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第66章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都市异闻 玄学 近代现代

柏止不由失笑,温柔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可弟子却觉得,师尊似乎也很喜欢。”

柳安木仰着头,近距离看着那对缓慢缩成一线的瞳孔,随后突然张开五指抓住柏止的衣领,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拉向自己。两人距离很近,柳安木抬起手,很轻地在柏止的脸颊上拍了两下,哑着嗓子地说道:“我是很喜欢,不过我喜欢并不代表你就能把那些根须全放进去。”

柏止垂落眼睫,注视着面前的青年,眼底的血色变得更加深沉,好似正压抑着无尽的兴奋与欲念:“嗯,此事是弟子考虑不周。”

“……算了,为师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柳安木松开柏止的衣领,又连人带头地又缩回了被窝里。因为刚睡醒,眼尾还残留着些许红意,却无端让人又想到了其他的画面。

紧接着,从那“蝉蛹”里伸出一只胳膊,向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功德林的素鸭让他们炸脆一点,折腾了我一晚上,老子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不想看我活活饿死,就快去快回。”

柏止低头看着裹成粽子的青年,无奈只好先上手把青年从蝉蛹里“扒”出来,免得他把自己给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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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远去,从距离判断,应该已经离开了后院。

床上的“蝉蛹”蠕动了几下,随即慢慢朝着一个方向滚去,随着蝉蛹的滚动,那些包裹蝉蛹的“蛹皮”也一层层蜕下去,直到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幼虫”。

窗外阳光很好,柳安木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环顾了一圈四周,才发现昨天脱下来的裤衩和背心都不知所踪。嘴角抽了抽,柳安木揉了揉鼻子,心说这洁癖的毛病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改?

光着脚踩在红木地板上,柳安木溜溜达达地走到橱柜边,打开橱柜,从里面挑了一件长款的衬衣。本来他还想在柏止清一色的西装裤中给自己找一条裤子,不过披上衬衣才发现柏止的尺寸要比他大不少,衬衣的下摆垂下来,刚好能遮住腿根。

于是他也懒得再去翻一条裤子给自己套上,索性就这么披着衬衫,朝浴室的方向溜溜达达地走去。整间浴室几乎跟他出租屋的主卧差不多大,洗手台的右侧专门有一面墙向内凹陷,墙面上则贴了一整面全身镜。

柳安木侧过身,拉起身上的衬衫。镜子里的青年皮肤很白皙,脊骨微微向内凹陷,浑身上下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他的视线在那些旖旎的痕迹上一一扫过,最后才漫不经心地落在尾椎骨上两指的位置。

黑色的纹路勾勒出一只盘桓青云之上的青龙图腾,青龙爪下有一只圆形金球,火燎般的疼痛正从那里不断向外扩散,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隐约变得红肿。

青年盯着那青龙图腾看了一会,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衣摆放了下来:“这回动作这么快,难道是怕我反悔不成?”

四神兽图腾是“守门人”独有的标志,也是四方阴门所在,分为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枚印记。不过在柳安木看来,这四枚图腾和在猪肉上敲得检疫章没什么区别,水洗不掉,火烧不烂,就算把这块皮肉割下来,很快也会有新的印记在新生长出得皮肤上出现。

离开浴室,柳安木又逛到了客厅。

客厅正央摆放着一套黄花梨家具,整体装修得很复古,显得古色古香,几盏大气繁重的羊角灯悬在头顶,灯笼上的飞禽鸟兽、古人古画在黄色灯光照射下在四周墙壁上流转,像是缓缓展开的古代画卷。

不过柳安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价值不菲的古件上,他的目光完全被墙角的壁橱所吸引。橱柜上整齐码放着数不清的游戏碟,甚至在沙发上还贴心地配着两块PS5手柄。

手指停在一排排游戏光碟上,停顿片刻,从里面抽出一张——怪物猎人1,正是他最喜欢的那张。摩挲着手里的UMD光盘,柳安木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他和柏止那段风月往事在青城山弟子里至少有五六个版本,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山脚下那“不知好歹”的妖,使尽浑身解数,才勾引了他们那天纵奇才、不可一世的小师叔。那些时日柳安木还收了不少话本,有时兴致来了,还会逼着柏止和他一起赏鉴,每每读到一些香|艳戏码,那时的小孩就会满脸红得快要滴血,只能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不过任凭那些弟子想破脑袋,大概也想不到,当年真正在青城山下一见钟情、害了相思苦的,不是那“不要脸”的妖精,而是他们那位风光霁月、一派潇潇公子作风的小师叔。

而那年清城山下惊鸿一瞥,也正是一切阴差阳错的开端。这份爱意在漫长的岁月里发酵,逐渐融入骨髓,疯狂地长出血肉,在彻底冲破桎梏后,便再不受任何的束缚。

柳安木慢悠悠把UMD光盘取出,插入光碟托:“啧…本来就挺喜欢,现在更喜欢了。”

……

四家老牌饭店分别坐落于城市的四个方位,正常来说至少要花两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对于柏止来说真正麻烦得其实是排队的过程,不过好在他很有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他眼里都算不上什么问题。

轻轻推开家门,却听见客厅里传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声,PS5手柄被按得啪啪作响。而那个说自己“被折腾了一晚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马上就要活活饿死”的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躺在黄花梨沙发上生龙活虎地打着PS5,甚至连推门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柏止轻轻垂眸,看了看手里满满当当的打包袋,进门时故意用妖气裹住门闩,使得推门时发出不小的摩擦声。

尖锐刺耳的摩擦声显然惊动了客厅里的青年,亮着光的电视屏幕闪烁了几下,随即立刻关闭。

随后那原本躺在黄花梨沙发上的青年一个鲤鱼打挺弹射了起来,一巴掌拍向旁边的收音机。那收音机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顶上都积攒了厚厚一层灰,被他拍了两巴掌以后,发出两声快要咽气的兹拉声,随即还真流畅地播放起了二泉映月。

在那如泣如诉的二胡乐中,青年顺势从沙发上往地上一滚,精确无误地落在羊绒地毯上,从沙发上被带下来的靠垫刚好落在他身上。紧接着,他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双手搭在胸前,“走”得比灵柩中的尸体还要安详。

将手里大包小包的打包袋放在床头柜上,柏止走到黄花梨沙发前,先是捡起青年身上的靠垫,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弯腰,轻而易举就将青年从地毯上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衬衫,被抱起来后更是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露出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不少欢|好的痕迹,个别地方还有小片的淤血。被他抱在怀里的青年抬起手臂,吊在他的肩膀上,随即就着这个姿势撑起上半身,突然扬起头,嘴唇在男人的喉结轻轻擦了一下。

听着耳畔那骤然沉重起来的呼吸,青年松开勾着男人后颈的手臂,微微向后仰着头,露出残留着吻痕的脖颈,完全依靠柏止的力量抱住自己。

随即,柳安木哑着嗓子,抬起眼皮,懒洋洋问道:“我的茶酥呢?”

第116章

程名电话打过来的时候, 柳安木碗里的馄饨还剩下半碗。在揉成一团的被子里摸了半天,才把手机扒拉出来。他用调羹在汤碗里搅了几圈,这才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喂?”

“三哥, 你在哪?怎么还不来局里?”程名那些的声音很嘈杂,似乎有好多人在讲话,他的声音混杂在很多的杂音之中, 几乎听不清楚。

就在此刻,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电流, 柳安木下意识把电话拿远了一点:“你又在哪里?周围怎么这么吵?”

“吵?哪里很吵,我这边吗?”

程名咽了下口水,他握紧电话左右看了看, 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不、不可能吧, 我正在停尸库里啊!你可别吓我, 我胆子本来就小。”

——停尸库?柳安木转了转汤匙, 没有去追问, 而是岔开话题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找我有什么事?”

“还是红山水库的案子,水警大队派出去的打捞队半天回来了,不过和我们上次的情况差不多,水底能见度低,而且有磁场干扰,他们在水下打捞了一整晚, 什么都没捞到。”

柳安木微微皱起眉头:“没捞到?水底全部搜了吗?”

“红山水库是个湖,哪有那么容易把水底全部搜寻一遍,而且这回声纳全部失效,在水底下根本分不清个东南西北,有可能刚搜过这片水域, 绕了一个圈又搜回来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全无发现,之前绑在尸体下面的编织袋找回来了,里面都是一些废旧的钢铁,初步检查下来,和死者后背上的钢材都是同一种材质。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钢铁的形状都有点古怪,有得像是钢爪,有的像是翅膀。对了,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一根蝎子尾巴,赵法医已经验过了,蝎尾的尺寸和死者身上左胸处的贯穿伤一模一样,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东西导致死者死亡!”程名深吸了一口气:“把凶器和尸体抛尸在一块,这凶手简直太猖狂了!”

柳安木转着汤匙的手一顿,道:“我马上来局里。”

“害!还回什么局里啊?刚才死者家属来了,说找到了死者失踪的线索,我们正要出门去调查呢!一会我把定位共享给你,你就跟着我们的定位走。”

“死者家属?宋清吗?”

“他也在这儿,不过还有个老太太,好像是死者的妈妈……”

电话挂断,柳安木拿着手机,思索了片刻,松开握着汤匙的手指。汤匙和青瓷碗相碰,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声响,而青年却对这声响毫无反应。

柏止落在汤匙上的目光轻轻抬起,看向拧着眉头思考的青年,温柔道:“我去开车?”

柳安木胡乱点了点头,却又在柏止起身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柏止低头看着他,瞳孔已经由血红变成了漆黑,那双眼睛温柔得仿佛天空上星河,让柳安木只看一眼就觉得心里痒痒。

柳安木仰头看向他,突然微微抬起下巴,他脖颈上的痕迹已经淡了不少,只剩下一个个小小的红印子,看上去就像是蚊子包。柏止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那些旖旎的痕迹上,停顿了片刻,又垂眸偏开目光,顺着青年的动作微微俯下身。

柳安木坐在床边,偏了偏头,瞳孔在黄色的灯光下,就像是泡在汽水里的柠檬片。

他用还残留着紫色咬痕的食指不紧不慢地点了点自己脖颈上的红印,突然勾了下嘴角,在柏止的耳边轻声说:“往这再种一个,让我也去程名面前嘚瑟嘚瑟。”

青年说话时那温热的吐息撩拨着他的耳廓,声音沙哑而诱惑,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就像有蚂蚁爬在树干上。柏止短促地呼吸了一下,后背的肌肉立刻收紧,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发热,压抑在血管中的妖力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漆黑的眼瞳再次被血红覆盖,他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升起了对青年的渴望。

树根从床下探出,迅速缠绕上青年的脚踝,针状的树叶很快便在青年脚踝上留下不少细微的伤口。雪色长发从男人的肩头披下,他伸出手,强硬地将坐在床边的青年抱进怀中。他的下巴抵住青年的肩膀,呼吸粗重,四周扬起的枝条烦躁地在地板上刮来刮去,几乎要将那严丝合缝的木板尽数掀起。

“师尊不该在这个时候撩拨我。”他将头靠在青年的肩头,喃喃自语地说道。这样的动作迫使柳安木只能抬起下巴,他能感觉到柏止周身的温度很不正常,就像是在发高烧。

柳安木也微微动了一下,抬手搂住柏止的脊背,压低了一点声音:“是妖热?”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比一身更沉的呼吸,男人紧紧抱着他,力量大得几乎要将他胃里的食物都挤出来。几乎是在一瞬间,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陡然升高,压抑已久的闷热在一瞬间爆发,柳安木简直感觉自己就像是抱着一个火炉,而且这个火炉还不安分,滚烫的手指急躁地摩挲着他的脊骨。

柳安木放轻了一点声音,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先放开我,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男人抱着他的手臂陡然收紧,大概僵持了半分钟,才慢慢松开,只是与他十指交握的那只手迟迟不愿意放开。柳安木正准备和柏止调换一个位置,这时柏止却微微侧过头,嘴唇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紧接着那带着炙热呼吸的亲吻不断落在柳安木的脖颈,刚刚系好的扣子又被再一次扯开,露出那白皙到几乎反光的胸膛。

柳安木也不阻拦他,只是与男人十指相扣的手指微微用力,拉着柏止一同倒在床上。他的指缝穿过柔软的白发,五指轻轻收紧,迫使压在他胸膛上的柏止抬起头,和那双充斥着欲念的血色瞳孔安静地对视。

他们对彼此都太过熟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该如何帮眼前的妖缓解那来势汹汹的妖热。微凉的手指顺着喉结轻轻向上,最终停留在了男人的嘴唇轻轻摩挲。

“听话。”他凑到柏止耳边轻声道,那微微沙哑的嗓音好像带着某种魔力,竟然奇迹般让那急躁的妖兽安静了下来,只是那双血红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他,竖成一条直线的眼瞳几乎被欲||火所覆盖。

柳安木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撬开柏止的唇齿,指腹在那生长出来的尖牙轻轻擦了一下,腥红的血珠顿时从指腹上冒了出来,就像是一颗打磨光滑、圆润的红宝石。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他耳边的呼吸声又粗重了不少,仿佛呼吸沉重的那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柳安木单手将压在他身上的柏止推了一点,随即在床上翻了个身。带着血珠的手指慢慢抚过那布满咬痕的后颈,轻轻用力,伤口中挤出的血珠顿时在那片暧昧的咬痕留下一条血印。做完这一切,他很轻地吸了一口气,手指将后颈上的短发向前抓起,他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咬吧。”

男人顺从地低头靠近,喉结剧烈滑动了一下,他先是轻轻舔去那腥红的鲜血,随即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低头就去咬青年脖子。那对藏在牙槽前端的犬牙慢慢张开,伴随着青年的一声压抑的闷哼,两根稍长的犬牙深深刺入了青年的后颈。

汹涌澎湃的妖力顺着犬牙被压进青年的身体,滚烫的气息汹涌地充斥在每一根血管。

柳安木抓着床单的手指陡然收紧,被逼着发出两声短促的闷哼,奔腾在血管中的妖力让他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就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腥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流下来,滴在浅色的被单上,晕开一片鲜红的花朵。

炙热的温度流转在床帐之间,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血液快速流失的同时还伴随着过量妖力从后颈上涌入,柳安木紧紧咬着下牙,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被汗水浸湿的手指深深陷入被单中。

这到底是憋了多久啊……

就在柳安木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度而昏迷的时候,压在他背后的忽然浑身一抖,紧接着他后颈上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柳安木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失神地双眼有些恍惚,心说总算是清醒了,还不算太过分。

他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后颈,但手臂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半天都没抬起来。犬牙拔出以后,脖颈上就留下了两个血窟窿,虽然并不深,但却因为残留着妖气无法愈合,一直在往外冒血。

那些从伤口里涌出的血珠很快就被一个炙热的气息吻去,湿热而柔软吻不断落在他伤痕累累的后颈上。柳安木疲倦地闭上双眼,任由身后的妖掰开他蜷缩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再一次与他十指相扣。

“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出门,还是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吧。”柳安木哑着嗓子说道。

身后的柏止沉默了片刻,突然俯身在他的肩胛骨上落下了一个吻——这就是拒绝的意思。柳安木有点头疼,这孩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一副别扭的性子,拒绝的话从不直接说出口,而是无声地用行动进行反驳。

就在沉默慢慢蔓延的时候,柳安木扔在床角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柳安木趴在床上,反着手臂,懒洋洋勾了勾手指。下一秒,响铃的手机就被塞进了他的手里。

接通电话,程名的声音立刻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三哥,位置给你共享过去了,你赶紧进位置共享啊!王队说咱们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你跟车的时候记得要小心一点,千万别暴露了咱们行踪……”

柳安木再次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敷衍地“嗯”了一声,顺手切换到微|信界面,点进了程名分享的位置共享,地图上金毛的头像不断在移动。

大概是看见了他的定位,电话那边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随即又传来程名狐疑的声音:“三哥,你定位怎么会在铜鼓巷子?那边不都是私人四合院吗,你去哪里干什么,难道是在处理单子?”

柳安木懒得理会他,手指在屏幕上一滑,通话中的电话顿时中断。等到手机上的界面恢复到主屏幕,他才轻轻挣脱柏止的手,翻了个身,对视上那双温柔的血色双眸。

“去给我找件衣服,然后去开车。”他打了个哈欠,抬脚踹了踹柏止单膝跪在床上的膝盖。后者则温柔地抓住他残留着一圈红痕的小腿,在那片刺眼的红痕轻轻亲了一下。

“好。”柏止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妖热的沙哑,落在柳安木的耳朵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性|感。

第117章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旷阔的大路, 在数条羊肠小道中穿梭了大概半小时后,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起来。道路两旁栽种着香樟树,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天上的太阳, 在柏油路上形成一片阴凉的树荫,与此同时,路上的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

柳安木简单扫了一眼,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有六辆价值超过百万的豪车他们旁边开过去, 其余的车辆大部分也不便宜,甚至还有一辆本田雅阁从他们的车旁擦了过去。这些车一路顺着香樟大道,似乎都有同一个目的地。

前方的帕萨特尾灯闪烁了两下, 这是跟车的信号。十几分钟后, 两辆车跟着车流绕着一座白墙红瓦的建筑绕了一圈, 慢慢驶入了一处地下车库。门卫室设在停车场入口旁边, 道闸开启起前, 里面的保安敲了敲车窗玻璃,将一个深色塑料袋递了进来。

隔着塑料袋摸了摸,里面的东西有个明显的凸面,摸着就像是面具一样的东西。拆开一看,果然是面具,两个面具京剧脸谱一黑一白,做工精巧。

柳安木拿着面具在手里把玩了一会, 在两辆车一前一后在两个相对的车位上停好时,他突然拉起安全带,把其中一个白脸的面具压在了柏止的脸上。

脸上盖着白脸脸谱的男人微微偏头,露出面具的双眸里依旧是熟悉的温柔。柳安木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半晌嘴角才微微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这面具不错, 回头顺两个回去。”

柏止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拂上了面具的边缘,随即慢慢盖在了柳安木的手背上。面具后的眼睛很温柔的弯了起来,像是天边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弦月:“师尊喜欢就好。”

两人把面具戴好,推开车门下了车。前方的帕萨特上正好也下来了五个人,副驾驶上下来的年轻人脸上戴着紫色的脸谱面具,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后背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动漫头像。紧跟着便是从后座上下来了三个人,三人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即才把视线放到后方的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脸上戴得面具一黑一白,戴着黑色脸谱的那人双手随意插在兜里,肩膀放松微微后靠。卫彦盯着这个“黑脸谱”看了一会,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很强,但他一时之间还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来自何宗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