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鸿飞雪爪
从没有人和自已有过这样的深度,慕容侠那颗坚持自己爱女人的心,一直在轻轻飘摇,他还曾经试图想过,自已或许是对男女都有好感的,却偏偏不敢承认,他是已经爱了,或许是处女情结,或许是自己疯了,他无法忽视内心的感觉,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便是来到了古代,慕容侠都己经下了决心,既然无法割舍,那就面对吧。
番外篇 江湖新秀【八】
从房顶上站起身来,慕容侠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对著城缺和扁山岳的方向喊了一句:“嘿,你们两个装雕塑呢,一动不动的。”
他的笑容灿烂,迎着风,颊边还飘著一缕发丝,看起来就好似那天上的谪仙,城缺知道他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为他高兴,跟着回了他一个微笑。扁山岳听这话,知道原来的那个不知愁的慕容侠又回来了,笑着眯起了眼睛。
大阳西落,最后在大地上洒下一片金黄,慕容侠眯着眼晴看着那大阳落下的方
向,突然身子一晃,跟著就从房顶上掉了下去,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均是一愣,施展身手飞了过去,接住了落下的慕容侠。
城缺比扁山岳快上一步,将慕容侠接在了怀里,等他过来的时候,就见慕容侠在城缺怀里笑得眉眼弯弯了。
“哈哈.....你担心啦。”看着慕容侠在别人怀里,说着这句明显不是对自已说出来的话,扁山岳的眸子轻轻膘向城缺,从表情上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好似变得有些微妙。
慕容侠对自已引起的这个现象并未汪意,他笑着从城缺怀里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呵呵,没白养你,看到我有危险还知道出手。”听着慕容侠好像训导自家小狗的一样的话,扁山岳的眉瞬间弯了起来,连同着刚才眉目紧张的城缺都有了点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感觉,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平时在口头上他从没赢过慕容。笑着转身走在了前面,慕容侠招手招呼着两个人快点走:“喂,你们俩个不走,发什么愣呢,今儿小爷我高兴,请客啦,咱们啊不醉无归。”
刚才环绕在两个人身边的奇异气氛再次因为同个人而消失无踪了,城缺想着刚才袭来的杀气,若有所思,扁山岳也没有急于拾步,正当他们听到慕容侠的话,要跟过去的时候,就见慕容侠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两个人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并未在意,走到近前才发现异样,还是城缺先行抱起了他,扁山岳当即把住了慕容侠的手腕,略一停留,眉头轻皱:“先回客栈。”
在对于这件事上,两个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他们自己给慕容侠把过脉后,也找了当地的医生,不过,结果和他们所得出的结论一样,他的脉象并无异常,可是不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也不像是中毒的现象,至于中蛊就更不用提了,扁山岳在这方面还显露出了他住常从没在人前显露过的手段,他会蛊,可是测试过后,发现慕容侠的身体健康的很。
两个人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只好在一旁守着,直到第二天清晨,慕容侠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看到床头床尾各坐了一个人,还吓了他一跳,两个人和他说了原因,慕容侠自已也觉得奇怪,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而且对于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记得也很清楚了。
对于两个人的担心,慕容侠并不在意,第二天照常出去和两个人喝酒吃肉。这次的突然昏倒就好像是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人再提,慕容侠也没再出现过类似情况。
三个人就好像是多年的明友,一整天,除了去做做小任务赚点酒钱,就是三个人一同到处去玩乐,原本慕容侠只是打算和城缺一起的,但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扁山岳一直跟著他们,甩又甩不掉,只好让他们的组合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一天,在酒肆里, 三个人正喝着酒,打外面进来了一个要饭的,浑身的衣服脏兮兮的,除了惯有的黑还有边塞盛产的黄沙,头发花白,看起来年岁是很大了,手上的皮肤一个褶子连着一个褶子的,让人很担心他走了这一步,下一步会不会就再也迈不出去了,由于在边塞的特殊规矩,酒肆里只要掏钱就能喝酒,所以也并没有人来驱赶他。
他挨张桌子的要着饭,却没有几个理他的,最后的一个更是一脚把这个老者给端翻在地,嘴里还骂了一句:“晦气。”
慕容侠看不惯了,他抬手喊了一句:“小二,把隔壁桌子空出来,来一桌好菜,一壶好酒,再给这位老先生安排一个雅座。”
小二接过慕容侠抛过的根子,立马开始收拾,他对于这些人之间发生的事似乎并不在意。
那老者对着慕容侠连连道谢,在抬头看到慕容侠正脸的时候,那老者愣了一下,垂下了眸子,道:“公子,这顿饭,我这老东西恐怕吃不得了,你也就别费那银钱了。”说罢,这就要转身离开。
慕容侠一听,奇怪了,怎么这个人看到自已就说不吃了呢。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拦住了那老者的去路了,问道:“咦,你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不吃我请的东西?怎么?你是嫌少了?”
那老者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慕容侠的脸,面容颇为凝重,接着叹了口气道:“我是怕吃了你这顿饭,就没有机会还了,这辈子欠了你的人情,那下辈子还要还,太过麻烦。”
“呵呵,有意思。照你这么说,你吃了谁的东西都要还,那还要什么饭呢?”慕容侠可不信老者的理论,他认定了是有其他的原因。
城缺和扁山岳的注意从刚才就被吸引过来,他们看着慕容侠对老者发问,也跟着开始感兴趣了。
“还别人的容易,还你却不容易。”老者看着慕容侠的脸,叹息道:“本不是一界之人,今生也是到了缘尽时,来生更别谈从何还起了。”
“你....”慕容侠脸上的笑容尽退,他看着老人,眸子渐渐放大:“你知道....”
“老朽不知,不过不是一界之人,不容异界之物,终究不会久存,最大之数不过九,看公子面相....哎,我本不该多言,但.....” 那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也罢,如果你能在数尽之前遇到一个可以为你吊命之人,可在此间留一甲子,如遇不到那....尘归尘,土归土,你自已多保重吧。”说罢,老者绕过愣住的慕容侠走了出去。
城缺和扁山岳二人都听到了老者的话,却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慕容侠面色发白,刚要发问,慕容侠就跑了出去,他追上了那老者,挡住了他的去路。“敢问您一句。”慕容侠看着比自己矮上不少的老者,一时话塞,但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要寻那吊命之人,几率几何?有何特征?若是寻不到....我还有多少时日了。”
见慕容侠追出来,城缺和扁山岳也跟着追了出来,听到慕容侠前面的话,一时不解,不过最后那句却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番外篇 江湖新秀【九】
“数不过九,公子来此多久自当有救,何必再问老朽,至于那吊命之人,可遇而不可求也,天下之大,在老者所遇之人中还未曾见过。”那老者说完,转开头去:“一天是一生,十年亦是一生,为何不看开些,有的事本就不可强求。”
慕容侠看着老者离开,这次他没有再阻拦。
扁山岳试图追过去,却被慕容侠拉住了,他笑着对着二人说:“走,去喝酒。”“慕容你...我去把他追回来,问个清楚吧。”扁山岳显得比慕容侠要紧张许多,城缺则站在一旁,并未说话。
慕容侠沉吟了一下:“他说的对,有的事不可强求,即使是把他追回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听着慕容话里的落寞,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慕容侠对着他们笑笑,开口道:“去喝酒吧,别因为这个扫了兴致。”
三个人重新回到酒肆里喝酒,却全然没了刚才那份感觉,每个人似乎都心事重重,除刚开始一起互敬了一碗之后,后来,就变成了三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各自喝着自己的酒。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三个人出了酒馆,慕容侠说自己不想睡,想骑马去沙漠里看星星,两个人当然陪他一同去了。
策马在黄沙间奔驰,慕容侠哈哈大笑,夜里风很静,没有多少飞扬的沙土,他这才得以畅快大笑,若是平时早就灌了一嘴的吵子了。
城缺和扁山岳跟著他一通乱跑,终于是在他累的时候,三个人选了黄沙中的小片戈壁停了下来,将马栓在戈壁上为数不多的几棵树身上,纷纷躺倒在地上,看星星。
慕容侠躺在中间,城缺在左,扁山岳在右,三个人静静的不说话。慕容侠看着天上的星星,开口道:“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有好好问过对方的来历,现在都来说说吧,呵呵,说真的,我挺好奇的。”
城缺和扁山岳闻声都把眸子从天上移了下来,似乎在想着该如何说出口。“城缺,你先说吧。”慕容侠把头转向他,脸上带着好奇的微笑。“我本是一个护卫,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那里,然后无意中在山谷里遇到了个人,他教了我功夫,我就来到了这里。”城缺说着,停下来,扑充了一句,“我本不叫城缺。”
“恩恩,可以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有的事情不用勉强说的。”慕容侠说着,把头转向扁山岳了
“我的家族很怪,做什么的都有,我是这一代接任的掌门,现在是出来历练的。我本来也叫扁山岳了。”扁山岳说着对慕容侠露齿一笑。
“呵呵,那现在轮到我了。”慕容侠回了他一个微笑,重新把脸转过去,对着天。“我原本也叫慕容侠,我的家乡很远很远,远到我永远都回不去了,我是无意之中来到来这里的,说实在的,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两个,我真的很开心,呵呵....我的家乡很繁荣,人口很多,他们不用马,有别的工具就可以跑得比豹子还快,飞得比最好的轻功飞得都高,他们甚至可以到月亮上去,不过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其实月亮上根本就没才嫦娥,天上也没有神仙。”
城缺和扁山岳不说话,静静的在一旁听着他说话:“呵呵,也不能说没有啦,或许神仙是住在更远的地方呢。”慕容侠说着扑充道:“在那边,我同样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才,哈哈....”
天上的星星眨著眼睛,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似乎是很好奇,明明灭灭的总是不忍移开眸子一般,用自已的光照亮了他们。
“....那个时候啊 我去食堂打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慕容侠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已在那个世界里的趣事和糗事,原本觉得很难开口的事,被他一件一件说出来,还有他那些曾经在心底的秘密,他曾经暗恋过的女生,他记过的日记的内容。
说罢,慕容侠好像是笑累了,他慢慢救起笑脸,淡淡道:“如果我说这么多,到时候却死不了的话,那就太丢人了,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呵呵。”
“你不会有事的。”扁山岳说着从地上坐起来,他看着慕容侠道,“我的家族会蛊,他们可以让你的身体保持不死。”
“那灵魂呢?”慕容侠轻轻问了一句,看似并不在意。
“如果能成功的话,可以保留下你一部分的记忆和自己的意识,最不济,在精神不可完全保留的时候,也可以用自已的方式控制自己的身体。”扁山岳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语速平平,他此刻的样子显得有点激动,他看着慕容侠的眸子里闪烁着的似乎是某种急切的热望。
“用婴儿的思维来控制吗?”慕容侠淡淡笑笑:“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不要。”又是沉默,扁山岳突然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好,他想要这个人活着,活下来,长长久久地活着,即便是一个不完整的他,只要活着,也好。