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o老婆每天都在钓我 第77章

作者:巴头福来 标签: 强强 边缘恋歌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凌灼受不了他直直看过来的目光,也不太敢看两人现在的样子,偏开头,不想露怯,便咬牙切齿的回他:“敢,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后斜飞的狐狸眼自以为不露痕迹的飘过来,像那种使完坏偷偷观察人类反应的坏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奇怪的alpha的管教,他会有些底气不足,就好像狐狸天生的会害怕狮子老虎一样,所以他只瞥了一样就马上把视线收回。

莫塔没有开腔,回应他的,是一道拉链拉开的声音。

下一瞬凌灼就仓促的咬住了唇,将一声低呼抑制在喉间,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向莫塔。

后者不语,只慢条斯理的俯身。

……

再睁眼时天都黑了,房间里没开灯,船舱外面走廊上有游客在低声交谈,还有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绊住双手的皮带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的,凌灼看了眼手腕,上面还残留着一圈红痕,但这比起他身上混乱暧昧的痕迹,反而好得多。

他肌肉酸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酒早就醒了,因为没到断片的地步,下午被那个alpha各种欺负的画面随着他的清醒牢牢的印在脑海中。

布满薄汗的身躯,发力的肌肉,划过alpha清晰下颌的汗珠,不断舔咬着自己身体的唇,沉重性感的喘息,粗暴掐在腰上的手……

还有途中停下来,诱哄他直接尿在床上的引诱语气,和那戏谑过后,忽然问他“讨厌吗”的认真模样。

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讨厌的要死?等下就杀了你?

凌灼盯着天花板回忆了下,脸倏的爆红,不敢面对的闭上了眼。

他真是坏掉了,不仅仅是身体,就连脑子都都坏掉,才会在那个时候对着那个alpha回答“喜欢”。

喜欢个屁啊,果然是跟疯子待久了!

耳畔响起了开门声,很轻,凌灼立马睁眼,气势十足的朝门口瞪去。

谁知道灯正好打开,光线晃的他双眼一眯,刚才那股要杀人的气势瞬间全无,变成了躺在洁白床榻上睡眼惺忪的红发美人。

“醒了?有哪里难受吗?”

莫塔端着吃的回来,走到床边问,被问话的人把脸埋在枕头里,凶巴巴的骂,“滚开!”

“不行,你该吃饭了,”莫塔弯腰揉了揉他后脑勺,语气明显比下午遇到那会儿愉悦的多。

说完了也没过多等待,手一伸就将闹脾气的狐狸从被窝里捞出来,轻松的抱到怀里,带着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架势是要动手喂他吃饭。

他去餐厅前洗过澡,身上衣服换了一套,黑色的衬衣西裤,袖子依旧挽到手肘,中途为了感受凌灼身体而摘下的手套现在又戴了回去。

而凌灼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被他强行抱着坐在腿上,还要被喂饭,整个人都羞耻红了,恨不得当场就跟这恶劣的alpha决一死战。

但他一开口,对方手很稳的塞进来一块烤的焦香的肉,外酥里内,肉香浓郁,鲜嫩多汁,味道好吃的狐狸一眯眼:“烤鸡?”

“嗯,再尝尝这个,”又一块肉递到嘴边。

没出息的狐狸被香喷喷的肉堵住嘴,安分下来填饱肚子,可抱着他的alpha却开始不安分。

“让我也尝尝~”

“你继续吃,别抖啊……”

“嘶,咬我的手没关系,先让我把手套摘下来?”

“好了,你继续,还想咬哪里?嗯?不咬了?胡说,你明明……哈,好,我不说了~”

……

夜深深浅浅,日光亮了又暗,船如期停靠在雨林末地的码头。

两天一夜,整整两天一夜,凌灼几乎没从床上下来过,直到下船的广播响起,那个可恶的alpha才放过他。

从大娘家穿出来的衣服早就被扔了,他只能穿莫塔给的衣服,一个连帽的短袖上衣,浅蓝色的,和一条浅灰的宽松牛仔裤。

尺码很合适,宽松舒适,很显然是按照他的尺寸买的,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旁边穿的工工整整衬衣西裤的那人,后者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的回视。

茶发被随意的往后梳了,露出优越的五官更加具有攻击性,压低的眉头和冷色调的眼瞳给人一种极为冷漠的感觉,尤其是右眼的重瞳,令人不敢多看。

这人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禁欲冷淡之感,凌灼简直要忘了几天前他戴着止咬器疯狂想咬自己后颈的样子。

“……”两天一夜,可不就正常了么!

凌灼默默的磨着小尖牙,哼,等找到那人取下这个限制能力的颈环后,他高低得弄死他!

他心里暗暗发誓,莫塔看着他收回的目光,忍笑,偏过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别再招惹我了,先跟我下船。”

凌灼:“??”他是不是有病?!

老子是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成功收获了一只炸毛的狐狸。

雨林末地确实比凌灼之前所在的岛繁华得多,光是码头就有好几个,登陆的地方建的大气奢华,即便半夜登岛,灯光也亮如白昼。

周围来往的人很多,大家都是热带的打扮,穿的很清凉,这边的人大概是由于日光充足,大多都是小麦色皮肤。

莫塔在手机上查看着信息,顺手帮凌灼将帽子拉起来。

“外面很多人找你,”他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下,随后极其自然的拉着凌灼的手,将人带到一辆车边。

车是刚租的,自己开比搭别人的车更方便,在响尾蛇的地盘上,行动谨慎些为好。

他来之前了解过,珏目前就在岛上最大的那家赌场里。

她是那家赌场的常客,楼上有专门给她休息的贵宾房,她这人存不住什么钱,喜欢玩乐,手头有点钱就挥霍了,还特别好赌,听说这次连眼睛里的机械义眼都输掉了。

莫塔边开车边跟凌灼讲这些,没怎么休息好的狐狸窝在副驾驶上,听着他的声音昏昏欲睡。

雨林末地很大,气候炎热,但绿树成荫,空气含氧量很高,一般外来人到了这里都会有点不适应。

车子还要再行驶一会儿,期间莫塔的手机有电话打来,凌灼睁眼看了眼,很快又闭上。

但他没睡着,比起刚才和珏相关的事,他对这个电话的内容更感兴趣。

“我得到消息说,云咬月回公海监狱了,好像是因为要收押你的事,你那分身靠不靠得住,不会被看出来吧?”

莫塔:“不会。”

“那就好,秦默那边他肯定还要追,只留了个几个人在海上追踪。”

“还有弟弟妹妹都没事,没人发现,就是小朋友明显不开心,要告诉他们你找到了吗?”

“嗯,他们肯定会很开心,还有件事,带走你族腺体的那个报丧鸟,听说没回他们总部,秦默也在找他,估计是想拿回那些腺体,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藏起来了,只放出消息说要见你,要联邦政府释放……”

“哦对了,你药有没有在吃,啧,你们A协现在是大换血,夏蛮接任后,整个慕赫家族忽然往联邦这边加大了投资力度,琥珀城那边的态度不清楚,听说有几个老家伙挺抵触的,他们担心慕赫家势力吧……”

电话是鹿川打来的,跟他汇报些最近的事,莫塔听的多说的少。

凌灼闭着眼,边听边琢磨,身边这个alpha应该是联邦大陆A协的人,他记得这个组织是专门击杀那些畸变体的,那他跑雨林末地来,难道是为了对付响尾蛇?

然后顺便带自己找人?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自己不是那几个畸变体组织的人,不然A协怎么可能会帮他,嘶,等等,刚刚电话开头那人说“云咬月回公海监狱,因为要收押你的事……”

公海监狱,收押?

凌灼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在南渔岛镇上看过的那则新闻,他猛的睁开眼,一脸惊讶的扭头:“你就是莫塔?!”

第69章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一直开的平稳的车忽然停在了路边,坐在驾驶位上的alpha扭头:“你记起来了?”

磁沉的嗓音听起来和刚才接电话没什么区别,但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 指骨绷的发白。

车内没开灯,只有街道两旁的路灯透进来, 将他下半张脸完全拢在阴暗中,而斜来的光在深邃眉眼和高挺鼻骨间也拓下了大片阴影, 让人一时间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凌灼可以,狐狸优秀的夜视能力使他能仔仔细细的将对方好看的脸收进眸中,也一眼就能看清对方的眼睛, 在一片阴影中格外出彩。

恰恰是这样,他反而猜不透莫塔的情绪, 不过这张脸确实和他在新闻上匆匆扫到的那个罪犯一模一样。

尤其是凌灼之前还见过他戴止咬器的样子。

他刚才光顾着观察, 没听清莫塔在问什么,也就没有立马回答, 车厢内一时静下来。

凌灼面朝他这边时背对着外面的路灯, 整张脸在莫塔的视线里都是暗的, 于是在越发的沉寂中, 这位前最强处刑官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攒越紧,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紧张。

“你不是应该被押送去公海监狱吗?”狐狸先打破沉默:“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

“……”

莫塔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了他片刻,很轻的叹了声气,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力道散去:“那个也是我。”

好奇的狐狸凑近了些:“双胞胎?”

“不是,是我的分身,”莫塔放松身体,随意的靠回车椅背上,轻声解释:“我在找一个人,所以用这种方式更便于行动。”

“这样啊, 很重要的人吗?”

凌灼问这话时,看到莫塔的嘴角勾了勾,像是再笑,然后眼睛再度看向他这边,“嗯”了声,“比命重要。”

比命还重要的人……那确实很重要了,凌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觉得很没劲,整个人神情恹恹的退了回去。

车窗是降下来的,车子行驶时清新的空气会灌进来,吹在身上凉爽舒适,如今停在路边,风也停了下来。

凌灼不知道看哪里好,就扭头看窗外。

雨林末地植被太多了,即便是在城市中,也随处可见各种叶片宽大的绿植,这一处的路灯被几株高大的海芋叶片遮挡了一半,光透过叶子,绿油油的发亮。

他盯着看,光下一群飞虫绕着飞来飞去,时不时的撞到玻璃灯罩上,发出“啪”的脆响。

狐狸看着极具热带雨林风情的夜色,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是电话里说的那个抢走你族腺体的人么?”

他没掩饰自己偷听电话,只是心里的好奇像小钩子似的钓着,让他忍不住想弄清楚,对这个alpha而言比命还重要的人会是谁。

“不是,”很干脆的回答。

凌灼一直扭头盯着窗外,完全没发觉身后的alpha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便错误的从对方的回答中品出了他不想深聊的意思。

心想更没劲了,果然是很重要的人,连说都不想对别人说起。

但他刚这么想,身后的人好听的嗓音就再度响起:“我大概能猜到江已止在哪,也差不多能猜到他那么做的目的,不过比起去拿回族人的腺体,我有更优先要找到的人。”

所以那边的事暂且没处理。

他解释的很仔细很有耐心,声音听起来都比平时温柔不少,雨林末地的夜色也是温柔的,凌灼垂下眼,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心口忽然不舒服的原因。

大家好像都有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只有自己,因为没了记忆,好像和这个世界没有联系,对一切都了无牵挂了一样。

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