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倨川
而我,除了知道积分可以兑换话费,其余都不懂。
共同话题这一点上,又输刘子楠一筹。
我开始思考,我既不会高数,也不能像刘子楠那样和我哥一起参加比赛,所以我对凌卓的人生有什么帮助呢?
想了半天,没有任何答案,于是我钻进我哥怀里求安慰,结果他将我拽开,说乖待会儿陪你玩。
原来我的作用就是陪他玩啊,可他娱乐的时间太少了。
我趴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搜索辩论相关的内容,想着待会儿跟我哥可以有话题聊天,结果越看越想睡……又想起我的金鱼还没来得及“面圣”,就被打入冷宫,不由悲从中来。
终于,刘子楠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我哥把他送到门口:“要不要我送你下楼?”
“不用。”
“我还是送你下去吧。”
我忍不住打断他们:“大老爷们儿的,下个楼还要人送吗!?”
刘子楠尴尬,说他先走了,而我哥表情无奈地关上门,走到我面前。
他双手撑着沙发把我困在中间,碰了碰我的鼻子,额头相抵着解释:“周三辩论队开会我有事没参加,刘子楠是来帮我的。”
我把他的嘴捏成鸭子的形状,亲了下,“我觉得他喜欢你。”
“瞎说,他是喜欢女生的,前两个星期刚和高中女友分手。”
“切,我以前还喜欢女生呢,你是不知道自己就是迷魂汤本汤,迷死人了!说不定就是为了你才和女友分手的。”
“别瞎想了,不是想要后门的钥匙吗?”我哥顶了顶胯,“给你送过来了。”
算了,天大地大,做爱最大。
我们边亲边利索地把对方扒光,然后我哥站在沙发前,我跪着舔他,他则掰开我的屁股扩张。
面前的阴茎没清洗过,味道很大,不难闻,就是我哥的气味,又热又浓,把我整个人都熏红熏晕,催生参天欲望,恐怕世界上最好的催情香水都比不上我哥的费洛蒙……
我哥用背后位干了一会儿,停下,扇我的屁股让我自己动,我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前后晃动臀部撞他的胯骨。
他狠狠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嫌弃:“太慢了……”
“操……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我哥果然有本事,一手攥着我的鸡巴当握把,然后开始骑我。下面发狠捣干,粗暴地扯起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俯身倒着亲我的额头。
他加快速度,更用力地扯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腰往后弯成半圆状,倒着亲我的嘴唇。
……
我被蹂躏个半残,我俩才分别射了一次。
我躺在沙发上揉腰,踹他的大腿,“凌卓!你他妈又背着我看变态G片了是不是!?什么诡异的姿势都往我身上使!”
若我是个软软糯糯的骚零就算了,我这钢铁腰板真的顶不住啊!
“嗯?我看你适应得很好啊。”
操!我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轮到老子来肏你了!”
言罢,我扶着他的鸡巴,一屁股坐上去,奈何用力过猛,撕裂的痛感窜上头盖骨,我差点没疼出眼泪来,但顾及颜面,还是忍着胀痛用屁眼操他。
凌卓眼带笑意,伸手捏我的乳头,“傻宝,你的奶子好像变大了。”
“你才奶子!你全家奶子!”欸不对……
无暇思考为何凌卓的荤话越来越直白,我已经把自己晃晕了。
凌卓掰开我的臀,以便插入更深,又拧我的屁股肉催促我快点……我终于明白为何香港的黑帮老大爱叫女人“马子”了,果然,无论是被后入还是骑乘,我都是被凌卓鞭挞的那匹马。
啪!屁股再次被掌掴。
“让你快点听见没有?”
屁股蛋抹了辣椒油一般火辣辣地疼,遥想我肏凌卓的时候那么怜香惜玉,可他却这般不客气……
罢了,我喜欢。
每次和凌卓做爱,无论是温柔还是被打,我都很沉迷,仿佛有斑斓蝴蝶一只只撞在我的鼻梁、眼睫、角膜,然后化作颗粒。颗粒里有半山腰结冰的丘陵、发出猫叫的拖鞋、试管里跳舞的火龙果。
身心都爽到极致,爽出幻觉。
……
洗过澡,我跑上楼,挡住床头的鱼缸,待凌卓走上来,才神秘兮兮地挪开身体。没曾想屁股一不留神碰撞桌角,鱼缸猛地摇晃,水花高高扬起,沿着玻璃溅出。
我心里一惊,赶紧扶好鱼缸,却听见凌卓扑哧一笑。
见我哥乐了,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回头:“哥,你要的金鱼。”
鱼缸内水波还在摇晃,陶瓷金鱼跟着摇曳摆动,形态逼真。灯光经玻璃和湖绿色鹅卵石两次折射,开屏般四散,焕然胜过白矮星。
“嗯……”我哥满意点头,“有金鱼陪着,你在家等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
我泄气:“搞半天你想养鱼还是为了我啊……就没有你自己想要的吗?”
“傻瓜”凌卓轻啄我的鼻尖,“我只想要你纯粹,快乐。”
第38章 不专心
“嗯,这幅可以,我买了!”
我手一抖,刮刀摔在地上,“我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
靳士柳鼻子一哼,“明明是你自己画得太认真了,不过这幅画真是可以,比之前两幅好多了。”
我给靳士柳画画已有两个月,一共正经完成了三幅画,他对画有要求,画得一般他不会要,最后都被我带走拿到商业街卖了。他平时很忙,极少来画室,不过几次过来都有教我一些东西,导致我现在作画的风格与他有些相似。
靳士柳在我身边坐下,“这幅画很有意思。凌禹,你真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我嗤,“别逗了,我不是你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而是你见过最好控制的学生。因为我衣服破旧,穷酸相,所以你知道我缺钱,我好控制。”
他又大笑起来,“啧,不止这些嘛……因为你能把手指画成阴茎,能和同胞兄弟谈感情,对油画痴迷,你跟我很像,是个疯子,或者说,迟早会疯。”
我断不愿承认他的话,于是捡起笔,继续完成这幅画的收尾。
靳士柳不再说话,坐在我旁边观察,点着烟,抽得表情销魂。
“你能别在我旁边抽吗?”
“怎么了?”
“没怎么,滚远点儿抽就是了。”
靳士柳抽起来尤其凶,味道特别大,久久不散。上次从画室回家,凌卓闻见我身上的气味,生气地质问了我很久,甚至一晚上都没跟我说话。这味道我哥也熟悉,凌海信当年抽的时候,狭窄的屋子都是这样令人作呕的油腻焦糊的味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感觉我每次抽你就很抵触。没办法,人老了,脑子不如你们年轻人灵光,不来点刺激的,没有灵感。”
“借口。飞个叶子就有灵感了?你只是禁不住诱惑罢了。”
“你不也禁不住钱的诱惑?孩子,人性的前缀不就是贪婪、逃避、色欲吗?不美化它们,活着得多有负罪感啊?”
我不跟他搭话。
靳士柳这人与他相处几次就知道,满嘴歪理胡话,认真计较、深究,会容易被他带进去、耍着玩。
他又用鼻子哼笑:“我知道,你现在为了钱给我画画,心里却说你是为了你哥哥,对不对?”
说完他没给我反驳的机会,转身走到墙边,打开窗伸懒腰,然后坐下画那幅未竟的自画像。
余下半支的烟被扔在我的脚下,仍在燃烧,升起的白烟逐渐散开,我恼怒地将它踩灭,踢开。
罢,那老变态别在我旁边就好,我再不想因为身上有大麻烟的味道惹我哥不开心。
我从早晨画到下午,旷课两节,终于完成了手头的画。
离开别墅不久,手机便收到一条短信——到账通知。
终于有了钱,我立即打车到商圈,找了一家西装定制店。
凌卓最近一直在准备一场校际辩论赛,先前他在校内打了几场,因为表现优秀被选拔代表学校参赛,看得出来,他特别认真重视。
辩论赛需要正装,之前我哥一直穿的百货商场买的便宜西服,不太合身,根本衬不出他的气质。西装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尤其是我哥这样优秀的人,他值得最好的。
装潢精致的店里,设计师领着我挑选布料、款式,不久裁缝过来量尺寸。也好在我的身材和我哥几乎无差,我可以完全瞒着他做这些事。
设计师说出品需要一个月,我哥年后比赛,完全来得及,于是我没犹豫地付了订金,之后便美滋滋地去我哥学校找他。
到时,凌卓已经在校门绿化旁边等我。
南方的12月气温仍有十几度,我哥穿着灰白色宽松卫衣,淡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腿卷起两层,露出劲韧的脚腕,脚下是我上周给他买的白色运动鞋。
他只要站在那儿,在那儿背对着夕阳,就美得像水草丛生的泥潭,让人窒息,让人沦陷。
这一次,我克制着全身上下蠢蠢欲动的细胞,没有冲过去,而是隔着十多米在马路对面喊他的名字,张开双臂,迎接他。
他看见我,便朝着我的方向半走半跑,脸上金光粲然。
他抱住我,微微弯腰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想我。
我偏头亲他的耳垂,说爱他。
他放开我,面色微变,给我整理衬衫外套的衣领,然后牵起我的手,“快走吧,肚子都要饿瘪了。”
我不再追究为什么他从不说“我也爱你”之类的话,因为我从他那儿得到的爱大多来自于身体而非言语。而且,有些人的口舌本就不是用来说爱的,在床上用于舔舐、尖叫和吞咽汁液更加合适。
入夜,我哥洗完澡在阳台吹风。
我坐在沙发上,隔着倒影凌乱的玻璃窗,欣赏他颀长的背影,变态地回忆灰蓝色睡衣下的身体。
上大学之后,我们周末才能见面,于是每周唯一的期待就是和我哥相聚,待在一起之后,又会开始期待做爱,做完便乐极生悲地为分别发愁。
我踱到阳台,从背后抱住我哥,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抚摩,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他做吗。
他回头碰了碰我的嘴角,“等一下。”
我从后面瞥见他的手机,聊天界面上方的备注是“刘子楠”。
不爽。
我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手伸入他的裤子,滑过浓密粗硬的耻毛,把温软的阴茎握在手里套弄,又在他脖子上啃啃咬咬。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鼻息间的空气变得炙热粘稠,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被发梢的水汽侵染,潮湿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