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82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见柳子休眉头不再紧皱,面色也有好转,南宫度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收敛内力,目光转回柳子休的下身。

粘上血污的性器仍微微翘起,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手伸向那里。

要不是因为腿早已冻得麻木了,子休差一点又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要反抗,然而,即便忍得一时之怒,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里仍弥漫着无法掩饰的惊慌以及厌恶!不管“前世”、“今生”,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深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种时候,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对于他是有点难了!

柳子休的“平静”,骤然唤醒了手已经抚上对方性器的南宫度,热度绝对不低的触感令他如醍醐灌顶般猛意识到自己凭什么要这样紧张柳子休,甚至像个男宠一样伺候柳子休?!

根本全反了!

脑海里即刻蹦出的答案,突然的“醒悟”,令这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王爷瞬间脸色沉得像锅底!他狠狠瞪着正在自己手心颤抖的柳子休又胀大了几分的性器,完全忘记自己并非真要助柳子休****,只歪曲地认定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沦为跟颜凌霄、骆花离一样供柳子休呼来喝去的奴才,还是最底层、最卑微、最下贱的一类;想到柳子休一脸有气无力,其实心里正捧腹嘲笑自己的“谄媚讨好”;想到柳子休现在一定非常得意……

>__<他终于恼羞成怒地撤回手,大喝:“自己弄!”

压根没指望南宫度会放过自己,突如其来的解脱让子休惊愕得整个大脑产生好几秒的思维空白,半天也不明白南宫度所谓“自己弄”是什么意思?当然他可不是纯洁到无知,而是他不敢自动向恶心的方向靠拢——难道说,南宫度真的**到了要看他**?>__<

对上柳子休“故作”疑惑的眼神,南宫度两眼要冒出火来。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僵持了片刻,最后只可能是子休屈服,除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得一时之怒,免却百日之忧,还因为生理的需要,半**的状态实在难受!

想想勾践卧薪尝胆,想想韩信胯下之辱,他挣扎着撑起虚弱的身体,半倚半靠在床头,在南宫度“猥琐”目光的监视下,羞愤得面红如血,咬紧下唇,双手颤巍巍握住自己的**,开始上下套弄!他只恨从来是冷情寡欲的自己关键时刻怎就这般“不听指挥”、丢人现眼,而压根没想起来,可以拿被子遮盖!他也是真怕了南宫度像恐怖分子一样的凶残暴烈,投机取巧怕是会弄巧成拙的!

不多时,有热液喷薄而出,他如释重负地瘫软下身子,相信上溯五年前下追几世纪不会再有像他这样视**比自残更恐怖的男人了!

解决问题后,全身是有着慵懒的,他想眯起眼睛打个盹,却避不开上方灼人的视线,正要扭头装作没察觉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心有忐忑地将仍粘着黏黏液体的手举到眼前,他惊觉满手竟是暗红的血!

于是,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屋外响起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时,南宫度终于替柳子休将积存于性器内的淤血“清除”干净。

房外很快传来赵钰的通传声,是镇上的大夫到了!

南宫度愤愤擦去手上的白浊黏液,才给柳子休盖上被子,恢复一脸的冰霜。

天气寒冷,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紧闭着,看床上薄薄的被子,南宫度没打算开窗换气。男人特有的**后的雄性浓郁的味道,短时间内很难散去,留着花白胡须的大夫踏步进房的一霎那便立刻嗅到了这气味,不自觉地皱眉干咳了一声,看着守在床边的男人,再看看床上躺着的孕妇红润的面色,他意识到自己此来的作用已不大。

在向床边男子短暂询问孕妇目前的状况再征得其同意后,他熟练地搭脉、听诊、翻眼皮,捋着花白胡子沉思片刻,很快,得出结论:“胎是保住了,但身体虚弱、神智不定、肾虚!”

南宫度听了,心有不悦:柳子休平日里是精神气十足、闹腾得不得了,哪里想到居然这般经不起威慑!还有,自纳柳子休为妃起,他又碰过柳子休几次?居然肾虚?!

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嘱咐:“禁**,多修身,益固本!夫人身心俱疲,忌劳累、惊吓!”

说罢,埋头匆匆写下药方子,退了出去,他不敢在面色不善、仿佛人人欠他十两银子的男人眼前多呆一刻。

稳婆早称有急事先告辞了,赵钰没有拦她,但在老陈回来两人互通消息后,他立刻发信号,令一直跟随在他们附近的暗卫去抓人,而这个镇上来的大夫是走不了了!

支使屋主人到厨房备饭,他把老头硬留下来,而老陈则匆匆入房内,向先生禀告在镇上看到的惊人消息:于小虎竟成了全国通缉的劫法场的乱匪!寻欢楼毒杀穆王爷的幕后主使!瑞王党余孽!

“什么?”听完老陈的禀告,南宫度大惊,拍案而起,千算万算,他没料到对手竟然走出这么一步棋!

第二卷 第七章 横生枝节

“劫法场的乱匪……毒杀穆王爷的幕后主使……瑞王党余孽……”南宫度似讽刺又似惨然不乐地重复这每一个都足以令于嘉株连九族的罪名,没有想到自己无意动一次恻隐之心,就被对手利用得这般淋漓尽致、精彩绝伦,果真是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很期待柳子休醒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柳子休昨日还天真地以为于家能躲过一劫呢!也不想想,若是真能够找到安全的地方安顿于家,他会愿意被一帮老弱妇孺拖后腿?柳子休以为离了他穆王爷的保护,于家还能有命活在这个世上?在那个人眼里只有赶尽杀绝,根本就不会有主次目标!要怪就怪于小虎心太善运气太差,偏偏救了别人容不下的人,以致自找死路!

当然,他原本是没有将中毒事件、法场被劫甚至五年前就已被处死的瑞王与自己现在被人追杀的危险境遇联系在一起的,而是这明显栽赃嫁祸的通缉令,将他的思路指引到一块,让他积存心头如鲠在喉多年的难以置信变成了确信无疑,这已经是再显而易见不过的事实了!于小虎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小子若是能犯下此等滔天大罪而处之泰然、行若无事,那可真是于小虎老奸巨猾、深藏不露了!

还毒杀穆王爷的幕后主使呢,于小虎压根连穆王爷近在眼前都不知道!

所以,与其说他惊愕于对手的“一步棋”,不如说他更惊愕与这下棋之人……不!这些早就达不到令他惊愕的程度了,早在五年前,仙仙临死前的警告,他就已经有过震惊了!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愚蠢无知的小皇子,对和衷共济表像之下的阴险丑陋他早就心知肚明,并且一直在秘密执行着应对之策,暗自角逐其实早就开始了!

是什么人才有勒令全国通缉乱匪的权力?是什么人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一个皇族王爷?答案早就毋庸赘述了,不是吗!

……

八十多岁的老稳婆迈出几十年来未曾有过的矫健步伐,甚至不需要拐杖的辅助,神色慌张地往家里赶,充分验证了人类在危急时刻求生的本能所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她是藉口说邻村一家孕妇难产,今儿个一大早差人来请她去接生,不想被强拉来这里,才得以脱身的!其实孕妇难产是好几年前的事,她是赶着去城隍庙里烧香拜佛、驱邪避害,惹上“阴阳”可是会要人命的。

她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接连不断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动静,再加上她人老了,本来就有些耳背,故而,身后追兵渐渐靠近了,她是浑然未觉。直到肩头猛然有重量压下,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鬼老爷饶命!饶命啊!我马上回家给您烧香,我不是故意扰您清静的,南无阿弥陀佛*&*#@¥……”她心惊胆战地抱头哀告宾伏,以为自己遇上大白天也会现身的厉鬼了。

对方静默着听她“拜”了片刻,才开口,是个透着剑锋般凌厉的声音:“夫人病未愈,请再跟我走一趟!”

“啊?”老稳婆听到人声,也感觉出肩上的手是微温的,原本松了一口气,可一听“夫人”二字,登时又怕得心惊肉跳——她,她还是被鬼给缠上了?

“老身能力有限,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她全身哆嗦得愈发厉害,始终不敢转身去看来者,几要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老身年迈,力不从心,实在无能为力啊!老爷!”

对方根本不管她说什么,也不再开口说话,提起人就走。

真的是提,老稳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没有着地,而对方走路的速度也快得出奇,甚至连踩踏积雪的声音都几不可闻!她不由再次心生恐惧,鬼使神差地低头一瞧,果然,那人的脚竟也未着地!

她大骇,顿觉冷入骨髓的寒气如利箭般铺天盖地朝自己心口袭来,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惧,她拼死挣扎起来。

“站住!干什么的?”一道洪亮的声音就在这紧张、惊惧的气氛里突兀响起。

犹如见到菩萨临世,老稳婆的心登时安稳许多,她熟悉这个声音,是近来每日都会来村子里巡逻的县衙衙役!七八个年轻小伙,可都是当年她一手接生的孩子!

果不其然,七八个带刀衙役自转弯处的雪堆后鱼贯而现。

有了“后盾”,她想当然地认为衙役们能斗得过“鬼”,于是大着胆子张嘴呼救,但才开口却被“鬼”抢了话。

与适才的凌厉完全不同,是唯唯诺诺、逢迎讨好的声音:“各位官差大哥,小人是来请稳婆给我家夫人安胎的!”

“你家夫人?”衙役们走近来,上下打量这作寻常小厮装扮的青年。前几日朝廷下旨追捕逃犯,他们自然对出现在地界上的陌生面孔感兴趣,因而并未注意到老稳婆惶恐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