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将舟载酒
闫阳摇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述见他这样,索性拿了手机把人拉起来,“走,去卫生间看看。”
卫生间有灯光,闫阳裤子一脱,小腹屁股那一圈疹子藏都藏不住。
闫阳自己低头看也吓了一跳,“程述,我小鸟儿都花了,会不会毁容!”
“别闹。”程述蹲着看了眼,问他:“你今天干嘛了?”
底下痒得不行,闫阳想伸手挠,被程述一掌拍开,苦兮兮地说:“没带内裤。”
“然后呢?”
“穿湿内裤。”
程述扶额,“我真是服了你。在这等着。”
闫阳急了,“你去哪儿啊?”
“给你拿药,别乱跑。”
闫阳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程述早都习惯了,出门远门什么过敏药膏感冒药退烧药全备着。
清凉的药膏抹在发红的皮肤上,瘙痒感顿时消减了不少,闫阳在里头一顿抹药,顿时好受不少。
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站门口等他的程述,闫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程述当没看见他那不好意思的眼神,带着人回了宿舍。
大晚上闹这一出,俩人多少都没了睡意。
药膏很好用,就是有些粘,闫阳躺着躺着没忍住把手伸下去扯裤子。
“又痒了?”程述问他。
“没,”闫阳扭扭身子,“就是黏,不舒服。”
“你该。”程述把他两只手攥住,“别蹭来蹭去,等会儿把药膏全蹭没了。”
“可是它粘裤子。”闫阳动动手指,程述手很大,一只手就把他俩手腕抓住了,“这样抓着我也睡不舒服。”
程述转了个身,侧躺着,把闫阳扯进怀里,闫阳一只手被他压在身下,另一只手被他胳膊压着,像抱抱枕的姿势,“睡觉。”
闫阳鼻尖在程述的锁骨上蹭蹭,闭上眼,努力忽视身下的异样感,开始睡觉。
折腾这么久还是累了,没多长时间闫阳呼吸便规律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后,程述把闫阳闷着的脸轻轻挑起来一些,让他呼吸新鲜空气。
宿舍外的灯光从窗户溜进来,室内暗却也能看清脸。
闫阳长得乖,醒着的时候可能看不太出来,只觉得他咋呼,睡着了可真是又安静又乖。
程述想到在洗手间里,闫阳指着自己的那处说的话,没忍住抬手点了点闫阳的鼻尖,话里带着笑意:“小花鸟。”
闫阳第二天起来,程述给他扔了条内裤,“先穿着。”
“你够穿吗?”问是这样问,闫阳照旧套上了,程述内裤有些大,各方面的都有些大。
程述只能给他找了跟绳子,把裤头扎起来。
“不够,所以我只借你两条,惜着穿。”程述把药膏扔给他,“等会儿再去擦一遍。”
闫阳坐床上没动。
“去不去?”语气变得冷起来。
在闫阳这儿看来就是,程述眉头一竖,要吃人似的,他赶紧拿了药膏跑去卫生间擦。
有了程述的内裤相助,闫阳之后的几天屁股没再痒过。
闫阳本以为这件事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没想到才研学回来,在饭桌上老妈就问他:“傻蛋你内裤是不是没带走?”
闫阳听完心里一惊!老妈是怎么知道的!
杨梅梅知道是因为,她去闫阳房间拆被套去洗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一个小收纳袋,打开一看全是自家儿子的内裤。
算算时间,明天都该回来了。
好在这么丢脸的事儿,也就在家里人拿来说说。
闫阳幽幽叹了口气,明明年纪不大,糗事一堆。
不过现在不是回忆他这些糗事的时候,闫阳想到刚才老妈说的事儿。
越想越心焦。
索性不想了,出门。
闫阳看着面前这堵围墙,往后退了几步,助跑,起跳!脚尖往墙面一蹬!顺利翻越围墙!
走到程述家门口,看着门上的密码锁,闫阳知道程述家的密码,可是他这会儿突然犹豫了。
现在跑上去,跟他说什么呢?安慰吗?说兄弟别怕我在?
他正纠结的时候,门突然从里边儿打开,是程述。
“傻站着干嘛?”程述开了门往里走,“又不是不知道密码。”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啊?”
“废话,你翻墙哒哒哒这么大阵仗。”程述转进了厨房,“吃了吗?”
闫阳屁颠屁颠儿跟过去,“没呢。”
“要不要?”
“要!”
闫阳扒着厨房门,程述没系围裙,背对着他正往锅里下面条。
腰上陡的一紧,程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抱着他的人也跟着往后退。
“干嘛呢?”
闫阳脑袋靠在程述肩上摇头,“没啥,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你在真好。
程述没说话,只是把他手往上移了一寸,等会儿被锅气烫到又得吱哇乱叫了。
“小述。”闫阳喊。
“嗯。”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的。”闫阳轻声说,“我们天下第一好。”
程述忍着笑:“嗯。”
闫阳看见了碗里的墨绿色青菜,又想起余杨那本笔记本,于是继续闷声,语气放得更软:“小述。”
“啊。”
“今晚想在你这儿睡。”
“拒绝。”
闫阳撒了手,站旁边问:“为啥?”
“你睡觉,难伺候。”
第18章
初秋的清晨透着些许凉。
闫阳提着行李箱,吭哧吭哧地从楼上下来,与在门口等着他的程述汇合。
老爸车子在胡同口停着,那儿车不能停太久。
俩人上了车,老妈坐在副驾驶那儿回头问他:“阳阳,东西确认都带齐了吗?”
闫阳把车窗降下车窗,在呼呼灌进来的风中点头:“带齐啦带齐啦。”
“梅姨,没带也没事儿,到那边可以买,阳儿有的是钱。”程述在边儿上说。
闫阳听罢,“嘿”了声,接着偷摸伸手戳他肚子,“你变了,你变了。”
程述边躲边笑。
“这俩小孩儿。”杨梅梅也没忍住,跟着笑。
车子没能开进学校那条街,闫阳他们在路口就被放下来,俩人拖着行李箱往学校走。
研学的大巴九点出发,学校要求高二年级的学生七点半到校。
俩人特地提前出的门,到学校的时候堪堪过七点十分。
校门口边上排着一溜大巴车,每辆车前都放了班牌,很好找。
拿着校徽把行李安置好后,俩人往学校走,路上经过几间早餐店。
“九点才出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程述薅了把闫阳脑袋上的毛,问他。
闫阳摸摸肚子,一想到要坐的长途大巴,还是摇头:“不想吃。”
学校还是一如既往,先让学生在操场集合,领导发表长达四十五分钟的讲话,接着按照班级顺序,在大门口拍研学出发合照。
拍完合照后,就该解散收拾东西上车了,结果在解散之前,曹敏从包里拿一张座位表递给班长。
又扫了一眼还站着的人,语气很是严厉:“这次在车上的座位按照表上的来,不允许有人到处坐。”
这时班里有个男生在人群里说:“可是老师,别的班都可以随便坐的。”
“那你就去他们班上,这个事在我的班级不允许。”曹敏冷淡地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闫阳看着班长手上小小的那张纸,心里有种预感,这次研学恐怕他不能和程述坐一块儿了。
待看到表格上自己和程述一后一前的名字时,闫阳第一反应是他就知道。
上车的顺序是按照曹敏刚发的那张表里边儿,坐前面先上车。
闫阳站在队伍后边儿,看着车门前正拿着本子喊学生名字上车的曹敏,又看看别的班随便上下车,莫名想起班上的人对她的讨论。
他们班的这个班主任,是今年春季期才聘请过来的,据说她以前任职的学校是在某间省重点高中,重点班的班主任,有十来年的教学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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