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感动只是一瞬间。
刨烙那天之后好几日都没回来。
一声“喵呜”的叫声。
沈液往门口看,刚才被撞坏的大门边,一只受了惊吓的奶猫从刨烙手上挣扎跳下,从门缝溜了出去。
可能被爪子挠到了,刨烙一惊捏住手指。可是瞬间又抬头看向他,或者是几乎“相拥”着的他们。
也就是那一霎那,刨烙从门边的柜子上,随手抓起一只水晶烟灰缸。直接冲着宋子彦砸过来。
太快了,谁都没反应过来。
只有站在宋子彦身边的沈液伸手推了一把,烟灰缸没有砸到宋子彦,砸到后面的台子上。但是刨烙一根筋了一般,没松手,玻璃碴子碎了,一手血。跟上回的伤正好重叠。
“你没事吧?”
撞倒在一边的刨烙抬眼望去,沈液正一脸紧张的询问那个男人,那个相好的。
宋子彦拍拍身子,摇了摇头。十分宠溺又习以为常的拨了拨沈液的头发。
警察已经围了过来。
沈液仿佛才想起什么,转身看他。
一些警察簇拥着他们出去。沈液频频回头。
刨烙说话有些没力气,沈液远远的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刨烙又重复了一遍。可是远了,依旧没听见,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沈液,我才受伤了……”
语气像被人丢弃的流浪狗,还是一只伤了残了老了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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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彦一直强调沈液是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
但是沈液什么都不说,只了说自己手机丢了。
刨烙更是一句话都不说。律师来了几个,能顶上几十张嘴。
放人。
宋子彦揽着沈液,往车上推。
刨烙就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毫无表情的往这边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就不要辩解了,我查了他,”声音低了,“有心理医生,好些年了,我们走……”
沈液有些吃惊,但是很快释然,“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他是在报复!你怎么一点不当心!”
宋子彦有点激动,抓着沈液的肩膀力道有些重。往车里推的时候,又撞到了沈液的头。
刨烙神情有些动容,律师以及一个后到的穿粉色套裙的女子,往这边看了看,伸手搭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又拍了拍他的肩,还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沈液在后视镜一刻不移的盯着那个身影,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往后看,可车子从大门转过去了,只有墙和盲点,什么都看不到。
他抓紧自己的衣裳,有点迷茫,又有点没来由的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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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宋子彦一脸不可置信,“你斯德哥尔摩了吧”
“我不知道,我不想他被关,一秒都不行,那滋味太不好受了……”,他仿佛在想,回忆过去的经历。
宋子彦走过来抱他,可沈液本能的避开。
“他是个疯子,我查了他,变态,什么危险玩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沈液捂脸,“我不知道,他有时候好,有时候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他被关进去,”他松开手,“我宁愿再进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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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在第二天就上了报,沈液从路边报摊看见的,一沓。各色各样的报纸。沈液一直不敢看电视或者网络。
“你做的?”他找到宋子彦公司。
宋子彦正在招呼什么人,见他来了,松下手下的事情。
“抱歉,总得一击即中,”他喝了一口水,陈思道,“野兽咬不死是会被反扑的。”
“你这是?”
宋子彦从陈思中回神,“正好有人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不过借力罢了。”
“什么借力?”
“树大招风……竞争对手,宿敌,惹过的人……还有你知道吧,他外公之前……”
沈液皱紧了眉头,“你一直在铺陈这些?”
宋子彦看着他,“他是个魔鬼你知道的。”
“你怎么……他……他没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