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下蹊
豆芽发成功后,孟泽又按照同样的法子,把花生芽也发出来了。如今,正是可以吃的时候。
家里还有很多晒干的花菇,做一道花菇炒排骨,也就够两个小孩吃了。
敲定了菜单,孟泽就开始忙碌起来。
而魏青松和严炜,同魏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也相携出来了。
“嫂嫂,我可以带阿炜去看阿呆么?阿呆会不会咬他?”魏青松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请示孟泽。
孟泽被这声“嫂嫂”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了不要叫嫂嫂,叫泽哥!”
“泽哥!”魏青松怯怯地叫了一声,严炜笑眯眯地,也跟着叫起来。
孟泽揉了揉魏青松的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空间水,递给严炜。
“阿呆不喜欢陌生人,你给他喂水喝,他就认你了。还有,你比青松大,待会不能跑太快,青松跟不上!”
严炜使劲点头,拍着胸脯说:“我会好好看着青松的!”
孟泽笑了,将魏霆均叫了过来,“你看着点,若是逗完了鹅,你再带他们去附近玩玩!”
魏霆均领着两个小朋友出门,孟泽在厨房准备菜。
魏氏进来,指点道:“今天难得有贵客来,饭菜要做精细点,别委屈了人家。要不把鸡杀了,炖一罐子鸡汤,这样既有肉吃,汤还可以用来炒菜。”
孟泽也不接话,只说道:“娘歇息去吧,我都安排好了。”
魏氏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如今,在知晓魏霆均的决心后,她也就不怎么挑孟泽的茬了,挑来挑去,受气的最终是自己。
只要青松好,只要手上的活儿轻快些,这个媳妇爱怎样就怎样,她也是懒得管了。
另一边,严炜和魏青松玩得很开心。他们逗大白鹅,又去溪边捞了一回虾米,还把笼子里的兔子拎出来玩了一会儿。
完了之后,魏霆均又带他们去了竹林,砍了一根竹子,做了两副简易的弓箭,给他们俩射着玩。这可真是乐坏了两个小孩子。
魏青松很开心,心里想着,以后要多邀请严炜上他们家来玩。这样,他哥就能陪着他一起玩,还能给他做玩具。
与此同时,严炜也是这么想的,魏家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养了这么多动物,还有一个厉害的会玩打仗游戏的哥哥,以后也要多来。
玩得久,消耗也大,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着新做的那几个菜,两个孩子吃得很欢快。
魏氏和魏老太太有心想拉关系,可是看严炜吃得起劲,又碍于自个儿年纪,只得称赞几句,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严炜明显意犹未尽,想继续玩,可阿亮说还要赶回去,于是他也只得恋恋不舍地跟魏青松告别。
“如果你去县上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啊,我家就住在县衙的后面。”
魏青松点头,孟泽拎着一包花生芽和一小坛油鸡枞出来,递给严炜。
“喏,这是回礼,看你中午吃饭这么赏脸,就送你一些,做法都写在上面了!”
严炜开心地抱住孟泽,说道:“谢谢泽哥!”
孟泽也笑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家吧,有空下次来玩!”
严炜点点头,同魏青松告别,终于依依不舍地走了。
第58章 你是不是傻?
刘家的移花酒,摆在腊月十三。刘腊梅和孟康的婚事,订在腊月十五!
摆移花酒的那天,刘家来叫人,但因着前几日罗管家说暖房已盖好,让孟泽送草莓苗过去,因此,孟泽并没有去成。
人没去,但礼是送到了的。从酒楼订的面点,式样精致,五笼加起来足有三四百个,也是很给面子的了。
刘家的酒没喝成,但孟家的酒却是不能不喝的。魏家自从搬到这村上来,和孟家极少走动,亏得孟里正是个没啥坏心思的人,也没有暗地里是小绊子。
但孟泽是在这村里长大的,如今嫁去魏家,少不得要跟孟里正拉好关系。不说别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何况,不管是在这个村还是在其他别的地方,太独、不合群总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招灾。
因此,孟康的婚事,孟泽上了重礼。除了一两银子的红封,还送了一对兔子和一百个鸡蛋。
孟固和大孟氏接了礼,连忙迎着往屋子里坐。
一进屋,看到刘家人和孟家以及村里几个管事的老人坐在里面,孟泽心知,这应该就是上位席了。
孟里正同几个老人在说话,看到人进来,连忙招呼,“阿泽,霆均,你们俩上这来坐!”
孟泽和魏霆均入座,各自打了招呼,便一块儿唠起嗑来。
旁边桌坐的是刘家人,看着这样的安排,有几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尤其是刘婶子,昨日跟已经出嫁的大姑娘和自个儿媳妇面前夸了口,说孟泽会过来吃酒,到时肯定会给刘腊梅添个妆。
哪知道吃酒的时候,人没来,只送来五笼面点。家里那些个穷亲戚,看到精致的面点,个个夸赞不已,既感念孟泽这小子仁义,又夸奖刘氏好心有好报,以后有的是福享。
当着众人的面,刘家人不好揭破,只好顺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等酒宴结束,刘腊梅扭头就进了房,怎么叫都叫不出来。
刘氏和大女儿刘春妮隔着门劝了几回,总算把人给劝出来了。倒是刘氏的儿媳,搂着睡熟的儿子,一声都不吭。
刘山根也觉得被下了面子,恼怒道:“就是个白眼狼,穷的时候像条狗一样巴巴地跟着我们,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反倒瞧不起我们了。”
刘山根的儿子刘勇是个实在人,见自家爹娘气的厉害,连忙安慰道:“人没来,礼到了就成。这面点做得精致,份量又多,怕也是费了不少钱的。”
刘春妮嗤笑一声,“我说你是不是傻啊,这么明显的用意都没瞧出来!”
刘勇确实不知道送面点有什么不对,他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爹娘,眼见着自个儿爹娘也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只好跟姐夫曹二全一样,缩着头不说话了。
刘腊梅抹了一把眼泪,哭道:“我就说不要请他,你们不信,非得请,这下好了吧。他送了这么多面点,比咱家之前给他的多了几十倍不止,这不明摆着讽刺我们,当年吃你家一口饭,现在连本带利还过来。被这样下脸子,这叫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