她这些天补习的历史中,万物解构会在面临多方势力的抵制与通缉后,最终分裂成两个派系,一派是主张改变自身行动准则、约束自我的“净化派”,另一派则主张寻找新的容身之地,开启全新的实验场……
难道朗基努斯现在的统领势力,正是属于后者?
扮演“厄琉斯”的易逢初分身冷静地握紧锚定之眼,垂下眼眸,心想:
就当他自私吧——
他不愿意相信,曾经的布莱斯被他口中“志同道合的朋友”欺骗了,遥远记忆里门徒充满希冀的笑容,也建立在谎言之上。
他更情愿猜测,朗基努斯在建立之初还是正常的,布莱斯的那位创始人朋友真的怀有崇高而远大的志向。
但后续经历了未知的变动,这个组织逐渐被罪行累累的万物解构会左右、蚕食,直到被彻底掌控……
所幸,命运的直觉同样提示易逢初,他一厢情愿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噢,您在看上面的刻字吗?”
彩绘笑面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厄琉斯端详锚定之眼的举动没有特意避开旁人,引来彩绘笑面随口的介绍:
“这是组织第二代首领开始,就一直使用的标志物,象征着探索、研究与解析的伟大精神。”
第二代?
眼底的神色闪了闪,厄琉斯抿唇不语,没有打断彩绘笑面的话语。
“正是在这些精神的引领之下,朗基努斯才能规模日益扩大,一一征服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
“庸人们往往屈从于神秘,而我们——解析神秘,并加以利用。”
彩绘笑面的语气中不无骄傲:“我们会是一切奥秘真正的主人。”
厄琉斯回以一抹浅淡的微笑,对于朗基努斯远大的理想不置可否。
接下来,彩绘笑面带着她熟悉了“永恒画作”基地的大致结构。
路过办公区域时,厄琉斯看见一片宽敞的办公区域,每张堆着文件的实木办公桌旁,都还放置着画架、颜料盒等画具。
坐在工位上的人员都是低阶异能者,其间还夹杂几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他们手上都留有常年握画笔的厚茧。
这些画家表面上带着礼貌体面的微笑,坐姿笔挺端正,如同士兵般准备接受新上司的检阅,但厄琉斯仍然能从他们的目光深处,捕捉到几分惶惶不安,以及小心翼翼的观望。
“这是组织一手培育的绘画者。”
彩绘笑面介绍道,“‘永恒画作’需要消耗大量油画,它们都出自这些绝对忠于组织的画家们。”
“偶尔,也会有些画作流入外界市场,经过销售、拍卖,被引导着来到特定对象手里,以此掩盖组织数量异常的画作需求。”
“在外界,这些画家名义上属于著名艺术集会‘彩画集’,远离神秘世界的视线。”
厄琉斯点头,表示认可:“很智慧的伪装表皮。”
毕竟,有谁会把一群手无缚鸡之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艺术家,和一个野心勃勃、解析万物的神秘组织联系起来呢?
“这是当然!”
彩绘笑面显然是组织的狂热追随者,此刻也与有荣焉般地仰起头,夸张地咏叹,“朗基努斯绝不出错!”
厄琉斯轻笑一声,好心地没有提醒他,这里刚刚出过一场画中通道紊乱的乱子,所有人都对忽然发难的九阶伪神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由她出手平息的。
对于这类彻底抛弃自我思考、全心全意神化崇拜对象的狂热信徒,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不要戳破他们的一切幻想——
他们无力面对泡沫破灭之后,展露的庞大而迥异的真实世界。
“好了,这就是您的办公室了,”彩绘笑面打开一扇木门,露出一间宽敞豪华的房间,“很期待下午的会议。”
厄琉斯缓缓勾起唇角,看起来像是橱窗里忽然动起来的人偶。
她真心诚意地感慨:“我也很期待。”
……
下午两点整,厄琉斯在彩绘笑面的引路下,准时落座在会议圆桌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猩红的房间,从地面、四壁到天花板,都被纯粹而浓郁的红色所覆盖。
细看就会发现,墙壁内部遍布着细小的血丝,有规律地发出泵送某种液体的弹动声——就好像,整个房间都处于一个巨大生物的肉体之内,在它的经脉与血肉之间,构筑起了这间正正方方的会议室。
厄琉斯若有所思地想,难道朗基努斯高层还有生命领域的高阶异能者或道具?
她的目光同样扫过她的新“同僚”们。
除她之外,围坐在会议桌旁的还有三人,厄琉斯能根据他们体现出的外貌、性格和领域特征,在脑海中把这三人分别与彩绘笑面的介绍一一对应起来。
坐在厄琉斯左侧的生命体,无法从外表辨别性别——亦或者说,它根本没有性别之分。
它的身材高挑纤细,目测有两米多高,但肩膀又比常人细窄,看起来如同林间枯树投下的瘦长影子。
它的面部是一片纯白,仿佛焊了一张白色金属打造的面具,双眼的位置只有一只大得惊悚的眼睛,虽然唇角向上弯起,却无法让人感到任何友善的情绪,透出一种似人非人的诡异感。
在营造“恐怖谷效应”这方面,它说不定会与人偶厄琉斯很有话题。
厄琉斯判断,它应该就是彩绘笑面口中的研究司司长,代号“真理之钥”。据说,它生来就是真理领域八阶的混血神性生物,带有血脉“堕落知识”。
微微眯起眼,厄琉斯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出几个碎片——她的本体,好像曾经还杀过一只完整体堕落知识来着?
而坐在厄琉斯右侧的高层,则是一个浑身上下裹着裹尸布的女人,斑斑点点的污渍在泛黄的白布上蔓延,没有腐臭味,但有股浸泡过福尔马林似的刺鼻气味。
注意到厄琉斯的观察,女人紧紧裹在布料里的面孔转过来,沙哑的声音从裹尸布下传出来:“心灵之影。”
在彩绘笑面的介绍中,这位是人员监察司的监察长,负责透过梦境监视成员的实时思想,杜绝不忠与背叛。
厄琉斯对裹尸布微笑,虽是询问,语气却万分笃定:“梦魇领域的人?”
裹尸布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另一旁的老人插话道:“影的前身,以前可是梦魇主宰的三位教皇之一,梦魇领域八阶的神眷者!”
“可惜,自从她死过一次,再从人们充斥恐惧的梦魇深处复生归来,位阶就跌落到了七阶,还失去了神眷,沦落到和我们这群逆神者厮混到一起……”
厄琉斯下意识扭头,本以为心灵之影可能会被冒犯,但出乎意料的,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仿佛真的只是一具陈旧的尸体。
沉默几秒,心灵之影简明地补充道:“不,那不是我——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个‘我’在那次死亡中已经消失了。”
厄琉斯理解为,眼前的心灵之影,或许是从一位八阶强者的尸体里诞生的新意志,就像骸骨之下发芽长成的麦穗,由死而生,却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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