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头福来
他的眸子因为忍耐难受而变得水亮,盯着凌灼看的眼神就好像随时会扑过来,咬上一口,但他身体硬是躺着一分未动,手也规矩的放在一边不敢碰到。
脑子里把人扒光了按着狠做,现实里只清了清过于沙哑的嗓子,礼貌绅士的扯了扯嘴角:“抱歉,可以请你先起来吗?”
他已经下定决心,势必要改变自己在失忆后的老婆这儿留下的初印象,端的是清心一片,正人君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前面几天那比痴汉还可怕的行为。
凌灼听的没忍住冷哼了声。
哈,真不要脸,这话说的,难道不起来是我不想起来吗?!
他恶狠狠的瞪了眼这个不请自来的疯子alpha,花了一秒钟时间思考在这里杀人灭口,尸体要怎么处理,血迹好不好擦,会不会吓到大娘,被他坐在身下的人就已经等不了,也忍不下去,毫无征兆的抬了抬胯。
这一抬,凌灼思绪直接被一股从尾椎骨窜上来的电流打断,他错愕的向莫塔看去。
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这么无耻,上一秒还彬彬有礼请自己起来下一秒就直白下流的顶蹭,更无耻的是表情从头到尾没变过,那张好看的脸上,只有眼神变得晦暗。
“……你!”想骂他几句可腰酥麻的厉害,凌灼咬住唇把骂人的话忍下,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起身的太快,中途还差点被自己绊倒,好在他十分努力的爬到一边,在床的边缘盘腿坐下,身后的狐狸尾巴因为主人心神不宁而格外烦躁的甩着,床被锤的邦邦响。
莫塔黏稠的视线追着他移动。
看他耳朵红红,大尾巴毛炸炸的,很像那种被吓了一跳后着急忙慌四个爪爪各忙各的小猫崽。
不能再看下去了,莫塔勉强移开视线,忍不住轻笑了下,老婆怎么看怎么可爱~
笑完了还想起来关心一下自己在老婆那儿的形象有没有改变:“现在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很显而易见,凌灼瞥了眼他身下,想也不想的说:“超级无敌大变态!!”
莫塔:“???”
怎么风评还变差了?之前还只是变态来着……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默默给自己打抑制剂。
凌灼鼻尖微皱,他打的东西没有味道,嗅不出来是什么,也不是真好奇,就一个劲的催促:“你好了没,没事就快走,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跑这里来。”
完全不管外面的大雨,语气冷冷的,充满了不近人情的淡漠,身后那漂亮的尾巴尖也不耐烦的轻甩。
“你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点不行。”
莫塔刚才淡下去的信息素这会儿因为凌灼的话而再次变得浓郁,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缠绕,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并抢在他拒绝前坐起身,隔空指了指他的脖颈。
“你不想把这个摘下来吗?”
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凌灼忍不住生出一种这人十分了解自己的感觉,十分怪异,但他正好想知道,便顺着他的话问:“你认得这个?你知道怎么摘?”
他跟这边村子的人打听过,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目前醒来为止,也没在其他人脖子上见到过这个东西,想知道更多都没有人可以问。
他摸过这个颈环,上面光滑的找不出一点缝隙,完全找不到解锁的地方,想用蛮力破坏,可后面有东西嵌在腺体里,稍微受力就会弄得后颈特别痛,完全拿它没办法。
而且戴着这个颈环这么多天,凌灼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受到它的限制,力量速度信息素浓度都大打折扣,身体更是比老陈家这种普通人还要弱,就连异能也受到影响,不能随时使用。
要是没这个颈环,自己高低能揍面前这个变态alpha一顿,而不是被他占尽了便宜。
面对感兴趣的话题,狐狸尾巴就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竖在身后像个大大的问号。
莫塔看了眼,手痒想摸,不过考虑到老婆刚才对自己的评价,只能忍下来,指尖无意识的轻碾:“这是公海监狱专门为犯人定制的抑制环,用来约束他们的行为,我不会打开但我知道有人能拆卸它。”
“在哪?谁?”
“离这里也不算太远,雨林末地,叫……”凌灼问的太快,他顺口就答,说到一半话语一顿,灰眸撩起,带着探究的视线从凌灼的尾巴移到他的眼睛的上:“等等,我告诉你的话,你不会打算自己偷偷跑去吧?”
“怎么会,我不认识路。”
狐狸依旧答的飞快,看不出一丝端倪,只有身后那毛茸茸的尾巴出卖了主人的心虚,微微甩了甩。
撒谎的样子也很可爱,莫塔装作未发觉,配合他:“没关系,我带你去,那人叫珏,和报丧鸟的角师承于同一人,不过她没像角那样加入畸变体组织,花钱就能请她帮忙。”
“那要是没钱呢?”凌灼不确定自己以前有没有钱,但他十分确定自己现在是个穷光蛋,身上的衣服都是穿的别人给的。
莫塔很想说我有,可又起了逗老婆的心,便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就只能稍微暴力点,将人绑起来恐吓一顿了。”
“哦,”还能这样,记忆缺失的狐狸恍然大悟,并将这一条牢牢记下。
“那个珏,有什么特征?”
“黑色短发,有只眼睛是瞎的,眼珠子被她自己挖掉,装了个机械义眼在里面。”
还挺好辨认的,莫塔那只机械变色龙也是找她设计的。
不过这人嗜酒,生性散漫,有时候很不着调,也不爱在一个地方待着,这次来响尾蛇的雨林末地,莫塔调查过,好像是被朝弥歌花钱请来的。
要问的都问清楚了,狐狸又继续赶人:“行了,那你走吧。”
莫塔:“……”
坏狐狸。
他不吭声,倾身凑近,高大的身躯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凌灼尾巴毛唰一下就炸开:“你、你要干嘛?”
前者不语,低下头,呼吸离得极近的与之交缠,这副样子看起来更加危险。
凌灼紧张的后仰,想拉开点距离,但他坐在床尾,背后是空的,一仰,腰腹受力拉伸,肌肉就跟着崩起来。
之前被莫塔顶到,这里的酸软酥麻还未褪去,这么用力他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肌肉就剧烈的酸痛起来,他整个上身支撑不住的发抖。
偏偏莫塔不肯退开,眼里噙着笑,略显捉狭的看着他。
不躲,腰就不会酸。
手抱着他,腰也不会酸。
他眼神好像在说这个,而且料定了自己不会这么干,凌灼不服气,手一伸勾住了眼前这个恶劣alpha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挂在上面。
谁知对方不要脸,顺势就趴下来,凌灼被压倒,大半个身体悬在床外,被莫塔的异能“驭空”托着,很轻松的浮在那。
“……”看着将脸埋进怀里的人,凌灼后知后觉上当,但来不及。
莫塔隔着衣服一点一点的从凌灼的锁骨吻到胸口,感受着他拉伸的肌肉优美的线条,不夸张,但紧实微弹,从贴着的衣衫下起伏,像暗夜里连绵的山脉。
胸口多出来的那个金属饰品便像山间隐藏的月。
温热的口腔化不开云层,但alpha情动的口水足以浸透凌灼的衣服,白色短袖薄,湿湿的贴在身上,透出肉色,还能看到银色的金属钉反光。
于是隐藏的月探出云层,山脉得以显现。
“混蛋……”
忽然被人这样抱着亲,凌灼身体才止住的颤意加倍的抖起来,无论的欲念冲击的泛红眼眶,还是受不了刺激额间冒出的细汗,又或是被迫供起来的腰,那一样都让他看起来色气到不行。
就连骂人的声音都那么的好听,直招人想把他弄坏。
莫塔从他身前抬起头,安抚似的亲了亲他仰起的下巴,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像安慰人:“下次再赶我走……”
他搂在凌灼腰上的手松开,指尖沿着人鱼线摸到薄薄的肚皮上,在肚脐眼下方,上次用紫药水画爱心的地方点了点。
“我就进到这里,在里面成结,卡住,让你想赶也赶不走。”
凌灼被按住的腹部一缩,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前天看到的那个爱心,该死,原来也是他画的。
生殖腔的位置。
这人到底有多变态啊!
他之前只觉得烦,这下真有点毛骨悚然了。
不过这个alpha说完后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好像又恢复了些理智,尽管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情热难耐,也还是在听到隔壁突然响起的咳嗽声后放过凌灼。
“我明天来找你,然后带你去雨林末地,”他边说边抬手蹭了蹭凌灼的脸颊:“在我身上多留些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凌灼竖起一边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生怕老陈一家发现他房间里还有人,来不及跟他计较刚才的事,敷衍的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捧住他的脸。
窗外的雨水好像淋进了屋内,地板湿了些,随着凌灼的手而来的清甜水汽弥漫,慢慢的往莫塔的衣领里钻。
他狂躁的内里终于得到信息素的安抚,整个人安静下来,待凌灼收回手后,他当真乖乖的离开。
英俊挺拔的身影一晃便闪入雨幕中,面向凌灼这边后退着走了几步,薄唇微启,似乎在叫他关好窗睡觉。
但凌灼的注意力被悬浮在他身侧的水珠吸引走,那些从天上落下来的细密的雨,沿着他的身体轮廓浮起来,又全部被弹开,就好像他穿了件无形的雨衣。
怪不得冒着大雨来都没事。
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凌灼感觉自己曾经看过类似的画面,只是视角不太一样。
画面里那时候自己是仰躺着的,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他能模糊看到一截冷白凌厉的下巴,和悬浮在他身侧不断被弹开的小雨珠。
碎片般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回过神时,漆黑雨幕中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就连隔壁刚开的灯也关上了,除了雨声,这处寂静,只剩下凌灼自己。
他沉默的关上窗,缩回到床上,抬手捂了悟被打湿的心口。
那个alpha的信息素仍然充斥着整个房间,凌灼待在里面,就好像仍被他紧密拥抱着一般。
他本来是对此感到不适的,可很奇怪,他的身体和潜意识都对这股霸道的信息素接受良好。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凌灼接下来的决定。
后半夜,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停歇,凌灼从床上下来,本想换下身上的衣服,它上面属于s级alpha的信息素太重了。
但最后还是没换。
这座岛上大部分都是些beta,他作为一个omega在这儿没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对待,可他去镇上打探消息时了解过,外面那些权贵特别热衷于饲养omega当宠物,因为它们的发情期会出现兽类特征。
这么一想,他身上带着顶级alpha的信息素出去,可能会免去不少麻烦。
天色已经微亮,凌灼打算现在就离开。
既然知道有人能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颈环,肯定要去找那人,至于那个说带自己去的alpha,根据他的传言来看,凌灼没法完全信任他,自然不会真等他来带自己去。
也不能再继续留在这,万一给老陈一家带来什么麻烦,他会感到内疚,而他们一家给予的恩情,等自己找回记忆后,再来感谢好了。
他留下了歪歪扭扭写着“谢谢”两个字的纸条,趁着天未亮,匆匆离开。
。
南渔岛码头,去往雨林末地的轮船每天固定三趟,凌灼搭乘的是最早的那一趟。
只是他是偷偷混上去的,上船后随便从接待处摸了个房卡,就溜进空房间待着,他先是补了半天觉,随后才想起来去确定目的地。
吃了没文化的亏,这个识字不多也不太会写字的狐狸,花了很久的时间,中途还抓了几个乘客询问,才悲催的发现他坐的这一趟,是费时最久的。
这艘船它和另外两趟不一样,不是直达雨林末地,而是会在途径的许多岛屿停靠,那是一条旅游线,终点才是最繁华的雨林末地,耗时一共两天半。
凌灼上船压根没考虑这么多,他只是看着登船时间最近,船看起来最大,就溜了上来,现在船已经开到海上,他想下去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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