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坐怀乱
荣加纯一手捧花,一手被耿冠南牵着往“花园”深处走,听见耿冠南对自己的揶揄,荣加纯好笑,方才的旖旎粘稠的氛围顿时散了不少,他道,
“我不是经常回家吃晚饭么?和我吃饭哪里就不容易了?”
“我说的,可是只有你我二人的烛光晚餐。”
耿冠南说着侧身露出他身后的烛光餐桌来。
月亮之巅是半开放式空间,四周和顶上都用透明玻璃罩着,这种玻璃可以滑动,如果将玻璃全部收起,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餐厅。
供两人坐的餐桌上,一盏深红并蒂莲花形琉璃灯里罩着五六只红蜡烛,被聚拢的光氲在一起,那样的深红颜色将灯盏浓成一只枝叶窈窕的玫瑰花,灯盏旁边放着红酒,酒瓶上水迹斑斑,好似才从储藏的地方拿出。
耿冠南绅士地为荣加纯拉开椅子,荣加纯坐了,餐厅的侍者开始慢慢摆菜,先是鹅肝酱,再是汤品,最后是主菜,男侍者开了红酒塞,荣加纯却阻止了对方倒红酒的动作,他笑着道,
“我来吧,辛苦了。”
侍者微笑点头,在甜点也摆上桌后,鞠躬道,
“二位慢用,有事请按铃。”
等侍者都下去后,浪漫的空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荣加纯不急不缓地起身,将侍者留下的手套戴上,然后握住红酒瓶身亲自为耿冠南和自己斟上红酒。
为了开阔视野,周遭的玻璃开了十有三四,但因为特殊的供暖,月亮之巅的气温并不会很低,相反,荣加纯坐了一会儿后还觉得有些热。
两人慢条斯理地吃了些前菜,荣加纯见时机差不多了,举起手边盛了红酒的玻璃杯,荣加纯知道自己是不善表达感情的人,可以说正好和耿冠南相反,但他也知道经营一段感情,绝不能只让一方单方面的付出,而另一方却不做回应,他从心底里感谢耿冠南对他的好,所以他也想在行动上有所表达,
“耿先生......”
耿冠南抬头,见荣加纯的动作便知道他的意思,遂也停下来举起酒杯,含着笑问,
“你想说什么?”
“我......谢谢你。”荣加纯想对耿冠南说的话很多,可最终的千言万语只能汇成简单的谢谢二字。
耿冠南柔和地沉下眉,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如果真要谢我,以后私下里叫我冠南吧。”
‘砰’的一声,红酒杯在烛台的殷红的灯光下相碰,红缎一般的酒液涤荡在透明的玻璃中,两人目光触着目光,将杯中并不算少的红酒纷纷囊如肚中。
美酒美肴配美人,一顿法餐吃得七七八八,红酒也几乎见底,虽然大部分都由耿冠南解决,可酒量不佳的荣加纯依旧酒上腮红。
“咚咚咚,咚咚咚”,星辰大厦的巨型钟表开始报时,耿冠南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手表,正好九点,他起身走到荣加纯身边,一手扣住青年细白的手腕,一手绕过荣加纯的腰,将昏昏欲醉的荣加纯搀起,耿冠南和他咬耳朵,
“小妈这就醉了?我还有礼物没送呢。”
“礼物?”荣加纯任由耿冠南扶起他,双手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还有礼物吗?”
“嗯,跟我来。”
耿冠南一路搀扶着软腿的荣加纯走到花园边沿儿,为了安全,沿儿上筑起半人高的围栏,装饰成竹篱模样,耿冠南按了竹篱上不起眼的小按钮,围栏上的透明玻璃缓缓拉开,不算太冷的风瞬间从洞开的口灌进,荣加纯向耿冠南怀里凑了凑,接着就被四周骤然亮起灯光激得清醒了不少。
星辰大厦是A市最高建筑,在其周围大厦环抱,每值夜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现在这些大厦的所有灯光出奇整齐,其间色彩不同的LED灯共同构成了‘宝贝,生日快乐’几个大字,许是天公做美,今晚的月亮虽不圆却很大,高高挂在浓黑穹顶,从远方看来好似月亮已坠在星辰大厦的楼顶,而近了来看,却又好似可以手摘星辰。
荣加纯的酒醒了大半,等到适应了绚烂的灯光,他从耿冠南怀里探出头,灯光还在不停变换,却只是一串又一串外人不懂的数字,而耿冠南就在荣加纯耳边一一诉说这些日期的含义,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这是你第一次坐我车的日期......这是你的第一次醉酒,接下来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那天晚上你的唇好热好湿.......这是我被你拒绝日子,在黄金台,你还记得吗?......”
“冠南...”
“怎么啦?”
“我也想要你,现在。”
情之所至,情不自禁。
星辰之下是A市来来往往的繁华俗世,星辰之上是...谁?
是耿冠南。
荣加纯恍恍惚惚地想。
他被抱上了竹篱,耿冠南饱含掠夺意味的大舌在他口腔中示意搅动,唇齿相碰,津液交织,荣加纯被逼得节节败退,只能微微后仰身体,身后便是万丈高楼,可是荣加纯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腰间紧紧箍住他的那双手是多么的安全。
派克大衣的拉链被耿冠南解开,男人的手透过薄薄的毛衣抚摸荣加纯腰腹部的皮肉,近来耿冠南似乎格外喜欢荣加纯的脖子,那里皮肤细腻,线条漂亮,下巴仰起时有着天鹅才有的优雅,耿冠南唇舌在此几番流连却迟迟不肯离开,待到早已强势钳入荣加纯双腿间的下身胀痛到难受时,耿冠南才一把将人从围栏上抱下来。
耿冠南总是喜欢公主抱,他身材高大力量又强,荣加纯作为一个青年男子在他怀中依旧显得秀巧,而耿冠南抱起来也显得非常轻松。
荣加纯被耿冠南挑起情欲,颇有些难耐地在耿冠南怀里扭了一会儿,喘着气儿问,
“我们这是去哪儿?”
耿冠南低头亲亲青年红润的唇,道,“楼下有床。”
今晚的耿冠南明显有些粗暴,他脱掉荣加纯碍事的大衣后,直接将手伸进毛衣里层,手好似被黏在荣加纯的肌肤上一般,不肯再离开,荣加纯被他压在床上亲热,蓝色毛衣早被高高卷起至胸口,小腹间的皮肉没有一处逃过耿冠南大掌的蹂躏,两人一派干柴烈火的做派,偏偏没人记得脱裤子,耿冠南皮带上的金属扣硌在荣加纯大腿上,有些疼,他说了,耿冠南就从荣加纯身上起来,站到床边贴着荣加纯让他解裤子。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调情的手段,荣加纯也配合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到床边,贴身的毛衣早被蹂躏得不成模样,一只衣角往里翻折,腰间白生生的一片皮肤暴露在耿冠南居高临下的视线中,荣加纯解耿冠南的皮带,耿冠南则盯着那块白皮肤食指大动,他手指忽然凑近荣加纯的嘴,夹住荣加纯软润的下唇揉了揉,指尖儿触感太好,耿冠南不由喉结滚动,他像是一头久未进食的狼,明明蠢蠢欲动,却还礼节性地问着他今晚的猎物,
“宝贝儿今晚想要几次?”
荣加纯正好将皮带抽出,闻言抬头望了一眼男人, 这种问题荣加纯向来不给答案,他只稍稍退后些,示意自己已经脱完了,耿冠南低头啧了一声,明显对荣加纯半途而废的服务不满意,他道,
“小妈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解裤子,不是解皮带,工作可还没完成。”
荣加纯只好又进前一些,将耿冠南的裤子褪掉,只留下紧紧包裹着肉棒的黑色内裤,荣加纯不太敢看耿冠南内裤包裹下的东西,他撇了一眼后迅速移开视线,仰头问道,
“现在可以了吗?”
耿冠南望着乖乖跪在床边,被身后一床黑色丝绸褥衬得更加唇红齿白的荣加纯,悄悄咽口水,反应到生理上那便是内裤里的东西以眼见的速度又胀大一圈,好在荣加纯视线不在此处,耿冠南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逗弄的机会,他沉声道,
“不可以,内裤也是裤子,一起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