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有幸
假期里自己与谢屿同床共枕,对方确实睡得老老实实。
搞得他暗落落地猜测过,谢屿这么无动于衷,是不是哪里有生理障碍。
……原来谢屿是在忍耐吗?
当下,谢屿俯身凑过去,在林秋宿耳边说:“你当我没有硬?”
林秋宿顿了大概两三秒,薄薄的粉色从耳尖蔓延到脸颊,继而替谢屿搬掉了椅子。
“我不要和你一起坐了!”他迅速耍赖反悔。
谢屿嗤笑了声,看着书房里的两把椅子,在林秋宿的有意安排之下,中间隔得还能塞下一把。
不过,当他讲完代码问题,转头发现林秋宿往他这边挪了点。
等到他纠错完文献翻译,林秋宿已经不知不觉与他并排,脑袋也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你的英语基础很好。”谢屿道,“这些文献的专业性很强,不过你用辅助工具多看几篇,独立写好它们不是问题。”
林秋宿说:“我本来落后一截,只会考试范围内的那些东西,后来被实验室逼出来了。”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资源不算好,大学报到前就明白这一点,所以提前用功,免得拖后腿。
不过,虽然有认真准备,但到了大学里,林秋宿的英语水平起初并不拔尖。
同学们有的来自于双语院校,有的从小参加外文演讲,第一学期有全英授课的高数课程,他们显得驾轻就熟,而自己就很吃力。
一开始他过得比较痛苦,好在适应期熬过去后,和其他人缩小了差距。
之后进实验室被锻炼,眨眼几个月过去,已经全然可以使用第二语言,写一些小论文以及与国外团队沟通。
谢屿揉了揉林秋宿的脑袋:“小林同学,你好厉害。”
林秋宿发现谢屿总是不吝啬于赞美他,有机会就会表达认可。
自己的成长环境比较保守,以至于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现在逐渐变得可以坦然收下。
他说:“这是小林同学该有的进步。”
他们一起看了林秋宿做的PPT,谢屿帮忙调整几处排版主次,再补充了一些内容。
“这其实没有固定套路,主要看你目的是哪种,以及面向谁做报告,如果想体现工作量,就把工作量的具化数据堆上去。”
“你这次是和导师汇报,可以多说自己是通过什么途径发现了哪种问题,然后把解决思路讲明白,再按照这个思路,想清楚要具体分成几个步骤。”
谢屿笑了下:“一般我是和需求方做报告,这种就是直接谈优化的结果和后期表现,你如果做项目总结,也能这样考虑,省略过程多说直观的数字。”
林秋宿一条腿挂在了谢屿的膝盖上,荡着晃来晃去,拖鞋都掉到了地上。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经常做这些吗?”
谢屿道:“业内有一句玩笑话,每个游戏制作人都是PPT大师。”
林秋宿笑起来,问:“那策划呢?”
谢屿顿了下,似乎觉得那句话不太好说出口,被林秋宿催促了下,这才开口回答。
“一般都说他们多少沾点脑瘫。”谢屿道。
他一边回答问题,一边目光慢慢往下移,看着林秋宿那条腿挪了挪,从自己的膝盖跑到了大腿上。
而作乱的少年对此毫无自觉,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几乎两条腿都要架上来。
谢屿呼吸一窒,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
林秋宿浑身都很漂亮。
但由于长相过于出众,所以大家看向他的第一眼,目光都集中在明艳精致的面孔。
实际上,林秋宿的身形也很接近于“纸片人”。
轮廓仿佛是漫画主角从纸张中走了出来,并且这位主角必然被创作者倾注了全部爱意,每个弧度都被精心设计到接近完美。
体型清瘦适当,单薄纤细的同时,让人不会觉得虚弱,只是非常纯粹的赏心悦目。
林秋宿的腿格外修长,线条非常流畅,腿根处有一些恰到好处的肉感。
之前谢屿用手帮林秋宿纾解,手背和掌心不可避免地碰过那里,那时候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撤回去。
现在他低下头,看到对方的腿胡乱动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当时的触感。
身体肌肉不怎么结实的缘故,这块地方捏上去不会硬邦邦的,柔软细嫩的肌肤会在指缝中滑过,叫人难以抑制地反复去抚摸。
……可能轻轻咬一口,就会泛起红痕、留下牙印,好半天都消不下去。
谢屿浮现出这个想法时,登时强自清空大脑,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道:“今晚的补习班结束了,请问你能不能先从我的腿上下来?”
他试图借此找回一些理智,然而林秋宿并没有乖乖配合。
“我不要。”林秋宿非要对着干,不讲道理地拒绝。
讲完,他翻了个身,整个过程轻盈又利落。
这么一来,他左右膝盖分开,干脆跪坐在谢屿身前。
再伸出双手就把谢屿的脸捧起来,让人正视着自己。
谢屿对此有些猝不及防,登时有些失神。
“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怎么这么小气,我搭一会都不行?”林秋宿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讨教。
见谢屿没有立即吭声,他追问:“还是我这样你都能有反应?”
谢屿瞧他气焰这么嚣张,嗤笑:“林秋宿,你等会儿最好是别着急下来。”
林秋宿不知死活地拱完火,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马上改口。
“我现在就要下去洗澡了,小屿哥哥自己加一会班吧。”他道。
然而他这会儿想要下去,却被谢屿眼疾手快地握住腰,硬生生摁回了原处。
这个举止说是抱也很贴切,林秋宿觉得自己腾空了大概半秒不到的时间,就被捞回了谢屿面前。
他立即挣了挣,可惜没能成功。
并不宽大的椅子也限制了他的动作幅度,左右摇晃之余反而让身上的两只手掐得更紧。
林秋宿没了力气,也没了斗志,不禁身体重心往下塌,委委屈屈地坐在谢屿腿上。
与此同时,谢屿一手牢牢地圈住他,手掌贴在凹陷的腰窝旁,另一只手去摸林秋宿的脸。
食指与中指慢条斯理地夹住脸颊肉,轻柔得有种宠溺的意味,但又像是小小的惩戒。
等林秋宿懊恼地偏过头,谢屿这才意犹未尽似的松开手,又去揉那块刚被自己捏过的皮肤。
“你弄完了吗?”林秋宿问,“我小腿被压得有点麻,想去洗澡不想陪你玩。”
谢屿上半身前倾,额头擦过林秋宿的额头,又摩挲过脸庞。
“秋秋,我可以亲你吗?”谢屿道。
林秋宿被蹭得神智稀里糊涂,闻言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应声。
“也不是不行,你要怎么亲?”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林秋宿就急促地呜咽了声,潦草地把接下来的询问吞了回去。
谢屿舔了下他的喉结。
这种脆弱的部位被如此对待,林秋宿发着颤不禁瑟缩,这次却退无可退。
他被一只手固定在谢屿身前,任由对方吻过喉结,嘴唇又试探性触碰着纤长脖颈。
林秋宿下意识地仰起头,却纵容谢屿有了更近一步的时机,牙齿咬了咬少年的侧颈处。
“你是小狗吗?”林秋宿抬手推了推谢屿,没能推动对方。
然后他感觉到略微的刺痛,就和酒店里那晚一样,彼时谢屿也是横冲直撞地摸索着,在这里留下了淡色印记。
不过那时候痕迹很快就消退干净,这次却有所不同。
林秋宿笃定,谢屿肯定是故意的,按照当下的力度,可能自己回去上课了都不能褪干净。
这种独占欲极强的吻痕被搞出一个还不够,林秋宿抵抗之间,被谢屿又亲又咬地折腾出好几个。
对方热衷于这种打标记般的恶劣行为,几乎把自己按进怀里。
待到勉强停了下来,少年蔫蔫地趴在谢屿肩头,两只手不怎么用力地攥着男人的衣服。
如果找对角度看过去,他的颈窝处有不太明显的水渍。
当然,这时候去观察林秋宿的话,首先必然不会查看这些隐约的印迹。
视线都会被林秋宿身上明显的吻痕所吸引走。
伴随林秋宿不怎么均匀的呼吸,胸膛微微起伏,这些落在青涩身体上的吻痕,跟着在谢屿眼前晃动,光影中画面暧昧得令人屏息。
谢屿抬手擦过其中一枚,屋内立即响起了林秋宿敏感的倒吸气的声音。
“你这个大混蛋。”林秋宿道。
数落完,感觉这个词语的谴责力度不太够,他补充:“流氓,色狼,坏东西。”
紧接着,谢屿又去亲了亲林秋宿的耳朵,把对方抱得更紧了些,这下林秋宿不继续骂了。
他享受这种被爱惜的温存感觉,安静地听着谢屿的心跳。
“可你同意我亲你了。”谢屿道。
林秋宿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以为你是亲亲额头,或者亲亲嘴角。”
“回来的路上还说要和我更亲热一点,亲热了又嫌我是坏东西。”谢屿道,“怎么才能把你哄开心?”
林秋宿解答:“别的情侣都是搂搂抱抱,你这样不是搂我,刚才我都以为自己要被你弄坏了。”
不过他目睹的搂抱是发生在公众场合,像此刻这般关上门来,别人是怎么样,自己不是很清楚。
谢屿这下亲了亲林秋宿的眉心,再去啄了下嘴角,继而听到小声的抱怨,迟疑地停顿下来。
“弄坏你?”谢屿道,“一会主动拉我手,一会招呼都不打就坐我腿上,到底谁折磨谁?”
林秋宿拒绝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说:“不和你玩了,放我下去,再不洗澡我都该困了!”
谢屿道:“你的拖鞋都不知道被你踢到了哪里去。”
林秋宿以为谢屿是在责怪自己,随即东张西望,想把自己的鞋子从哪处角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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