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第41章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都市异闻 玄学 近代现代

刚关上屋门,柳安木便抬手去解衬衫的扣子,脱掉衬衫的同时,又随手拿起椅子上的毛巾。白猫盯着他的动作,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卫生间。

于是柳安木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白猫正蹲在马桶盖上,歪着头看着他。

把毛巾挂在手边的架子上,柳安木伸出手,揪住白猫的后脖颈,懒洋洋道:“滚出去。”

被提在半空中的白猫扑腾了两下,张嘴喵了两声,随即那毛茸茸的尾巴抬起,轻轻搔了两下青年的肚子。柳安木换了只手,使得白猫可以正面朝向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像是一对漂亮的绿宝石,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着光、发着亮。

“不想走?”柳安木目光扫过白猫身下,那里有两个圆鼓鼓的凸起。猫怕水是天性使然,无论公猫母猫都一样,从前柳大养的那只黑猫,一碰水就叫得跟杀猪一样。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一会可别后悔。”

松开捏住白猫后颈的手,白猫落地后灵活的一跃,又跳上了马桶盖,仰着小脑袋“喵”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柳安木此刻心情不错,也懒得搭理它,伸手便解开了裤腰带,长裤滑落至脚踝,绘着叮当猫图案的平角短裤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

随即他弯下身,食指勾住平角短裤的边缘,在白猫有些灼热的目光中,将自己脱得赤|条条。

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落在地上,热气很快就在狭小的浴室内蒸腾开,青年光着脚踩在地砖上,脚背上的皮肤微微泛着一层红,水流顺着他略有些单薄的脊背滑下,又在他的脚底汇集,流向低洼的下水口。

白猫蹲在马桶盖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青年,身上的皮毛被水汽打湿,黏答答、湿漉漉的搭在皮肤上。数十公里外,那些深埋于地底的树枝正在缓缓扎下更深的土层,根须的末端微微蜷曲,像是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眼前的场景无数次出现在过他的梦里,青年毫不设防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只要他伸出手,就能轻易从后将青年拥入自己的臂弯中,水流伴着他温柔的吻落在那些青年最敏|感的地方,让那个骄傲肆意的青年被困在他的怀里颤抖、喘息,最后只能抓着他的手,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

……

白猫突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湿透的毛发,轻巧地从马桶盖上跳了下来,随即它迈开短小的四肢,趴在青年的脚背上,用小脑袋蹭了蹭青年的脚踝。

青年抹掉脸上的泡沫,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将它抱了起来。白猫湿漉漉的皮毛贴在青年的胸口,那颗心脏小小的搏动从皮肤下传出。这只活了数千年的妖静静盯着抱住它的青年,半晌,又将湿漉漉的耳朵贴在青年的胸口,听着两颗心脏在水流中跳动。

妖从来不用睡觉,所以在无数个清醒的夜晚,他都曾趴在那个人的胸口,静静凝听着那个人的心跳。有时候他甚至想把自己的种子放进那人的胸腔里,让他的种子在那里生根、发芽,取代那颗鲜红的心脏,在那人的胸腔里为他一下接着一下的搏动。

第68章

夜色深沉如水, 黑暗中只有月色透过薄薄一层的纱帘,落在杂乱的书桌上。

屋内没有任何光源,床底的黑暗中隐约可见几道长长的黑影, 顺着阴森幽暗的墙脚缓慢爬行,安静的空气中不时传来沙沙的响动,像是树梢刮过墙面, 树叶散开抖动所发出的声响。

窗帘晃动,黑色的浓雾慢慢在整个房间中蔓延。一眼望去, 整个房间像是陷入在海底,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地上的黑影慢慢缠绕上床腿, 很快钻入到薄被当中, 黑影的尖端探出一条柔软的枝桠, 很快就缠绕上青年的脚踝。新长出的枝叶细小如鳞片, 磨过皮肤带来极粗粝的触感, 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住。

很快,这条枝桠缓慢顺着青年的小腿爬上,枝桠的末端又抽出新枝,绕到青年的背后,缠绕住青年的腰身,薄被被树枝顶起一个山丘般的弧度,干燥而粗糙的枝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那叮当猫的图案,不时在叮当猫握紧的拳头上轻轻搔刮。

睡梦中的青年发出一声紧促的闷哼,被枝桠缠绕住的脚背不受控制地绷紧,那些如同鳞片一般的枝叶钻进了他每一根趾缝,又蹭过他的脚心, 被粗粝枝叶磨过的地方很快升起一阵隐秘的麻痒,随即皮肤便变得灼热发烫。

缠绕在青年周身的枝桠仿佛收到了某种鼓舞,抽出更多的新芽,有的枝桠顺着宽松的裤腿钻入,枝杈卡住平角短裤的松紧带,很快那叮当猫的图案就被揉成一团,毫不怜惜地被丢到了一边。

房间里的黑雾变得愈发浓重,青年身下柔软的大床仿佛变成了坚硬的树干,粗粝的树皮摩擦着青年背后的皮肤,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青年的眉头微微皱起,垂在树干一侧的手指向内勾了一下。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风卷起黄沙在沙丘之间滚动。

生长在黄沙中的柏叶慢慢向下蔓延,柏树很快探入沙丘,新抽出的嫩芽如同蛇身上新出的鳞片,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沙砾,试图钻入沙丘中那一处凹陷的沙坑。终于,在枝桠的不懈努力下,山泉渐渐将沙坑濡湿,原本坚硬的沙坑渐渐变得柔软,枝桠似乎得到了某种鼓舞,根须很快破开沙砾,浅浅扎入到了沙土中。鳞片般的枝桠刮过内层沙土,沙地猛然战栗了一下,连带包裹根须的土壤都骤然向内压紧。

就在枝干扎根的一瞬间,原本沉睡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五指收紧,陡然向上一抓。

黑色的浓雾被一股力量破开,修长苍白的手指很快碰触到一片柔软的衣襟,紧接着翻滚的黑雾陡然褪去,白色的长发|漂浮在半空中,身穿素色长袍的男人俯身飘在他的上方,如同传说中的藏身于山野间的精怪,利用姣好的容颜引诱路过的旅人,只等其落入精心设计的蛛网后,就将其拆骨入腹。

忽视掉身后的异样,柳安木眯起双眼,仰头与那妖精对视。妖精血红色的眼眸里盛满着他看不懂的情愫,翻滚着的像是情|欲又像是爱意,几缕白发从妖精的肩头滑下,落在他的脸颊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就连那妖身上的淡淡的幽香他都能闻得一清二楚。柳安木动了一下脖子,让那缕白发顺着耳边滑落到颈侧。

随即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眉梢,对上那血红色的双眸:“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不行?”

“……”

妖精轻叹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我只让他们送汤给你,其余种种,并非我意。”随着妖精低沉好听的声音,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发缓缓落下,从妖精的肩头落下,轻飘飘的刮着青年的胸膛。

“哦?”柳安木松开抓住他的衣襟,冷笑道:“那‘甲鱼枸杞百合汤’你怎么解释?补肾益精,清退虚热,这也并非你意?”

俯身看向他的妖精目光缠绵而温柔,闻言很轻地弯了一下唇角。妖精背后的浓雾陡然深重起来,刹那间就间妖精的身影吞没,随即柳安木只觉得缠绕在腰上的枝桠往上一卷,背后粗粝的树皮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的怀抱。

柳安木挣脱不开,索性向后靠在那妖精的怀里。妖精幻化出的人身比普通人类高大许多,将他抱在怀中,如同背后垫了一张硬邦邦的床垫,偏偏那床垫手脚还不安分,老是对着他上下其手。

妖精将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长发蹭的他有些发痒。妖精从后抱着他,低低笑了两声:“那日师尊太快,徒儿没看清楚……不若请师尊再演示一次,这次徒弟必谨记于心,不敢稍忘。”

“……”

但凡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那方面的能力被质疑,更何况他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听不得半句这种话。

柳安木想要从那妖精的怀里爬起来,却偏偏被周身的枝条缠得寸步难移,他只觉牙根都恨得痒痒,咬牙切齿道:“你用嘴当然不一样!”

妖精环着他窄劲的腰身,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哄诱道:“那就再试一次。”

**

鳞片般的叶片挡在下方,将那只正在作恶的手遮了个严实。

被妖精抱在怀里的青年仰着头喘息,眼底有一片湿润的潮红。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划过他的锁骨,那是一双抚琴的手,却偏偏落在他的胸膛,每次轻柔的撩拨都带起难以自抑的战栗。

粗粝如同鳞片的树叶刮过青年的皮肤,在青年的身上留下大片旖旎之极的红痕,越来越多的树叶在青年的胸口汇集,感受着那颗心脏的起伏而兴奋地颤动。

青年微微缩了一下肩膀,也许是因为浑身的血液都流向了某处,他才会感觉身体如此冰冷,而背后的怀抱滚烫而灼热,就像一粒雪花落入了热汤,来不及挣扎,便化作了一湾春水。

“师尊,别忍着。”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偏偏那妖手下的动作却和他温柔的声线完全不同,花样频出不说,还几乎像是要把他搓下一层皮来。

被他抱着怀里青年被逼着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张开嘴,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这种感觉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拥抱着自己猎物的猎手好像并不着急吃掉怀里的猎物,而是东一下西一下,逼得怀里的猎物不受控制的颤抖,连每一根脚趾都绷紧到了极限。

“你|他妈真够畜生的。”柳安木紧咬着牙,肩膀一下下颤动。妖精四肢没有定型,时而像是章鱼一样柔软滑腻,时而又像是海葵一样伸出数不清的触手。耳畔传来一声餍足的叹息,湿热的气息如小蛇般钻进耳廓,又带来一直难以言喻的战栗。

妖精亲吻着怀里青年的侧颈,又用一侧的犬齿叼住一小片皮肉,含在嘴里的轻轻研|磨:“既然师尊不喜欢,那就不碰了。”随着话音落下,他果然放松了手指,任由青年仰着头,发出难耐的轻哼。

柳安木喘息了几声,仰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碰就滚,松开我,老子自己来!”此刻,他的两只手腕上都缠着枝条,苍白的皮肤在先前的挣扎中被枝桠磨出一条深红的印痕。

妖精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替青年揉着红肿的手腕,不过缠绕在青年腕间的枝叶却没有半分放松,反而隐隐有勒紧之势头,逼得青年微微皱起眉头。妖精将头埋在青年的颈窝,轻声喟叹:“其实我早想如此,从拥有师尊的那天就想,想了整整千年,可惜师尊一直不肯让徒儿如愿。”

柳安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从牙缝里冷笑着挤出一句话:“那你可真够变态的。”

妖精不置可否,只是从后牢牢的拥抱着他,“师尊从前也这般说,旧时我怕师尊不喜,未敢有半分逾越……不过看师尊现在的模样,应当十分欢喜才是。”

炙热的手心再一次将青年包裹,妖精叹息着说道:“是我的错,未让师尊早日尝此极乐。”

“你|他妈放……”柳安木骂人的话刚说出口,就戛然而止,激烈的快|感就如同电流般冲上脑海。

半抬起的上半身骤然失力,重重砸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这一次的浪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猛、激烈,柳安木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什么,大脑就在一瞬间被短暂而剧烈的空白所淹没。

周围的声音被无线放大,烧热的风吹过树梢,树叶发出沙沙的抖动。他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狼狈而毫无秩序,混杂着难以自抑的颤抖与战栗。空气中的幽香浓郁了许多,混着一些暧昧的腥味,让本来清幽的味道叶沾染了几分旖旎的情|欲。

枝桠轻轻摩擦着青年的腿根,妖精湿热的亲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他发红的肩膀上:“师尊想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柳安木脱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大脑此刻还在宕机,闻言只是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周围的雾气渐渐浓厚了起来,树枝穿梭在黑雾中,投下一条条巨大而可怕的影子,像是古神话中的克苏鲁怪物。

“还形烛……”背后的妖精轻轻叹息,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师尊究竟想用它见什么人?”

第69章

一觉醒来,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薄纱窗帘的微风轻轻带起,掠过整齐堆积的书脊,传来挲挲的声响。躺在床上的青年双手垫在脑后, 眼底带着几分湿润,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的视线慢悠悠地向下移动,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连空气都透着安静与祥和,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纱帘再一次被扬起,底部的包边抚过桌面上的白瓷小盅。

盅碗旁边还放着一包油纸,里面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油纸上的麻绳显然是浸泡过朱砂, 呈现出很深的红色。柳安木翻了个身, 从床上坐起来, 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杯中水温度正好,既不烫手,也不冰凉。一口饮下,温热的水流恰到好处的滋润了有些干渴的喉咙。

光脚踩在地板上,柳安木走到书桌旁。随着盅碗的盖子被打开,一股好闻的鲜香顿时钻入鼻中,盅碗的表面飘着一层油花, 底部沉着不少的肉絮。

——又是甲鱼枸杞百合汤。在明月饭店的时候,这碗汤被他黑着脸尽数掉进了茶盘里,没想到花九还真是不死心,竟然又送了一份到他跟前来。

盅碗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从锅里被盛出不久, 旁边还用一张丝绸垫着,贴心地放上一把汤匙。

柳安木冷笑了一声,放下盖子,有些苍白的手指掠过碗盖,转而拿起旁边的油纸包。

绳结一拉就开,打开油纸,只见里面是一只被金箔纸包裹住的蜡烛。柳安木盯着那一截蜡烛,呼吸很轻地一窒,花九轻轻叹息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在脑海里回响起来:“师尊究竟想用它见什么人?”

记忆中这个问题花九反复在他耳边问了很多遍,那只连他都看不出实力的妖精从后紧紧拥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一遍又一遍烦躁不安地重复,好像极为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柳安木自言自语:“我想见什么人?”手指轻轻摩挲着蜡烛,凹凸不平的触感从指腹中传来。

空气安静的有些诡异,就连窗外的鸟叫声都停了下来,这样的安静往往会给人一种很安全的错觉,就好像整个房间都被丢尽了真空中,所有来自外界的声音都会被屏蔽。

站在窗边的青年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蜡烛,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像是怀念又像是难过。这样的神色出现在青年的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割裂感,他就这样静静看着手里的蜡烛,没有出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背影在飘扬的帘纱中显得有些单薄。

隐藏在房间角落中的妖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应该着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那人不是能受制于人的性子,逼得太紧,反而会把那人越推越远。可他控制不了那些不安与烦躁,心里堆积了大多无法宣泄于口的感情,反而显得沉重。

漫长的等待不仅没有消磨掉他的执念,反而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找寻中变得焦躁而敏感,哪怕他一直在压抑着心里的怪物,可是心中那个见不得光的念头却依旧如同野草般肆意疯长。

金箔纸原本只是薄薄贴在蜡烛的表面,随着青年的摩挲,很快就粘到了青年的指腹上。柳安木抬起手看了看,又把手指上的金箔一点点碾碎,金色的粉末从指缝里落下。

他盯着指缝中漏下的金箔纸,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眼前纷扬的金箔似乎也变成了旧日的沙尘。模糊的视线中慢慢出现了一个背影,身量很高,但有些单薄的肩膀却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模样。那个背影左手握着一把凿子,右手的锤子一下接着一下砸在凿子上,挥舞锤子时扬起漫天的尘沙。

像是发现了背后看过来的目光,那个背影转过头来,面容逆着光,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背影抬起握着锤子的手,用手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成了,我掏空了一半,你再背上去试试,要是背不动的话我再掏一点。”

旁边年纪稍小一点的少年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我没错!明明就是赵二打赌输了,是他自己跳进水里的,老头凭什么罚我?”

“还犟嘴。你要不给赵老二下套,他能连裤子都输给你和小七,最后只能跳水里遮羞?”那个影子说着又转过身,将地上的石头搬了起来,掂量了几下,语气有些无奈:“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就先跟师父服个软,等我回来再说,省得师父又罚你背着石头跑圈。”

小少年轻轻“切”了一声:“那不是还有你吗?反正你肯定有办法。”

“少给我戴高帽,我又不是次次都在……”

……

“嗡——”

“嗡——”

床铺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柳安木的动作顿了一下,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将逼到眼底的湿意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接通电话,王远低沉的声音下一秒就从听筒中传出来:“组织上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这次行动的保密等级很高,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指挥,无条件配合组织的一切行动。”

柳安木换了一只手握住手机,顺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朝着卫生间走去:“749局里不干净,说不定从计划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不用担心计划会被泄露,这次的行动将直接由‘天号’指挥官‘鸮’负责,代号‘幻日计划’,保密程度为S级。”

柳安木停下脚步,握着毛巾,停在了卫生间的门口。749局的内部分为“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个不同的等级,所谓的‘天号’指挥官,也就是749局最核心的几位大人物。

如果把749局比作人体,那‘天号’级别的指挥官就是组成749局的大脑,每一位指挥官手里都有握着一柄代表最高权限的钥匙,而这种权力往往和责任是对等的,有权必有责。

每一位指挥官在成为指挥官的那一天起,命数都通过一种特殊的阵法,与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这件事在道上也不是什么秘辛,老一辈的人基本都略有耳闻。换而言之,只要若国运有损,指挥官就会在第一时间被阵法抽干,用于填补国运。

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组织,只有这几位指挥官绝对不会。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他们存在的痕迹也早已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而他们则是行走于黑夜中的英雄,默默守护着这片国土。

“说说这个‘幻日’计划。”

“计划的主体部分没有什么变动,你在下午两点前去建湖路阳明小区15栋1802房,到了以后打开电视柜的第二格,里有会有一个蓝色药盒。你把药盒里的胶囊吞下去,这里面是微型卫星定位器,方便组织随时定位到你的位置。另外,主卧的衣柜里有本次行动你需要的衣物,义|乳的穿戴方法你自己先上网搜一下,我就不多说了。”

“局内会在下午两点整接到‘死者’家属打来的报案电话,二十分钟后法医和痕检会到达现场,死者罗招娣,死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尸体在主卧床上被发现,身旁留有遗书,死亡时间在3小时左右,后背出现少量鲜红色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