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哪去你冷不冷都下雪了。”
刨烙光着身子,忽然委屈,“冷。”
沈液要把他拉回床上。
刨烙一把把人衣服拉开,自己往里面一贴,“这里面最舒服最暖和。”
沈液无奈死了,任他就这么钻在衣服里。
两个人,就这么肉贴着肉,相拥着,站在P城的第一场新雪之下。
“我陪我妈去美国,没几周就回来了。你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不许勾搭小姑娘,更不许勾搭小伙子。”
沈液双手托着脸,不停点头,也不停打瞌睡。
刨烙边收拾东西边跟他嘱咐,像个啰嗦的老妈子。
“是不是我昨天弄急了,又伤到哪里了”他有点担心的探头。
沈液摆手,“没有啦,是你太啰嗦听的犯困。”
“我昨晚做梦。”刨烙盯着他。
沈液听说,抬起头。
“梦见十几年后,你跟别人好了。还在我面前接吻。”
沈液笑起来,“然后呢?”
刨烙盯着他,“然后我就把你腿打断了。把你困在床上,让你死也死不了。只能天天看着我。”
沈液哈哈大笑起来,“怪可怕的,”然后敛住笑意,“然后呢,那时候我长成什么样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刨烙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地,怔怔道,“比现在高,比现在还好看了。成了一个明星。家家户户都知道你。”
沈液嘟着嘴,“我还以为我成了科学家了。”
刨烙看他,“天文学家是吧。”
“嗯,像我偶像那样。”
刨烙蹭到他身边,“你还有偶像呢,谁呀?”
“霍金,史蒂夫霍金,一位很厉害的天体物理学家。”
“我知道,坐轮椅那个呗。”
沈液笑起来,“你知道的怪多。”
“前两年铺天盖地都是他的书。”
沈液跳起来,“他书我都有。”
刨烙伸手,“打住,你给我也看不懂。”
“希望以后能亲眼见他一次。”
“喂,你只需要想见我这一个男人就行了!”
沈液笑起来,“然后呢?你还梦见什么了?”
刨烙无奈道,“那还能梦见什么,就把我吓醒了呗,一睁眼,你还在,腿没断,还和我一起过圣诞一起看雪。仿佛一下子穿越回来了。我们还都没变老,可真好……”
沈液怔怔看着他,迷醉一般喃喃道,“黄粱梦醒,可真浪漫……”
刨烙叹了一口气,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人,兴奋点可真奇怪,我一身肌肉都没有一个梦迷人?”
沈液一下跳起来,窜出宿舍,又很快回来,举着一本书,“我给你念一段!一定得听!”
刨烙捂住头,“你念吧,我做了什么孽啊。”
沈液笑起来,“《霍金讲演录》”,刨烙捂住脸,沈液拉开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第12章 ‘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刨烙笑着盯着他的脸,“什么什么注定?”
“这是标题!”
“好的,沈老师你继续!”
“在《裘里乌斯·恺撒》这部戏剧里,卡修斯告诉布鲁特斯说:‘人们有时是他们命运的主宰。’我们真的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吗?或者我们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被确定的,或者说是注定的?……”
“小液……”
“昂?”
刨烙扣着人家五指,食指还时不时的搔着他的指缝儿,“你跟我读书我只能看见你的脸,满脑子都是你脱光的样子,我根本听不进去……”
沈液甩开他的手,坐了下去,“唉,对牛弹琴。”
刨烙站起来,迷恋的眼神,撑着桌面,“液,你知道吗,xx寺里,你拜佛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尊观音菩萨。”
沈液迷惑的抬头。
刨烙深思悠远,“我就想你是不是天使,仙女。”
沈液撇着嘴,缩了缩脖子,“能不酸吗!”
“唉,说真的,你扮女装不知道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