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她就不信了,凭着早就准备好的催情药,陈鹏举还能逃过他们母女的手掌心!
……
日子过得再慢,不也是一天天的过去了吗?
白竹虽然思念张鸣曦,天天度日如年,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只得打起精神把日子过好。
再说了,人一闲就喜欢胡思乱想,真正忙碌起来,时间还过得快点,容易打发一些。
六亩田的麦子已经锄过一遍,园子里的菜秧也栽完了,地里活计忙完了。
白竹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张鸣曦不在家,家里饮食简单,做饭不费劲,新房子干干净净,亮亮堂堂,打扫卫生也不费事。他动作快,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一点点家务事就做完了。
陈鹏举来提亲,虽然亲事没有说定,但是提醒了白竹一件事:门当户对很重要!
宴宴再漂亮,再能干,但是娘家穷,就难免被人看不起。
如果自己家像陈鹏举家一样财大气粗,不拖后腿,凭宴宴的相貌,比陈家好百倍的人家也要挑着嫁。
他私心里不敢告诉别人,为了眼前的宴宴,也是为了将来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也得多挣钱,让家里真正好过起来,不能让人低看了。
想到这些的同时,他也更理解了张鸣曦迫不及待要挣钱的心思。
张鸣曦外出吃苦挣钱,他在家也不能闲着,要想办法挣钱呀!
腊月,正月两个月没有去卖卤肉,只靠送咸菜一个差事,进项有限。
虽然家里有吃有喝,花钱的地方不多,白竹却想多挣些钱,早点帮张鸣曦把欠债还一些。
做生不如做熟,他没有新的办法,想挣钱还得重操旧业。
白竹想重新把摊子支起来,逢集去卖卤肉,多一点进项。
谁知,他才开口跟胡秋月说要去卖卤肉,胡秋月想到张鸣曦临走时再三嘱咐,让她看好家,看好白竹,犹豫了一下,摇头道:“算了,鸣曦不在家,我们仨老的老,小的小,你刚刚病了一场,不能劳累,在家歇着吧。”
白竹忙道:“娘,我已经好了,在家闲着倒不舒服。明天我和宴宴去买东西,这次多卤点下水。过年肉吃多了,下水吃的少,说不定有人惦记着呢!”
宴宴帮腔道:“是的,是的。娘,你担心什么?去年不都是我们仨去卖的吗?也没见哪个少了一根头发。明天我们去买猪头猪脚下水和香料,后天去卖!”
胡秋月还要摇头,白竹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娘,别摇头了!你实在不放心,我们明天少买点,后天卖完了早点回来。青天白日的,怕什么?难道有强盗吗?那是不可能的,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哈!”
胡秋月见白竹好不容易恢复了活力,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不忍让他失望,当下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笑骂道:“还这么愉快的说定了!谁跟你说定的?分明是你强买强卖,强迫我!”
白竹和宴宴听她语气虽严厉,意思却是答应了,俩人惊喜地相视一笑,笑嘻嘻地跑去收拾板车和背篓,准备明天一大早去镇上买猪头猪脚和下水。
白竹买这些东西是熟门熟路的了,再说了买东西快,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回来,胡秋月没有跟着去,叮嘱了一番,两小只拉着板车去了。
果然中饭还没熟,两小只就拉着板车,收获满满的回来了。
第286 章 似曾相识的汉子
白竹回家喝了一口水,片刻都不歇息,卸下竹篓,拖到池塘边开始洗下水。
白竹爱干净,又细心,虽然是准备卖的,但是洗得极干净。
他先铲了一撮箕灶灰,倒在下水上,使劲的揉。
灶灰是温热的,揉的时候手不冷,并且灶灰里面有碱面,能去污,连揉带烫,下水里的脏东西很容易就洗干净了。
等揉得差不多了,放在池塘里洗干净灶灰,再揉搓几次,直到猪肠猪肚洗得发白,才放在木盆里,用滚水揉搓几次,一点腥臭味都没有,才算是洗好了。
胡秋月和宴宴当然也没闲着,俩人烧了一把稻草燎毛,把猪头猪脚的毛茬子烧得干干净净干净,才提到水塘里用丝瓜瓤搓洗。
直到猪头猪脚和下水洗得发白,一点异味都没有,三人才提着东西回到灶屋。
现在卤肉都是白竹动手,胡秋月不再过问。
白竹熟练到各种香料随手抓的地步了,香料的比例越来越精确,卤出的味道也越来越好。
卤好后,连肉带汤舀到大盆里浸泡入味,俩人跑到院外摘了很多大叶子,用开水烫了,放在背篓里晾干水分,准备明天打包用。
第二天,白竹早早就起来做饭,他一动,宴宴就醒了。
自从白竹大病一场,宴宴就不知不觉长大了,勤快又懂事。
他心疼白竹,家务活抢着做,省了白竹很多事。
白竹一起床他就跟着起来了,哪怕白竹让他多睡一会,他也不听。
天天如此,白竹已经习惯了,随他去,只是更心疼他了,日常一起做事时更照顾他。
白竹洗锅做饭,宴宴把卤好的猪头猪脚,下水捞到筲箕里沥水,等一下装进水桶里,放在板车上,拉着就走了。
有两小只操心,胡秋月乐得放手,反正这些以后也交到他们手里,不如趁早让他们多练手。
她只默默检查了一下,见一切被两小只料理得井井有条,暗暗点头,并不多说。
吃过饭,白竹忙着洗碗,喂牲口,宴宴把一桶猪头,半桶猪脚,两桶下水,砧板菜刀小秤,一背篓烫好的大叶子,一大把理好的麻线搬到板车上,用绳子绑好。
待收拾好,他望了一眼板车,突然想到胡秋月站时间长了,脚酸,又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板车上,有空的时候,娘可以坐着歇歇脚。
胡秋月笑眯眯地看他跑来跑去,也不用人提醒就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果然是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宴宴见东西都收拾好了,又跑进灶屋灌了三竹筒水放进背篓里,才满意地道:“小哥,我都收拾好了,走不走?”
白竹洗了手,笑嘻嘻地出来搭上背绳,拉起板车就走。
蛋黄见惯了他们的架势,见宴宴绑东西就知道要出门,早早跑到院门外等着了,一见他们拉起板车,摇着尾巴,一马当先往前冲。
他们来得早,找到原来的支摊子的地方,放下板车支起摊子开始做生意。
把板车放平,捡几个石头抵着车轮,车轮不能随意滚动,板车就是个小货架。
他们两个月没来卖卤肉了,镇上很多老客惦记着这一口,早就望眼欲穿了,见他们终于来了,蜂拥而上,生意竟是出奇的好。
三人配合默契,忙而不乱。并排站在板车后面,过秤,切片,打包,有条不紊,隔着板车厢,不怕人挤,也不怕人趁浑水摸鱼。
三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精瘦干练的的中年汉子,也不说要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竹额头的孕痣看。
白竹病了一场,额头的孕痣颜色淡了,灰扑扑的,一眼看上去,似有若无的不太明显。
但不管孕痣是什么样的,他这一身夫郎打扮,难道看不出来吗?
一个汉子这样盯着别人家的夫郎看,实在不像话。
胡秋月坐在小板凳上,专门负责切片,没有抬头,并没有看见男人的无礼。
白竹很不高兴,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板着脸淡淡地道:“客官要点什么?如果不想要,请让开一点,别挡着其他人。”
那人如梦初醒,垂下目光看看四只水桶,指着下水道:“要两斤下水。”
白竹不再多言,称了两斤下水,收了铜板,不再理他,忙着招呼下一个客人了。
胡秋月切了下水,宴宴打包递给那男人。
那男人提着下水,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回头看白竹。
白竹见他举止奇怪,暗暗纳闷。
他以为是熟人,可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只是依稀觉得有些面熟。
半天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面熟,原来那人和张鸣辉长得有两分像,特别是嘴巴。
张鸣辉的嘴巴长得像刘杏花,有些龅牙。粗粗一看,三人好像共用了一张嘴。
可能是刘杏花娘家的亲戚吧,难怪盯着自己看半天呢。
好不容易想清楚,白竹抬头再看,那汉子已经走到街角了,正和另外一个男的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见白竹正看着他们,好像做贼被逮个正着似的,连忙回头碰了碰那汉子,俩人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那男人似曾相识,应该是在哪里看过。
不过离得远,匆匆忙忙的看不太清楚,白竹就算是想破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
来买卤肉的人太多,一早上忙得脚不沾地,片刻空闲时间都没有,白竹虽然心中有点疑问,可没有时间多想,等忙完了再问问娘吧!。
三人配合默契,动作快,中午饭刚过,带来的卤肉就全部卖完了。
白竹忙得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早把那两人忘到耳背后了。
准备收摊子回家了,白竹怕胡秋月累,让她坐着休息一下,拿了一筒水,拧开盖子,递给胡秋月喝,自己和宴宴也各拿了一筒,仰头顿顿顿的一口气喝了半筒,才开始收拾东西。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按照惯例,三人去喝了羊肉汤才回家。
第287 章 独角鹿
白竹吃得饱饱的,歇息了一阵,现在浑身都是力气,他拉着板车,喜滋滋地盘算着今天的收益。
这次下水多,本钱虽少,赚的却不少,他粗略一算,应该赚了六七百个钱。
白竹心里暗暗可惜:还是太保守了,总担心卖不完,准备的东西少了些,下个集日多准备些,应该能赚到一两银子。
加上送咸菜,一个月能赚三两多银子,和鸣曦在家也差不了多少,真好!
再努力一些,想法子多赚些银子,等鸣曦回来看看,哼,我也不差的 ,得让他好好夸夸我……
乡下人没有别的来钱地方,想赚钱得问土地公和山神爷要。
这不到收获的季节,土地公不回应,可山神爷有回应了。
这几天天气好,气温回升,地气足,山上的野菜,竹笋都出来了。
刚刚冒出来的竹笋又鲜又嫩,切成薄片炒着吃,脆脆甜甜的,味道鲜美,白竹和宴宴都爱吃。
这时候的竹笋算个地鲜,吃不完的可以送去镇上卖,镇上人嘴刁,最爱吃个新鲜。
另外,现在咸菜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自家种的菜有点供不应求,他想多挖点竹笋做腌酸笋。
还可以切片晒成干笋片,冬天和肉一起煮,鲜美极了,是一道极好的荤菜。
但竹笋留给人们的时间不多。
它是季节性的东西,长得快,用不了几天就长成了嫩竹,只有十多天的时间给人们挖笋。
好在后山上有一大片竹林,遍地都是竹笋,只要勤快,想要多少就可以挖多少。
白竹打定主意要多挖些,毕竟,竹笋不要钱,但是,腌成咸菜就是钱!
白竹信心满满,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去挖竹笋了,两小只负责挖,胡秋月在家加工,弄好了不就是银钱?
俩人约好了,明天吃过早饭去挖竹笋。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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