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夜无痕
谢家树几乎被气炸了肺,刚要跳起来给那目无尊长的小子一个上勾拳把他下巴打歪掉,谢直树就出声了。
“你能安静点吗?”
不大不小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语气,暴躁的狮子马上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崽,看在其他人眼里都觉得好笑。
这是干嘛,以前和哥哥水火不容,现在好了。
何翌忍着笑咳了一声。
这家伙到难得好收拾了。
白了他一眼,谢家树要好地倒了一杯酒精度数不高的葡萄酒递给哥哥,红色的酒配着白皙漂亮的手指,异常好看。
谢家树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被段子星抓到笑料,没少被他嘲笑。
一向被工人脸皮厚的谢家树被几句平时挺起来无关痛痒的调笑弄得脸都红了。
谢直树朝他那里看了一下,嘴角微微挂了笑,又低头看着杯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家树挨到何翌身边,勾着他的脖子,朝哥哥那里看了一眼,又缩了脖子低声问:“你看如何?”
何翌知道他要问什么。
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白兰地,何翌垂着眼帘,笑着摇了下头,顿了一下才道:“你打算听好话还是坏话?”
“……什么好话坏话,我要听实话。”
何翌抿了抿嘴唇,放下手里的杯子,凑到谢家树耳边道:“若说实话……那是貌合神离罢了。”
那一瞬谢家树的眼神有些凝固了。
何翌又摇头笑了笑。
他说不出谢家树想听的。
看起来谢直树像是原谅了他,但那一直存在的虽淡却忽视不了的疏离感,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谢家树给他倒酒,他的视线根本没放在他身上。
谢家树递上就被,他就一直看着那杯子,手指在杯口打着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谢家树为了他脸红,他的眼神其实根本没放在他身上,连笑都那么没什么实质感。
那条隔阂,一直在那里,并不像刚刚谢家树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他的,什么哥哥终于让步的苗头。
并不是他非要打击谢家树,事实摆在那里,骗他也没什么好处,况且他也让他说实话不是么。
几个好友都在,唯独没有夏翾城。
谢家树也能感觉到哥哥不喜欢夏翾城,自己心里也有点介意他和夏翾城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段子言也在,不叫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即使没有夏翾城,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好在有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没心没肺的段子星和性格好到不行的段子言两兄弟在那里调节气氛,本就是出来玩的好歹没增加压力。
几个人喝了点酒,虽说不怎么热络的气氛和酒吧格格不入,但最后谢直树看起来还是有点小高兴。
这辈子也没几个朋友,在美国的朋友他回国后也见不到面,国内以前可能成为朋友的一些人也多少因为谢家树的关系后来就没了联系了。
虽说这几个都是谢家树的朋友,但谢直树也不介意和他们玩在一起。
都也是好相处的人,能有几个有空在一起喝一杯的人也不错。
这已经不是多年前了,他现在已经没了当初的那种几近偏执的自备,和何翌、段子言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他也不会觉得低人一等。
没了压力,他也不必为了什么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心情也就放松了。
这些人里,他虽没可以表现出来,但他更乐意接近的人自然是何翌。
那个多年前在他还像个丑小鸭一样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手足无措时给他递上一块手帕,在假面舞会结束后向他伸出手问他要不要做朋友的人,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最先示好的是何翌,他知道这个人从来没有看不起他,即使那时候的他的确让人看不起。
所以何翌说有空的时候尽管过来时,他点头答应了。
“没人陪自己过来也没关系,我经常在这里,来了就找我,咱们一起喝几杯。”
谢直树点头,难得多说了句:“那就经常打扰了。”
何翌开玩笑:“尽管来,到时候多多消费就算答谢我作陪了。”
谢直树低下头笑。
被晾在一边的谢家树有口难言,但看在哥哥好歹笑了的份上,就暂且放纵何翌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好了。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对他落井下石。
是啊,他现在是做什么说什么都有所顾忌没办法和哥哥开玩笑,但他们好歹是兄弟耶,干嘛在那里弄得他嫉妒尴尬。
和何翌打了招呼就出了他们这些人专用的包间,魅力之夜有他们这些兄弟单独的楼层,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没人能上这层楼。
何翌的这个酒吧,就像他们的根据地一样,有事没事都来聚一聚。
下了楼,出门的时候迎面和几个人撞在一起。
“直树?”
酒吧幽暗的灯光下,那青年的脸有些模糊,偶尔打过来的灯光落在那人脸上,谢家树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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