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芥子
他的后肩撞在墙面上反复摩擦,挣扎的幅度渐弱几乎站不住,蜷缩的手指在白色墙面上抓出划痕,指甲劈裂渗出血,压着他的人始终没有退开。
谢择星难堪又无力,双手已然力竭,膝盖在数次冲撞无果后开始发软,呜咽碾碎在喉间,只余狼狈地喘息。
后腰却突然被捞住往上提,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的脚尖被迫踮起悬空,没有了支点,只能依靠搂着他的傅凛川的身体力量撑住,脚踝在失衡中颤抖着打晃,拖着那条断裂的铁链不断哗啦作响。
谢择星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天旋地转间他被这个男人扔进了床中,挣扎着想撑起身体,背后压上的力量却又用力将他按下。
察觉到那个人扯开了他身上手术衣的系带,终于明白对方想做什么,谢择星在惊惧中崩溃哀求:“不、不要,放过我……”
傅凛川俯身,压住他后肩粗重呼吸落近他:“你为什么要走?”
谢择星痛苦摇头,水汽在眼眶里蒸腾,声音也带了哭腔:“放过我,我不走,你放过我,不要——”
“骗子,”傅凛川咬重声音,根本不信他说的,一个字都不信,“你想走,你想从我身边逃走,你还想去娶你那个Omega,我必须惩罚你。”
谢择星重复说着“我不走”但无济于事,傅凛川没打算再放过他。
手术衣被扯散扒下扔下地,谢择星一丝不挂地被动承受他失控的暴戾。
太痛了,身体像被人从中间劈开成两半,他被粗暴地掰成扭曲的形状,被迫以最难堪丑陋的姿势接纳Alpha同类的入侵,身体每一寸都在对方掌控中无路可逃。
谢择星痉挛着,在恍惚中试图抬头,眼前是一片不见尽头的黑暗,耳膜里鼓噪着不断作响的轰鸣,肺部的氧气被抽干,连同心脏一起被挤压得抽痛不止。
他渗血的指尖紧紧抓着身下床单,却缓解不了哪怕一丝一毫的痛楚。
傅凛川看到自己在他颈侧压出的鲜红指印,喘着气摩挲上去,在他腺体的蝴蝶上来回抚摩。
然后他低头,吻上那一处,缓慢地舔舐。
谢择星惊惶瑟缩,无论如何也不能适应被别人触碰甚至亲吻自己的腺体。
傅凛川涩哑的声音问他:“有没有感觉到融合诱导剂已经起作用了,你现在没有那么排斥我的信息素了。”
谢择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不断摇头,仿佛这样就能不去面对自己的身体正在悄然起变化的事实。
他在神智溃散里所感受到的唯有屈辱,无论是这个男人现在此刻对他的强迫和侵犯,还是他无法拒绝即将被改造成一个怪物这件事,都让他无比屈辱。
“摇头是什么意思?”
傅凛川逼迫他开口:“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谢择星喉咙里能发出的只有一些无意义的颤音,傅凛川却不肯放过他:“说话。”
“不……”
谢择星艰难吐出字音。
傅凛川沉声问:“不对?”
谢择星依旧在摇头,分外痛苦:“不要再……继续……求你……放过我、求你……”
他在求饶,傅凛川看着这样的谢择星,眼里翻涌起的神色格外深黯复杂。
他其实也不好受,谢择星太抗拒了,下面干得厉害,没有任何润滑这样的纠缠对他对谢择星而言一样都是折磨。
但是还不够,仅仅是这样地占有,远远不够。
他要谢择星成为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难以填补的欲望不断拉扯着傅凛川的神经,他的眼前浮现起过去种种,洒脱不羁的谢择星、鲜活恣意的谢择星、嬉笑嗔骂的谢择星,全都是谢择星。
他又想起小时候父亲反复让他做的痛感训练,为了逼迫他习惯痛苦。父亲告诫他必须学会压抑情感,只有将心理痛苦也转化成可自控的生理反应,才不会被那些过分阴暗负面的情绪吞噬,但他终究是要让他父亲失望了。
面对谢择星,他做不到自控。
傅凛川的亲吻重新落下,钳住谢择星下巴强迫他转头,覆上去的吻不像之前那么凶蛮,但依旧强势。
谢择星无力再挣扎,像一条失去氧气和水彻底干涸了的鱼,只余本能地身体颤动,任由压制他的这个男人摆弄。
泪水自眼罩下方滑下,顺着鼻梁滑进交叠的唇间,混进了先前咬破唇舌咬出的血沫子里,又苦又涩。傅凛川尝到其中滋味,蹙眉咽动喉咙将这个味道吞下,亲吻得更深更重。
谢择星麻木地承受他的宣泄,在濒死的窒息里无声哽咽。
良久,傅凛川喘着气停下,抓了一把谢择星汗湿的发,低声问:“痛吗?”
谢择星根本给不出答案,一时摇头一时点头,浑浑噩噩,神智恍惚。
“我也很痛。”
傅凛川在他耳边低喃:“跟我一起痛吧。”
下地狱也陪我一起。
第17章 求求你放过我
谢择星晕了过去,不知道这场让他痛苦至极的纠缠最后是何时结束的。
他在将他彻底击溃的折磨里抓到傅凛川的白大褂袖口,直至失去意识,手指紧绞那片布料始终没有松开。
傅凛川终于停住,深垂下头,微微发抖的指节伸过去试探他的鼻息,再又脱力垂下。
两手撑在已经陷入昏迷中的谢择星脑袋两边,傅凛川闭起眼,呼吸很重。
有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甚至是完全空白的,像老式电视机信号不稳时闪烁的雪花,不断沙沙作响,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许久,他抽身退开,起身按开了头顶的大灯。
过分明亮的白炽灯映亮了房中的凌乱,桌椅在先前的打斗中倾倒,他早上出门前送来的食物洒了一地,旁边的床上更是狼藉,浅色被单上血迹斑斑混着那些黏腻浊液,污秽不堪。
而谢择星闭眼躺在其中,浑身上下尽是斑驳痕迹,昭示着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怎样的酷刑。
傅凛川似乎愣了一下,半晌伸出手,掌心贴到他后腰被自己掐出来的印子上轻轻盖住,察觉到昏迷中的谢择星本能的抗拒瑟缩,又触电式地收回手,用力一握拳。
谢择星没有昏睡太久,可能也只有半小时不到,他在浑噩间动了动眼睫,先感受到的依旧是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持续刺痛。
他以为是之前的那场折磨还没结束,下意识地挣动身体,被身后人的手按住了肩膀:“别动,你下面撕裂了,我帮你上药。”
傅凛川的语气很温柔,刚刚以最残酷手段对他施暴的魔鬼现在又变了脸,若无其事地用这样温沉的嗓音试图安抚他。
谢择星却因惊惧而发憷,想要躲避,对方压住他的力量却无法撼动。
冰凉的药膏在火辣辣的痛处涂抹开,谢择星咬紧牙关,疼痛和屈辱交织,不断侵蚀他的神经。
傅凛川递了条棉质手帕到他嘴边,轻声道:“咬这个吧,干净的,要不你总是把自己嘴唇和舌头咬破,反反复复流血不好。”
谢择星没有反应,傅凛川等了片刻,轻捏住他下巴,在他被迫张嘴时让他咬住了手帕。
他帮谢择星涂抹药膏的动作更加轻缓,问谢择星:“你反应这么激烈,是不能接受Alpha,还是不能接受我?”
谢择星并不出声,他嘴里咬着手帕本也不会给答案,何况这两者对他来说本质没有区别。
“不想说算了,”傅凛川的声音愈低,“不能接受也没关系,时间长了总能接受的。”
反正,只要改造完成,谢择星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我刚帮你擦干净了身体,被单床单也换了新的,不会再那么不舒服。”
“你手指劈开流了血,我给你涂了药包扎。”
“你膝盖上也有淤青……”
无论傅凛川说什么,谢择星都不再予以反应。
傅凛川看着他这样,最终也沉默下来。
上完药傅凛川取下谢择星一直咬着的手帕,拆开一件新的手术衣帮他换上:“你再休息一会儿,你还没有吃午餐,我去帮你重新做。”
起身之前,他最后靠近提醒谢择星:“好好休息吧,你听话我不会再碰你。”
出门后傅凛川才脱下身上那件已经脏了的白大褂扔进垃圾桶,抬头又看到对面设备柜的玻璃柜门映出的他自己的脸。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片刻,方才的那些激烈情绪消弭于无形,他眉宇间却依旧凝着散不开的戾气,眼睛的瞳色很深很沉,显得他这张脸气势骇人——
皮相越优越,内里越丑陋。
他真是个畜生。
傍晚之后谢择星又开始发烧,傅凛川帮他检查确认不是注射融合诱导剂导致的副作用,给他喂了退烧药。
热度压下去没几个小时又重新起来,反反复复烧了一天一夜。
谢择星也一直昏昏沉沉地睡不醒,他极度不安,在睡梦中尖叫又或哀嚎求饶,像一直被困在梦魇中走不出来。
这两天也刚好是周末,傅凛川跟人换了班,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不要、不要碰我,滚、滚开……放过我……”
傅凛川握着谢择星的一只手闭眼趴在床边,听到他慌乱哽咽的呓语,立刻坐起身,靠过去按住了不断在挣扎的人:“冷静点,择星,冷静点!”
谢择星依旧沉在梦境中,激烈地反抗他,两脚胡乱蹬踹,双手也毫无章法地挥动。
傅凛川俯身抱住了谢择星,将他死死按进自己怀中,任由他挥出的拳头落到自己后背。
“没事、没事了……”
贴在喉结下方的变声器贴片在蹭动中滑下,傅凛川自己没意识到,谢择星浑浑噩噩也没有察觉,他只是因这个声音本能地抖了抖,挥动中的双手无力垂下,悬空的指尖颤抖着收紧,掐进了自己掌心里。
傅凛川的呼吸很重,抱着谢择星没有松开手,直到怀中人精疲力尽再次睡去。
他慢慢退开,帮谢择星掖好被子,站起身想去拿毛巾,转身时忽然察觉不对,抬手摸了一下喉咙,倏然回身看向谢择星。
昏睡中的谢择星毫无所觉,那枚贴片就掉落在他枕头边。
傅凛川很快稳住了心神,捡起贴片捏在手中摩挲了一下,蹙起的眉头未松,本就烦躁的心绪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去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打湿,回来房间帮谢择星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确实不烫了,傅凛川稍松了一口气,至少是彻底退烧了。之后他将谢择星身上的手术衣也解开,那些凌乱的印子除了掐得最深的几个已经消了大半,热毛巾覆上去,放轻力度帮他擦拭。
谢择星在这样的触碰下逐渐醒来,哑声开口:“我要洗澡。”
傅凛川不同意:“你刚退烧,不能洗澡,我帮你擦过身体了,忍忍吧。”
“我要洗澡,”谢择星重复说,“让我洗澡。”
傅凛川不想答应,谢择星抓住他手背,抓得很用力,像无声地对抗。
最后傅凛川妥协,但是警告道:“不许像上次一样故意滑进水里。”
他想抱起谢择星,被谢择星推开手:“我自己走。”
谢择星慢吞吞地撑起疲软的身体,摸索着下床,脚踝上重新锁上的铁链比之前那条更粗更重,让本就虚弱的谢择星更加吃力。
傅凛川想扶住他,又被他伸手推开:“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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