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头福来
他的腺体如今像点燃的一盏油灯,持续下去不做药物干预的话,油灯迟早会燃尽,他会在这种狂躁又极度的压抑中把自己力量耗尽死去。
鹿川心惊个半死,他本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想着要马上动身去南方找人。
还是鹿川强行塞了一大堆药物,告诉他必须使用,甚至恐吓他不用会伤害到凌灼,他才沉默的收下。
三天前,莫塔登上这座位于南半球的小岛,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岛上搜素,却一无所获。
这种每次找寻每次落空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多天了,可这次他感到格外的失落,准备离岛前忽然从几个渔民口中得知,这边有个村子,救了个落水的人。
渔民说,长得特别好看,他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听到这话时莫塔没发觉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等回过神他已经赶到了那个村子,并成功的捕捉到了一缕他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刹那间周身的血液都因这味道而沸腾。
四肢百骸快灼烧的失去理智,令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现实感,忍不住怀疑这又是自己的梦,直到在那个开满花的山谷里,看到了蹲在溪边捧水洗脸的身影,他心里的不安才稍稍缓解下来。
是他,红发还是柔软的,被阳光照的毛茸茸,皮肤比起以前更苍白了些,人也瘦了。
那样弓着背去掬水时,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能清晰的看到脊骨的痕迹。
风从他身上穿过,带来湿湿凉凉的红树莓香气,莫塔久违的嗅到,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随后身体就叫嚣着渴求的更多。
他本是怀着一种失而复得,所以更加小心翼翼的心情来的,可真见到凌灼时,理智什么的一下子就所剩无几。
那天凌灼的样子看起来像被他吓坏了,直到他跑远,好一会儿莫塔才从他说的“我不认识你”中意识到,他失忆了。
他很想马上就把那跑走的狐狸抓回来,告诉他自己是谁,他又是谁,可一想到凌灼跑走前看过来的陌生眼神,又按耐住了这个想法。
狐狸生性警惕,不见得会轻信陌生人的话,何况他失去记忆,肯定会比平常还不好靠近。
冒然坦白,又可能只会让他更加警惕自己,刚才那些举动肯定给他留了不好的印象,得慢慢找方法看能不能让他先恢复记忆。
可莫塔又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靠近,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比平常时候还要可怕,为了不让自己真的把凌灼抓走关起来,莫塔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每天等他睡着再来见他。
这样就不会吓到他,而自己也能获得片刻的安抚,就好比现在。
“呼……”他抱紧怀里的人,半垂着的眼睫被眼里的湿意弄成一缕一缕,遮挡着他心底疯狂的欲望,舒服的叹谓了声。
他真的快疯了,再见不到凌灼,他会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其实他现在这种把人压在床上,疯狗一样不断将脸往凌灼脖颈间拱的模样,和疯子比也好不到哪去。
凌灼趴在床上,挣也挣不脱,眼眶气的通红。
该死,这alpha发情也该有个限度,怎么才见两次,每次都是这种局面。
等等,他在舔我的脖子?
想起上次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咬合声,凌灼瞬间慌了,“你没戴止咬器?!”
声音发虚的厉害。
莫塔睁开眼,听出他刚才话里的害怕,缓缓的退开些,双手撑在凌灼身侧防止人逃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凌灼立马翻过身,腺体没有正对着他,他稍微安心些,可一对上那双诡异的灰眸,心脏又开始咚咚咚的狂跳。
“为什么不戴?”他搞不清是怎么回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脑子一抽问了个听起来有些好笑的问题。
对方都是个传言里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alpha了,还指望他易感期老老实实戴止咬器,这不笑话吗?
他自己闭眼一想都能给对方想出好几个理由来,比如“止咬器戴着不舒服”“懒得戴止咬器”“关你屁事”之类的。
何况响尾蛇地界也没有规定说alpha易感期必须佩戴止咬器
可眼前容颜俊冷的alpha想了想,用性感沙哑的嗓音认真回道:
“因为我想要好好的吻你,想要你的信息素,止咬器不方便……”
他说到这话语微顿,视线从凌灼脖颈上飞快扫过,又落回到他眼睛上,语气愈发诚恳:“我不想弄伤你。”
“……”
艹。
理由如此充分,他还真有点不好反驳。
莫塔见他不吭声,又认真补充:“别怕,我打了很多抑制剂才来的,而且你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虽然现在就想把他压在身下,做些过分的事。
内心的凶狠凌乱全因他而弄的肆虐。
弄的他下不了床,脑子无法思考别的事情,再把他永远标记,这辈子也不会从自己身边离开。
可这些阴暗的想法他不会真的实施,他想要好好对待的人,自然希望他是自由的。
凌灼:“……”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和做的完全两码事?嘴上说不会强迫自己身体却很诚实的把自己圈起来,刚才那话傻子才信。
凌灼面无表情的撑起上身,想慢慢的把自己从莫塔圈住的范围里挪出来,动之前偷瞄了眼笼罩在自己身前的alpha。
见对方没有发觉,他立马往后滑开脱离莫塔笼罩的区域,背抵着墙,抬腿就想把人踹开,脚踝却被一把抓住。
莫塔抓着他的腿用力往回一收,他整个人就被拖回了刚才的位置,而比刚才更糟糕的是他想要踹人的那条腿被身前的alpha架在了肩膀上。
“别逃,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
他温声安慰,后半段话没说出来。
莫名被摆成了个羞耻的姿势,凌灼瞬间破防,气的直咬牙:“你觉得你这话有说服力吗?你tm操。了我三天!”
他一想起自己前几天每次半夜醒来,身上糟糕的情欲,气就更加收不住,直接昏了头,声音也忘了收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快要盖不住他的话。
而莫塔抓着他的腿,一边安抚的摩挲着,一边特别坦然、冷静、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没操,我用的嘴。”
中途好几次在凌灼睡的迷迷糊糊给出反应的时候,他都差点忍不住,是靠着补打抑制剂才保留的理智。
老婆没恢复记忆,他也不敢把人吓到,只是沾着他的水慰藉罢了。
可怕的占有欲作祟,也想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凌灼身上。
发现他在脖子上涂药膏后,他就更加注意没有弄伤他,只是实在心急他忘了自己,昨晚才没忍住把凌灼的乳。钉给他戴上。
“你……”凌灼从他脸上找不到半点不好意思,被这alpha给气笑了:“我难道还得夸你吗?!”
“嗯,你可以夸夸我的信息素,”莫塔没有放过这种帮助凌灼找回记忆的机会。
只是这狐狸汪洋一样的蓝眼睛里没有丝毫回想起什么的情绪,这种方式可能效果不大。
果然还是跟他脖子上的这个抑制环有关。
它持续的扰乱着凌灼的信息素,他本身就对这抑制剂过敏,会造成眩晕和片段失忆,如今这样持续的嵌在腺体中,影响肯定更大。
这是公海监狱的产物,很显然是秦默带出来的,这种东西里面一般还会安装定位器和强拆爆。炸装置,报丧鸟有个叫角的器械师,应该是把这些去掉了。
不然秦默会比自己还先找到这里来。
但这东西要精通构造的器械师用专用工具拆卸才可以取下来,他不敢冒然弄,否则会伤到腺体。
他盯着凌灼的脖子,灰眸凌厉的泛着对报丧鸟的杀意,凌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错了意,被盯的起了身鸡皮疙瘩,突然使劲,将腿从莫塔手中抽回,在抓着莫塔的衣领一个转身,调换了两个人的位置。
被他反过来压在凉席上,莫塔克制着身体所有的本能反应,安顺的任他骑着。
而神色冷下来的狐狸俯视着他,忽然冒出的火红色狐狸尾巴卷住被莫塔操控浮在半空的刀,收回来。
刀再次回到手上,他利落的挽了个花刀,刀尖便对准了莫塔。
“你刚才是不是还想咬我?”
他直觉很准的!
莫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没否认。
老婆现在的样子,鲜活又凶狠,像只会吃人的小狐狸,喜欢。
很喜欢。
虽然他什么时候都很招自己,但这种时候尤甚。
想要。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咬老婆想要把信息素灌进老婆的腺体里想要让他只属于我。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老婆是我的成结成结成结成结成结成结成结成结成结标记标记标记……
他盯着凌灼的瞳孔微缩,呼吸忽然就急促起来。
屋外的大雨没有丝毫要停歇的趋势,敞开的窗户带着湿凉的空气灌进来,夏日的暑意消去不少,易感期的alpha浑身却越来越滚烫,脑子快要被一堆变态的念头占据。
他本就忍得辛苦,不知道靠多少抑制剂才缓和着,这些天已经压抑到极点,如今被喜欢的人这样跨坐着,有些反应不可避免的被察觉。
凌灼:“???”
“你怎么还兴奋上了?”
拿刀对着他有这么让他刺激吗?
第67章
他一开口, 略显清冷的嗓音和着窗外的雨声,像一池冰水浸过来,莫塔信息素上头过于兴奋的神智稍稍回复些, 点头:
“嗯,被你靠近就会这样。”
他贴心的解释了下原因, 并没有否认。
其实一见到就很兴奋了,只是之前没贴着, 这狐狸大概没发觉。
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易感期和信息素依赖症折磨了大半个月,鹿川开的药,也只能稍微减轻些症状, 他平时更多的是对凌灼的渴望,心理层面的, 身体不会出现这么大反应, 鹿川还戏称这是他老婆跑了之后产生的PTSD。
但自从见到他之后,这心理层面的便不由控制的转向生理层面。
alpha的信息素因此沸腾, 叫嚣着狂欢, 凌灼听着他那么坦然的解释, 神情在恼怒和恼羞间来回切换, 脸已红遍了,就连握刀的指尖都泛出红,僵着举刀的忽然姿势不动。
也不敢动。
任谁像他一样跨坐在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可怕气息的alpha身上, 都不敢轻易动,因为稍有不慎都好像故意在磨。
尤其是对方已经蓄势待发。
最后他的脸色停在恼怒上,眉眼冷酷声音却被烫的微微发颤:
“……变态!”
被老婆骂了,莫塔委屈的抿了下唇,开始责怪起几天前没有忍住的自己,都怪那时候一见面扑上去, 才导致老婆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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