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汴酌
他赶忙摆摆手,然后做了个扯拉链闭嘴的动作,有好奇心但是会看眼色,古灵精怪的,应该挺讨经纪人喜欢。
一个很刁钻的视角,林时见斜着眼看过去,江闻还站在那抬头望,是看不到他的。
江闻脖颈上那片鲜红渲染的越发浓烈,隔着夜幕都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愈发的堵和烦。
林时见想只快些把人赶走。
“壁咚我,按在窗帘那。”
林时见冷着脸扬了下下巴,很突然的下了第一道指令。
他不要没效果的东西,而此刻只有影子才能向外传递信息。
“这么突然吗?”alpha挠挠头,没有摄像头和数不清的人在旁边看,他反倒有点放不开。
alpha开玩笑,“是要做出那种命都给你的感觉吗?”
“……”林时见嘴一如既往稳定发挥,他无语,“你命又不好,给我干嘛?”
这人嘴好毒!alpha闭了嘴,他说不过。
林时见之前为了做导演,很系统的学过编导,此刻经由他指导,影子居然像模像样的纠缠在一块。
江闻仰头。
玻璃窗上的剪影像不会被浇灭的烈焰,熊熊的从里面烧的外面连了天。
江闻怔愣的站在那失了语。
接受和亲眼所见是两个概念。
江闻是个行走的衣架子,各大奢侈品牌的宠儿,黑色风衣被他穿的极其挺拔且好看。
但这时它更像他们在船上拍戏的那面旗,江闻被吹的没个落足点。
江闻红着眼眶,声音发涩,微不可察的喊了声,“林时见。”
好像这样里面的人就能听到一样,不过当然不可能,这是违背科学常理的事情。
就他这个音调,拿个老师上课的小蜜蜂都难让里面听见。
但他怎么觉得自己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耳朵居然拥有了自行补充的能力。
大抵因为。
林时见的情态已经成为无需想象的东西。
只是影子而已,灯光很快灭了下去,可幻想叫人更加难受。
交错的手指,扬起的脖颈,林时见抬手解掉的alpha信息素抑制器,alpha紧窄的腰腹。
林时见也会露出在别人面前将冷硬丢盔卸甲。那些破碎的呻吟也会被别人吞食。
名字一旦叫出了口,就变成了不能停歇的咒语,喉腔发出点声音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林时见,林时见,林时见。”
喊到最后只剩下不成调的呜咽。
江闻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大树,此刻支撑不住的蹲了下去。
衣摆完全浸泡在脏污寒冷的水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助的颤抖,脸被自己捂住,眼泪很快布满指缝。
后颈的纱布被裹了脏污灰尘的雨水泡了个满,血水和骨头浸在装着红酒的高脚杯里,腺体上的伤口湿哒哒的混着铁锈味。
那处似乎失了麻药劲,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始渲染撕心裂肺的阵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脸才终于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如同新调制的油漆,他吸入了过多的甲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眼睛肿的厉害,也红的可怕,像是哭到过敏。
“林时见,我知道错了。”江闻喉咙干涩。
即便不认为自己错了,此刻也该承认。
林时见生他气也好,次次的打骂都是有分寸的,从不真正损害人身体。
或许这让他失了点真情实意的惧怕。
江闻此刻才知道,原来从林时见的别墅里搬出去,只是最小的一项惩罚。
林时见要惩罚他,强劲的简直轻而易举。
江闻眼睛火辣辣的发着疼,嗓子也又痒又哑,泪水分布的腺体似泉眼干涸,其再无法流出。
可今夜的雨。
却注定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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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TT
两章放一起了,最近实在卡卡的,怎么都不满意。
看看白天起来能不能把措辞什么写的弄得更满意点。
室友睡觉了,刚拿手机艰辛打完,我现在继续写作业去了
第64章 缘由(上)
江闻向林时见隐瞒自己脖子上的伤,并非有意。
他要真说了,林时见势必不会将他赶出去,反倒会让司机立马掉头回来,然后一边骂他一边把他送往医院。
可能还会明面上冷酷的甩着脸,但别过头去就开始自责,不会再生他的气。
那个看着年纪很小的alpha压根不可能留下来。
但同样。
这个晚上也将不得安生。
只是江闻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出个结果。
譬如,江闻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说。
而且就在刚刚,他居然有些庆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哪怕那可能让他终生残疾。
他有了另外的能让林徽远离林时见的方法,不用每个月定时给钱,方法更合理也更为简单粗暴,只需一纸诉讼。
但那终究是林时见的父亲,尤其他们当时的谈话背景,还那样悲戚不适宜。
江闻认为这件事情该有个契机,或者平静的心情才可以彻谈甚至详谈。
林时见愿意的话,他会倾尽全力。
他因此沉默了大半天撇开话题,但落在林时见眼里,就成为了另一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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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
采访一结束,江闻就接到了林徽的求助电话,应该说对方一直在打,不停一下,夺命连环call一样。
江闻手机上有很多个未接电话,红标数字大的吓人,一下就让人深感不妙。
事发突然,这让江闻没来得及看还有回林时见微博上的信息。
他接下电话。
江闻不知道林徽在整什么幺蛾子,对方太早回心转意答应他条件不太可能,但是总归不会是好事情。
不过江闻倒是挺期盼林徽能主动找他,甚至有求于他。
毕竟心有所求的人,才更容易被扼住七寸,而主动权注定掌握在被祈求方。
同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欲壑难填的人最是容易找到弱点。
江闻脸上看不出笑意,却松了松领带,脖颈弯折出一道阴影,光打在下颌线条上,矜贵又凌厉,浑身上下都是金钱和名利场浸泡多年的气质。
显得游刃有余。
江闻仍旧温声礼貌问好,装的像模像样,人设一点不崩,“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徽声音虚弱且软,根本不像今天江闻打电话过去时,那个贪得无厌且趾高气昂的人。
“小江啊,我这出了点事情,时见电话半天打不通。”林徽在那边哀嚎,隐隐约约还听的到几句唾骂的声音,“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找我。”
拜托人帮忙都心安理得还顺嘴,一点不害臊,以为自己面子天大地大一样。
又或者说,这人就是认定了,江闻不会愿意他把这件事闹大,让林时见被放在火架上烤,所以一定会来解围。
摆明了两字——“卑劣”。
“哎呦!痛啊!狗日的,小兔崽子,下手轻点啊!打坏了赔的起吗?等下就有人来。”
林徽在那呸了下,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十分没素质的吐了口水,和雨水混出恶心的白泡。
“我说了那个人有钱!”
给江闻打这通电话算是给林徽吃了颗定心丸,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雨声里夹杂着几声拳拳到肉的声响,拖拽出闷闷的衣服黏着皮肤的水渍音。
林徽是在挨打,身体还真抗造。
“……”江闻皱起眉,手无端又搭上系领带的地方,看得出这是烦躁。
他不蠢,凭借着林徽的说话的完全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你是不是借钱没还被人找上了?”连虚伪的敬词“您”都没了,虽然是问句,但是算得上肯定的不得了。
“嘶……这不是时见不给钱吗?我只能找老朋友借一点宽宽手头,借的有点多而已。”林徽的厚脸皮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说人家是朋友。
江闻不敢想象林时见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都得应付个贪得无厌的人,想着自己之前还笑林时见说自己有点穷的事情,江闻心头就不禁酸了下。
闷着疼,划出道弥着白雾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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