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下蹊
见女儿哭成这样,刘山根看了出主意的刘氏一眼,满是责备。
刘氏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只得安慰道:“是我想岔了,没想到他心里不但不感激,反而存着怨呢。唉,好人做不得呀!”
刘春妮也在一旁忿忿不平,“就是,哪怕只吃了几口饭,这几口饭也是天大的恩情。若是没有这口饭,人早就没了,哪还有现在的富贵。”
刘勇的媳妇听到这话,心里嘲讽不已。她嫁到刘家已经有七八年了,以前不知道,但这七八年里,她可没见到刘家有让孟泽正经地上桌吃过饭。无非有时见孟泽帮刘家干活儿,给一两张饼子打发了。
孟泽爱慕刘腊梅的事情,她也看着眼里。但自个儿公婆都是精明人,刘腊梅也不像是不懂事的,她也就没说。
后来,孟泽被孟大有设计嫁去了魏家,刘腊梅失态。她才知道,这家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又对刘腊梅这种不喜欢孟泽,却又暧昧拖着的做法很看不起。
但她是儿媳,在这个家是外人,所以,她自然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看着刘家被打脸,她心里其实是痛快的。
她心里清楚,孟泽能送这些东西来,说明还记着往日的恩情。至于为什么只送东西而没有送钱,想必是这人已经醒悟过来,看清了刘氏的德性而已。
刘氏还指望这人家添妆,真是笑死人了!她也不想想,孟泽一个小辈,凭什么给她女儿添妆,真是要钱不要脸。
且不说刘氏一家是什么心思,孟泽和一桌人倒是聊得很欢。他没什么架子,嘴又甜,很快就哄得同桌几个老人眉开眼笑。
魏霆均人看着严肃,但若是遇到劝酒的,虽然话不多,但回回都是一口抿干,倒也让人感到亲近不少。
亲近了,话题也就更多了。聊家里的事,聊地里的粮食,聊最近的各种见闻,魏霆均也都侧耳倾听,从没露出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孟泽看在眼里,笑着凑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表现不错!”
魏霆均回过头来,反问一句:“有奖励么?”
恰巧此时屋外在放鞭炮,霹雳巴拉的,孟泽没听清,因而含糊地点了点头。
魏霆均见状,心情大好,主动举起酒杯,同旁边的人喝酒去了。
第59章 我这么帅,当然是攻!
孟家的喜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孟泽他们从黄昏一直坐到天黑,围观了整个流程,直到新娘子进了房,孟康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敬酒,这酒席才差不多到了尾声。
也许今天是个大喜日子,也许被叮嘱一番,孟康朝孟泽敬酒的时候,神情很愉快,还为往日里的鲁莽到了歉。
孟泽哪里会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计较,见他是这幅态度,自然乐见其成。
出来的时候,孟家宅院依然人声喧哗,食物的香气和着鞭炮燃放过后的硝烟味,在微冷的空气里弥漫着,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温暖。
孟泽已经有些晕了,虽然喝的是农家自酿的米酒,但喝多了,也有些上头,这会儿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魏霆均扶着孟泽踉踉跄跄走了一段,中途差点儿掉到田里,于是只得蹲下身,说道:“来吧,我背你!”
孟泽乖顺地爬到魏霆均的背上,搂住魏霆均的脖子,又举起提灯笼的手,豪气万丈地说道:“来,我给你指路!”
魏霆均感受到身后温热的身体,想要回去后想要做的事情,心里不禁激动起来。
“等过些日子,我们也办个婚礼吧!”
孟泽嘟囔着:“不办。我才不想像猴子一样供人参观呢。你看孟康那小子,今儿个被捉弄成什么样子了,这么苦逼的事我才不干呢!”
魏霆均笑道,“孟康是新郎,肯定得吃点亏。新娘子就不一样了!”
“老子也是新郎啊!”孟泽抗议。
“你是我媳妇,你不当新娘难道还我当新娘不成!”魏霆均调笑道。
“狗屁!”孟泽猛地直起身子,重重地拍了一下魏霆均的肩膀,“我这么帅,当然是攻。再说我现在在上面,你在下面,谁是攻谁是受不一清二楚么?”
魏霆均从没听过什么“攻”和“受”,但语境在这里呢,由不得他不明白。
呵,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有这种心思呢,待会儿回家,他倒要看看到底谁是攻?
孟泽丝毫不知道自己作了一回死,还兀自得意着呢。
等到了屋里,魏霆均进厨房烧水,等水烧热,又伺候着给人擦脸擦手,完了打来一大盆水,放木桶里,俩人一起泡了一会儿脚。
孟泽这时候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见魏霆均这么殷勤,也就随他去,反正又不是自个儿支使他做的,为毛享受不得呢?
泡完脚,孟泽眯着眼睛爬到床上,滚进被窝里,准备睡个好觉。
房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动,随后,被角被掀开,一具温热的身体钻了进来,孟泽下意识地往床里靠了靠,留了位置给进来的人。
本以为就此一夜好眠呢,哪知道旁边的人总是不安分,非要搂着人说话。
“不是说有奖励么?”
“奖励!什么奖励?”孟泽勉强睁开眼,迷糊地问道。
“在孟家喝酒的时候,你说我表现好,有奖励!”魏霆均眼神灼灼。
孟泽努力撑起脑袋,回想了一下,貌似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奖励是吧!”孟泽笑了笑,往前挪了挪,在魏霆均的脸颊上吧唧一口,然后像哄小孩一样摸摸对方的头,“好了,睡吧!”
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孟泽再度钻进被窝睡了。
然而,没一会儿,身子就被掰了过来,紧接着,唇上传来细微的刺疼。
“我想要的奖励可不止这些!”魏霆均撑起手臂,眼神暗沉。
孟泽这才觉得大事不好,还没等发声,魏霆均再度俯下身来。
双手被制住,单衣的带子被扯掉了,露出半边肩膀。眼看着就要全线失守,孟泽暗暗曲起腿,使了一个巧劲,翻身一跃,将人骑在身下,并迅速掐住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