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文字
冯涛脑袋开始觉得晕,今天并没有喝多少,照他平常量来说病不算什么,起码他陪他爸喝二锅头时候不比这少,可是今天许是状态不佳,又或者有心事,加上没怎么吃东西,酒入愁肠愁更愁,人就更容易醉些。
虽然他再提醒自己不要醉,可是这个时候酒精开始在血液里沸腾,等到下车时候他明显觉得自己有点不行了。
宗玉衡也没想到他会到这个地步,脚步都踉踉跄跄了,只好扶着,数落说:“你能有点出息么?——他结婚你灌醉自己算什么啊?我都没喝多你这算什么啊?!BLABLABLA”
冯涛觉得脑子嗡嗡嗡个不停,像孙悟空听唐僧磨叽,又像三只苍蝇在他头顶盘旋,他是忍了又忍,然而在宗玉衡把他放在沙发上,给他倒杯水回来,又接着数落时候他是忍无可忍了。
“要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看看!”他酒壮英雄胆地想,“要折磨他!让他哭!让他因为羞耻而崩溃!”
冯涛这样想,也是这样做,他抓住宗玉衡手腕,恶狠狠地看着他。
宗玉衡给吓了跳,然后就有点生气地想要挣脱,“你发什么神经啊!醉了就给我回自己房间好好睡觉去!”
然而此刻冯涛恶向胆边生,觉得自己力大无穷无所不能,下子将宗玉衡拽过去狠狠压在沙发上,喷着酒气冲他吼:“你以为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我也是个男人!我、我今天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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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其实冯涛这话说不明白,是有潜台词。
你以为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要不是因为你,你爹也不会用卑鄙手段让我做你面首!
我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想和女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谁会想和你个男搅棒子啊!
我、我今天定要……要揍你顿出气!
他虽然头脑有点不清醒,可是因为惯性地话不说绝,于是就产生了歧义。怒气看上去更像是精虫上脑,暴力更像是欲行那禽兽之事。
冯涛就这样满身酒气,喘着气骑在宗玉衡身上,满嘴叫嚣着“我今天定要……”
宗玉衡照着他脸就是个直拳。
冯涛嘎下就给揍掉地上了。
宗玉衡跳起来踹他,嘴里骂着,“要!我让你要!这么想要还不如去找自己左右手比较适合你!你也配!”
冯涛心里更生气了,他抱着宗玉衡踢他腿,打算把他撂倒然后反击,结果他确实醉了,运动神经反应啥都跟不上,被宗玉衡很灵巧地躲开,见他不肯罢手样子,宗玉衡更加生气了,干脆不做二不休?╰?╯……好吧,稍微麻烦点,还得找剪刀,于是简单点,他抬腿狠狠地塌下。
“啊——啊——”惨叫声在屋子里各个房间各个角落里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冯涛捂着受了重创□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宗玉衡不被纠缠,恢复了惯冷傲姿态,抿了抿耳畔略有点凌乱头发说:“我看这下省事了,你也不用想着要了。”
说完转身走回自己房间,可能是觉得自己那脚确实有点脚气鸡落残忍,心里稍微有点过不去,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红花油,蹲下,对着满脸冷汗几近昏厥冯涛说,“我看在你喝多了份上不和你计较……上点药吧。”
冯涛今晚糟了大罪了,身上点力气都没有了,那里疼疯了,也没有听他说什么,迷迷糊糊。
宗玉衡见他实在是难受躺在那里快废了样子,心就更软了,说:“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本少爷亲自给你上点药吧。真是麻烦。”然后嘣地打开盖子,股红花油呛人味道飘出来。
等到冯涛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努力睁开有点肿眼睛,发现宗玉衡正在解他皮带拉他内裤啥。
“你、你要干什么?!”他脸进步白了。
宗玉衡皱着眉看着那被踹肿了可怜部位,同情地说:“干什么给你疗伤咯,什么地方磕着碰着不是应该用红花油散血化瘀么——你别动,我对准点。”
冯涛大骇,竭力阻止,“不——”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宗玉衡已经把红花股脑倒在他腿中间草丛里及香肠上。
“嗷————”
声更加惨绝人寰哀叫骤起。
冯涛眼睛翻,脖子扭,直接昏死过去。
120担架来时候医务人员纷纷摇头,对宗玉衡说:“是谁下这么狠手啊?需要报警么?这也太惨点了。是男人都不能承受之痛啊。”
宗玉衡也很害怕很紧张,他没想到会这样,“大夫,他、他会没事吧?”
医护人员就沉默了半晌,沉痛地说:“这个不好说,要看以后进步康复——你自己也看到了,伤得太重了,二两都肿成斤了。腿中间挂着个暖水袋能好到哪去?”
宗玉衡听了眼圈就有点红了,也不嚣张了,很低沉地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
冯涛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宗玉衡蔫头耷脑地在旁边坐着,他试着自己动动身体,然而动就发现胯、间钝痛,好像被大象踩过样地痛,他心慌地用手确认了下存在。
还好,东西还是在,知道疼就证明还有感觉,事情不至于最糟。
宗玉衡见他醒了立刻有点紧张地问:“你、你还好么?——需要喝水么?”
冯涛宿醉还没有彻底消退,确实口渴,点点头,宗玉衡就给他接了杯水,冯涛坐不起来,坐就针刺样疼。宗玉衡就小心地放在他嘴边点点喂他喝下去了。
冯涛得了空,有点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感情他不知是刚刚受刺激有点大还是醉,有点暂时性失忆了。
宗玉衡就有点别扭地不看他,说:“嗯——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让我下面成这样了?”
宗玉衡就不做声了,正好大夫拿着X片走进来。
宗玉衡连忙关切地问:“大夫,怎么样?伤到骨头了么?”
大夫就看了眼他,咳了咳说,“理论上讲,那里是没有骨头,只是海绵体。硬时候是因为充血而已。”
“那么到底怎么样呢?严重么?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用打石膏么?还能用么?”
大夫对各种奇形怪状匪夷所思伤残事件已经见惯不惯了,因此很平静地回答他:“没那么严重,洗洗还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